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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的改造計劃 第十六章

將玉簪典當換來的錢,邱任萱買了三件換洗的粗布衣裳,準備了干糧與飲用水,將剩下的銀兩小心的縫制在肚兜內,藏在懷中,即起程前往東芹鎮。

路人說,位于東方的東芹鎮若乘車,約是三天路程,若是走路,至少得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算了算她手上的余錢,應付車資算勉強,可她到東芹鎮又不見得能馬上進入華家工作,總要多留點生活,想想,還是用走的比較恰當。

想早日見到華啟斐的她,一睡醒就馬不停蹄趕路,僅有在用餐時休息一會,長途跋涉使她的腿腫脹疼痛不已,她想一定是與華啟斐一起的日子太過優閑,雙腿才會這麼不經用。

不過也還好,因為身子調理得不錯,否則若以她當時的身體情況這樣趕路,恐怕難以負荷。

趕了五天的路,她沿著路人的指示,抄小路走入一處林區。

路人說,這林區晚上恐有野獸出沒,最好趁白天通過,要是夜宿怕有危險,是故,她連吃飯時都不敢停下來休息,一手拿著干糧,一手拿著皮制水壺,腳步未曾停歇。

「這里怎會有個姑娘?」

一道男聲響起,她下意識回頭,發現身後立著三名彪形大漢,體型壯碩,手扛著斧頭,應該是樵夫。

他們訕笑的眉眼讓她寒意頓生,草率點了下頭,加快腳步。

「姑娘,且慢。」其中一名大漢一個箭步,擋下她的路。

「去哪?」

邱任萱眼神惶惶不安,囁嚅回道︰「我要去東芹鎮。」

「東芹鎮?」大漢高嘯一聲,「那地方可遠了,姑娘走路這麼慢,恐怕要花好幾天時間才到得了。」

「沒關系,我可以慢慢走。」她小心的側身閃過。

「姑娘,那路途太遙遠,休息一下嘛!」大漢唐突的握上她的肩。

「不了,我趕路,謝謝。」

她扭肩想要甩開大漢的手,孰知大漢竟然在她扭肩的同時加重了五指力道,硬是將她扯了過去。

「請放開我!」邱任萱驚慌的喊。

「我們砍柴也累了,一起休息一下。」另外兩名大漢圍了上來,將嬌小的她圍在中央,臉上掛著邪惡的微笑。

邱任萱渾身因害怕而忍不住顫抖,小臉蒼白,「請……請讓開……」

「呵呵,若不讓,姑娘想怎樣?」大漢肩膀一撞,將她撞入後方的大漢懷中。

後方的大漢隨之仿效,三個人輪流戲弄,在小小的圈圈內將邱任萱撞過來撞過去,邱任萱拚死命的想找出空隙逃跑,可大漢將圈圈越圍越小,最後她被箝制在男人的身前無法動彈。

「求求你們,放開我!」她淚流滿腮哀求。

若是身子被輕薄去,她就連待在遠處默默凝望華啟斐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起來玩嘛!」男人開始動手動腳。

「不要!」一道不知從哪來的力量,讓她高聲尖喊。

「放開我!」

她握著雙拳,全身緊繃,五官幾乎皺在一塊兒,發出的尖叫聲讓大漢們不由得退後數步掩耳。

「姑娘,你別喊,我們只是鬧著玩。」大漢忙安撫。

邱任萱渾身抖顫如風中落葉,她瞪著他們,青白色臉上的兩顆大眼充滿著怒氣與決絕,仿佛他們只要再靠近一步,她將如瀕死的野獸,發出死亡前的一擊與他們同歸于盡,讓大漢們曉得不可再開玩笑下去了。

「姑娘,你別氣,要不這樣吧,我們護著你走,才不會遇到危險。」大漢也非真心存惡意,只是看她一個人獨行,想惡作劇一下。

「不要靠近我!」又是一聲尖喊。

「好好好……」

這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與車輪轆轆,大伙不約而同循聲而去,見一輛馬車疾駿而來,尚未接近,車門開啟,有人跳了下來。

邱任萱詫異瞪眼,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大哥?!

她在心里喊著,沒有勇氣以口發聲。

「怎麼了?」華啟斐一下子就沖來他們面前,扣制最接近他的大漢寬肩,厲聲質問,「你們想對這名姑娘做啥?」

「我們沒有要做啥!」大漢連忙辯白,「我們是看姑娘一個人走在樹林里,怕她危險,要保護她出林而已。」

另外兩名大漢連聲點頭。

「若是如此,她為何尖叫?」華啟斐眸中殺氣更甚。

「我們只是開個小玩笑。」這男的啥來頭啊,怎麼看起來很難惹的樣子?

「是啊。」另一名大漢忙轉頭要邱任萱澄清,「我們只是開玩笑而已,姑娘,對不對?」

邱任萱斂了斂驚惶神色,望了大漢一眼,方看向華啟斐的頸子,囁嚅道,「他們是開玩笑的。」

「姑娘,你聲音怎麼小得跟蚊子沒兩樣?剛明明喊得那麼大聲的。」這落差也太大了吧!大漢快昏倒了。

「我、我沒事。」邱任萱上前一步,「他們沒有對我怎樣。」

華啟斐見她衣衫的確整齊,這才松手。

「搞什麼啊,不分青紅皂白的,這麼凶……」大漢嘴里碎碎念著,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領子,一塊兒走開。

這時林里除了他們兩人,就只有車夫跟小七了。

小七拍拍一旁還握著韁繩,豎起耳朵想偷听八卦的車夫,要他一塊兒下車來到馬車後方等待。

「你要去哪里?」華啟斐開門見山。

若他猜得沒錯,這是往東芹鎮的方向,她抄小路,所以才會走進樹林。

從小梅那探得前因後果後,他再回客棧打听邱任萱的消息,請畫師畫了畫像一路尋人,總算將她找著了。

邱任萱抿著唇,貝齒暗咬粉唇內側,以克制身子不要抖得太厲害。

她不敢告訴他真正的目的地,怕他生氣更怕他不準她踏人東芹鎮一步。

她並未存太多的非分之想,她只想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可以偷偷望著他,這樣就好,其他,都不強求。

見她面露膽怯,一雙水眸只敢盯視地面,自相逢到現在,始終未敢正眼看他,他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他讓她,這麼怕他了嗎?

一听到嘆息聲,邱任萱可嚇壞了。

一定是她遲遲不回答,讓他不耐煩了。

「我是……」她隨手往後一指,「我要去……去找人。」

「找誰?」

「找……找一個人。」

「那個人叫一個人?」他挑起興味的眉。

「對,他就叫一個人,姓一叫個人,我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已經胡言亂語了。

「噗!」華啟斐忍俊不住。

丑丫頭還是一樣有趣啊。

他……他剛是不是笑了?

邱任萱偷偷抬起長睫,覷向他的下頷處,那兒的角度似乎是往上揚的,可見得他真的在笑。

他是不是沒那麼生她的氣了?

至少……至少她還能惹笑他,表示他對她的怒火稍熄了些吧?

「丑丫頭!」

華啟斐忽然喚她,害得沈思中的她險些驚跳起來。

「是,大……大哥……」這聲大哥,自覺沒資格的她喊得心虛。

「你要去找我?」

水眸頓時慌亂。

「我……我是去找一個人……」

「那人就是我。」他斷定道。

「我沒有……我沒有要打擾大哥的意思。」原本就不擅長說謊的她用力閉上欲淚的眼,承認道,「我只是想……想……待在最靠近你的地方……」

「你該不會想去我家清茅坑吧?」

粉軀因被說中而震顫了一下。

「你呀……」他既無奈又好笑,「怎麼老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稀奇古怪,但她也沒勇氣辯駁。

「若我是你,一定跑去我父母面前告狀。清白都被佔了,要求對方負起責任,把人娶進門也是應該。」

「沒有!」她慌忙搖手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所以你就要委屈自己?」

「不會,我不委屈,我不會強迫大哥,我不會讓大哥不開心,我只要能遠遠看著你就好,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打擾你,讓你心煩……」

「丑丫頭!」華啟斐打斷她。

「把頭抬起來。」

水眸游移好一會,方鼓足勇氣,將頭抬起。

當視線相接,他的臉忽然覆蓋下來,她尚未了解是怎麼回事,粉唇已被一份柔軟貼覆。

她訝然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該不會是在作夢吧,否則大哥怎麼……怎麼可能親吻她?

薄唇離開,望著那雙恍惚的眼,大大的眼楮下難掩疲累的痕跡,才幾日不見,她又消瘦了。

大掌輕撫過未及巴掌大的小臉,再牽起她的手,「我們走吧。」

「走去哪?」她茫茫然問。

「回家。」他先是微笑,後因這個好主意而咧開了嘴。

「小梅……她忌妒我?」邱任萱詫異。

車廂內,華啟斐娓娓道來前因後果。

「她覺得你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她卻被賣為丫鬟,她忌妒你的幸運,想把你扯下來,才故意設計下藥的事。」

小梅年紀雖輕,卻是世故老成,既精明又善于察言觀色,她多次自言詞間確定邱任萱不是個敢奢求的女孩,明知自己吃了虧也不敢要求對方負起責任,再加上她與小七同為奴僕,故常聊天,亦明白華啟斐這人是他人所無法擺布,就連父母也無可奈何,所以她才制定了這計劃。

邱任萱在華啟斐心里是個純真善良的姑娘,但只要毀了他心中的那份形象,再添上心機深沈、為了己身利益不惜設計他的壞印象,他是決計不會有任何眷戀,必拂袖而去。

她看穿此點,故決定使用藥來毀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听到華啟斐的說明,邱任萱驚訝極了。

「怎麼……小梅怎麼會這樣做?」邱任萱難以置信,「她待我很好,視我如姊妹,我真不敢相信她要設計的人是我。」

「那不過是為了拉攏你的信任而演的戲。」

「那她現在呢?大哥不會對她怎麼樣了吧?」

「做錯事者,本就該受到懲罰。」

「是什麼樣的懲罰?」

「我只是行使一個主子的權力。」他拉起小手,合入掌心內,「把她的事忘了,她已經與你無關。」

那天華啟斐問清楚緣由後,勃然大怒,嚴厲清算起小梅家的資產,她從邱任萱這拿去變賣的東西一樣一樣算得清清楚楚,小梅的雙親無力奉還,最終結果還是得再賣兩個女兒,而賣身契仍在華啟斐手上的小梅則被轉賣到臨淘縣最低賤的妓女戶去。

那兒的妓女無須學習任何技藝,姿色也不太要求,每日每夜任由男人踐踏,完全生活在黑暗里,只有死亡才能讓她離開。

「嗯。」她點頭。

他怎麼說,她便怎麼做。

「那我回去……」她囁嚅不安的問,「回去你家,我能做什麼呢?」

她的清白已給了他,是不可能與三少爺成婚了,但他要帶她回去,該不會願意給她一個丫鬟的位子了?

她可以跟在他身邊了嗎?

「那還用問嗎?」他將她拉過來,在她的詫異神色下,將人放上大腿,「都這個田地了,你除了嫁給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嫁?」她難以置信的眨眼,「我……我怎麼可能……我怎有資格……我不美又沒有任何出色的才華……」見到他笑,她恍然明白,「大哥,你在逗我嗎?」

「不,我是說真的。」

小嘴張得更開了。

「我要的媳婦必須儀容姿態大方,琴棋書畫均通,可和我共奏高歌,飽讀詩書、熟音律,听得懂我說的每一句話。」

「那好像是張青青姑娘那樣才貌出色的女子才能具備。」她遠遠不及呀。

「那又如何?」他挑眉,「我眼前就有個具有天分的姑娘,我教她讀書識字,教她打扮梳妝,教她音律詩詞,她學得又好又快,這樣的成就感遠勝于找到一名張青青。」

「大哥……」他說的是她嗎?

「回去就成親,嗯?」

「嗯。」她害羞的低下頭。

長指抬起縴細的下頷,柔唇覆上,舌尖踫觸到軟女敕的香舌,氣血翻涌,心跳陡地加快,邱任萱不由得想起那晚他的粗暴,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怎麼了?」她眸中是不是有驚駭?

「沒、沒事。」她忙搖頭。

只要能得大哥喜愛,這點疼痛她可以忍得的。

華啟斐倏忽想到被下藥的那晚,他的意識與記憶完全受藥物所控,與她翻雲覆雨的過程幾乎未有任何記憶片段。

而她,是完全清醒的。

「我那晚,有弄痛你嗎?」他輕聲問。

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他就算沒有記憶也猜得到被所控的他,一心只想發泄,在行為上會有多粗暴,她必定是受盡折磨吧?

她咬唇猶豫是否該說實話。

「很疼吧?」想到她受到的折磨,他心口揪緊,「小梅若有點良心,應該連你一起把藥下了。」

「沒關系的,我忍得了。」她鼓起勇氣握住華啟斐的手,放在自個兒的胸口,「只要能跟大哥在一起,我就開心得什麼都忘了。」

他能回到她身邊,還願意接受她,娶她為妻,她開心都來不及了,又怎可能會生氣。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不管之前曾受過多少苦難,它仍是听從了她的願望,將她最心愛的男人送回她身邊,且也愛著她。

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更值得開心了?

這呆丫頭,啥都肯忍,教他怎麼不心疼?

「傻瓜!」他一把將她摟緊,手撫著絲滑秀發,「你性子堅毅,但不夠強焊,身為當家主母可不能任由他人欺負而不反擊,了解嗎?」長指畫過女敕頰,輕彈了下唇瓣。

「嗯,我會學著強悍起來。」她用力點頭。

看著她堅定的模樣,他忍不住輕笑,「要學習的很多,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我會的……」

「還有。」他附耳輕聲道,「放心,這次不會疼了。」

邱任萱尚未弄清楚他的意思,就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伸入她的衣領內。

詫異低頭,是華啟斐已經不安分的手,抬眼,尚未將俊顏盡收眼底,他的唇已經貼來,遮蓋光源,讓她什麼也看不清。

「唔……」她的氣息不自覺的混亂,喘息不穩。

「這也是該學習的……」華啟斐動手撥開邱任萱上半身的衣服。

「啊,大哥……」車廂內雖然只有兩人,但小七跟車夫就在前方駕車,讓她害羞的不知該如何自處。

「不用害羞。」他拉開企圖遮掩的小手,「咱們注定成為夫妻,夫妻敦倫乃是天經地義,你就放開心胸跟著我,嗯?」

「嗯。」小臉兒因羞怯而紅通通,點頭的模樣煞是可愛。

「來,把你的小嘴給我。」

她害臊的停頓了一下下,方鼓起勇氣抬起頭來,主動吻上他的唇。

……

完事後,他將衣衫不整的她摟在懷中,輕聲問,「這次會疼嗎?」

她紅著小臉搖頭。

「舒服嗎?」

她輕輕的點了下頭,眉眼之間盡是姑娘家的羞澀。

「呵……」他輕輕拂開散亂在臉頰上的發絲,「以後不會怕了吧?」

她頭搖得非常迅速。

「那就好。」低頭吻了吻汗濕的額,「休息一下,進了城再叫你。」

她窩在他的懷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全。

苦日子已經離她而去了,從今以後,她不僅不再無依無靠,還有心愛的人相伴。

睡夢中,她的唇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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