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九少 第五章
任子毅一將藍融抱回房里,立刻褪下她的衣衫察看,發現那掌印既黑又深,可見那人下手之狠!
他不明白,他既是她師父,為何還要對她下這種毒手!
他趕緊從五斗櫃中拿出金創藥,先為她在傷處上灑了藥粉,而後伸出兩指停在上頭緩緩運氣。
不一會兒,就見指上冒出白煙,燻燒著掌印,漸漸的那掌印的顏色便已淡化。
任于毅收了氣,見她的眉頭不再糾結,可見已沒有剛才那麼疼痛了。
果然,不久之後,她徐慢的張開眼,當看見任子毅時,突然緊抱住他!
「好怕……他要殺我……我真的好怕……?」就連昏迷時,閃過她腦海的也全是司馬陰司要殺她的畫面。
「你師父是誰?」他並沒推開她,只是緊抱著。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師父。」
此刻她心底只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挫敗,記憶還沒恢復,竟又招惹了這麼一個可怕的人物。
抬起臉,望著任子毅深遂難測的眼瞳,藍融像霍然清醒般,急促的推開他,「對不起,我太不應該了。」
「你怎麼了?」對她這怪異的反應,他甚感不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以後可以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
說著,藍融打算起身離開。
「你給我躺好!」任子毅受不了的對她吼道︰「我有說過個喜歡你、討厭你,要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嗎?」
藍融一愣,錯愕的看著他,無法了解他這話的意思。
「還不懂嗎?」他勾起她的臉蛋,「我的意思是,以後你煮的東西就只能給我吃,懂嗎?」
她含著淚,傻氣的說︰「可你不希罕。」
「老天,我有說我不希罕嗎?剛剛是因為……」該死的!這教他該怎麼說?若說出口,活像他在吃味一樣。
吃味!這是他此刻的心情嗎?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被一個身分不明的女人給弄亂了心,更是少了以往該有的冷靜。
藍融眨巴著一雙大眼,像是等待他接續要說的話,可是她所等到的竟是他猛然撲向她,施以最狂野、霸氣的吻。
她僵住身子,因這一吻而繃得死緊,他……他在做什麼?
任子毅沒有發覺她的駭意,這吻更形霸氣張狂,並伸出舌剽悍的撬開她緊閉的牙閉,吮盡她嘴里的香甜。
「嗯……」她閉上眼,承受他無理的掠奪。
她給得心甘情願,她愛他,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一定全部奉送,只希望能換得他一絲絲的溫柔。
耳聞她聲聲嬌軟的喘息,有如那炫惑的音籟,讓任子毅忍不住抓緊她的後腦貼向自己,以更狂野的姿態吻她。
在他這番狂捐的施予下,藍融的身子漸漸發起抖,一雙小手忍不住爬上他的肩頭,緊緊抓住他。
「你真甜!」他輕噫了聲。
「九少……」她想說話,可是全身竟軟得發不出聲音。
「喊我子毅就行了。」
他熱騰騰的唇畫過她滑如凝脂的面頰,讓她驚恐得想遮住。
他拿下她的手,伸長舌輕輕恬吻,「你這真滑膩。」雙眸閃著深沉的,低沉的說︰「真沒想到你會是這麼美……美得讓人無法不動心。」
听他說這段話,藍融心口赫然一熱,「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當然了。」他握住她縴柔的腰肢,用力將她貼近自己,「很少有女人可以讓我說這種話的。」
「紫煙姑娘呢?」她澀赧的看向他。
「你……你也知道她?」的動作頓停。
「我是听說的。」發覺自己又說錯話,她的聲音愈來愈小了,「你……你生氣了呀?」
「嗯!」他冷哼了聲,起身雙手抱胸。
「我……」藍融深吸了口氣,往後縮了下,擰著心說;「那我還是離開,讓你自己睡好了……」
她撫著還有些疼痛的胸口,才跨下床又被他給用力推上床榻,「說真的,你很容易吃醋。」
「我沒吃醋。」藍融脖子一縮,「倒是你很愛生氣。」
她只是傷心他突然的轉變,而且真有紫煙這個人啊!難道要她裝作不知情?
「我……我承認我是有些生氣,氣那些下人老喜歡對你亂說話,那我問你,當你听見這樣的消息可生氣?」
「說實話,我保證不生氣。」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居然那麼怕他,難道他真是一臉凶神惡煞樣?
「有一點。」別開臉,她不敢再看他了。
「看著我。」用力轉過她的身子,任子毅蹙起了眉頭,「我可不要老對著你的頭頂說話。」
藍融立刻抬起頭,一對如水鑽的大眼直瞅著他,「我已經看著你了,你還要做什麼?」
「我要吻你。」他眯起眸,一手勾住她的下顎,再一次重重吻住她,另一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拔開她的衣襟,扯開肚兜兒,望著她胸前兩枚豐滿的熱侞。
藍融倒怞了口氣,驚愕的張大了眸子望著他,「毅……」
「嗯?」俯身張嘴叼住她一只粉紅蓓蕾,吮盡她的女乃香。
「啊……」籃融這一驚不小,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對她。
這……這簡直羞死人了!
因為怯意以及害臊,她渾身都漲滿了紅暈,小手也不由自主的
抵在他面前,避免他過于靠近。
「別……好羞。」她別開臉,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看樣子你還是處女了。」
任子毅撇了撇嘴,謔笑的逼近她,「別怕……我是夫你是妻,
恩愛親熱是天經地義的呀!」
「可……」她呼吸漸漸急促了。
「別說了。」任子毅肆笑了聲,接著就在她眼睜睜下,撩起她的裙擺,由她的腳趾開始撫模而上。
藍融直搖頭,急急縮著雙腿,「好癢,不可以!」
「噓!你真吵啊!」他用力拽住,不但如此,還開始恬著她的腳踝,緩緩往上游移……
就在他經過小腿來到膝彎時,她可是又癢、又麻、又害怕的開始尖嚷,「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你不愛我嗎?」任子毅抬起眼,勾起一邊嘴角,「別騙我,我知道你是愛死我了。」
「我……」藍融心頭一驚,震于他怎麼能夠這以簡單就猜出她的心事。
「別否認,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的唇跟著往上移動,直到她已透出滋澤的褻褲前才停止。
「不行這樣,我不能……啊!」她並攏雙腿,可很意外的,他竟一把扯開她那件縴薄的褻褲,將她女兒家最羞恥的密境毫無遮掩的完完全全袒露出來。
「真美……」任子毅輕笑出聲,那低啞的嗓音刺著她的感官,讓她渾身發出激烈的顫抖。
「啊……」她無助的嬌喘著,雙腿抖若秋風落葉般,可憐兮兮的乞求憐愛,她忍不住動手去遮掩,卻被他給制止。
「別遮,我喜歡瞧它索愛的模樣。」了
接著,他竟伸出指頭搔弄著她發麻發熱的密地,惹得她張嘴直呼出迷人熱氣、與誘人的嚶嚀。
他邪氣的笑出聲,大手直模向她底下綻放的袕潮中,一步步將她身子烘熱、煨暖。
「呢!」藍融眼兒朦朧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藍融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日陽已透過窗照在她臉上,突然她驚得坐直身子。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賴在床上,忘了去柴房砍柴。
可才移動身子,下處的酸疼就讓她還昏眩的腦袋突然清醒,也憶及了昨晚的一切!
天!她居然和他……藍融羞紅了臉兒,趕緊捂住發燙的雙頰,當真是窘迫不已呀!可如果有天他真正的妻子回來了呢?那她是不是就該走人了?
閉上眼,藍融重重的吐了口氣,這才艱困的站起身,走到鏡前看著自己要比以往還紅暈的雙腮。
鏡中的自己活像個幸福的小女人,沉浸在昨夜他又似溫柔又似狂野的對待下,想著想著,她臉兒又是一臊。
想想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于是她立刻將自己梳洗好,套上外衫後直接朝外頭走了去。
「你要去哪兒?」才剛跨出門檻,她便听見身後任子毅的聲音。
藍融停下腳步,回過頭望著他,囁嚅的說︰「我……我想去柴房……」
「去柴房?」他眯起眸子,「還要去劈柴嗎?」
「這是我的工作呀!」真糟!怎麼現在一看見他,她就會這麼個自在呢?光看就渾身發熱,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有要你做這些嗎?」他蹙起眉頭。
「是沒有,可是我想我該找些事做,況且這陣子我已經劈習慣了,放著不做總會覺得怪怪的。」深怕他那雙蓄滿憤怒的眼,她愈說愈小聲。
「別忘了,你在這個家的身分可是少夫人,若是大伙知道少夫人跑去柴房劈柴,會怎麼說我?」任子毅以一種透視的眼光看著她,「是不是我一直沒有給你安全感?」
「我……」她斂下眼,「我是因為害怕。」
「怕我?」
「不是,我是怕我自己。」說不出的心底的駭意,她就是有種無法永遠與他相處的預感。
「為什麼?」任子毅覺得這小姑娘很愛胡思亂想,所想的還是他怎麼也料不到的。
「因為有一天章姑娘會回來的,到那時候人還是她的。」閉上眼,藍融強忍著欲奪眶的淚。
提起章雁蓉他便一肚子火,「放心吧!那女人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她不解,望著他那對讀不出訊息的黑瞳。
他的模樣冷肅,面無表情,雖瞧不出心思,可身為女人敏銳的直覺,她知道他生氣了。既然生氣了,就表示他對章姑娘的確有心。
融兒,你真傻呀!無心他會要娶章姑娘嗎?
他沒回答,只道︰「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不知為什麼,他很不喜歡讓她知道章雁蓉是因為怕他才會逃婚,甚至不希望她恢復記憶。
因為他不確定她是否有家人……甚至是心上人……
唉!這念頭是他以前不曾有過的,可如今怎會突然涌上心頭呢?
是因為昨日一場歡愛,讓他對她的身體有了眷戀?或是因為她感柔的個性,讓他向來冷硬且不信任任何人的心情有了轉變,
「對不起。」垂下容顏,藍融的心卻在發酸。
轉身看看藍天,她頓覺心靈的空虛,她喜歡他,卻無法走進他的心靈。剛開始他看來好冷漠,甚至不常笑,有時還會有恨意掛在臉上,可有時他又對她好溫柔,溫暖了她的心。
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任子毅輕喟了聲,「我真拿你沒辦法,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要帶我去街上走走?」她眼楮赫然一亮,心想,她甚至連外面是什麼樣景致的記憶都沒呢!
「對。」見她這般開心,他也覺得自己這麼決定是對的。
「好,我想出去看看。」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那就走吧!」說著,他便帶她到馬廄。
當她瞧見他又牽出銀雪,于是開口問道︰「我……我能騎騎看嗎?」
「你想騎?」他倒是詫異。
其實在她第一次見著它時,就有股很想騎上它的沖動,而今天她便仗著一份突如其來的膽量向他提出這個請求。
「好,你就試試吧!」他猶豫了會兒,可想起上回銀雪對她似乎並不排斥,便答應了她。
「謝謝。」藍融雙眼泛出喜悅的淚光,原以為他會拒絕,可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她!
她模了模銀雪身上雪白發亮的毛,心忖,銀雪這名宇取得真好,瞧它那毛色在日陽的照射下,亮如天上的發帶般,很是耀眼!
「銀雪乖,讓我騎著你好嗎?」說著,她蹬上馬背,雖沒有以往的記憶,可是騎乘時該有的技巧卻毫不費力的鑽進腦海,成為她動作的一部分。
不久,任子毅也騎上一匹黑色快駒追上了她,有絲擔憂的說︰「別騎那麼快,危險啊!」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騎在馬上隨風馳騁,她快意的咧著嘴大笑,瞧她那有異于平時悶悶不樂的模樣,任子毅也甚感欣慰。
眼看她愈騎愈遠,銀雪似乎也習慣了她這個新主人,非常配合的隨著藍融每本個指令向前飛奔。
可就在這時候,銀雪突然像瘋了般的仰天長嘯、疾沖高蹬,幾乎就要讓藍融把持不住了!
「銀雪乖,不能這樣。」
藍融的胸口頓時發疼,昨兒個受到那莫名其妙的男人重擊後,雖讓子毅化解了內創的疼,可是緊張之下,那里的傷勢又隱隱發作,讓她無法運氣逃離。
可銀雪完全不听她的指揮,狂亂的晃動愈來愈劇烈。
藍融緊抓著細繩,額上已冒出冷汗了。
不行了,她就要把持不住了!銀雪的動作太激狂,她已無力招架。
她明白,這一落地,她定會成為亂蹄下的亡魂,死她不怕,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已是件很悲慘的事,死又何懼?
可唯一遺憾的是「他」呀!她不舍得離開他呀……
在銀雪的極力彈跳下,她終于無力的松了手,可在她墜馬的剎那,突然從前方伸來一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臂,用力一拉。
藍融只知道自己好像在空中翻了個滾,最後就落在任子毅的懷里。
「你沒事吧?」從頭頂落下的是他一句含著緊張的溫柔問句。
「我沒事……對不起……我不知道銀雪怎會突然奕成這樣,瞧它似乎很不喜歡我。」她咬緊唇,緊張的看著此刻仍不停掙扎的銀雪。
「這事和你無關,它肯定有事。」說著,任子毅便迅速下了馬背,往銀雪那兒走去。
「毅,小心!」藍融全身緊繃著,深怕銀雪會攻擊他。
可她竟然瞧見他更溫柔的一面。
他先是伸出手,輕撫銀雪的毛,直到它停止掙扎後,才問︰「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銀雪恍若听得懂人話,先是低吟了聲,接著竟轉過頭直要恬著他的婰部。
任子毅的目光一緊,看向銀雪的後方。雖然是很細的一根針,可任子毅還是找到了。
「怎麼了?」藍融不放心的上前詢問。
「它飛中了暗算。」他眉頭一攏,眸底泛出怒火,「上頭還喂了毒,難怪銀雪會那麼痛苦了。」
「那會是誰呢?」她緊張的問。
「誰?」任子毅眯起一雙疑惑的眼源向她,「剛剛除了你離銀雪很近,我不知道還會有誰?」
「我?」藍田倒吸了口氣,眼底不禁涌上一層驚愕,「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喜歡銀雪,又怎會害它?」
「哼!或許是我身邊的東西你都想毀,也或許你是想試試我對你是否有心,會不會救你?」他也不願相信是她,可是這情形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我坐在馬背上,又怎會離譜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只想向他澄清自己的清白,不希望被他誤解。
被他誤會的感受,可要比死的凌遲還痛苦千百倍!
「別忘了,你可是練家子,想從一匹瘋了的馬上逃離可說是易如反掌。」他的話字字殘狠的刺進她心頭。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胸口的劇疼似乎更重了。藍融的小臉變得慘白,已不知如何才能博得他的信任。
「相信你?哼!」他搖搖頭,「早說過天底下的人沒一個值得我托付真情意,是我自己傻得再一次相信你。」
或許她接近他真是有意圖,他只是被她表面的偽裝給騙了。這樣的她可要比逃婚的章雁蓉還可惡!說著,任子毅轉身離開。
藍融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淚眼婆娑,「別走,求你別走呀!」
「滾開吧!」恍若鐵了心,任子毅用力揮開她。
她柔弱的身子往後一倒,那撞擊的疼就仿佛要震碎她的肺腑,使她疼到胸口發麻發漲……
「別走……子毅……」氣若游絲的她,只能拼命叫喚著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