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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夫的掠奪 第三章

「學長?」木芷晴不敢置信地看著佟熙遠,臉上泛著紅暈,唇上還殘留著他的熱度。

佟熙遠摟過她的肩,「去看電影吧,時間差不多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kiss,木芷晴只覺得唇上一陣軟,接著她就忘了,她太緊張了,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

「走吧,芷晴……」他拉著她的手上了轎車。

「好。」她低著頭,害羞至極。

正要上車的時候,她似有所覺,側過頭正好看見佟家的三樓,那個人影是……

車子正好發動,她的呼吸拂過車窗,車窗上升起的白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大概是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是佟熙洛呢?哪會這麼巧被人看見了她的「好事」。

今天是木芷晴最開心的一天,他們如一般情侶一樣,看電影、逛街、吃飯,學長是一個發光體,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就如當初吸引她一樣。

她崇拜著學長,甚至這種情感比喜歡還要多好多出來。

「芷晴,到了。」佟熙遠讓司機停在她家幾條街外,她似乎不想讓這段初有雛形的戀情曝光。

「嗯。」木芷晴紅著臉,「學長,謝謝你,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下次我們再一起出來……」佟熙遠笑得溫柔。

學長總是這麼溫柔,木芷晴不敢看他的臉,「好,學長,那我走了。」

「真的不用我送妳進去嗎?」

「不用啦,這里很安全。」木家住的地段是富人區,保全系統很嚴密。

木芷晴下車,看著車窗緩緩升起,她對佟熙遠揮揮手,直到黑色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的臉龐,她才放下手。

車子揚長而去,她久久不能回神,手上抱著一只泰迪熊,這是學長送的禮物,她嘴上雖然說對毛茸茸的禮物沒多大的興趣,但女生天生就對可愛的事物無法抗拒。

她揉揉有她半個身子大的泰迪熊的頭,擁著它往家門口走,輕快的腳步藏不住她的喜悅,小嘴里也幸福地哼著小調。

在快到家門口一個轉彎處,她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好大一跳,「呀!」手中的泰迪熊因而掉落,她甚至忘記要撿起來。

「晴姐姐……」少年低啞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令人听得不真切。

「熙……熙洛?」她驚魂未定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年。

「今天開心嗎?晴姐姐。」佟熙洛淡淡地問。

他背對著路燈,木芷晴根本就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她猶豫片刻,「嗯,還,還好啦……」

他在不開心嗎?

那她在他不開心的時候說自己開心,會不會令他更不開心呢?

「這是大哥送給妳的禮物?」佟熙洛低頭看著掉落在他們之間的泰迪熊。

「呀!」木芷晴回過神,趕緊撿起泰迪熊,上面沾到了地上的污水,她輕拍著水,怕弄髒了學長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可是水快速地滲入並形成了一塊污漬,她懊惱不已。

「喜歡嗎?」他低低地問。

木芷晴下意識地用泰迪熊擋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問︰「熙洛,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好不好?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佟熙洛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紅暈,「你們接吻了……」

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她偏過頭不看他,羞怯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真的看見了,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呢,糟糕!她有一種做了壞事的感覺。

怎麼會這麼湊巧被他看見了呢?拜托!千萬不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是妳的初吻?」

哦,上帝該不會是睡著了,沒有听見她的祈禱?木芷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眼楮不斷地眨著,天空中有水滴落在了她的眼睫上,她不斷地眨著眼楮,想把眼楮上的雨滴眨下來,可是卻徒勞無功,她正要伸手擦拭的時候,他的手伸了過來。

她以為他要幫她拭去,解釋道︰「早上停雨了,現在又……唔!」

一股熱意突然覆蓋上她的唇,她的唇被冷天氣凍得冰冷冷的,照理說應該什麼感覺也沒有才對,但好熱!

唇上的炙熱,熱得活像要吞噬她的火焰,她從未遇過這樣的熱烈,直到火熱離開了她的唇,她才反應過來。

「大哥是這樣吻妳的嗎?」

佟熙洛的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潑醒了她,木芷晴的臉色一下蒼白了,她的唇更是抖得可憐,「你……啊……」

他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突然將她按在了牆上,她的雙腳瞬間離地,全身的重力都依靠他的臂力支撐著,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兩眼拚命地眨著。

她身高不高,也不過一百六十公分,而他,這個還在發育當中的高一弟弟,身高已經有一百七十幾了,禁錮起她來不費吹灰之力,此刻男女之間誰霸佔優勢已顯露無遺。

「嗯?怎麼不說話?」她越不說話,他越氣憤,手上的力道也沒有控制,牽制她的雙臂狠狠地似要陷進她的體內。

「痛?知道痛?嗯?」佟熙洛看著她的小臉布滿了痛意,水眸都溢出了淚珠,他卻無動于衷,數日的偽裝全部褪下,此刻的他儼然是個閻羅,全身散發著怒意。

冗長的沉默之後,木芷晴皺著的小臉,仍是一片疑惑。

「想說什麼?」他沉沉地開口,吐出的熱氣,幾乎驅走了雨滴覆在她臉上的寒冷。

她怯怯地看著他,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這種神情佟熙洛在那些溫馴無知的小動物身上看到過,是一種足以引起他蹂躪的沖動的神情。

他猶在氣憤,而她下一句話卻在頃刻間讓他差點吐血。

「熙洛,你在生氣嗎?」

◎◎◎

朽木不可雕也,何須費心力去教化?

生氣嗎?只有白痴才不知道他佟熙洛在生氣,他松開了手,木芷晴瞬間由牆上滑落到地上,一雙大眼驚恐而疑惑地看著他。

他緩緩地蹲下,與她面對面,「親愛的晴姐姐,妳說呢?」

他肯定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所以才……木芷晴的情商不是特別高,或者說她有點不明白,他是她男朋友的弟弟,他很乖巧、很善良,她很喜歡他,但他剛剛做了什麼?

那個火熱的吻似乎變得虛幻,像是她的幻覺,才思及此,他已經冷著嗓音,「不是妳在作夢,我確實是吻了妳!」

木芷晴垂下頭,頭頂上方的雨逐漸轉大,打濕了她的發絲,半晌,她抬頭,正經地看著他,「熙洛,你不應該親我!」那不是一個吻,只不過是一個小弟弟的惡作劇罷了。

佟熙洛瞇起眼楮,在黑暗的遮掩之下,她沒有看清他的神情,或者說,從見面到現在,她都看不清,只依稀能看見他英俊的輪廓。

她知道是他,因為這是佟小弟的聲音,她認得,很多男生此刻都進入了變聲期,聲音如鴨子般奇怪,可是他卻沒有,他的音調偏低,但卻有一股青澀。

可今天,他的聲音較之以往更為深沉,「為什麼?」

「我是你大哥的女朋友。」她忿忿地說。

佟熙洛一頓,隨即臉上揚起一抹諷刺,大掌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在她妄想掙月兌之前,他微一使力,止住了她的反抗,「那又怎麼樣!」

她說的話一點都沒有用!他佟熙洛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或者說佟家的男人,都是被寵壞的孩子。

木芷晴臉色一僵,「你……」

「我不僅可以親妳……」他霸道地說︰「我也可以吻妳!」

話音剛落,炙熱又一次地覆下,之前他只懂得用唇堵唇,這一次他經驗尚淺,親吻的技術略顯生澀,但比起木芷晴的狼狽,他還算高明。

她無法躲避他的吻,甚至在他威脅的力道之下,不得不屈服地張開嘴巴,而他冠冕堂皇地肆意侵犯著他的柔唇。

木芷晴動彈不得,佟熙洛整個人都壓在自己的身上,而她跪坐在地,即使想要掙月兌也不知從何下手,即使自由的兩只手極力地推著他,卻推不開他堅韌的胸膛,而他的舌更是可惡,侵佔了她的領域還不罷休,更一寸一寸地霸佔著她口腔里的氣息,壓榨著她所剩不多的氧氣。

丁香小舌被佟熙洛不甚溫柔地纏繞著,吸、吮、逗這些不知哪里學來的卑鄙、無恥、下流的招數,全數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木芷晴悶聲抵抗,水眸無助地含著淚珠,與落在她的臉上、頭上的雨滴呼應著,帶著冷意的雨滴凍得她一陣顫抖,唇卻熱得活像放在火里燒。

她真的太女敕、太青澀,這般的生疏,終于讓佟熙洛稍稍愉悅了點,大哥只不過是親,而他……

「這算是吻吧,嗯?」

在木芷晴喘過氣之前,他松開她,意猶未盡地徘徊在她唇邊,意味深長地逗留著,她不敢說話,就怕舌頭又要被他叼走。

今晚的驚嚇指數直達頂峰,她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了,他暫時放過她,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不要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佟熙洛離開她,從地上站起來時,皎潔的月光正好照在了他冷峻的臉上,那不該是一個少年的神色,太冷、太冰、太高深莫測。

那個少年,與木芷晴以往所見的佟熙洛有著大大的不同,她愣愣地看著他,腦海中浮現了那幾名佣人的對話……

他與學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他們的性格才會這麼不像……一時間,她的心似乎被什麼緊緊捏住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超乎年紀的凜然會讓她……

木芷晴輕咬著唇,將多余的疼惜拋出腦海,這樣的少年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嗎?

佟熙洛俯子,大拇指輕撫著她的唇,不許她再咬下去,「晴姐姐……」

時而像頭大灰狼,時而如只小白兔,變幻多端的他令她心驚,她瑟縮了一下,他繼續道︰「妳是我的,知道嗎?」

她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蹦跳起身,一下子拍開他的手,夾住尾巴快速離開現場,將他甩在了身後。

隔著雨的簾幕,他隱約可以听見她氣急敗壞的聲音,「我才不是你的!」

雨越下越大,漸漸地覆蓋了木芷晴跑開的腳步聲,掩去了她的蹤跡,佟熙洛如鷹隼的雙眸直直地看著她跑回家,直到他再也看不見為止。

他低頭一看,看見了地上的泰迪熊,他不屑地一笑,「幼稚!」轉身離開,被拋棄的小熊孤零零地獨自坐在地上淋著雨。

幼稚是說誰呢?

◎◎◎

木芷晴飛快地跑回了家,直到安全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才想起了學長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頓時懊悔不已,但要她回去拿,她又不敢。

如果佟熙洛還在那里的話……不,他不可能還在那里,但是,她現在很缺乏安全感,她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睡覺。

可是這個想法立刻被推翻了,木芷晴接到死黨的電話,「喂,這麼晚干什麼?」她沒好氣地說,還未從佟熙洛制造的「驚喜」中恢復過來。

「小晴!」電話另一邊的人激動得不得了。

「曉燻,妳干什麼啦?」好友的大嗓門令她受不了,木芷晴將手機稍稍遠離自己。

「我……」夏曉燻語無倫次,「那個,妳千萬千萬不要上網,知不知道?不對,不對,妳如果听到什麼謠言,不要激動,先弄清楚再說……」

「曉燻,妳在說什麼?」木芷晴揉著太陽穴,有點模不著頭緒。

「哎喲!就是……」

「曉燻,我好累,我想睡覺了。」木芷晴頭好痛,腦子里不斷出現佟熙洛的臉,不斷地與學長的輪流出現,她都快要瘋了。

「那……」

「我明天再打給妳。」木芷晴果斷地與好友說掰,而後將手機直接關機。

本想泡澡的心情也沒有了,她快速地洗完澡,走出浴室,站在全身鏡前,看見一個陌生的自己。

鏡中的她雙頰艷若桃李,唇不點而朱,這麼艷麗的模樣,實在不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哪!她的唇被他啃咬得泛紅,有些紅腫,她走近鏡子,雙手撫著唇,微微的疼痛感打斷了她的出神。

木芷晴收回思緒,不再去想佟熙洛,「他只不過是……嗯……」她找不出理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喃喃自語。

鏡中的女孩子臉上浮現了煩惱的神情,她靜靜地垂著頭,薄薄的睡衣將她的嬌小縴細襯得更為惹人憐愛。

稍早的快樂有如被風吹走的氣球,一去不復返了。

在她滿臉愁容之際,樓下突兀地發出一聲好大的巨響,鏡中倒映出的女孩驀然回神、滿臉的疑惑以及對那聲巨響的恐懼。

木芷晴披了一件外套,躡手躡腳地往樓下走,還未走近,便听見萍姐的聲音,「先生,你這是要干什麼呀?」

「走開走開!該死的!」

「先生……」萍姐驚恐萬分地喊著。

木芷晴飛速地跑下樓,看著滿地狼藉,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以及躲在柱子後的萍姐,「爸爸……」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才剛出聲,不知什麼東西瞬間就向她扔了過來,額頭上一陣疼痛,她腳一軟就往後跌,「小姐!」萍姐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慶幸的是身後的牆擋住了她的倒勢,她捂著額頭重重地靠在牆上,輕喊著,「爸……」

失去理智的木爸爸總算回過神,一看到被自己隨手所扔的東西擊中的女兒,他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晴晴!」

「爸爸,我沒事。」看著父親急匆匆地奔來,滿臉的愧疚,木芷晴就算是委屈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對不起,晴晴!」木爸爸不敢太靠前,就怕自己又傷到脆弱的女兒,「萍姐,快拿急救箱!」

木芷晴坐在沙發上,木爸爸小心翼翼地為她包扎傷口,幸好只是小傷,有一點點出血而已,否則,他真的是……

木芷晴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父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向高大沉穩,從不會這般沉不住氣,她擔憂地問︰「爸,發生什麼事情了?」

木爸爸的手一頓,在木芷晴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木爸爸說話了︰「晴晴,下學期妳就轉到加拿大那邊的學校去吧,去妳媽媽那里。」

木芷晴驚愕地抬頭望著木爸爸,「爸,你在說什麼?」當初父母離婚,木父堅持要她留在台灣完成高中學業,現在為什麼又會這麼決定?

「妳別管這麼多,听爸爸的話就是了,乖。」木爸爸試圖粉飾太平。

木芷晴一向听話,但她本性不是一個過于柔順的人,她執拗地說︰「爸,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木爸爸望著女兒認真的神情,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她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反正早知晚知都是要知道的,他嘆息一聲,不得不坦白道︰「還記得上次見面的那個女人嗎?」

木芷晴點點頭,她記得父親很喜歡那位阿姨,還將她正式介紹給那位阿姨認識了,她以為父親要很快就再婚了,還曾經為此傷心不已。

「爸爸,這跟她有什麼關系嗎?」木芷晴端坐在沙發上,看著父親滿臉的無奈以及悔恨,她篤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問題。

「爸爸原本準備與她結婚。」說到這里,木爸爸用手抹了抹臉。

木芷晴一听,心里頓時有股說不出的難過,父親果然如她所想要再婚,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長發滑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所以我……」木爸爸毫無預警地老淚縱橫,「我完了,我完了!」

木芷晴被嚇得趕緊抬頭,「爸爸,你怎麼了?」

「我……」木爸爸激動地捶胸頓足,在木芷晴驚愕的時候,突然倒了下來,她一時愣在那里。

待她回過神,她慌張大叫道︰「萍姐,萍姐!快……」

◎◎◎

木爸爸急火攻心,被送進了普通病房,木芷晴一夜守著,隔天一早,李律師來了一趟。

李律師是父親的好友,在李律師的說明之下,木芷晴終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靜靜地站在醫院的樓梯口,打了一通電話給遠在加拿大的母親。

「喂?」電話那頭是母親帶著睡意的嗓音。

「媽……」她無助地喊著。

「晴晴啊,發生什麼事情了?」木媽媽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晰,她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听著女兒的話。

良久之後,木媽媽才反應過來。

李律師說,木爸爸所有的資產都被那個女人給騙走了,公司不但完了,還背負上巨額債務。

「媽,我該怎麼辦?」她輕輕地問,她再懂事、再聰慧,也不過只是一個高三女生,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

「晴晴,听妳爸的話,來加拿大找我。」木媽媽柔柔地說。

「可是……爸爸怎麼辦?」這才是木芷晴最擔心的問題,她可以去依靠媽媽,那爸爸呢?想起父親的悔恨以及痛苦,她盡管也對爸爸很快就找別的女人結婚的事情不滿,可畢竟是她的父親,她怎麼能置之度外?

「妳爸會好好的,他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木媽媽安慰著她。

木芷晴不傻,也听出了木媽媽的弦外之音,她錯愕不已,「媽,妳要我拋棄爸爸一個人,自己去加拿大?」

木媽媽沉默了,她已經不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了,她現在只是木芷晴的母親,她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唯一的女兒,「晴晴,妳听我說……」

「不!我不可能把爸爸丟在這里,我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狠心!」木芷晴一股腦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撥了學長的手機號碼,卻怎麼也撥不通,她沒有人可以依靠,但她知道以佟家的勢力,父親絕對不會這麼慘,也許還有得救。

她沖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往佟家別墅開去。

一路上,她不放棄地撥著學長的號碼,中途夏曉燻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喂,曉燻,我現在有事,我……」

「木芷晴,我告訴妳,妳現在先不要掛電話,听我說,我……」

「曉燻,我真的有事,等等再聯絡好嗎?」她疲倦地說。

電話那頭的夏曉燻听出了她聲音中的疲憊,「那,好吧。」

木芷晴放下了手機,不再打電話,電話打不通,以現在的時間來看,學長待在佟家的可能性最大。

木芷晴一半猜對,一半猜錯。

佟熙遠是在,只是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

木芷晴太熟悉佟家了,根本不需要管家的帶領,她直接走到後院的一樓,她知道學長的臥室在哪里。

只是她還沒走近,就听到了一個女人的控訴聲,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像一個小偷似的,輕輕地走到臥室門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女人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是我!」是學長的聲音。

「那是誰?」女人逐漸冷靜下來。

「妳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那是木芷晴從來沒有听過的冰冷嗓音,明明是學長的音色,卻帶著絕對零度的冰凍。

木芷晴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輕聲地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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