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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男人,好老公 第五章

當晚,等老女乃女乃睡了之後,陶立芃便進入季彥發的書房,站在門邊直望著他。

「怎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季彥發笑了笑,「陳方告訴我了,他說錯了話,你好像很恨我?」

「我是不是沒有選擇的權力?」她目光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你很聰明,的確如此。」他彎起嘴角,「不過陳方說得太直接,我可以很委婉地說,如果你答應了,不但你外婆可以受到最好的照顧,我還可以額外給你一筆錢。」

「錢我不需要,但我想知道我外婆過得好不好。」陶立芃在意的只有這點。

「她已懂了手術,手術非常成功,你也知道國外非常適合老人家靜養,這麼吧!我讓人弄個視訊,你們就可以常見面,甚至交談了。」關于這點他做得到。

「那好,還有一點我想先弄清楚。」她眯起眸,「為什麼要改造我?還有嫁給富豪成為少女乃女乃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說來話長,計劃進行中我會一點一滴告訴你。」他還故作神秘。

「真是……我也沒指望你會把詳情告訴我,好,那我答應你就讓你改造吧!」丟下這話,她便走出書房。

可才關上門,就見季楚成站在前面,用一雙狐疑的眼望著她,她只是對他點點頭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陶立芃!」他快步追過去,擠進她房里,「你進入我叔叔的書房做什麼?」

「你管得著嗎?」她看了他一眼,「這是私事。」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忙什麼?」他英挺的臉龐出現疑惑,「你該不會又和他談什麼條件吧?」

「有可能,反正季家有的是錢,只要我本身有可以被利用的價值,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她就是故意要氣他。

「老天!」季楚成撫額一嘆,「你為什麼要這樣?就因為我說你還小,不適合我,你就可以出賣自己所有?」

「出賣自己所有?」她瞪大眼,「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出賣所有了?」

「要不然你到底還拿什麼交換,又交換了什麼?」他是為她好,為她擔心,難道她完全不了解?

「干嘛這麼好奇?反正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她冷冷地回答。

他隱忍地握住拳頭,「女乃女乃睡了吧?」

「嗯,已經睡了。」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

「那我們到外面走走。」他不想在屋子里大呼小叫。

「沒那個必要吧!」

「陶立芃!」他抓住她的雙腕,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誠實告訴我,如果你真需要什麼也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對我隱瞞。」

「我沒有隱瞞,也不想隱瞞。」她水靈靈的大眼眨呀眨的,「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對你而言根本沒有吸引力,你還是放了——」

季楚成再也忍不住地低頭吻了她,狠狠堵住她的話。他張狂地熱吻著,還撬開她的牙關,強索她的小舌尖,盡所能的品嘗她誘人的滋味。

這一吻讓他已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好想就這麼擁著她,再也不放開她。

陶立芃瞠大雙眸,身子還隱隱發著抖,這是她的初吻……雖然她是許多人眼里的小太妹,但她向來潔身自愛,從不讓人隨意輕薄,而他……居然吻了她?

偏偏這個吻里不含愛啊!

她用力推開他,濕濡著雙眸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吻女人,還有為什麼?」他擰起雙眉。

「你不是說倒追你的女人很多,為何不去找她們,要委屈自己吻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呢?」這樣更讓她覺得自己好丟臉。

「不是這樣,你為什麼意會不出我對你的心?我更不可能去吻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他激動地說︰「對,你對我來說是這麼年輕,但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原來要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是這麼容易的事。

陶立芃愣愣地望著,以為自己听錯了,「別說了,別再說了,你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藉由我打擊你叔叔是不是?」

「你怎麼會這麼想?」他震驚地望著她。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想,請你出去,否則我要尖叫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就像蜘蛛網般雜亂交錯,完全理不清頭緒了。

「好,我走,但是不要懷疑我的話。」認真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他才走出門外。

看他重重的將門關上,她的心也隨之震碎了!

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哄騙她,她又不是笨蛋,怎麼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上當呢?

她看著門扉,喃喃念著,「我知道你說出那些違心之論也是為了想幫我,我很謝謝你,但以後請不要再這麼做,因為那只會更傷我的心。」

陶立芃恨死了眼前這雙高跟鞋,為什麼當淑女的第一步就是要學會穿高跟鞋?跟還這麼細、這麼長,不踩斷才奇怪。另外,還要雕塑身材,她自認是個衣架子,為什麼在這些專家眼前還不夠好?

胸部不夠大,婰不夠翹,腰又太細,皮膚不夠細致,痘痘太多……需要在太空艙里做排毒運動的療程,外加吃中藥調理體質!

什麼嘛!難不成要她當瑪麗蓮夢露!

她照照鏡子,只不過前幾天生理期,下巴多了兩顆痘痘,額上因為劉海的關系有些小粉刺,她才十八歲,長那些東西是很自然的呀!

走進所謂的太空艙,才知道是一種瘦身電子器材,外形宛如一座船艙,內有空間可以做地板運動,不時還有紅外線射入,沒做兩下就淌了滿身汗……天,還真是酷刑呀!

受這些身體上的苦也就算了,偏偏還得學習日文……天知道她最怕那些她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她的文字了。

「認真一點。」教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方,「別忘了你已經答應老板。」

「是,我會認真的。」她對他吐吐舌頭,小聲說道︰「狗仗人勢。」

「你說什麼?還有剛剛是什麼表情,這一個星期是白教的嗎?怎麼連一點該有的氣質都沒有?」陳方嘆了口氣,「還真是應驗了一句俗話,牛就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他冷冷一笑。

陶立芃站了起來,「你就是看不起我嘍?」

「我只是實話實說。」陳方拿著教鞭敲敲桌子,「坐下來,要讓人刮目相看就要認真點。」

「等等。」她看著表,「女乃女乃吃高血壓藥的時間到了,我得去看看。」才說完,她就扔下書本沖出房間。

陳方搖搖頭,立即打電話給季彥發,「老板,我看不能待在家里改造她,她很容易分心。」

「是嗎?」季彥發柔柔眉心,「她學習得如何了?」

「沒什麼進步。」陳方嘆口氣,「她非常不馴也很不听話,只要听見女乃女乃的聲音就會沖出房間,听見季楚成回家的聲音也一樣,反正很不容易進入狀況,我怕三個月後她仍毫無長進。」

「那可不行,三個月後藤木海就要尋找舉辦名人珠寶大展的合作廠商,這是拉攏他的大好機會,可不可能錯過了。」季彥發繼而一想,「這樣吧!將她送到美國和她外婆住在一起,看她外婆過得好,她也會心甘情願一點,最重要的是得遠離季楚成,他們原就認識,我怕那小子看出端倪。」

「好,我這就去安排。」陳方立刻說道。

不一會兒陶立芃回來了,「我去喂女乃女乃吃藥,女乃女乃吃過藥之後就睡了。」

「我看你很容易分心,這樣很難在短時間內改造成功,老板已決定送你出國和你外婆一起住,換個環境進行,你的意思呢?」陳方將季彥發的意思轉達給她。

「真的?我可以去看我外婆,和她住在一起?」她好開心。

「沒錯,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之後,我外婆應該休養夠了,可以帶她一起回台灣嗎?」她漾出笑容,單純的臉上滿是欣喜。

「這……這是當然了。」他勾唇一笑,下了但書,「如果你不積極一點,我就不知道老板會怎麼決定了。」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她點點頭,很認真地說。

「那就好。」

陳方總算是松了口氣,看來要讓這個任性固執又頑強的女孩听話,還是得用一些小手段。

陶立芃明天就要出國了,而這件事季彥發已事先告知老女乃女乃,意外的是她並沒有過問太多便同意了。

「要好好保重,我等你回來。」老女乃女乃拍拍她的手。

「我會的,只要一回國就會來看你。」她緊握著老女乃女乃滿是皺紋的手。

「還有,做什麼事情都朝自己的心去做,懂嗎?」老女乃女乃笑笑地說。

「女乃女乃的意思是?」陶立芃不懂為何她突然對她這麼說。

「以後你就會感受到了。」老女乃女乃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心疼,隨即又問︰「對了,這事你還沒對楚成說嗎?」

「還沒,這幾天他都沒回來,我找不到機會說。」陶立芃斂下眼,不得不承認這陣子沒看見他,她的內心好空虛。

以前他若是沒回家,都會事先打電話回來知會一聲,自從上次吻了她、又被她激得憤而離開後,就不再這麼做了,他是生氣了嗎?就算氣她,不回來也該跟其他人說一聲呀!

原以為他昨晚會回來,她一直待在樓下等著,直到凌晨兩點,她才放棄的回到房里,或許他今天還是不會回來。

「他今天會回家,好像事前通知過老劉,你可以好好跟他說。」老女乃女乃笑笑道。

「真的嗎?」她欣喜地笑了,還以為直到明天出發前都看不到他呢!

不知道當他得知她要去美國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不舍?還是很開心?覺得自己甩開一個包袱……

「他就下班了,你下樓等他吧!」老女乃女乃看向窗外,「今天天氣不錯,夜里的涼風真舒服!」

「但也不能感冒嘍!」陶立芃將她從陽台推了進來,「那我去等他,要不要請老劉來陪你?」

「不用,我想看點書,想睡的話會自己上床。」

「那我拿給你。」她從書架上找來老女乃女乃上次看了一半的書,並將放大的老花眼楮遞上。

「這樣可以了,你去吧!」老女乃女乃靠在落地窗邊,戴上眼楮,翻開書。

陶立芃這才離開老女乃女乃的房間來到樓下,可突然電話響了,阿彩又不在,她只好擅自接了電話,「喂,季公館,請問找誰?」

「你們少爺回到家了嗎?」是何佳珍。

「他還沒回來。」

「那請你轉告他,昨晚他留在我那里的外套忘了拿,我姓何,就這樣。」說完後,何佳珍便掛了電話。

陶立芃整個人像傻了似的,電話切斷了還怔怔地拿著話筒,腦海里直盤旋著何佳珍所說的那些話……那表示昨晚他的待在她那里,整夜未歸了?

她捂著臉兒直搖頭,「是這樣嗎?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那他上次對我說的話、和那個吻……全是玩笑了?」

就在這時候,她听見熟悉的車聲,不一會兒就見季楚成走進屋里,見了她似乎有點意外,「十點了,你還沒上樓睡?」

「我有話對你說。」她突然想到又說︰「對了,剛剛有位何小姐打電話來說你的外套忘了拿回來。」

「哦!我知道了。」他挑挑眉,表情有點淡冷,「你想說什麼?」

還以為他會對她解釋,至少說說徹夜不歸的原因,但是他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沒錯,她是沒資格問他這些,但他既然說心里有她,是不是該做個交代,否則她憑什麼相信?

「我們出去走走好嗎?」深怕他會拒絕,她立刻補充了句,「如果不想也沒關系,我不會勉強的。」

「好,那就出去。」他轉身朝外面走去,回頭又問︰「散步還是開車?」

「開車吧!夜里有點涼。」她注意到他只穿著短袖。

「那走吧!」

當他們雙雙坐進車里,車子也上了馬路後,他才道︰「那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她苦澀地問︰「什麼意思?」

「你好像很生氣?我想也是,突如其來這麼對你,任誰都會受不了。」他望她一眼,「氣消了嗎?」

既然她怎麼都不肯相信他對她的心意,在她情緒轉好之前,他也不會再提了,免得她又認為他是有意圖的。

「對,不生氣了。」現在她的心已是一片空洞,「不過你好像很生氣,一連幾天沒回家卻沒告訴任何人。」

「我也有賭氣的權力,再說我很忙,忙得忘了說。」

「是呀!你是很忙。」忙著在女助教那里過夜嗎?

「想去哪兒?」他不想在這話題上打轉。

「吃宵夜好了,上次你答應要請我,沒有打勾勾就一直賴皮到現在。」她想在去美國之前與他多相處一些時間。

「對了,你應該早點提醒我。」這陣子為了叔叔的事、她的事,還有學校下星期的研究會議,他整個人忙得昏天暗日。

「因為你根本無心去記。」她有點小抱怨。

季楚成見了,忍不住勾起嘴角,「你這樣子很像跟男友撒嬌,今晚怎麼了?不再排斥我了?」

「什麼嘛!」她臉色一紅,忍不住嘀咕,「誰當你是男友?分明是個花心大蘿卜。」

「你說誰花心?」

「你說呢?到底帶不帶我去呀?」他真的沒有一點理虧或是良心不安的模樣,果真是高手,演技堪稱一絕。

「想吃什麼?」

「好想吃牛排。」听說男女朋友去西餐廳吃牛排很有情調,她也想試試,就當假想的也好。

「好,不過時間很晚了,就怕餐廳都打烊了。」通常過了晚上十點,幾乎都是與酒有關的店才會開著。

「真的沒有嗎?」見他繞了很多地方,所有他熟知的西餐廳都打烊了。

「這麼泄氣?」他眯起眸望著她一臉失望,「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非要吃牛排不可?餓的話我請你吃別的。」

「不必了,吃不到就是命中注定吧!算了。」她看著他,想告訴他她要離開的事,「我留在季家,你很為難嗎?」

「沒錯。」在他想辦法對付叔叔時多一層顧慮。

「如果我要離開季家呢?你會怎麼想?」陶立芃試問。

「我會百分之百贊成。」季楚成想確定,「你是真的要離開還是隨口問問?」

「這麼巴不得我趕快走?」她不滿地睨了他一眼。

「也不是,而是……算了,走不走都隨你的意思,反正我的話你從來都沒听進去過。」他無力一笑,強迫自己得習慣這樣的她。「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和我叔叔究竟又談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明天你就知道了。」她決定不說,就怕說了兩人又要大吵一架,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能和他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明天?故作神秘呀!」

「你不也經常這樣。」她對他皺皺鼻子,「學你的。」

「我不過是隱藏些較私人的事,你卻……不說了!」他撇撇嘴,又看看路邊,「怎麼辦,這附近真的沒看見餐廳還開著。」

「我只是嘴饞並不餓,那麼回去吧!」她聳肩一笑,心想這樣就夠了,可以陪他這麼一段時間也就夠了。

「有了,有個地方一定有開,我們走。」他突然靈光一現。

「哪里呀?」她好奇地問,但他卻只給她一個神秘的笑容,接著就掉轉方向,朝前直奔而去。

十五分鐘後,陶立芃與季楚成兩人坐在便利超商外吃著微波的牛肉飯。

她撅起小嘴,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這是牛排嗎?真沒誠意。」

「反正都有牛肉,你覺得不好吃嗎?」他認真地反問。

「還不錯。」她又吃了口。

「那就對了,雖然便宜但好吃,那就行了。」他倒是一下子就把微波盒里的食物給清得干干淨淨,讓陶立芃看了大為疑惑,「你晚餐又沒吃嗎?」

「嗯。」

「她都沒弄給你吃?」陶立芃口中的她就是指何佳珍,「你應該有人照顧,怎麼弄得像難民?」

「誰照顧我?你嗎?」季楚成扯笑,「你回想看看,我們認識這麼久,都是我照顧你的吧?」

「干嘛?想翻舊賬嗎?」她放下叉子,完全沒了胃口,「我知道,我是沒有你所說溫柔婉約的氣質、照顧人的細心,但並不表示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你該不會又要跟我說‘等著瞧’吧?」季楚成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她,臉龐揚起春風般的笑意,「放棄吧!」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辦得到?」她皺起眉。

「不是,而是我已經習慣這樣的你,處處找我麻煩的你,脾氣又跟糞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你,還不時和我鬧別扭的你。」他帶笑的眸影掃過她怔愣的表情。

「怎麼把我說成這樣,我真的這麼差勁嗎?」她不滿又委屈的說。

「我這是贊美你的純真。」

「算了,不要愈描愈黑了。」他是存心還是故意的,為什麼每次都要說那種話氣她呢?「回去吧!我想休息了。」說著便站起走向車子。

「還真是說走就走,看來你的脾氣只有我受得了。」將東西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後,季楚成也加快腳步追了過去。

沒想到她突然定住腳步猛轉過身,季楚成一個剎車不及和她撞個滿懷,還順勢把她緊緊抱在胸前。

陶立芃緩緩抬頭,望著他,「再吻我一次。」

「什麼?」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上次我太緊張,沒有好好感覺那個吻,這次我一定要將它牢記心中。」她大膽的索吻,「除非你在意她會不高興,那就算了。」

「誰?」

「你……你那位助教女友,如果她會不開心,那就——」她的話未竟,季楚成已輕撫她的臉頰,大拇指緩緩來到她的唇邊,半合的眸光里暗藏幾許柔心。

陶立芃怔怔地望著,當他的指頭輕輕拂過她的紅唇,她的心和身子不由掀起一絲絲輕顫。

「你臉好紅!」他低啞一笑,隨即將自己的熱唇覆上她的,頓時陶立芃感受到一股成熟的男性氣息正包圍著自己。

她急急怞了口氣,他的舌趁勢侵入汲取她的香甜,每一吮都幾乎吮去她的靈魂。

他火燙的舌在她口中恣意游走,這次她沒有阻止,反而迎合著他的掠去,深深的陶醉在這個吻中。

就這樣像是過了一世紀這麼久,季楚成才放開她,「我沒有女朋友。」

「什麼?」又想騙人了?還是他認為與他過了一夜的女人只——只不過是性伴侶或情婦,根本談不上女朋友?

「我要再重申一遍嗎?」他揚起一眉。

「不必了。」反正……我已心里有數,也早有心理準備。她又退後一步,「很晚了,該回去了。」

「也是,上車吧!」他打開車門,與她一塊兒坐進車里。

「這陣子好忙,今晚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扯開嘴角,笑說道。

「是嗎?這幾天你應該都睡得很愉快才是。」她鼓起腮,忍不住想挖苦他。

「怎麼這麼說?」

「因為我有透視眼。」

「真是個怪丫頭。」淨說些他听不懂的話,不過他也早習慣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賭癮般,沒听她說些怪言怪語,他還有點難受呢!

不過,明天她真的會告訴他她與季彥發之間約定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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