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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浪情婦的惡龍 第十七章

玄冥君舉起手臂,架開青瑯君的攻擊,滿腔怒火的看著跟他相處十多年的好友,他竟然為了一個工于心計、人盡可夫的女人失控,甚至對他動武,原來這個冷漠的男人一旦動情,比十條牛還要固執。

若非紫昂流和白曜君也在場,青瑯君與玄冥君可能已經掀翻了屋頂。

玄冥君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光盤,說是碧允兒勾引他的過程。原本他想利用它逼迫碧允兒離開青瑯君,若非這小子迷戀那個女人至此,他才不會拿出來令他難堪。

青瑯君抱持著微乎其微的希望,走回辦公室,要找碧允兒問個明白,卻剛好听到她跟碧萬福通電話,傍晚約在中正紀念堂見面,交換文件。

晚上,紫昂流的辦公室內,氣氛沉重。

四人看著青瑯君,他一語不發,面無表情,甚至比從前的他更無情,而這樣的的表情曾經出現過,跟當年他前往美國留學,在機場時如出一轍。

突然,內線電話響起。

白曜君負責接听,听完金千夜的報告後,隨即掛斷電話。

「我們已經失去跟國際企業合作的契機,得到合約的公司提出的方案與我們很相似,標價只高出少許。」

雖然一個合約不足以動搖紫集團在商界的地位,但是這個合約曾在社會上引起不少回響,對集團的信譽有負面影響。

朱鳳姬結束手機通話,「幕後老板是碧萬福。」

「原來碧老爺早就開始磨練我們這群年輕人,當然要多給他一些回禮,否則太說不過去了。」紫昂流優雅的笑說。他有如微笑的獅子,敵人天真的輕視他的結果,只會被撕毀得支離破碎。

深夜,青瑯君不自覺的回到他最不想回的地方,紫族宗宅里東面的蒼龍堂,青家祖居,也是他第一次跌進黑暗的起點。

獨自坐在黑暗的室內,想著幼小的他被母親出賣後才發現傷心悲哀可以成為另一種動力,鞭策他自強不息,久而久之,黑暗如影,痛苦如隨,不必化解,已成共生,要割舍它倒是不自在,也不必了,痛苦早已變成習慣,惡夢成為警惕。

原來這不是最苦的,從黑暗走向光明再跌進黑暗,才感到黑暗真正的可怕。他從來不怨天尤人,不相信命運,但是現在恨不得向天大吼,為什麼要讓他嘗過甜蜜和喜悅再被傷害,要他感受到世間最瘋狂的郁痛?

翌日,他到宗宅北面的玄武堂時,才知道玄冥君在凌晨時分跟紫昂流簡單的交代後,匆匆離開,獨自跑到屏東山區。

原來玄冥君發現碧允兒竊取文件一事有太多疑點,而且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位代號藍蝶的人,這人似乎跟十多年前玄冥君堂兄的死有莫大的關聯。當年他堂兄的死因很不光彩,事件被紫氏壓下,最後不了了之。

只是青瑯君不相信有信任這回事,難道他還看不清所謂愛情和親情背後只是一堆污穢的人心?

他,青瑯君,情何以堪?

碧允兒嬌柔的身體被青瑯君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他的吻毫不溫柔,紅唇不堪蹂躪,被咬破了。

「啊……痛!」

她出自本能的用力反抗,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突然成功的擺月兌他的箝制,可是已用盡氣力,只能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我警告過你,你是犯賤還是犯花痴,竟敢在我的地盤找男人?!」他流露出鄙夷的目光,認定她是個婬賤的女人,畢竟可以為了錢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能有多忠貞?

他恨她,卻不自知,他恨她有多深,愛她也有多深,愛與恨本是一體,猶如銀幣的兩面。

「哼,原來你不是不敢說你是我的女人,而是不想說,怕以後勾不到男人。」青瑯君不屑的看著她警戒的眼神,掏出手帕,抹掉嘴邊的鮮血,嫌惡的將沾了血絲的手帕丟到地上,好像她的血有多髒。

「我……」原來他還是這樣看她!她昨夜無法入睡,以致今天精神恍惚,完全想不出如何應對,任由身體輕顫。

他卻以為她心虛,不敢回答。

「我說過,只要你還是我的女人,休想搭上其他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水女敕白皙的臉頰,聲音冷冽刺骨,卻出奇的輕柔,極端的語調听起來異常詭異。

他強壯的身體一再緊壓她的嬌軀,直貼著門板,她悶哼一聲,忍著背部的痛楚。

「不是,我們沒有……」

青瑯君強吻住她,打斷她的解釋。

她不打自招了,還親昵的說「我們」,怒氣從他的胸口爆開。

昨天碧萬福取得國際企業的合約,分明是碧允兒早就知道如何進入系統第三層,那麼她跟玄冥君早已上了床?

他俯首,狠狠的攫住紅唇,用力的蹂躪,要洗掉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氣味。

碧允兒害怕的瞪著他,他再度吻痛她。他也曾經霸道的索吻,但絕對不會傷害她,現在他像一頭猛獸,正要虐殺無助的小動物。

她編了許多理由解釋替碧萬福偷文件的事,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誤會她。為什麼他不听她解釋?難道在他心中,她只是個婬亂不堪的女人?淚水涌上眼眶,隨即滑落臉頰。

他嘗到腥咸的味道,離開她的唇,看到被咬傷的朱唇又流血了,鮮紅的血絲混合淚水,從嘴角沿著頰側流下,彷佛荊棘,鞭笞著他的心房。

以前許多次的交歡,他從未失控到傷害她,看到她痛苦的緊抿嘴唇,全身顫抖,好像一只受了傷的可憐小獸,在獅子的大爪下戰栗。

深沉的目光瞅著她,明知道她的荏弱和無辜全是裝出來的,可是他的胸口還是緊繃著,呼吸不暢順,隱隱作痛,怒火不由得狂燒。

不可以憐憫她!他在心里反復的告訴自己,卻出自本能的伸出舌尖,溫柔的舌忝舐她唇瓣上的傷口,像是要撫平她的痛楚,血絲印在他的唇上,更添邪佞,俊美無儔的臉龐像極了迷惑眾生的美麗惡魔。

雙眼迷蒙,櫻唇半開,陶醉在中的她,清純可人的臉龐流露出放浪冶艷的神態,令男人無法抗拒她的天真與嫵媚。

可惡!他不是在懲罰她嗎?怎麼反而深深的迷戀著她?不單無法自拔,連什麼時候沉淪下去也不自知。

青瑯君眯起雙眼,散發出寒光。

她只是他的禁臠,提供身體,任由他狎玩泄欲。

突然,他伸出手,扯月兌她的長裙。

……

碧允兒喘著氣,撐起被玩弄得快要虛月兌的身子,看著他。

這種冰冷的關系已經維持兩個星期,她實在無法再忍受被徹底冷落的感覺,曾經向他解釋,但他不是冷哼,便是流露出鄙夷的目光,隱約間,她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你……現在很晚了,我們早點睡好嗎?」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雖然告訴自己是對他的尊重,寧願找個漂亮的借口,其實是鴕鳥心態,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青瑯君背對著她,淡淡的說︰「你明天起不用去公司。」

她全身變得僵硬,「為什麼?」

「做情婦的人就應該要安于室,何況公司內部不該有緋聞,會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歡愛後的他頭發凌亂,彎,拾起地上的浴袍,隨意穿上,出強健的胸膛,既慵懶又狂妄,散發出誘人卻危險的氣息。

前陣子公司內也傳出他們兩人的緋聞,他還嗤之以鼻的說,這麼一來,就不用費心的驅走在她身邊打轉的蒼蠅臭蟲。

他是不相信她?還是她的保鮮期限已過?

她想要追問,卻苦笑的搖搖頭,強忍住在胸口翻騰的郁結和痛楚。

「是。」

情婦的基本守則,應該是對金主百依百順吧!若是到了他要她離開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要走得高高興興,同時贊美他作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欠缺了他的擁抱,她覺得好冷清、好孤單,躺在床上,雙手不由得抱住自己,身體蜷曲成一團。

他不爽到了極點。她不是用盡心機和手段才獲準到紫集團上班?現在找到別的男人,就連多待在他身邊一會兒也不願意嗎?

最可惡的是,她滿臉憂郁的表情是做給誰看?

她像極了被主人遺棄的小狽,無助的雙眼看著他,乞求他的憐惜,害他幾乎把持不住,想要壓倒她,回到溫軟馨香的懷里,向她獻上溫柔的討好,永不翻身的沉淪在她迷人的陷阱里。

努力壓抑沖動,他要讓她知道,她這一生只是他的伴、他的禁臠。

「從明天起,你搬回客房,今晚我到書房睡。」他的聲音平淡而冷漠,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為什麼說完後,他覺得好難受,好像有人從他的心頭刮走一塊肉?

幸好他背對著她走向房門,否則她一定會發現他緊蹙的眉頭正反骨的泄漏出他有多麼激動。

碧允兒呆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受不了他的冷漠無情,再不想知道的答案也要听,至少要知道原因。

「不要走,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

青瑯君壓抑不該有的悸動,優雅的轉身,眼神異常冰冷,看見她緊咬的下唇滲出點點血絲,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還未厘清這是什麼感覺,已撲回床上,大手用力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阻止她一再傷害只有他才有資格蹂躪的朱唇。

「你做得該死的對!打從你成為我的情婦,我就知道你是碧萬福派來接近我的,所以我不怪你偷文件,但是我警告過你,在我厭倦你之前,你不可以上其他男人的床,你不但不听,還偷偷的搭上我的兄弟,偷走他的密碼和譯碼器……這就是你慣用的手法,用身體迷倒那些倒霉的男人?你在他們的身下是如何放浪的扭動?」他狂笑起來,額頭青筋暴跳。

她的雙眼泛起氤氳水氣,覺得好不難堪,一顆心飽受凌遲。

「我沒有!我沒有搭上別的男人!」她猛力搖頭,肩膀卻不住的抖動。為什麼跟計劃不一樣?為什麼她會被指控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他俯身,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首,冷冷的說︰「我親眼看到你用他的計算機下載文件,可以做得如此干淨利落、得心應手,一定做過很多次吧!」這是他砸爛了幾部電視機後,終于只選看她最後竊取文件部分。

碧允兒顧不得痛,想要向他解釋,「我是……」可是下巴被捏著,說話不太靈光,听起來就像是她承認他的指控。

「認了吧?!說,你是上過他的床多少次,才偷到他的密碼和譯碼器?」狡滑如狐狸的玄冥君每天更改密碼程序,若她不能在同日下載……青瑯君滿腔怒火,眼楮布滿紅色血絲,懲罰似的加重力道,她秀氣的下巴不一會兒便泛紅。她什麼時候承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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