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出租中 第八章
「我現在正式的自我介紹，我叫艾寶貝，是宋鈺的女朋友。」
晚餐時，艾寶貝舉起酒杯，向宋家兩老介紹自己的最新身分，讓宋鈺意外不已。
「什麼？你是宋鈺的女朋友？」宋英天揚起眉，表情可是又驚又喜，「我……我不是作夢吧？」
「爸，你的確是在作夢，她說的話你也信？」宋鈺睨著艾寶貝。
「伯父、伯母，我可沒說謊，說謊的是他，你們相信誰呢？」艾寶貝用無辜的表情說道。
「我們當然相信你了，你可要替我們好好管一管宋鈺。」可以和艾家攀上親，可是宋父最大的心願。
「謝謝伯父，我一定會的。」艾寶貝開心地對宋鈺皺皺鼻子。
宋鈺一手叉在腰際，猛嘆了口氣，「我真是服了你。」
「真沒想到艾小姐年紀輕輕，廚藝可說是一流呢！以現在的年輕人來說，實屬難得。」連宋母都對她稱贊有加。
「你是說這些菜都是艾小姐做的？」宋英天驚愕地問道。
「沒錯，很可口對吧？」宋母看著艾寶貝的目光充滿歡喜，而知子莫若母，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兒子也喜歡對方，只是故意表現得冷漠，就不知道為了什麼？
「伯父、伯母，不要喊我艾小姐，叫我寶貝就好了。」這個稱呼她愈听愈難受。
「宋鈺，你怎麼都不說話？」宋父看著一直悶著頭吃飯的兒子。
「你們說得這麼開心，還差我一個嗎？我晚點還要跟樂眉出去，得吃快一點。」他拚命扒著飯，看樣子真的很急了。
然而，當艾寶貝一听見林樂眉的名字，掛在嘴角的笑容驀然垮下，心想他們該不會真的在交往吧？那他真正喜歡的到底是誰呢？
「你……你們要去哪兒？」艾寶貝怔怔地問道。
「你問這麼多干嘛？」宋鈺挑眉看了她一眼。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至少現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呀！」她擰起雙眉，心底其實緊張得要命。
「女朋友？那是你說的，我又沒答應。」他諷笑道。
「宋鈺！」宋父怒視他一眼，「你怎麼這麼說話？！」
「沒關系，本來就是我一相情願。」艾寶貝來此的目的並不是要他們父子倆因為她而反目呀！
她話才剛說完，門鈴便響起，宋鈺立刻站起說道︰「是樂眉來了，我去開門。」
艾寶貝傻傻的看著他以極快的速度奔出客廳，並在打開門後與對方熱切招呼的聲音，心瞬間涼了一半。
接著，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和林樂眉一起出去，連回來打聲招呼都沒有。
「寶貝，對不起，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罵罵他。」宋父趕緊說道。
「不要，不要罵他，答應我什麼都不要說。」她隨即站起，「大家都吃飽了，我去洗碗。」
「你不要動，讓我來就好。」宋母趕緊說。
「沒關系，我來。」艾寶貝忍著心痛，將餐盤收進廚房，清洗過後，便對宋英天夫妻說︰「伯父伯母，我回去了。」
「有空再來玩呀！」他們實在為她心疼呀！
「我會的。」她苦笑地點點頭，「再見。」
直到她走出宋家大門沒多久，宋鈺竟然折返了。
宋英天一見到兒子回來，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去約會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我讓她回去了。」他閉上眼，沉悶地說。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沒有約會，這麼做只是要讓寶貝知難而退？」宋父驚訝地問道。
「爸，我不讓她知難而退的話，難道要接受她？」他輕吐了口氣，「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是想藉此來解決我們家的危機。」
「我問你，你真是這麼想嗎？」
「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既然不是又何必顧慮別人的想法，只要確定你是真心喜歡寶貝，那就夠了。」宋父從沒想過兒子這麼愛鑽牛角尖。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我，或是因為感激我而已。」他逸出抹苦笑。
「那就去問清楚呀！」
「沒什麼好問的，就算她真喜歡我又如何？問清楚只是讓自己更痛苦而已。」他伸了伸懶腰，「爸，我要上樓休息一下。」宋鈺心頭一團亂，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宋父看著兒子深鎖的眉頭，明白他心里的掙扎與折磨，又能說些什麼呢？
如果當初他稍微注意一點，就不會把公司弄到這樣的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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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寶貝坐在窗口，望著外頭的街燈，猜想著宋鈺是否已經回家了？
如果他和林樂眉是真心相愛，而她這麼做算不算是破壞呢？若他真的對她已無心，她又何必這麼堅持，苦了自己、也苦了別人，害得三個人一起痛苦。
「寶貝，你在嗎？爸可以進來嗎？」艾父敲了敲門說。
「爸，請進。」她轉頭說道。
艾父推開門走了進來，笑望著艾寶貝，「最近功課還好吧？」
「嗯。」她笑著點點頭。
「爸發現你這陣子似乎不太快樂，如果不是你媽告訴我你喜歡宋家那小子，我可是一點也不贊同你和他在一起。」艾父說出心底的話，「你知不知道宋家就要垮台了，萬一你真嫁過去，也只是受苦而已。」
「宋家要垮台了？」她吃驚地問。
「你還不知道嗎？沒錯，我看再撐也不過一個多月。」
「爸，難道沒錢就一定會痛苦嗎？」她可不以為然。
「話不是這麼說，只是宋鈺並不是爸理想中的女婿人選，爸早就為你挑了一位品學兼優，長得也不比宋鈺差的男生，他現在就讀——」
「爸，我不想听。」她難過的站了起來，「爸明知道我喜歡宋鈺啊！」
「你這丫頭，怎麼一點也不懂得父母的苦心，那我問你，他對你怎麼樣？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嗎？」
他這句話令艾寶貝啞口無言，她怔怔地看著地上，喃喃說道︰「我會等，會繼續等下去。」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本來我還在猶豫，現在沒什麼好說了，讓我女兒傷心難過的人，我還能將你托付給他嗎？」艾父鐵了心說︰「你以後別再找他補習了。」
「我不要！」她大喊出來。
「那你是要等著看他們宋家垮掉嗎？如果你離開他，跟爸所說的對象試著交往，爸就出手幫助宋家。」
「爸，你這是在威脅我？」她難過地哭了。
「我是為你好，不要讓爸失望了，你好好的想想吧！」說完，艾凱慶便走出她的房間。
艾寶貝猛地往床邊一坐，心中紛亂不已，她能眼睜睜看著宋家的事業垮掉嗎？如果不能，她是否真該放棄他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不停想著宋父宋母的貼心與慈藹，想著宋鈺過去對她的幫助與關心，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些呀！
她用力抹去淚水，勸著自己，「不要哭，寶貝不要哭，說不定他是真的愛著林樂眉，成全他們沒什麼不好呀！」
過去他這麼關心你，你就當回報他的感情，這沒什麼不好啊！
對，就是這樣，就這麼去做……
可為什麼她愈是這麼想，心就愈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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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鈺在研究室等了好久，卻還不見艾寶貝前來。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時間還沒到就在這里等他，今天居然讓他等了整整半個小時，她到底要不要上課了？
……她會不會在路上發生什麼事？還是臨時有重要的事沒辦法過來？也可能是被什麼人給絆住，一時走不開身……
原本在心底惱火的咒罵，到最後卻成了擔心，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竟然有股沖動想沖去她班上看看。
就在他焦躁的在教室內走來走去的同時，門終于被推開，他看見艾寶貝垂著臉走進來。
宋鈺深吸口氣，正想念她，但走近一看，發現她的臉色異常蒼白，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對他笑了笑，死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對……對不起，我好像來晚了，剛剛……」
「沒關系，你快坐下。」宋鈺立刻為她拉開椅子，真怕她會就此倒下。
「謝謝。」坐下後，她抬起紅腫的眼和那張略顯憔悴的面容，「這陣子一定帶給你不少困擾吧？」
「你怎麼這麼說？」他眉頭一蹙。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也這麼認為嗎？」在來之前，她已告訴自己不能哭，但為什麼還是忍不住鼻酸呢？
「別說這些，我們上課吧！」他翻開課本。
「我沒有帶課本過來，今天就不上課了。」她直望進他的眼，「這段日子真的……真的很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艾寶貝，你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病了？」今天的她看起來很不對勁，讓他憂心極了。
「我曾經自認是只打不死的蟑螂，但是一踫到殺蟲劑，還是得一命歸西。」她自嘲的笑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什麼意思？」她這句話讓他的心重重一沉。
「我想我是有史以來情人試用期最短的一個吧！更或者還沒開始呢！」艾寶貝一手撫著胸口，揚眉望著他，「我會收心的，你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一定要有信心，你一定會做得很好。」
她的這些話竟讓他有些恍神，想說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已決定不再纏著你，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否真的與林樂眉交往？」明知不該再問，但她還是問了。
「干嘛要知道這些？」
「因為……現在說這些話可能會讓你笑，但是既然要放棄了，說了也無所謂。」她深吸口氣才道︰「因為我愛你，或許在我自以為喜歡柳永弦的同時已經喜歡上你了。」
見他臉上質疑的表情，艾寶貝尷尬一笑，「我知道你會笑我，總之我已經將我的心意說出來，未來會變成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寶貝，你說的是真的？」她親口說愛他？！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會這麼纏著他只是因為良心過意不去，或者只是為了報答他而已，說愛……他可是完全沒想過。
「我？」她捂著嘴搖搖頭，「當我沒說，剛剛的問題你若不願意回答，也可以當我沒問。」艾寶貝垂下臉，「或許我這些問題讓你覺得我很幼稚。」
「不是的，只是——」老天，他到底怎麼了？一看見她那張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的臉孔，他就變得語拙。
「嗯？」她用無神的眼瞅著他。
「對，我正在和樂眉交往，也是真心喜歡她。」宋鈺說著謊，「希望你能為我們祝福。」
艾寶貝斂下眼，笑著點點頭，「我會的，我會打從心里祝福你們，而你也要珍惜自己所愛的人。」
她所說的這些話根本不像她會說的，這讓宋鈺心底的不安更重了，不明白她怎會在一夕之間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嘶啞地問道。
她彎起嘴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對，是有點感冒，但應該很快就會好了，謝謝關心。」
「你千萬要好好保重。」
「好，我也該走了。」她的唇角顫了顫，隨即站起身朝他一鞠躬。
看她就這麼打開門，宋鈺開口喊住她，「艾寶貝——」
她頓住腳步回頭望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了。」他緊握雙拳，點點頭，「我只是想謝謝你，謝謝你想通了，而你也要好好生活，如果有意考托福，英文一定要再加強。」
「嗯。」她笑了笑，「我知道。」
「那麼……你走吧！路上小心。」想了想，他只能擠出這句話。
「別為我擔心，我很好。」說完艾寶貝便離開了。
宋鈺茫然地看著再次闔上的大門，心中沉寂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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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寶貝這一病可是過了快半個月才完全恢復。
這些日子里她上學的天數可說是少得可憐，就算宋鈺想從學妹那兒問清楚她的狀況都沒辦法。
晚上，500號寢室的一千死黨全擠進他房里，以一雙憤懣的眼盯著他瞧。
歐陽昊天率先開口，「你到底要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到底怎麼了？」宋鈺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听說你家的事業出了問題，早該跟我們說呀！」裴邑群也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讓你們為我傷腦筋。」一直隱瞞他們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事連累伙伴們的心情。
「瞧你這樣的說法，我們這些朋友是做什麼用的，只能同享樂，不能共患難？」于痕愈听愈火。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宋鈺看著他們，對他們扯開笑容，「瞧，我現在還住在500號寢室，沒有被驅逐出去，就表示沒事了。」
「如果等到被驅逐出去才說就來不及了。」秦逸拉了張椅子坐下，「快告訴我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若需要幫助，我們可以回家和父親商量——」
「萬萬不可以。」宋鈺阻止道︰「我就是不希望這樣，知道嗎？其實我家的狀況已在商界傳開來，但你們卻不知道，可知這是為什麼？」
他提醒他們，商場是現實的，盡管是朋友，若發現麻煩都是能避則避，那種坑都是很難填補的，除非財力夠雄厚，否則很難不被拖垮。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父親有意瞞著我們嗎？」裴邑群一拳擊在桌上，「太不應該了，人家常說商人都是沒有情義的，我一直不相信，可沒想到事實真是如此。」
「我爸目前在新加坡，我去打電話給他，他不會不管的。」安風瑟說完就要往外走。
「給我回來。」宋鈺抓住他的手臂，「不要做這種事，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打算求助任何人。」
「撐得下去嗎？」
「總要試試看。」宋鈺對他們笑了笑，「放心吧！真走不下去的時候我一定會請你們幫忙。」
「你這家伙，如果被我發現只是想晃點我們，到時候就有你好看的。」尤培易先撂話，「真不懂你干嘛這麼固執。」
「沒辦法，這就是我的優點，也是我的缺點！」宋鈺不在意地笑笑。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轉進一位大財團的第三代？」裴邑群突然提及這事。
「喬亞不就是貴族學校，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宋鈺重新坐回椅子上。
「的確，如果是轉學考考進來的話倒是下足為奇，不過我听說這個人是艾寶貝的父親極力推薦的。」裴邑群望著宋鈺，「懂我的意思嗎？那人就是艾家最佳女婿人選。」
宋鈺看不出情緒地一笑，「這樣很好呀！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艾寶貝，雙方的家世背景相當。」
「你心甘情願放棄嗎？」他們不解地望著他。
「她本就不屬于我，沒有所謂的放不放棄。」他聳肩一笑，「她當初祝福我，我也該祝福她。」
「老天，真受不了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鑽牛角尖了。」尤培易搖頭輕嗤。
「別說了，緣分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就別再逼他了。」裴邑群拍拍他的肩。
「我們也該去準備考試了，別忘了你剛剛答應大家的事，有事一定要說。」葛西煒撞撞宋鈺的肩後，便先行走出去。
「別忘了我們可不是只能共享樂的朋友。」安風瑟也提醒道。
宋鈺對他們笑笑後，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心底浮現一股無法形容的失落。
輕吐口氣，他打開怞屜正要找出前陣子才打好的報告，卻看見之前艾寶貝上課時忘了帶回去的筆記。
隨即他拿起手機按了一串好久沒打過的號碼，不久後電話被接起，「喂，是宋鈺嗎？」
手機號碼上顯示宋鈺的號碼，艾寶貝幾乎不敢相信會是他打來的。
「對，是我。」
「有事嗎？」她知道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打這通電話。
他遲疑片刻後才道︰「你的筆記還在我這里，不知道你還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話，我就——」
「不，我當然要。」艾寶貝想想說︰「你在學校嗎？我過去拿。」
好幾天不見，可知她有多想他？雖然拚了命的克制自己不思念他，但在听見他的聲音後，就再也無法勉強自己了。
「不用，我拿過去給你好了，二十分鐘後你在家門口等我，我就不進去了。」他交代。
「好，我會準時到外面等你。」艾寶貝切斷電話，一顆心卻怦怦跳個不停。
時間還沒到，她已迫不及待的走到大門口等候，不巧的是她父親介紹給她認識的人——魏成泰，正好上門拜訪。
「寶貝，你怎麼會在這里？」遠遠地魏成泰就看見了她。
「我在等人，有位同學要拿筆記給我。」她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來訪，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怎麼不在里面等？外面風大。」他對艾寶貝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可惜的是她對他一直都保持距離。
「只是拿本筆記而已，我出來比較方便。」她柔婉地笑說。
赫然，她發現有車燈從背後射來，她直覺地轉過身，果真看見宋鈺的車子停在那里。
不一會兒，宋鈺從車里出來，當看見她身旁多了位陌生男子時，赫然停下腳步，凝眸望了好久，他才來到她面前，將手中的筆記交給她，「你的筆記。」
這是怎麼回事？幾天沒見，她的臉色還是一樣蒼白憔悴，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謝謝。」艾寶貝道謝地接過手。
「這位是？」宋鈺轉向她身旁的人。
「我叫魏成泰，你好。」魏成泰趕緊伸出手，雖然是自我介紹，卻有著炫耀的意味，「象色集團就是我家的企業。」
「哦∼∼象色！久仰大名，我叫宋鈺，你好。」他也伸出手，心底不禁想著難道眼前這位就是艾凱慶物色的女婿人選？
「要不要進去坐一下？」艾寶貝不希望宋鈺馬上離開，趁父親不在，她想多看他幾眼。
「不了。」他看看她，又看看魏成泰，「你們可能有話要聊，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好吧！」雖然不舍他就這麼離開，但艾寶貝自認已沒有任何理由或權利留他下來，「慢走。」
宋鈺朝他們點點頭，「再見。」
他步回車里，心情卻是無比的失落。
怎麼搞的？得知她有位不錯的男友，而且是個比柳永弦還好的對象，他該為她高興才是，為何他會這麼痛苦？
宋鈺呀宋鈺，看來你還真是病得不輕，現在的狀況對寶貝而言是最好的，為何你的一顆腦袋還要胡思亂想？
是因為她憂郁的臉色嗎？
「等一下宋鈺！」
突然，他听見艾寶貝呼喊的聲音，他立刻回頭對她輕哂道︰「右，還有什麼事嗎？」
「又不是小學生，右什麼？」她掩嘴一笑。
看著她的笑容，宋鈺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久沒看見她這麼輕松的微笑了，痴迷地凝視她好一會兒，他便搖頭輕笑，「是呀！我在干嘛呀？」
「我只是想告訴你，爺爺女乃女乃來過電話，他們說回去以後按時吃藥，高血壓也沒再犯了。」她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請轉告他們，下次如果來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我再送他們去醫院。」
「我會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再電話聯絡。」宋鈺朝她點點頭後，便轉首離開。
走了幾步後，他不禁重重吐了口氣，即便看不到他們，但他內心始終浮現她和魏成泰相視而笑的模樣。
而今天，他終于嘗到了苦頭，也明白這種滋味有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