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帥與鐵斥候 第三章
「自己不會進來嗎?難道還要我出去請?」未待赤天朔細思,內帳中便傳來雲荼沒好氣的輕斥聲。
「嗯!」應了一聲後,赤天朔掀開帳廉緩步進入內帳,在望見眼前景象時,驀地有些微愣。
因為帳內,什麼行刑工具都沒有,有的之時他這輩子見過最精致的家具、最柔美的裝飾、最舒適的床榻、最可愛的動物娃偶,以及一身淡橙輕裝、長發披肩、前發攏起用長絲帶綁在腦後,微低著頭靠坐在榻旁繡花的雲荼。
「坐那兒去。」雲荼頭抬也沒抬地伸出右腳指指一旁。
望著那雪白縴縴果足所指的,靠在榻旁的檜木座椅,赤天朔愈發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還是依言一掀衣擺,坐至那椅上,然後听著身旁在繡布中游動的針線聲。
時間,光若凝滯住了,當針線聲終于停止時,赤天朔卻發現自己的眼眸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因為一塊柔布,蒙上了他的眼。
「張口。」
當雲荼的嗓音再度響起時,赤天朔的鼻間及一陣酒香,及一股怪香。
酒,是烈酒,可參雜了些其他的東西,若他沒聊錯,應是「情熱」。
這一刻,赤天朔真的想苦笑了,他雖然知道雲荼討厭他,卻不知道她竟如此討厭他,討厭到不惜用這樣的方式,只為讓他在她眼前徹底難堪,然後知難而走。
心底僅管有些苦澀,也明白雲荼會怎麼做,但赤天朔依然張口了,若這樣做能讓她解解氣,他無所謂。
包何況,只要一個月,再一個月就行了……
烈酒入喉後的感覺,日日拿酒當水喝的赤天朔自然相當熟悉,可是他體內的那股古怪燥熱,卻讓他感到無比陌生,陌生到必須凝聚住全部心神,才足以抵御。
然而讓他更陌生的是,從不靠近他的雲荼,此刻那雙在他身上來回游動的柔女敕小手。
是的,雲荼的手,那將赤天朔上半身衣衫全數月兌盡,讓他壯碩精實的胸膛,徹底暴露在空氣間的小手。
「你與那刺客究竟是何關系?」
當赤天朔上身再無一物之後,雲荼滿意地靠躺回榻上,繼續方才未完成的花繡,可赤果的縴足,卻緩緩移至赤天朔的腰月復、大腿,輕輕來回移動著。
雲荼的縴足,小巧、細女敕而又雪白,當她在赤天朔黝黑、鋼鐵般的月復肌上徐徐挪動時,就如同一朵雪絨花在一塊上好的黑鍛鐵上輕拂般,充滿著一種黑與白、柔與剛的無盡誘惑……
赤天朔不語,也不動。
「你留在我美人關究竟有何目的?」輕輕咬斷手中繡線,雲荼好整以暇地一邊換上新繡線,一邊將足尖更往赤天朔的男性分身處挪去,在抵達目的地時,用足趾來回按弄、畫圈,用足背不住輕壓、磨蹭。
雲荼的玉足,柔若無骨,軟若雲棉,當她足背輕弓、玉趾微張,在赤天朔最敏感之處來回輕踮、捻勾時,那恍若花蝶汲水般的輕盈靈動,看似在水面上沒有引起半分波紋,但水面下的暗潮,卻已緩緩涌動……
可赤天朔依然不語,更不動。
「不說就是不說,果真是個硬漢哪!」感覺著足尖輕觸之處依然平靜的雲荼,語氣雖有些嘲諷,心底卻有些惱,但她還是一邊繼續用縴足逗弄著赤天朔,一邊開始回想過去後宮女官們的尊尊教誨。
哪里弄錯了……
據後宮女官說,這「縴足挑情」一招,作用不僅明顯,學問更是大,因為輕了沒感覺,重了傷情趣,位置不對更沒用,所以為了拿捏好這分際,她可是不知踩壞了多少芭蕉,才得到後宮女官的肯定,但為什麼對他一點都沒用?
包何況他不是還吃了情熱嗎?此時感官的反應與感覺,應該數倍于平日啊!
望著自己已經努力將所學用上,可赤天朔依然沒任何動靜時,雲荼愈來愈是懊惱了。
唉!以前後宮女官上課時,她真不該偷偷在底下繡花,更不該在復習時老用月事痛缺課,才會淪落到今日這樣「技到用時方恨疏」的地步……
不過沒事,這招不行,還有別招,反正無論如何,為了穆爾特家族的名譽,她今天一定要看到他在她面前徹底失態、難堪!
放下手中花繡,雲荼緩緩坐近赤天朔,然後捻起一綹長發,用發尾輕掃著他赤果的精壯胸膛,在他的乳際處來回畫圈,紅唇則附近他的耳畔,不住輕呵著氣,用著後宮女官難得稱贊過的撩人嗓音,千嬌百媚地呢喃著——
「再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沒反應,還是沒反應。
懊死,這男人是怎麼了?怎麼老半天了還沒頂天立地?那情熱該不會是假藥吧?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離開,我忍你夠久了……」當機立斷地放棄發梢攻勢,這回,雲荼在比上一回更妖嬈的嗓音中,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撫上赤天朔壯碩的胸膛,在感覺到上頭的灼熱度及堅硬度時,小手輕輕一頓,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他相當精壯,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胸膛竟剛硬如斯、肌理分明,比她曾見過的都讓人驚嘆,更教她明白,這是男人的胸膛,徹徹底底的男人胸膛……
一當意識到男女之別後,雲荼的手,驀地有些膽怯了,但一想及今日的目的,她連忙搖去腦中的古怪念頭,專心一志按照過去後宮女官的教導,用右手輕撫、挑逗著他的胸、他的肩、他的頸、他的臂,左手則由他的腰際緩緩盤旋滑下,穿過褲腰,覆住他平靜無波的分身輕輕搓弄著。
可無論她如何努力,他的分身依然沉睡,而且一點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她好歹也是個女人吧!他怎能如此無動無衷?若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啊?
「我就不信了!」望著赤天朔連汗都沒流的平靜模樣,雲荼賭氣似的將自己的外衫一退,決定僅穿著一件粉橙色抹胸與短裙親身上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去誘惑他,在他丑態盡出時,用力嘲弄他。
然而,就在雲荼咬牙打定主意時,一道轟雷突然從天而降。
這道雷來得那樣猛、那樣急,震得所有人耳際都隆隆作響,也震得赤天朔的心猛地一撞。
因為當那陣急雷轟然而下時,一雙小小的藕臂竟緊緊摟著他的頸項,一副柔軟的小小嬌軀更是緊緊貼住他的前胸,她那一頭散發著芳香的柔軟青絲,就那樣灑在他的肩旁……
雷聲又起,小小的藕臂摟得更緊了,芳香柔女敕的身軀不僅輕輕顫抖著,而且與他的前胸貼合得更密了,密得他都感覺得到那對椒乳的柔軟彈跳與異常豐盈……
「別怕。」終于,赤天朔說話了,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誰、誰怕了!」听到赤天朔沙啞的低沉嗓音,再感覺到自己竟那樣丟人的緊攀著他,雲荼小臉倏地一紅,一把推開他,急急將小手伸向床邊小案桌假裝找東西,在模著一個茶碗後,不假思索便端起往口中倒,想借此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可當那茶水一入口,一道熱辣感順著喉嚨直下月復中時,雲荼驀地一愣,起身就想催吐,她一起身,一道駭人的閃電瞬間劃破長空,令她根本不及多想就往一旁撲去。
隨之而來的陣陣驚雷,幾乎震痛了雲荼的耳,她只能緊緊摟住那個堅實的頸項,整個人簡直要鑽進他的懷中……
究竟過了多久,沒有人知曉,可是當那落雷聲終于漸漸趨緩時,如瀑的大雨,又開始傾盆而下。
「沒事了。」听著那幾乎將外界所有聲音都徹底隔絕的暴雨聲,赤天朔啞聲說道,然後盡全力讓自己漠視那不斷泌入他鼻間的輕橘暗香,以及緊貼在他胸前的縴細與綿柔。
「嗯……」听到赤天朔的話後,一直將小臉埋在他肩窩上的雲荼卻只是輕喃了一聲,但手依然不肯放開,而且還輕輕用小臉磨蹭著他的頸項。
雲荼這古怪又反常的舉動,一時間,令赤天朔渾身徹底僵硬,幾乎無法動彈。
「嗯啊……」完全沒有意識到赤天朔的反應,雲荼只是緩緩跪起身,不斷用鼻尖輕磨著他下頦的胡渣,輕輕笑著,「好刺,好好玩……」
好刺、好好玩?
听及此語,赤天朔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但在感覺到雲荼的身子似乎有些輕晃時,他連忙先伸手握住她的腰,然後身子猛地一震,因為他掌心所撫及的那片柔肌,竟是那般的溫熱、輕軟而且滑膩。
如此縴細,如此柔軟,恍若一用力,就要碎了……
「刺刺的……」
當赤天朔腦際微微恍惚,耳際盈滿雲荼銀鈴似的輕笑聲時,忽地,一個飽滿溫熱的唇瓣,竟印上了他的!
目不能視的他,只能渾身僵硬地感覺著那個小巧柔軟的唇,不斷輕輕吮著他緊閉的唇瓣,更用舌尖來回舌忝著他的唇縫……
不對勁。
在急速的心跳聲中,赤天朔終于用右手拉開了眼前的柔布,在望及眼前的雲荼時,徹底被震懾住。
她向來在他面前清冷淡漠的鵝蛋小臉,此刻竟滿是輕笑;她的雙頰輕輕嫣紅著,星眸微微迷濛著,縴長的睫毛來回上下扇動著,誘人的小口更朝著他細吐芳蘭……
那樣嬌憨,那樣絕美。
移不開眼,完全移不開眼,但縱使再移不開眼,赤天朔還是騰出了一只手,將那只掉落在床榻上的茶碗拾起,舉至鼻前。
酒香,而且,不只是酒香,還有那怪香,應就是他方才未喝完的那一碗。
但那怪香,放大的應該只有感官知覺,可他身前的她,卻像另一個她……
「你怎麼都不說話?跟我說說話嘛!」小手輕捧著赤天朔的臉,雲荼有些不開心地望著他,嗓音帶著任性,以及更多的嬌柔。
是酒!
赤天朔驀地恍然大悟了。
這丫頭,之所以從來滴酒不沾,恐怕不僅僅是不勝酒力,而是一飲酒後,這根本隱藏不住的嬌態畢露,與徹底的撒嬌成性……
帳外的雨聲放肆張狂,恍然大悟後的赤天朔沉默無語。
「再不說話,我生氣嘍!」眼見自己說了半天話,赤天朔都沒反應,雲荼不斷用手指戳著他鋼鐵般的胸膛,嘟嘴嬌嗔著,在說完話後,又自顧自地將唇印上他的。
不只撒嬌成性,還是個接吻魔。
上蒼,這世間會酒後亂性的,原來不只男子啊……
「你怎麼都不回吻我?」胡亂吻了許久,感覺到身前男子的全然淡定,雲荼忍不住嬌瞪著他,「赤天朔,不許你不理我!」
是嗎?她知道是他,是嗎……
「你……」望著那張嬌俏至極的絕美小臉,赤天朔努力地想說話,可他一張口,那誘人的朱唇卻又印了上來,這回還直接將她小小的丁香舌竄入他的口中,任性地卷住他的舌。
這簡直是讓人根本無法思考的酷刑!
再無法思索的赤天朔,只能順從心底最真實的渴望,輕握住雲荼滑膩、不禁盈握的縴縴柳腰,然後同她一般,輕吻住她的唇,將舌尖與她徹底交纏。
……
望著雲荼全身因高潮而浮現出的誘人紅雲,凝視著她滿是汗珠的雙頰、小臉上青澀又妖嬈的絕美,赤天朔徹底遺忘了自己的緊繃,與大汗淋灕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