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給我負責到底 第十章
「將軍現在情況如何了?」
見大夫從房里走出來,江瑋凌立刻上前問道。
「還好將軍自行點袕防止毒性擴散,所以毒性雖強,但還不至于威脅性命,我想過一會兒將軍就會清醒了。」大夫詳盡解說後又問︰「誰要跟我去藥鋪抓藥?」
「我去。」阿周爺爺說道。
「請跟我來。」就在他們離開後,江瑋凌定進房間。
方才大夫為蕭曄祛毒、拔箭、挖除爛肉,擔心她無法承受那血淋淋的一幕,于是要她在房門外等著。
此刻,見蕭曄靜靜地躺在炕上,她的心終于安下。
坐在床畔,她輕柔地為他拭去額上汗水,心疼的望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
「瑋凌……」就在她頹喪地嘆了口氣時,突然听見蕭曄喊她的聲音。
她激動地看著他,眼淚楓出眼眶,「你沒事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快告訴我……」
「我很好。」他緩緩睜開眼,伸出手握住她的,「你呢?可有受傷?」
「我沒事。」她抹去淚,「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或許我早被楊梁給殺了。」蕭曄用拇指輕輕拂去她的淚痕。
「當時我只是想踫運氣,我好害怕自己射偏了,誤傷到你。」江瑋凌余悸猶存。
「事實證明你的箭術真的不錯,所以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他輕扯笑痕,安撫她。
江瑋凌看著看著,忍不住又哭了。
「哭什麼?」
「我好開心……好開心你還活著。」如果他出了事,她一定也活不下去。
「小傻瓜!」他感動的直瞅著她的小臉,「對了,婉兒呢?」
他掛念著疼愛的女兒。
「她剛剛一直在外頭陪我等著大夫為你療傷,因為困了,花蘭帶她回房睡覺去了。」她拿起他粗實的大手,輕輕在頰邊磨擦著。
「能不能告訴我,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她不懂他想知道什麼。
「我中毒後昏迷不醒,最後是怎麼回來的?」
「是奎風護衛送你回來的,他因為不放心,領著一些人到楊子崗,找到了我們,這才將你背了回來。」她露出笑容,「如今楊家兄妹都已經被制伏,是不是已經沒有敵人了?」
蕭曄蹙起眉峰,搖搖頭說︰「沒這麼簡單,不過楊子崗此刻已無主子,正是發兵剿平他們的最佳時機。算算時間,耶律喬毅也快到了,到時候再出兵,勝算會大一些。」
「你的意思是宋艾也會來?」江瑋凌露出驚喜的笑容,「如果壞人都抓起來了,我們就可以過著安穩幸福的日子了!」
「瑋凌,在這里暗藏著許多危險,你是真覺得幸福嗎?」蕭曄好怕她不開心,不想待在這里。
「笨蛋,我是真心說幸福,你不信呀?」她皺起小巧的眉。
「我信,我只是怕委屈你了。」他輕撫上她柔白的縴細容顏。
「你別想太多了,你剛醒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阿周爺爺回來沒?得趕緊去幫你煎藥才行。」江瑋凌站起,在他頰上印了一吻後快步定了出去。
望著她縴柔的背影,蕭曄唇邊掛著的微笑更加魅惑了。
他決定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好好陪陪她,這次前來別苑美其名是為了她和婉兒,但他能陪她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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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曄體內的毒性終于全部祛除,已可以走出屋外練功,好盡快恢復體力。
「爹,你的身體好了嗎?」婉兒在他身旁轉著。
「爹好多了,婉兒呢?這兩天有沒有好好讀書,爹交給你的卷子都寫了沒?」雖然寵她,但他對她的指導可不曾忽視。
「都寫好了。」她眨著大眼直看著他。「那我可以去玩了嗎?」
「可以,不過別跑遠了。」上次的事件讓他不得不更加謹慎。
「爹爹別怕,我身上有竹笛,如果有陌生人接近我,我就吹竹笛。」她邊跑邊回頭對蕭曄揮揮掛在脖子上的竹笛,這竹笛是阿周爺爺特地做給她的。
婉兒跑到別苑外,突然,她看見一輛馬車直朝別苑而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便朝那兒跑了過去。
馬夫見一名小女孩往這兒來,立刻拉緊韁繩,緊急停下車。
一名少年立即從車上躍下,望著她那靈活的大眼,「你是誰?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叫婉兒,你又是誰?」婉兒對他眨著大眼,直望著眼前的大哥哥。
「我叫耶律克。」他雙手負背地在她身旁轉了幾圈,「你還真小,幾歲了?」
「七歲了。」
「耶律克,你不要這樣,會嚇壞人家小姑娘。」宋艾抱著甫滿兩歲的女兒步下馬車,跟在她身後的便是耶律喬毅。
「是,嬸嬸。」宋艾之前是耶律克的夫子,在嫁給耶律喬毅之後就成為他的嬸嬸了。
「耶律喬毅!你們來了!」
蕭曄接到手下的稟報,也出門相迎。
「蕭曄……」耶律喬毅見他終于從創傷中走出來,不再因為身體的殘缺而逃避,著實為他高興呀!
兩個男人給予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難看出兩人深厚的情誼。
雙方熱絡的寒暄。
同時間,也往這里走來的江瑋凌就呆站在樹下;而宋艾心有靈犀的往那兒一看,就這瞬間,時間像停止般,半晌,兩人相互奔向對方——
「真是你,宋艾。」江瑋凌開心的抱著她,發現她手里多個娃兒,「你的孩子?」
「嗯。」宋艾笑著點點頭,「真不公平,我們差不多同時懷孕,可你的孩子都七歲了。」
「所以我受的苦比你多呀!」江瑋凌開著玩笑,又看向她懷里的女圭女圭,「也是女兒嗎?好可愛。」
「好了,就別在這里罰站,大伙進去里頭休息吧!」蕭曄立即領著一行人步進別苑。
貴客臨門,阿周夫婦立刻擺上好酒好菜,頓時歡樂的氣氛滿溢……
然而歡笑團聚過後,便得開始進行正事,剿滅叛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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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喬毅的大兵一到,聯合蕭曄的人馬,勢力強大的兵馬一舉攻上楊子崗。
雖然山上的土匪眾多,但是在楊家兄妹被擒之後已成一盤散沙,沒三兩下工夫便一舉殲滅。
現在就只剩下五王爺逍遙在外了。
不過,蕭曄與耶律喬毅這次的剿匪行動可是背著可汗進行的,于是他們在生擒五王爺之前,一道前往王殿請求可汗原諒。
回到威赫將軍府等待消息的江瑋凌與宋艾可說是心急如焚,就不知可汗是否會怪罪他們?
「瑋凌,你不要一直來回踱步,我的頭都昏了。」宋艾瞅著她。
「難道你不擔心?」江瑋凌坐了下來。
「擔心也沒用呀!我們只能靜待消息。」宋艾走近她,「我剛來這里的時候也是被這兒動不動就會掉腦袋的情況弄得是既緊張又無奈,真怕自己年紀輕輕就心髒病發,可是現在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江瑋凌撫額一嘆,「真是服了你。」
這時,花蘭急匆匆的跑了來!
「夫人,將軍回來了!」花蘭一得到消息立刻過來報喜。
「太好了!瑋凌,我們快出去瞧瞧。花蘭,小芃就拜托你照顧了。」宋艾指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兒。
「是!」
就當她們來到大廳,果真見到蕭曄與耶律喬毅已坐在位子上品茗。
「你們沒事了?」江瑋凌急問著。
「是沒事了,因為那幫歹人罪證確鑿,可汗要袒護他們也難了。」蕭曄笑著說道。
「那就好。」江瑋凌和宋艾同時松了口氣。
「那麼五王爺那邊呢?」宋艾想起此人。
「事實上也就是因為他,我們才確定沒事。」耶律喬毅揚起唇線,「看來他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深不可測。」
「怎麼說?」江瑋凌張著一雙大眼。
「就在我們入殿請罪時,正好五王爺也來了。我們請求暫避,哪知道五王爺一入內就跪地坦承罪狀,我萬萬沒想到他會不打自招。」
「或許他是以為你們已握有罪證,這才先招認。」江瑋凌開心笑說︰「還真是不能做壞事呢!」
「可汗後來怎麼處置他呢?」
「廢除官職、終生監禁,讓他留下那條老命。」蕭曄深提口氣,「事情已臻圓滿,我看今兒個就在府邸辦個熱鬧的慶功宴吧!」
「好耶!就辦個慶功宴,大伙已經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宋艾立刻舉雙手贊成,並對耶律喬毅說︰「喝的酒就讓我們準備吧!」
「這有什麼問題。」耶律喬毅便對愛妻說︰「那我們先回南院舊府,那邊的酒窖有不少好酒,我先去瞧瞧。」
「好,那我們先過去,馬上回來。」
看著他們夫妻倆恩愛離去的身影,江瑋凌走向蕭曄,「我們也去園子里走走好嗎?入春後,園子里開了些花。」
「真的?花開了!」這陣子該忙的事太多,對于許多事都忽略了。
「是呀!」江瑋凌勾住他的臂膀,「走,去看看花草,能讓心情變好喔!」
「不用看花車,光看你心情就會變好。」他笑著將她鎖近身。
「你喲!就只會貧嘴。」她低首掩嘴一笑,「快走啦!」
兩人來到後花園,果真,遠遠地就已聞到屬于春的芳芬氣息。
「奇怪,我記得以前這園里沒有這麼多花呀?」雖然他常經過這里,但從未注意過,何時這片園子變得如此色彩繽紛了?
「你完全都不管府邸里其它事,就只知道忙公事。」江瑋凌不依地睨著他,「這些都是我親自去買來栽種的。」
「哦!這麼說是有人在跟我抗議我忽略她?」他扯笑望著她,沉吟會兒才說︰「嗯……最近正好有閑,我們就去江南玩玩吧!」
「真的可以?」她眸心一亮。
「我哪時候騙過你了?不過江南很大,就不知我心愛的娘子想去哪兒呢?」他走到旁邊的亭子里,看著她沉吟思考的俏模樣。
江瑋凌喃喃說著,「蘇杭應該不錯……不管,我都要去。」
他笑著搖搖頭,「有時候看你真的和婉兒一個樣。」
「什麼意思?」她眉心微擰。
「玩性一樣重呀!」蕭曄爽朗的笑道,笑望她那張柔媚中又不失淘氣的小臉。
「什麼嘛!說穿了就是指我貪玩?那就別去了,我從頭到尾可沒提過要去江南。」可惡,將她的好心情全都破壞了。
「生氣了?」他走向她,目光柔魅,「逗你的,這麼容易生氣?」
「辛辛苦苦跟你來這兒,一開始你不認我,現在還取笑我,我當然生氣了,這樣好了,我想回去台灣看看,你帶我去,說不定到了老家,我可以找到回去二十一世紀的方法。」江瑋凌一對細眉絞成一團。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夠體貼、不夠溫柔,你要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去台灣。」他將她攬在胸前。
「你真舍不得我嗎?」她抬頭瞅著他,「老實告訴我,在這里你有沒有情人?」
「有呀!」
「什麼?」她驚愕的抬起臉。
「這麼緊張干嘛?我說的情人就是你。」見她這麼在意自己,蕭曄十分愉悅。
「只有我?」她眼珠子輕轉了下,「真的只有我?那在我之前呢?」
「在你之前?」他抿唇笑著,「要從哪時候說起?」
「天!意思是多不可數?」她深提口氣,「可有因為我而遺棄的女人呢?你說呀!」
「如果有,你要把我拱手讓人嗎?」真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
「真有嗎?難怪我一直覺得怪怪的,既然有個楊薔,就表示還有別人。」江瑋凌難過的踢著腳邊的石頭,「好幾次我和花蘭去市集,就老看見一些三姑六婆對我指指點點,原來是這個緣故。」
「瑋凌,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他繞到她面前,「我承認過去有不少女人覬覦我,但我從沒給過任何一個人承諾,只有你……你這個特別的女人。」
他緊抱住她,「別再胡思亂想了,街坊那些三姑六婆之所以對你指指點點,是因為听說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對她們而言當然是茶余飯後的好話題。」
「她們怎麼知道?」她好訝異,「難怪楊梁也這麼問我。」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只要有點風聲,消息就會不陘而走。」他淡淡笑說。
「所以沒有人因為我搶走你而恨我?」她妍麗的容顏揚起笑容。
「傻瓜,這里只有愛你的人,沒有恨你的人。」蕭曄眯起眸,擁抱她的力道猛然加重,「我愛你、整個府邸里的人都愛你,所以……永遠都別離開我。」
說真的,他也怕,怕她和婉兒會突然消失,但他不願去想,深怕真有發生的一天。
「怎麼了?」她頭一次感覺到他的緊張。
「……沒什麼。」他不願說出自己的憂慮。
「怕我會突然消失?」江瑋凌甜甜一笑,「放心,只要元分不出現,我就不會回去。」
「要是他出現呢?」蕭曄這下巴不得元分一輩子都不出現。
「你不用太緊張,我……」怎麼搞的嘛!都怪自己愛問,也把他弄得緊張兮兮的。
「爹、娘,這位大哥哥好厲害,他幫我抓了好多蛐蛐兒呢!」婉兒跑了過來,而她的小手則拉著耶律克。
「蛐蛐兒?」江瑋凌看著婉兒手上網里的東西。
「是她要我抓的,我不抓她就不放我離開,但抓了之後才發現她還是不放我走。」耶律克一臉無奈。
蕭曄見了,笑著拍拍婉兒的臉,「喜歡耶律克是嗎?」
「是呀!我好喜歡耶律哥哥。」小婉兒天真地說。
「天呀!我可不想讓她喜歡。」耶律克倒吸口氣,但立即又解釋,「我也不是討厭她啦!我只是不喜歡被纏著。」
江瑋凌理解地蹲在婉兒面前,說道︰「婉兒乖,哥哥有事要去做,你不能一直抓著人家不放,以後他就不敢來我們家做客了。」
「哥哥要離開嗎?」婉兒看著耶津克。
「對,他們只是來住一陣子,過幾天就會回西京的。」江瑋凌將婉兒的頭發輕輕撩到耳後。
「耶律哥哥,你要離開嗎?」婉兒一副快哭的樣子。
「對呀!」耶律克點點頭。
「人家不依……」婉兒嘴一扁,哭著往後面跑了去。
「婉兒……」江瑋凌心一急,想去追卻被耶律克喊住。
「我去找她好了,雖然她有點煩,但還是挺可愛的。」走了幾步,他又繞過來,從衣襟內掏出一封信柬,「這封信是剛剛我在後山練功時,一個長輩請我交給你們的。」
將信柬交給他們之後,耶律克就直接追婉兒去了。
「該不會是元分?」蕭曄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信柬打開。
江瑋凌跟著趨上前看,「是元分嗎?里面寫些什麼?」
蕭曄在怞出紙條的同時,竟拉出一條鏈子,「這……這是我送你的白玉墜煉。」
她趕緊接過手,開心地說︰「真的是……快為我戴上。」
蕭曄溫柔的為她戴上,「原來它一直在元分那兒,看看他信上寫些什麼。」
他心急地將紙條打開,一邊看著信,表情顯得激動,讓江瑋凌一顆心也跟著緊東起來,「到底怎麼樣……」
「沒事了,元分說這里是你和宋艾永遠的歸處,你們不會再離開了。」
「真是這樣?」她瞠大眼。
「是的。」
江瑋凌故意嘆口氣,「那以後如果你再欺負我,我就沒地方去了,得一直待在這里被你欺負耶!」
「我哪時候欺負過你?可都是你欺負我呢!」他逼近她的小臉,「套句你們那里的話,我可是新新好男人。」
「哦?那你說你會怎麼待我?好讓我放心呀!」她可愛一笑。
「我這輩子一定疼妻、愛妻、寵妻。不管你說什麼,我不會有第二句話︰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這樣可以了吧?」這些話雖惡心,但說了又不會少塊肉。
「好,這些話我可是錄起來了,下次你如果欺負我,我就放給所有人听。」她將當初一塊兒帶過來的錄音筆從衣襟內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下。
她按下一個鍵,播放他剛剛說過的話。
「老天,這是什麼?」他臉色一變。
「錄,音、筆,現在它可是我的保障。」她開心的將它收進衣襟內。
「給我,就算沒有這東西,我一樣會遵守承諾。」他逼近一步。
「才不要……」
「快給我……」
「我才不要呢!」說著,江瑋凌就調皮的跑開了。
蕭曄追了幾步,便笑著搖搖頭,「就說她跟婉兒一個樣,她還不信。就不知耶律克那小子會不會步入我的後塵?」
只是,未來的事又有誰料得到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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