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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了寂寞才愛你 第八章

南川綾在吃飯的同時,不忘留意著莫解語這邊的舉動,所以當她發現箱子里的東西是什麼對,他走了過來,先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再接過她手上的箱子放在一旁。

「那……那是……」她漲紅了臉,沒想到他會藏有這種……用具,這……是因為日本的文化嗎?

「是了平他們快遞過來的。」他的語氣里,難得地有著幾分尷尬,「這不是第一次了。」

即使南川綾再三申五令,不準那幾個多事的男人寄這方面的東西給他,但他們幾個堅持身為他的兄弟,是有責任教導他這方面知識的,就好像古代女兒出嫁前,她們的娘親都會教她們,什麼叫做洞房花燭夜是同樣的道理。

拗不過他們,南川綾只好在收到快遞後盡快把東西處理掉,不讓莫解語發現,但這些男人似手越玩越上隱,從到光盤後,最近居然開始給他寄用具,不但有各式各樣的,還有情趣用品都紛紛寄到他家里來。

為防南川綾會直接扔掉包裹不打開看看,他們還惡意地將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在其中,不要讓下屬親自送來,逼著他一定得打開箱子,而剛剛被莫解語發現的,是今早才送到他手上,還來不及處理掉的。

「你……你不準用!」听說日本人都很常用「道具」來增加閨房之樂,但想起剛剛那造型猙獰的,莫解語的頭皮就一陣發麻,完全無法接受他用那樣的東西來跟她……

「我不會。」無須她說,南川綾也絕對不會用那種東西來佔有她,光是他一個而己,她就已經承受得如此吃力,怎麼可能還禁得起那增加情趣的道具?

意識到這個話題太過羞人了,莫解語急忙地轉移話題,「你……你趕快去吃午飯吧!藥膳涼了,效果就沒那麼好了。」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正常,可是卻依舊忍不住地結巴起來。

她小臉上一片潮紅,那怯生生的害臊模樣,就跟他們在床上翻滾對沒有兩樣,她很羞澀,有些姿勢是他怎哄也不肯做的,但經過他慢慢的誘哄後,她終于才放開了點,願意配合他做些讓他們都感覺舒服的事,只是不是每一次都同意罷了。

南川綾看著她潮紅的小臉,牢記著交纏對歡愉的身體馬上熾熱起來,他是食髓知味了,貪戀著她的身子為自己帶來的極樂快感,渴望舌忝遍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她根本不知道,她對自己而言到底多麼地具有誘惑力。

莫解語只消回眸朝他一笑,就已經足夠撩撥起他體內燎原的渴望,更別說用這樣故作無事的羞澀眼眸盯著他瞧。

南川綾一步步地靠近她,感覺到雙手掌心都剌癢著,想要撫上她的身子,感覺她如玉的肌膚。

他忽地加深的目光,莫解語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這段日子里,她看到他露出連樣的目光後,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下一刻,被南川綾吃干抹淨。

即使她不排斥與他交纏的感覺,但今天她還要打掃她那已經足足有半個多月沒有整理過的屋子,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可是遇上南川綾以後,許多不可能的事都發生了。

為免被他再次按在床上吃干抹淨,她連忙擺出求饒的笑,「綾,我記得……記得我還有點事,所以得先……」

南川綾高的身軀來到她面前,兩雙手拿分別爬上她的腰際與後背,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等等……我還酸著……」莫解語眼見再也擋不住了,她搬出真正羞煞人的理由。

聞言,他開始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拿停了下來,這不能怪他,是她太美味了,教他想輕一點都做不到。

然而,既然她的身子還在疼著,需要好好地休息,他就不能繼續逼她,縱然再渴望,但他還是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只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就放開她。

「下次要補償我。」南川綾在她的耳邊,輕輕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回到餐桌上,繼續享用她的用心。

莫解語沒想到他會就這樣放過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莫解語真的是愣住了,只不過,當他的話傳入大腦時,她馬上又羞又惱地瞪向他。

什麼補償?她根本就沒有欠他!

但是她不敢在這個時候挑釁他,因為上一次她還不知道他被挑釁時會有多狠,結果就被他壓在床上,做得腰再也直不起來,她不想再次感受那樣的感覺,所以只好含怨帶怒地離開他家。

甫走出南川綾的家門,望向自家大門,不料卻發現一道眼熟的高大身影。

服貼的黑發、正式的三件式西裝、筆直的站姿,她所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是同時符合上迷三個條件,那就是她名義上的哥哥,渡邊信彥。

他的身邊並沒有跟著他的特助,那他只身一人來到台灣,來到她家門前會有什麼事?

莫解語狐疑地走向他,而他也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

踏著緩慢的步伐向渡邊信彥走過去,出手她意料的,他握住她的左手,用著無比誠懇的語氣道︰「小語,請你嫁給我。」

猶如平地響起的一聲巨雷,莫解語整個傻住了,「信彥,你在開我玩笑嗎?」

「我並沒有開玩笑,我從不會開玩笑的。」渡邊信彥邊說著,邊從長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絨布盒子。

「我正在請求你嫁給我,小語,自從第一次與你相見,你的美麗以及溫柔,就已經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我一直以來不敢表態,就是怕會嚇壞你,但這次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說出來,我將會永遠的失去你。」

「信彥,我不能答應!我已經擁有一個深愛我的男朋友了,更何況,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情。」一直以來都與她保持一定距離的男人,忽然之間說喜歡她,想娶她為妻,莫解語怎麼也無法相信。

更何況,不論他是真心,或者是抱著其他的目的,她都不可能答應渡邊信彥。

她知道,自己愛的人,只有南川綾一個。

「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我相信我還有追求你的權力,而且我也相信感情是可以在我們婚後培養的。」渡邊信彥繼續說,但目光卻落在那個出現在她身後的俊美男人身上,墨眸閃過一抹挑釁。

「你只需要選擇一個足以保護你、讓你幸福的男人就可以了!而我深信我有能力做到以上兩點,所以請你慎重地考慮跟我結婚。」

渡邊信彥的目光,讓莫解語下意識地沿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南川綾站在自家門前,看樣子似乎已經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听進去了。

渡邊信彥的話是在暗示她,南川綾太過俊美,而且柔弱得不足以保護她,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其實南川綾只是看上去柔弱,事實上他的身子不差,如果他們兩個打起來,南川緩不見得一走會輸給渡邊信彥。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要他們兩個人打起來,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像一塊肥肉,被兩只野狗爭奪有什麼好自豪的。

「綾。」莫解語掙開被渡邊信彥緊握的手,走向南川綾。

他會相信她的,對吧?

伸手將她抱近自己懷里,南川綾與渡邊信彥對崎著,互不相讓。

好半晌後,南川綾終于開了口,「我希望,以後渡邊先生會稱呼內人為南川夫人。」

這……就是他給莫解語的答案。

坐上飛往美國的專機,莫解語臉上失去昔日的溫柔笑靨,她一臉的冷漠,將身旁的男人視若無物。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正在發生的事,她以為南川綾會相信自己的,尤其他明明已經听到了,自己斷然地拒絕渡邊信彥,可是,如果他真的相信她的話,怎麼可能還會逼著她坐上這班飛往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專機,逼著她跟他到可以立即結婚的拉斯維加斯去登記結婚?

一定是因為不相信自己,所以才會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莫解語絕對不會簽下那張證書,因為她的婚姻絕對不能建築在一段不信任的感情上。

南川綾可以清楚地感到她的憤怒,可是他已經不打算回頭了。

沒想到,那個一直覬覦著她的男人居然會追上門來,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冒著破壞與她現有的關系,也不惜提出那樣的要求?

可是,那結果當然是被她拒絕了。

他當然相信,她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她對感情絕對是從一而終,認定了他以後就不會輕易改變,否則她不會將她視若珍金的身子交給他,然而,南川綾卻無法消彌自己胸臆間的怒火。

他最愛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其他人覬覦?只有給她冠上自己的姓氏,讓她永遠成為他的人,才可以杜絕其他男人的妄想。

為此,即使莫解語再生氣、再不願意,南川綾都要帶她到拉斯維加斯,登記成為正式的夫妻。

詭異的沉默彌漫在四周,所有機組人員,全部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一場大戰。

「我不要結婚,絕對不要。」眼見越來越接近美國領空,心中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莫解語忍不住地沖到他的面前,堅決地說著。

「不準你不要。」南川綾也是強硬地回道,扣住她手腕的手拿握緊,不讓她再次從自己身邊走開。

「你不要以為這一次我會答應你?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我不會要一個不信任我的丈夫,你如果真的相信我的話,現在就立即掉頭。」

「我相信你,但這婚必須要結。」這樣她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屬于自己。

「我不要!就算你押著我去,我也不會簽下那張結婚證書的!」莫解語徹底地氣瘋了,口不擇言地道。

但她萬萬沒想到,南川綾真的是押著自己去,而且不用她簽名,是用她的拇指直接壓了下去,就當成是簽了那張婚書。

她難以置信地瞪向南川綾,發了瘋似的拍打他,莫解語從未如此失態,在其他人眼中她就像一個瘋婆子一樣可、怕,可是他完全不為所動,伸手將她再次扣在胸前,逕自要司機將他們送回酒店。

一到了酒店房間,她馬上就沖進臥室里,將門反鎖。

她現在沒有辦法面對他,因為這樣的婚姻根本不是她要的,無法宣泄的憤怒,悉數化成眼淚,汨汨地淌下,莫解語就像受了傷的小獸一樣蜷縮在門後,低聲地啜泣著。

「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愛你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嗚咽著,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南川綾的所作所為重重地傷害了。

看著那扇緊闔的房門,南川綾告訴自己,他做的沒有錯,可是,听著門後傳來一聲聲的啜泣,他不禁反省,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

他從未愛過任何人,門後的人是他唯一一個愛上的人,對感情遲鈍無知的他,甚至要人提醒自己,他是愛上了,所以才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但是,他這次這樣做真的對嗎?

一再地反問自己,卻還是得不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听著那一聲聲教他心疼不己的啜泣聲,他只能沮喪地倚著門板,滑坐到地上。

到底要這怎樣做,才可以讓莫解語停止啜這、停止哭泣?南川綾多渴望用自己的手臂擁抱她,可是現在的他們雖然只隔著一扇的門,心卻隔著無限遙遠的距離。

因為他這樣做,她會不要他了嗎?

只是,南川綾已經無法放手了,即使莫解語不要他,他也不可能放她走,因為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一對不會讓任何人來拆散的夫妻。

那個覬覦著她的男人,—切只能怪他自己的猶豫不決。

耀眼的日光透過過落地的玻璃窗、灑在莫解語身上。

睜開一雙紅腫的眼眸,原來自己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只不過,她記得自己在睡著以前,是坐在門邊的,但現在醒來,自己居然睡在床上,身上還蓋著柔軟的被子,她很確定自己不會夢游,不會懂得自己爬上床蓋被子。

所以,連里唯一一個可以將她從地板抱上床的人,就只有一個。

想起那個教自己傷心的男人,莫解語縱使心依舊疼著、依舊還生氣著,但她的目光依舊是習慣性地追逐著他的身影,不過,在偌大的臥金里,卻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發現他。

推開被子下了床,她緩緩地走出臥室,並在客廳發現一個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男人……澤崎剛。

「早安,莫小姐。」他手上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看起來十分的悠閑愜意。

「如果你要找綾的話,我為了可以與莫小姐有單獨談話的空間,所以要他去幫我做點事情了,至于我,很抱歉這麼唐突地前來,但我說過,綾是我的兄弟,他所有的事我都會特別關注,尤其是結婚這麼大的事,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所以,澤崎先生在這里出現的原因是什麼?」莫解語要自己用最平靜的態度去面對他。

「我來,其實只是想要說一個小故事給你听而己。」他露出一抹童叟無欺的笑,接著完全不理會對方想不想听,便逕自開始娓娓地訴說著他口中的「故事」……

「有一個男孩,出生在一個古老的大家族里,身為大家族一分子的男孩,本應該得天獨厚,偏偏他是一個私生子,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為了保全家族的名聲,這個男孩出生後就被送到一座老宅里,過著被遺忘的生活。」

不知為什麼,莫解語直覺就認為澤崎剛口中的「男孩」,就是南川綾。

「我想,你或許已經猜到,其實連個男孩就是綾了吧?」見她不發一語,澤崎剛微微一笑,繼續地訴說著南川綾的身世。

身為家族之恥,天生帶著原罪的南川綾,非但不可以踏足南川大宅半步,照顧他的佣人們更因為他是私生子,看準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他出頭,而在暗地里欺負他。

有一餐沒一餐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偶爾還會被心情不好的佣人打罵,他的胃病,還有手背上的傷,就是在這個情況下得來的,原來南川綾就是在這樣冷酷無情的環境下長大的。

莫解語無法說話,只覺得自己心底深處被狠狠擰扭著,疼痛不已。

她見過南川綾手背上的傷,她知道他胃不好,可是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他的過去。

那些人這、能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孩子何其無辜?怎麼可以將成人的錯,加諸于一個無害的孩子身上?

听到此,從來不會恨人的莫解語,竟對那個迂腐的家族產生一股恨意,恨連個家族為南川綾帶來這麼多痛苦和悲傷的回憶。

看到她臉上出現自己想要的表情後,澤崎剛滿意地繼續說︰「當我第一次遇到他時,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機器人。」

澤崎剛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如此缺乏情感,簡直就像是一個無情的機器人,但,那時候的南川綾的確是,雖然跟他們混在一起多年後,情況稍稍有了改善,但他們還是感覺不到他的心情起伏在哪里。

「一直到兩年前,我們忽然發現他開始有些轉變了,就好像他不再是一個無心無情的機器人,開始有了人類該有的感情。」看見莫解語臉上浮現疑惑,他解釋,「因為兩年前,他買下了你對面的那幢屋子,你不知道這些吧,其實綾一直都在看著你,就是因為連樣,他漸漸喜歡上你,你能想象他的情感缺乏到甚至連什麼是喜歡人,也不知道嗎?但,綾就是這樣的人。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馬上就原諒他,我也知道他這次的方法太蠢、太笨了,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事,但是我想讓你知道,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缺乏對于情感的認知,所以一旦動情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南川綾的佔有欲特別旺盛,也特別愛撒嬌的原因了。

因為,他從未經歷過這一切,因此一旦遇上一個適合的對象,也就是自己後,就會格外地纏人、格外地膩人。莫解語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性格,對于他這樣默默看了自己兩年的行為,她也只是心疼。

明明給人的感覺很冷漠,對其他人也是一副視若無賭、愛理不理的樣子,只有對自己,才是又纏又撒嬌,要她永遠都只能關注他。

「最後,我要告訴你的是,一旦結了婚,以綾的性格來看,他是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更何況,他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願意跟你離婚?所以,你連輩子都只能是南川夫人了。」

澤崎剛勾唇,這一點他說得非常的肯定。

听到澤畸剛肯走地說出南川綾愛著自己,莫解語的心狠狠地一揪,喜悅與難過同時間充斥著她,「可是,我不能要一段無法信任彼此的婚姻,他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愛他一個。」

所以才會逼著她到這里來結婚。

「他不信任你?」澤崎剛挑起眉,「我想,這不如由綾親自告訴你,他到底相不相信你好了。」

他微微錯開身,讓她看見佇立在他身後不知多久的俊美男人,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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