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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公子搶親 上 第十章

第四章

她這番話,眾人皆是一驚,料不到這女子不但深藏不露,竟還能察覺房里有另一個人,此人正是他們的三哥,當今聖上,自始至終他皆未露面,在幕後望著這一切。

在安靜的氣氛下,內房的簾子被掀開,唐允識緩緩走出,那俊朗難致的面容中暗藏要氣,顧長的身形雖然穿著一般公子的衣袍,卻遮不住他的不幾貴氣,而他的眉宇之間,也有一種天生的威儀。

他微微眯起眼,冷漠的厲眸對上獨孤秋雨挑釁的眼,這女子竟能探得他的生息?真不簡單。

獨孤秋雨終于可以清這位如塵公子的模樣,她知道這人才是他們的主子,抓她來,也是他的命令,這男人光是站在那里,便給人一股壓迫感,她隱隱感覺到,此人不好對付,她討厭被人暗中監視,像是黃雀在後,隨時會出來啄奪,與其如此,她寧可把對方請出來。

唐允識一雙眼在她身上打量,打從她進來後,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身上,他一直在觀察她。這個麗彤兒不但有傾城美色,又武功卓絕,果真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

請姑娘賜教。」唐允識微笑開口,唇雖笑,眼卻沒笑,而是冷漠銳利的。

獨孤秋雨感覺這人全身上下沒有破綻,實在不知該從何下手,甚至覺得先下手也不見得能佔便宜。

于是她笑顏如花。「我沒時間,不玩了。」說著轉身便跑。

眾人呆住,哪里想得到她居然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獨孤秋雨嘴上說不玩了,卻早已暗運內力,若似要逃,卻在後頭一股勁風襲來前,手一揮,銀針四射。

她施展暗器,是要以退為進,先下手為強,讓對方措手不及,自己才有時間遁進。

她听風辨聲,知道暗器雖然阻了其他追兵,卻仍有一股勁風緊抓不放,她心下佩服,這如塵公子果然不可小覷,他不但躲過了她的暗器,還沒有被拖住時間,立刻追上了她。

她逼不得已,只好轉身正面迎擊,一交手,她便暗叫不好,這人內力深厚,在她之上!

她不敢硬拚,招式走陰柔路數,化去他擊來的一掌。

唐允識劍眉微揚,眼前的女子仿佛天仙降臨,彩衣飄飄,速度明明奇快,卻只如蝶舞漫步,難怪七弟打不過她。這彩蝶翻翩,令男人想伶香惜玉,但一不舍,便會被她的招式所蒙蔽除非心夠狠——他眸光一冷,勁勢轉為毒辣,破了她的蝶舞花飛。

獨孤秋雨翻眉一擰,她就知道,這男人不好對付!她招式再改,陰柔突轉強勁,以厲制厲,招招剛勁如風,有如暴雨來臨,席卷天地,飛砂走石。

唐允識一征,她只給了他一個驚喜,方才她與眾人過招時,他以為她的功夫主走陰柔,料不到原來她依然深藏不露。沒有出盡全力。

這名嬌弱女子哪有先前的柔軟,一掌一拳皆威勢凜凜.勁氣,讓人以為自己面對的不是剛才那個女子,而是另一人。

唐允識一邊與她過招,同時感受到她絲簽不輸給男人的英氣逼人,招招強擂,卻只沒有男人的剛猛粗魯。

她明明穿著女人味十足的衣裳,拳掌間卻沒有女人的嬌柔,可說哪中帶柔,柔中又帶剛。這樣的她,獨特而不凡,比適才一身飄飛嬌柔的蝶舞,更加令人驚艷。

唐允熾心下震驚,向來波紋不興的冷酷竟起了一絲漣漪,他雖呀異,卻只收攝心神,回復成冷辭無情,招式更趨威猛厲烈。

獨孤秋雨被他纏住了,這人武功高強,她拚得一時,卻不敢戀棧,偏偏無法月兌身。這人所發出的勁氣將她圍在暴風圈內,時間拖得欠了,她不免心中焦急,這可怎麼辦才好?一不好!她心中一驚,這男子探出她的缺口,正往這缺口一擊,她逼不得已,立刻換招,硬是接了對方一掌,強大的內力相撞,霎時胸腔內一股氣亂。

就在此時,有異物破空而來,唐允熾眼中厲芒一掠,立刻躲開,這一躲,給了獨孤秋雨逃走的契機,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有一股勁風逼得對方退開,她無暇多想,深知機會瞬間即逝,立刻施展輕功,遁飛而去。

「主子!」

「三哥!」

七王爺、十公主和護衛們連忙上前,為這突如其來的暗算心驚不已,當番籍那暗器時,所有入都嚇了一跳。

那暗器並不是什麼月劍、利刀,而是一只杯子,此刻已嵌入柱子里,眾人臉色鐵青,要將這杯子嵌入柱子里,需要多大的內力呀?倘若聖上沒有躲開,這杯子嵌入的可是人體里!

眾人驚慌_唯獨唐允熾不見驚慌,而是沉著一張臉冷哼「看來,這琴仙坊深藏不露的人,比朕想象的要多哪。」

「出手的會是誰?」十公主驚顫的問,盯著那杯子發愣。

七王爺微一沉吟,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驚,他看著聖上。「三哥,看來你找對人了!」

唐允熾嶺偉的臉容在光線暗影間,顯得更加冷漠,微眯的眸光隱帶殺氣。

「好一個令狐絕,除了他,還會有誰。」

獨孤秋雨匆匆趕到琴汕坊外的巷弄內,那馬車早已等在那兒,荊楚和翠兒一臉焦急,見姑娘不來,正商量著要不要返回去找,直到見她出現了,那吊得老高的心才落下,大大松了口氣。

獨孤秋雨也不羅嗦,一奔來就下令。「快走。」說完便鑽進馬車里,事不宜遲,扮成馭夫的荊楚和翠兒立即鞭打馬匹出發,他們早就按照小姐的計劃將這兩輛馬車事先藏著,並在馬車里換上預先藏好的衣物,身上的涂料也擦掉了,如今他們若起來不過是一般的馭夫罷了。

一反先前的高調,他們低調的駕著馬車往人少的地方走。此時官差來得更多了,甚至還可以听到他們的吃喝聲,命人在琴汕坊里里外外守著,幸虧他們走得及時,馬車暗暗地駛離了。獨孤秋雨一進車內便努力忍著,直到確定安全,听不到那些官差的吃喝聲,她再也忍不住喉間涌上的腥甜,嘔出一口血。

適才她硬接了一掌,霎時感到氣血翻涌,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感到有另一道勁力襲來,對準了如塵乙子,這才讓他撒手,也給了她月兌身的空檔。

直到進了車廂里,她才不必再忍耐,將胸腔翻紋的氣勁化為一灘血嘔了出來。

是誰幫了她?當時,她並沒有看清來人用了什麼暗器,她一邊抹著唇角的血絲,一邊思村著,這時有人送上一塊巾帕,讓她拭血,她很自然的拿過,因為她是小姐,習慣了丫寰們的同候,不及多想,以為是翠兒遞給她的,可當自己攀著巾帕要擦拭時,突然一僵,翠兒不是扮成馭夫在外頭駕馬嗎?

她驚愕的瞪向一旁,對上另一雙清晰媚眸。

「喝!」獨孤秋雨驚呼出聲,被突然出現的麗彤兒叮了一跳。

顯然她的厲聲也嚇到麗彤兒了,就見那如花似玉的花容一臉驚惶。

對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

獨孤秋雨見兔似的瞪著她,其實她並不膽小,只因才厲瞼歸來,整個人突然放松後,乍見憑空冒出個人,才會驚叫一聲。

「小姐、小姐,怎麼了?」外頭傳來翠兒緊張的聲音,她正在駕馬車,卻听到小姐的驚叫聲。

獨孤秋雨忙收攝心神,回答了一句。「沒事。」接著一雙美眸憤憤地瞪著麗彤兒,若到麗彤兒身上的薄被,獨孤秋雨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身上蓋著薄被,遮住了身子,適才自己匆忙上車,一心凝神主意外頭的動辭,加上這是自己的馬車,才忽略了車廂內有人,她大大地擰眉,麗彤兒應該在另一輛馬車上才對呀,她明明吩咐翠兒準備兩輛馬車,一輛載麗彤兒,一輛自己搭乘,怎麼平日辦事牢靠的翠兒竟搞錯了,讓她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姑娘受傷了?」

獨孤秋雨見麗彤兒一臉小心翼翼的驚伯樣,果直是我見擾伶,就連同為女人的她若了,也不得不承認,這花魁生得實在美,「我沒事。」她冷道,一想到對方是陵哥哥有意納入的妾,她實在無法給乎好臉色,于是收回目光,不再若對方。

適才如塵公子那一掌,震得她肺腑難受得很,獨孤秋雨暗暗發誓,這可惡的臭家伙,就不要被她遇到,否則她定整得他哭爹喊娘!

她心里罵著那個如塵公子,忘了要擦掉嘴邊的血,掉在一旁的巾帕被另一只給柔荑悄悄拾起。

「瞧這張美麗的臉蛋,我見擾伶哪,給誰欺負了昵?」令孤絕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勾起她光潔的下巴,另一手用繡帕輕輕為她擦拭唇邊的血絲,語氣中有著不舍和呵疼,他這舉止引得獨孤秋雨一征,接著粗魯拍開麗般兒的手,搶過繡帕。

「不用!」

這一拍,卻把人家給拍下了坐榻,整個入跌下去。

對不起,奴家多事,惹姑娘生氣了。」

一見到那水汪汪的淚眼,獨孤秋雨一僵,麗彤兒跪坐在地,一臉愧疚,含淚望著她。

獨孤秋雨並不是一個侍強欺弱的入,相反的,她會疼惜弱者,而麗彤兒的弱,正是那種惹人伶惜,無法置之不理的柔弱。

她不是故意要推倒麗彤兒的,她只是……只是……該死!她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把人撈起,放回坐榻上。

「坐好!」她命令。

「是?一」那張美麗的臉蛋可憐兮兮的回答,「我不是故意推倒你的,是你太弱才會跌下去!」

「是……」懸著兩顆大淚珠在眼眶,好不迷人。

「還有,沒人欺負我,是我欺負人!」

「是嗎……太好了……」居然還淚中有笑、笑中有淚的瞅著她,好什麼好?這女人高興個什麼勁兒?一副擔心的模樣,還要死的好若,這麼楚楚伶人,像水做的,瞧這柔若無骨的身子,簡直要把人心給揪緊似的,難怪陵哥哥喜歡??」…

獨孤秋雨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暗罵自己,怎麼連她也若傻了?頓時一股人氣升起,她恨恨的把臉蛋轉開,不想若那張絕麗的臉蛋,也不想承認,這麗彤兒當真是美得讓人心動。

她以為自己冷下臉,對方就會識趣的安靜下來,誰知這女入根本不打算讓自己清淨。

「請問姑娘芳名?」

她再度瞪向麗彤兒,原以為自己的瞪視會讓對方退縮,麗彤兒卻對她露出嬌美的微笑,翩水的美眸眨巴眨巴的盯著她,絲毫有退縮,還帶著一股天真,教人無法真的對她生氣。

「獨孤秋雨。」她沒好氣的說道,才說出口她就後悔了,暗罵自己為何不隨便編個名字算了,干麼把真名告訴對方?

「秋雨……」令孤絕細細念著這名字,笑得魅惑飄香。「這名字真好听。」

獨孤秋雨听了一點都不開心,已恢復女兒身的她不想跟這女人有太多牽扯,這女人若知道她竟標初夜的原因,怕是會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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