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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婆駕到 下 第五章

和前夫赤果果躺在床上話當年,莫名其妙化解耿耿于懷的刺,說真的,還挺荒唐的。

那……現在呢?氣氛有點詭異的凝重,安韶葒不由得頭皮發麻。

「好吧!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誤會你搞外遇,還誤會你是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是一介女流,她也是敢做敢當的。

好坦然的態度呀!教人很難繼續氣她,怎麼搞不清楚狀況,就給別人亂安罪名,「其實你說的對,我也有錯,那次我的處理,的確有瑕疵。」

現在,他終于知道,那天她為何醋勁大發、歇斯底里得想對連玲雪動手,原來是承受不住老公有外遇,還大膽把人帶回家的打擊。

真是一只好可憐的笨天竺鼠!

「我誤會你獻身告白,是為了要逼我負責;你也誤會我搞外遇,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我們一人一次誤會,就當扯平了,好嗎?」在她耳畔輕聲呢喃,順便嘗嘗一顆小巧的耳珠。

原來……他已經知道他當年誤會她了嗎?「是凰凰告訴你的?」

「是你們那個什麼幫里,一人一句罵醒我的。」這已經算是含蓄的說法了!想當年,同時五個女人站在他家客廳,瘋狂「干譙」他的畫面,還真是盛況空前啊!還好他的理解力不差,從她們連珠炮似的指責中抓到蛛絲馬跡,確定抓奸在床只是錯有錯著、誤打誤撞而已。

「是她們?」安韶葒感動得想哭,她不知道姐妹們後來竟然還跑去替她仗義執言。

「對呀!她們看似毫無章法、罵翻天的混亂,其實搭配得天衣無縫,連插嘴都恰到好處,不曉得她們練習多久了?」他打趣的說。

「那是默契,好嗎?」她們「虹彩姐妹幫」就是有默契!安韶葒唇瓣輕揚,甚是懷念。

路宙翼笑望著一只愛哭又愛笑的天竺鼠,「不管怎麼樣,很高興我們的誤會都能解釋清楚,不是每對夫妻離婚之後,都還有機會重來的。」

他的感動發自肺腑,卻遭到不客氣的打槍,「誰說要跟你重來的?」

路宙翼臉都綠了,這女人現在是什麼意思?

「快放開我,我要回家了。」昨天是星期五,沒去媽那里接芊芊寶貝過來,芊芊寶貝一定很失望,這些年來,芊芊寶貝是她的重心。

「我不要。」路宙翼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霸道地拒絕。

安韶葒愣愣地看著畫面回放,不懂他到底在任性個什麼勁兒;就算誤會解釋清楚又怎樣?

他從來就不夠愛她,或者該說,他從來沒有愛上過她,用彌補愧疚的心態勉強復合,又可以支撐多久?

「別這樣好嗎?這不像你。」

「你以為只有你會執著、懂堅持?我也會!只是以前太執拗于一場誤會,沒有機會表現出來。」他本來就是一旦認真,就不輕易放手的男人,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都是,是他錯過了她很努力、很努力的那時候,現在如果死皮賴臉,可以讓她卸下心防、承認心意,那他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我不懂,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為什麼還不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對,你永遠都不會懂。」那天被孤獨的丟在房間,然後自己求救的恐懼、心痛,她永遠忘不了,她怕了,害怕把心全然托付……不敢……她真的不敢!

「只要你對我還有感覺,就該試著讓我靠近你、了解你。」

「誰說我對你還有感覺的?」

「那你背後的刺青為什麼還在?又為什麼要故意騙我,已經雷射去除?」如果不是心虛,她何必說謊?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安韶葒緊咬著下唇,「沒有去除刺青,是我不想為了一時愚蠢,再受一次皮肉之痛!而且花費更多金錢;反正,我自己也看不見我的背,久了,也就忘了有這個刺青。」

想不到,她還是一只有鴕鳥心態的天竺鼠!路宙翼愛憐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嘴唇輕輕抵著她的,「看不見就能代表它不存在嗎?」

一針見血的問,安韶葒無話可說,倔強地咬著下唇;路宙翼見狀,無比心疼地輕舌忝她僵硬的唇線,打算將所有的酸澀通通沒收,讓她甜心般的嘴唇早日恢復柔漾。

這份曾經連在夢里都感到奢求的溫柔,現在卻糾得她心頭抽疼;安韶葒捂住小臉,想藏匿脆弱,眼淚卻還是溢出指縫。

路宙翼拉下她欲蓋彌彰的手,攫住她讓淚沾濕的小嘴,安韶葒的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口掙扎著,怎樣也推不開他的攻奪,在自己淪陷前,別過頭想閃避他的親吻,卻又引來他更放肆的熱情。

他的唇舌加深探索,火舌輕撬開她的貝齒,招惹她軟女敕的粉舌嬉戲糾纏,仿佛要搗亂她靈魂的火舌,正瘋狂地肆虐著,她嬌吟喘息的嘴唇、敏感跳動的頸動脈、蘊藏澎湃的胸口……他全都不放過。

……

一起享受最墮落的升天快感,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喟嘆,望著路宙翼對她意亂情迷的臉龐,安韶葒不禁一陣鼻酸。

為什麼分開後,又想積極尋回?為什麼等她放棄了,他才決定執著?

「怎麼又哭了?」心疼地舌忝去她眼角的淚。

「我已經放棄了,我明明就已經放棄了……」這話到底是想說給誰听?自欺還是欺人?

「別太低估你的死心眼了,你沒有放棄,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放棄。」其實連他都訝異她固執的程度,好一個愛到深處的小傻蛋,他很榮幸能得到她的愛。

「你胡說!你又不是我,憑什麼替我下斷論!」她的眼淚掉得更凶,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無力拉開更多距離。

「我就是知道,因為我在你心里最深處,穿透心的位置。」她不肯面對的堅定,是他堅定的來源。

安韶葒默然了,一時想不出話反駁他,連賭氣嘴硬的字句都沒有。

烈焰似的唇舌,橫掃至她細膩的頸間,路宙翼加快動作,緊繃到極限,再不恣意妄為,他可能會爆炸。

「不、不要……不可以這麼快……會壞掉……那里會被弄壞掉……」帶著令人心疼的哭音,安韶葒急忙哀求,「嗯啊……喔唔……我是說真的……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感官加視覺的雙重刺激,安韶葒的低泣呼喊混和著強烈快意,一頭長發明明柔柔披散在枕頭上,卻怎麼看、怎麼狂野誘人,白皙肌膚泛著激情透紅,路宙翼隨心所欲地擺布她的身體,太過不留余地的需索,幾乎要使她暈厥。

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總有本事逼得她發狂?對上一雙和平常不一樣,邪佞幽暗的眸子,像是中了他的蠱毒,連心髒都不由得發軟。

放任這個曾經她愛到死心塌地的男人,恣意在她身上騎騁,享受被他專心寵愛的幸福快感,就當作一場春夢吧!

等她醒過來就好,等夢醒了就好……可夢醒了,真的就會好了嗎?

「星期天,他打給你干嘛?」

這是路宙翼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听見沈孝培打電話來的第一句話,然後在她講電話的時候,非常幼稚地將車上音響的聲音轉到最大。

「他只是找我談公事。」當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特地解釋。

「是嗎?」他的回應是很不以為然的輕嗤。

很微妙的氣氛包圍,她完全無法處之泰然,才會來不及反應,沒有阻止下車前不由分說的一記道別熱吻。

身邊一個小小人兒睡得正香甜,安韶葒細心地替寶貝拉上被子,支著頭躺在一旁,沒有睡意。

她累翻了!早上醒來時還有點腳軟,要不是雙腿酸疼,她才不理那男人堅持送她回家的任性。

連續兩天床上激戰,不對!應該是說第一天先在客廳,然後好像是樓梯,接著在轉戰床上,呃……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居然失眠了?腦子毫無章法、不停運轉,仿佛把五年多來她生疏的胡思亂想一次亂個過癮。

那家伙是在吃醋嗎?

因為別的男人打電話給她,就像小孩子一樣的抗議方式,換成以前的她,可能會甜甜的笑開;現在的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當然不可能為此樂過頭,當然不可能!

那她現在嘴角不听使喚上揚是怎樣?

在安韶葒反應過來前,她已經伸出兩指硬是想把嘴角扯平,吼!真蠢!

他真的在吃醋嗎?

這種揣測,連她當年少女的幻想都不曾出現過,路宙翼會為她吃醋,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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