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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鹽女 第一章

蘇丹,棟古納卜。

棟古納卜是蘇丹東北面的一座小城,面對紅海,背負著努比亞沙漠。

上官紫緒選擇這座城市作為自己臨時的休息之所,是經過非常認真的考慮的,沙漠和海相接,似乎是一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相接,這樣的城市,在全世界範圍內還真不多見。她如果向前,穿過紅海,便可以回到現代文明泡侵的有些變色的繁華生活,向後,則可以深入到沙漠的心髒,與沙漠對話。

此時的上官紫緒似乎更適應背後的沙漠,沙漠無論是對她的心境還是對她的佔卜術,都是有幫助的。

這天早晨正是她在棟古納卜住下來的第二天,太陽穿過紅海,從她所住酒店的大窗戶中爬起來,灑在他的床上時,她正好從床上起來。

就在這時,她的門鈴被按響了。

上官紫緒將房間的門打開,見一位可愛的蘇丹少女站在門前,手中捧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那些玫瑰以及那位可愛的蘇丹少女,一起向她綻放著微笑。

「您好,美麗的小姐,我是來給您送花的。」蘇丹少女禮貌的說道。

上官紫緒心中有些驚奇,她在阿拉伯世界雖然名頭很響,但並非每一個阿拉伯人都認識她,更沒有人知道她來到棟古納卜這件事,在本城也沒有任何熟人。可是,她卻在到達此地的第二天一早莫名其妙地收到了束紅玫瑰。

給心愛的女性送上紅玫瑰,原是一種西方風俗,阿拉伯世界那些出去接受西方文明的青年學生們雖然也帶回了這一風俗,但並不普及和流行,尤其是棟古納卜這樣的小城市,要想找到一間花店,可能都有些不容易。

這束花來得實在是太蹊蹺了。

上官紫緒接過花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花束中是否夾有字紙之類的說明文字,通常情況下,玫瑰使者都會將自己的姓名以及送花的緣由等寫上。

但是,這束花中,什麼都沒有。

不管是誰送的,這束花是真的非常美麗,上官紫緒將花擺放好後,立即進行了一番佔卜,但結果很令她失望,並不是因為她得到了什麼不好的暗示,恰恰是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原定計劃中,她要在沙漠中停留至少三個晚上,但進入沙漠以後,她就覺得心境無法靜下來,眼前總有一大束紅玫瑰晃來晃去。只要一想到玫瑰,就忍不住要去猜測神秘的玫瑰使者。似乎可以肯定的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惹來一個愛慕者,而她卻仍然蒙在鼓中,對這個愛慕者一無所知。

她畢竟年齡也不小了,渴望有一個男人,現在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了。那麼,這個男人與她的標準是否有距離?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心中有了這樣一個人,她就完全無法以平靜的心情進行沙漠旅行了。

眼見太陽漸漸向沙漠的西方沉去,她忽然失去了繼續向前走的興趣,決定返回棟古納卜。或許,那個神秘的玫瑰使者會在適當的時候去酒店找她呢?她如果在沙漠中停留太久,誤了與他見面,說不準回成為終身遺憾呢!

在天完全黑下來以前,上官紫緒心神不寧地回到了酒店,走進大堂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服務小姐,是否有她的郵件,是否有人來找過她。

如果不是早晨那束花,她一定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因為她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即使是家人,她也不會告訴行蹤的。她的家人也不會將此太當一回事,因為他們都知道,她是一個超人,這種人,在民間一般都被看成是神而不是人。她當然是人而不是神。第一,他具備人的感情人的身體結構以及人的所有需要;第二,她的佔卜能力只是一種技術加上特別的預知能力這種能力被科學家解釋成被打開了人類的另外一扇智力之門。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有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只是缺乏一種力量,將他們的大腦中通向這種能力的門打開;第三,她如果真是神的話,就應該能夠預知有關自己的一切,比如她能夠預知今天的送花使者是何方神聖,將來會與自己發生一些什麼樣的聯系。事實上,她佔卜過,卻沒有任何結果,她不具備預知自己的能力。這也正是她感到心緒不寧的原因所在,根據科學的否定之否定原則,她所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答案︰凡是涉及自己的事件,她是無法預知的;她無法預測送花人的一切情況,因此,這個送花使者會與她有著非常特別的聯系。

可是,大堂服務小姐的答案卻令她失望,沒有人曾來找過她,也沒有人給她發電子郵件,一切都像前一天或者是前幾天一樣,平淡如水,沒有波瀾。當然,除了早晨那束莫名其妙紅玫瑰以外。

整個晚上都非常平靜,她一直呆在房間里,甚至連晚餐都是叫進房間來吃的。他擔心自己離開,神秘的送花使者可能給她打來電話,或者是找上來。按照經驗,此人既然送了花來,是沒有理由不進行下一步行動的。

然而,直到她困意如山,不得不睡下,她所期待的人,仍然沒有出現。

會不會是那個蘇丹女郎送錯了房間?這種可能是完全存在的,因為哪個小姐並沒有問她的姓名,也沒有說明自己被告知要送給何人,只是非常肯定的將花交給她。

很快,她又否定了這一想法,因為她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有著極為特殊的佔卜能力,如果這束花是被送錯了房間的話,她進行佔卜的時候,一定會得到答案。

這是她在睡著以前所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

因為昨晚睡的很晚,早晨沒能及時醒來,結果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听到門鈴聲,她心中猛的一陣驚喜︰會不會是玫瑰使者?

她沒有向服務台要求任何服務,當然不會是服務員,她也沒有將自己到此的消息告訴任何朋友,當然不會是朋友了,除了玫瑰使者,還會有誰呢?

上官紫緒甚至顧不得自己仍然是睡眼朦朧,便從床上一躍而起,跑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卻是昨天早晨來送花的哪個蘇丹少女。

蘇丹少女將花交給她以後便要離開,上官紫緒硬是把她留下來,提了幾個問題,但那位蘇丹少女卻答不出來,她只不過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在工作。

她的老板應該知道玫瑰使者的情況。

上官紫緒要了花店的地址,吃了早餐後便去了一趟花店。

花店老板是個年輕人,他熱情的接待了上官紫緒,並且告訴她,玫瑰使者是一個東方男子,他不肯留下姓名,說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語。他只是說明將花送到什麼地方,交給一個什麼樣的人,並未說明其他任何情況。他說,只要那位小姐仍然沒有離開,每天早晨,便送上一束紅玫瑰去。如果那位小姐離開了,他會事先通知花店老板的,而且,他要求玫瑰使者一定要是女性,不能是男性。蘇丹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女性通常都不能拋頭露面,花店老板想找這個打工仔是非常困難的,因此,他只能臨時將自己的妹妹頂上了。

在花店一無所獲,上官紫緒頗有些不甘心,問花店老板道︰「如果我今天離開的話,你們明天早晨還要送花去嗎?」

「我不知道。」花店老板說︰「也許,哪個東方人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通知我怎麼做。」

回去後,上官紫緒一直呆在酒店中,那里也沒去。

她想,或許玫瑰使者昨天來找過她,酒店是一種非常開放的所在,人來客往,並非全都要經過大堂,那個玫瑰使者既然知道她的房間,如果想來找她的話,可以直接上樓。或許,他來敲過門,在沒有听到回音以後便失意的離開了?

然而,他期待著門鈴響起,實際上,門鈴一直都沒有響。

接下來的一天仍然如此,上官紫緒一大早就收到了鮮花。在這一天中,她沒有邁出房門半步,一直等待著哪個玫瑰使者來說明一切。但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以後,她忽然想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至少,那個玫瑰使者將自己的生活節奏完全打亂了,或許他的目的就是如此,自己不能太趁他的意,的做點什麼,哪怕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追求者,但只會躲在幕後的追求者,怎麼能夠引起她的興趣?她決定扔掉這個家伙,重新開始自己那平靜的生活。

這樣決定以後,她立即行動起來,退掉了房間,搬到了隔三個街區的另一家酒店。

她以為自己這件事做的非常隱秘,那個玫瑰使者一定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那家酒店,第二天早晨送花去時,因為她已經不在了,就會終止這種行為。

然而,門鈴再一次準時響起,花店老板的妹妹站在她的門前,手中同樣是一束鮮紅的玫瑰。

收下花後,上官紫緒沒有再次去花束中尋找她想得到的東西,而是隨手將花扔在沙發上,走向電話幾,給客運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問清了今天前往蘇丹港的班車情況,然後退了房間,乘車趕到蘇丹港,從那里登上了前往開羅的班機。

一天時間里,上官紫緒從蘇丹跑到了埃及,住進酒店時,已是晚上十點多種。她想,這樣一來,應該可以扔掉那個討厭的送花者了。

按她的設想,很可能是棟古納卜市有一個東方人,見過她後瘋狂的愛上了她,然後通知花店給她送花。這樣的馬路求愛者,對她不具任何吸引力。至于什麼樣的男人能夠真正吸引她,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當然,像南宮烈那種即帥又酷,而且分風請萬種的男人,是很能令她動心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南宮烈只有一個,她還能遇到第二個像南宮烈那樣的男人嗎?這中可能性微乎其微。正因為如此,她才會不停的在世界各地周游,為的是忘掉那令自己錐心疼痛的初戀,用一種近乎忙碌的狀態麻醉自己。

自從得到南宮烈與席湘兒相愛的消息後,她原想這一輩子不在見南宮烈了,只是不遠不近地注意著他的生活,暗暗為他祝福。可是命運弄人,偏偏她忘不了南宮烈,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為他佔卜一次。

不久前的一次佔卜結果令她大吃一驚,南宮烈的一位親人在台灣可能會遇到大麻煩。她于是反復進行了幾次,每次的結果都一樣,這時,她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南宮烈了。當時,她絕對沒想到要去台灣與南宮烈再見一次面,只想將這件事通知他,讓南宮烈解決就行了。沒料到,事情後來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席湘兒並沒有听從她的勸告,一意孤行,獨自跑到了台灣,要去不幫南宮烈,結果一下飛機不久便被一伙不知名的匪徒綁架。

上官紫緒通過佔卜得知這一結果後,不得不飛往台灣。

再次與南宮烈相見後,他的心緒本已經夠亂了,可現在,又遇到這麼個馬路求愛者,最初的激動過後,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因此決定以這種近乎逃跑的方式,擺月兌那個送花者。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早晨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正準備琉洗時,門鈴響了起來,她把門打開,便看到一大束紅玫瑰,只不過玫瑰使者由蘇丹少女變成了埃及少女。

她很想讓這位埃及少女給玫瑰使者帶個口信,轉而一想,這根本沒有作用,就在棟古納卜的經驗來看,玫瑰使者除了第一次會出現在花店里並且預付定金之外,其他時候,都是通過電話向花店發出指令。但是,不讓玫瑰使者了解自己的心情,她又非常不甘心。

不管有沒有作用,她仍然對埃及少女說︰「請你轉告玫瑰使者,他如果真心要給我送花的話,就讓他自己來送好了,別人送的,我再不會接受。」

再次見到這名埃及少女時,上官紫緒問塌實否問她是否將自己的話帶到了。那名少女說,她回去後就將那句話告訴了她的老板,今天早晨,老板派她送花時對她說,昨天晚上,那個東方人打電話來時,他說了這句話,但沒有得到任何答復。

不管有沒有答復,自己的意思是傳到了。

上官紫緒的心情本來就不好,被這個該死的玫瑰使者一鬧,她的心情簡直就糟透了。她想,這家伙一定是悄悄跟著她,對她的一舉一動了若執掌,因此才會知道她來到了開羅,並且知道她所住酒店的房間。如果這家伙肯出面的話,她到很有興趣會他一會,但他做事如此藏頭露尾,神神秘秘,上官紫緒的興趣立即大減。她決定徹底擺月兌這個家伙,重新找回自己的好心境。

這一天,她向航空公司訂了飛往輪敦的機票,然後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化裝,穿上了阿拉伯少女的服裝,且象所有的阿拉伯少女一樣,用一塊布蒙住了自己的頭臉,這才塌上前往輪敦的行程。

一路上,她非常留神自己的身邊,想發現自己是否被跟蹤。

那個家伙能夠從棟古納卜跟到開羅,就一定能從開羅跟到輪敦。她想,只要自己留心,不可能發現不了這個跟蹤者,東方人的特征畢竟是容易認出來的。

在飛機上,她假借上衛生間的機會,去二等艙轉了一圈,整個航班上,除了她以外,只有一男一女兩個東方人,但那是兩個老年人,看上去,是一對出門旅游的老年夫妻,其他的,大部分是非洲人,也有一部分是歐皺和美洲人。

是不是自己化裝以後,將那家伙給甩掉了?

但是,她在輪敦迎來的第一個早晨,同樣伴隨著一束紅玫瑰。

看情形,她無論走到那里,那家伙都會跟到那里。如果她肯公開露面的話,她還可以與他對話,至少可以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是否能夠接受他的鮮花。可現在,她對他一無所知,他的送花,就成了對她的蚤擾,成了她一種揮之不去的精神負擔。那家伙似乎那定主意要與她玩到底似的。既然如此,來而不往就是非禮了,她忽然下定決心,與他玩一場。

第一件事,當然要查清他是誰。

上官紫緒去了一趟花店,準備詳細地了解那個送花人的特征,然後作出一個判斷。

然而,花店老板告訴她,來花店聯系送花事宜的,根本就不是東方人,而是一個歐洲人,花店老板認定,那是一個法國人。上官紫緒听說後,頓時有些傻眼。她得出的第一個判斷是︰在三個國家聯系送花的並非同一個人,很可能是不同的三個人。前兩次,她只是听說是東方人,便認定是同一個人,事實上根本就不是。聯系到其他一些事情,她多少有點明白過來。

那個給她送花的玫瑰使者看來是個不一般的人物,他的手下,可能有許多人替他賣命,因此,那些奉命跟蹤他的人,根本就不必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只要知道她去了何地,乘的是哪一班機,在機場自然有另一個人等著她。能夠以這種方式跟蹤一個人的人,他可能非常有錢,也可能掌握著遍布世界各地的龐大組織,除此之外,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跟蹤她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家。

一個國家追在她後面給她送花的可能性有多大?畢竟,上官紫緒是個具有特別能力的人,某個國家對她大感興趣,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做這件事的如果是某一個國家,所送的花,似乎就不應該僅限于紅玫瑰,它可能選擇其它的花種。紅玫瑰的象征意義太強,因為被情人們極度的追捧,情人以外的任何人,便對此避而遠之。

有沒有可能是某人在給她開玩笑?

回到酒店,上官紫緒腦中一直都轉動著這件事,要麼對此置之不理,任他繼續做下去。但這似乎不可能,她已經陷進這件事中去了,已經不可能無視這個送花人的存在。如果要弄明白這件事,就得花大量時間進行調查。然而,調查並非她的特長,她的特長是佔卜,而遇到與自己有關的事,她的佔卜往往不靈。

如果一定要調查這件事,就得找人幫忙。她想到的第一人選當然是南宮烈,但在想到他的第二秒種,她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她不想再去面對他,使得自己心中再起波瀾,也不想讓席湘兒感覺到她陰魂不散。她也是女人,當然能夠理解席湘兒的心情,如果讓她和席湘兒交換一下位置,她也同樣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與舊情人或者是曾經有過朦朧感情的女人過從甚密。

否定了南宮烈,第二人選就是龔季雲,他是個極端自立的人,也是一個豪爽俠義的人,他絕對有能力幫助自己,並且,只要自己真的求到他的門下,他也一定不會拒絕。問題是,他同樣已經結婚,雖然他的妻子不至于會太干涉這件事,心中是否會覺得不痛快,上官紫緒便無法確定了。

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曾經有許多異性朋友,但如果這些異性朋友紛紛走進了家庭,而她仍然是孤身一人的話,她可能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孤單的人,她無論與那些異性朋友中的任何一個聯絡,都可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這也正是上官紫緒一直都在獨自流浪,始終不肯與那些朋友聯絡的原因。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們尚未結婚的時候,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在她所認識的異性朋友中,至今尚未結婚的,並非完全沒有,至少,她在此時想到了一個人。

她與這個人還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朋友,彼此只不過在一個特別的機會見過幾次面,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說過話是因為此人極度沉默,他惜言更甚于惜金)。但有些人,並不需要交流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意,只需要交換幾次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是否能成為自己的朋友。上官紫緒當然知道,此人一定能成為自己的朋友,甚至願意為她赴湯蹈火。這個人名叫伊藤忍,是龔季雲的生死之交,他在美國與龔季雲相識,那時,伊藤忍手下便有一個日僑幫派。另外,伊藤忍又是日本五大幫會中雙龍會白龍主的私生子,白龍主死後,他便繼承了白龍主的職位,主持雙龍會的帝國財閥,另外由黑龍主宮崎耀司主持黑道一切。也就是說,這個伊藤忍在日本乃至世界上的黑白兩道中,都是一個不可輕視的人物(有關伊藤忍的詳細經歷,見本人拙作中有關東幫的誅篇,如《冰山美人魚》、《偷心小貓貓》、《桃花源紀事》以及《浪漫少年心》等)。

上官紫緒認識伊藤忍是稍晚些的事,當時,南宮烈的佷女南宮雲纓以及妻子席湘兒在台灣遭綁架,龔季雲通過電腦網絡尋找她們的蹤跡,東幫諸人以及伊藤忍得此消息後,不請自到,全部雲集台灣。就是那次,上官紫緒與伊藤忍有過數面之緣。後來,上官紫緒離開台灣時,伊藤忍甚至與龔季雲、丁允辰一道去機場為她送行,龔季雲與丁允辰一路上話語不斷,但伊藤忍始終沒有說半個字。

這件事如果求助于伊藤忍,應該比求助于龔季雲更好,因為他手中有強大的雙龍會,雙龍會的勢力無孔不入,要調查一個神秘的送花人,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當天下午,上官紫緒便預定了第二天飛日本的機票,然後給伊藤忍家中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伊藤忍家中的女佣,她說少爺此刻正在琉球群島的一座私人島嶼休養,何時回來,她不清楚。

上官紫緒反正沒有別的事要辦,仍然決定前往日本。她給那位女佣留下口信,讓對方設法通知伊藤忍,表示她將前往日本東京,希望能與伊藤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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