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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婚禮 第二章

金色的太陽逐漸西沉,莘莘學子們,背著沉重的書包走出校門,踏上回家的歸途。

「藍憐!」

項允沖命司機停車,然後迅速下車,追上走在前方的清麗女孩。

「是你?」藍憐回頭看見地,直覺地露出笑容。

「一起走吧!」項允沖不由分說地舉步,徑自往前走去。

藍憐聳聳肩,隨後追上他的腳步,一起並肩向前走。

「好好的,干嘛不坐車?」藍憐不以為然地皺著俏鼻問他。

有高級的轎車不坐,老喜歡陪她走路,他是傻瓜呀?

「偶爾散散步對身體很好呀!」項允沖側頭一笑。

那溫文爾雅、俊美無儔的笑容,讓藍憐呼吸一緊,但同時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

他用這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騙過多少女孩的心?

「你想運動,還怕沒機會嗎?听說你家有球場、游泳池,還有全套健身設備,不是嗎?」

「那不同!」項允沖痞痞的一笑。「球場、游泳池和健身器不會變出一碗熱騰騰的面給我。」

原來他是想吃她煮的面!一股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滑稽的感覺浮上藍憐心頭,不過她立即搖頭甩去這種想法。

「你想吃面還不簡單,只要吩咐你家的廚子,想吃多少有多少,我煮的面太寒酸,連一條肉絲都撈不到,我才不信你真吃上了癮。」她不自覺噘起了小嘴。

「是真的吃上了癮!自從嘗過-煮的面之後,我再也不吃別人煮的了,因為沒人煮得出-的好味道。」項允沖嘻皮笑臉道。

其實他沒告訴她,除了面,還有另一個原因,吸引他舍棄豪華舒適的轎車,陪她在烏煙瘴氣的市區中走回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但每每看見她孤獨縴弱的背影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底就會浮現一絲心疼與悸動,然後他的雙腳就會不由自主地跨下車,陪著她一起走回家。

「少胡說了!」

藍憐害羞地紅了臉龐,心底飄蕩著暖暖的幸福感,只因為他喜歡她煮的面。

回到家,藍憐照例下廚煮了兩碗湯面,和項允沖有說有笑地聊天,很快便將面吃完。

「你坐會兒,我先把碗洗一洗。」藍憐收走桌上的空碗,順手轉開水龍頭將碗洗淨。

項允沖坐在餐桌,單手支著下顎,望著她熟練地做家事的背影,最近一直盤繞在心頭的疑惑更深了。

他和藍憐究竟是朋友,還是情人?

如果只是朋友,為何她侵入他夢中的次數愈來愈多?如果是情人,那為何他們倆謹守禮分、連一次手也沒牽過?

他凝目注視前方,出神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喂!你還醒著嗎?」藍憐洗完碗筷,卻發現他在發呆,于是頑皮地將手伸到他眼前搖晃。

項允沖回過神來,對于她喊他的稱呼感到些許不滿。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的。」

「不叫喂要叫什麼?難不成要喊你項學長?」藍憐微微譏諷。

項允沖月兌口說-「-可以叫我允沖!」

「什麼!?」

藍憐驚訝地睜大眼,隨即羞赧、不自在地轉開頭。

「你別胡亂唆使我,我才不要那麼叫你!」

「為什麼?」

她毫不遲疑的拒絕,令他更加不舒服。

「那麼叫太過親昵,我們又不是──」情人!藍憐嘎然止住了嘴。

「不是什麼?快說!」項允沖倔強的性子發作,非要追根究底不可。

「我……哎呀!我不說了!」藍憐張大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索性羞惱地轉過身去。

望著她鬧別扭的可愛身影,項允沖臉上嚴厲的線倏軟化了,他含笑望著她低垂粉頸的模樣,每次見到她這樣,他的一顆心就像灌滿了氣的氣球,飽飽漲漲的、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以前他不明白那是什麼,但此刻他知道了那是愛!

他終于明白,他愛上藍憐了,愛上那驕傲倔強、從不肯輕易低頭的美麗少孩。

「藍憐?」他起身走到她身旁,低聲喊道。

「嗯?」藍憐一轉頭,正好迎上他偷襲的唇。「唔──」

她從沒想過,有人敢用偷吻的方式奪走她的初吻,她震驚地睜大眼向著他關眸吻著自己,片刻後,又優雅地退開。

「你做什麼?!」

她捂著彷佛被燙著的嘴唇,震怒地跳開一大步。

「做我的女朋友。」他凝睇著她,勾唇笑著開口。

「為……為什麼?!」藍憐震驚過度,連說話都結巴了。

「因為我想跟你交往。」他仍是用那派慵懶的語調回答。

這算什麼爛理由?藍憐氣壞了。

如果他用誠懇、謙卑一點的語氣請求,或許她有可能同意與他交往看看,但他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好象她非答應不可,不答應便是不給他面子,她不由得起了叛逆之心。

「如果我說不呢?」藍憐昂起下巴,挑-地瞪著他。

她就不信如果她硬是說不,他又能奈她何?

「那我只好再吻-,直到-答應為止。」說著,他又傾身向前,作勢要吻她。

「不要!」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深怕他再一次偷龔成功。

「我的吻令你討厭?」他望著她的眼,認真地問。

藍憐一張粉臉立即浮現紅暈,迅速將臉別開。

說真格的,她並不討厭他的吻,他的吻輕柔得像羽毛落在她唇上,讓她有種被珍惜的感覺,問題在于──她並不想踫觸感情這種東西!

父母感情不睦,她從小看父親不斷外遇,最後甚至-下她們母女,和別的女人遠走高飛,母親為了撫養她心力交瘁的模樣,讓她對感情產生嚴重的不信任感。

當初父親也曾對母親山盟海誓,但是當她年華漸老、青春不再時,父親便-下她,尋找其它更年輕貌美的女人,如果這就是男人的真心,叫她怎麼敢將自己托付給這樣的人?

所以,她不想談感情!

「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而是我不想談感情這種事!」她轉身背對他。

「為什麼?」項允沖問。

「因為我不信任男人,也不信任感情,男人根本沒有真心!」

他繞到她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嚴肅地問-「如果──我保證我是真心的呢?」

「你?真心?」

她應該對他的保證嗤之以鼻,但他眼中的真誠,讓她的譏誚卡在喉頭。

藍憐的臉又紅了,幾乎無法直視那雙黝黑的眸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以往對追求她的男孩總是疾言厲色的她,而今卻無法抗拒他那對彷佛會說話的明亮黑眸,望著這樣澄澈的雙眼,她無法相信他是個口蜜月復劍、滿肚子謊言的人。

此時此刻,母親血淋淋的例子似乎不再鮮明,向來堅定的意志變得軟弱,她的心開始產生一絲動搖。

如果這雙強壯的臂膀,能為她擋風遮雨,那……

「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藍憐不禁要問。

如果他的回答是因為她長得很美、賞心悅目,那麼然絕對不會接受這份感情。

項允沖淡淡一笑,說-「我喜歡你逞強時的模樣。」

他也不相信自已會這麼快喜歡上一個女孩,但藍憐就是有這種魅力,讓每個男人都為她心動包括他!

他喜歡的並不只是她美麗可人的外貌,她那顆倔強、永不服輸的心,甚至她逞強時可愛的模樣,才是令他心動的主因。

藍憐心里的寒冰漸漸融化了,她很清楚好強正是她最大的缺點,而他喜歡的卻偏偏是她最大的缺點,不是其它人所看見的美麗外表,況且──她並不討厭他呀!

但是,藍憐的心仍然有一絲遲疑。

她真的能信任感情,信任他嗎?

如果信了他,她是否會像母親那樣,受到極大的背叛與傷害呢?

項允沖看出她動搖了,于是緩緩走上前,輕撫她頰畔的發絲,用略微粗糙的手指踫觸她柔女敕的臉頰。

「相信我!我發誓你不會後悔的。」

「我不能……」

她才一開口,項允沖便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住她的嘴,他不要听到她從嘴里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唔……」

藍憐先是捶打他的肩、背,扭動身軀掙扎抗拒,然後然漸漸地放棄掙扎,到最後,更不知不覺將手環住他強壯的頸項,開始響應他的吻。

她投降了!

她願意嘗試一次,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交給他。

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項允沖和藍憐相繼自日德高中畢業,相約念了同一間大學,雖是不同科系,但她和項允沖還是經常踫面、約會,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朝夕相處之下,感情進展得更加穩固。

這天放學後,藍憐背起背包正準備走出校門,忽然一位男同學沖到她面前刖攔住她。

「藍憐,今天我們一起走吧?我有車,我帶你去兜風、看電影!」他驕傲地回頭指著自己停在校門口嶄新的別克轎車,看見有人圍在車旁好奇地撫模、觀望,他臉色一變,立即喳呼地上前趕人。

「你們在干什麼?快閃開,別踫髒了我的車!」

藍憐從不在乎別人開什麼車,反正車子只是一種代步工具,品牌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文,但他那副有車就了不起的模樣惹惱了她。

她抿起小嘴,不屑地冷笑。

「藍憐,我把那些討厭鬼趕走了,快上車吧!」那個男同學掛著驕傲的笑容打開車門,篤定藍憐一定會坐上他的車。

藍憐隱藏起心底的厭惡,甜美著舉步走向他。

「我是要上車,不過──不是上你的車!」

她昂首越過他,走向停在他身後那輛黑得發亮的朋馳轎車,優雅地拉開車門,從容地上車。

黑色轎車呼嘯而去,那名男同學的臉色像被摑了一巴掌似的,一會兒紅,一會兒黑。

疾速駛離A大校門的朋馳轎車里,一對戀人正吻得難分難舍。

「允沖……」藍憐微微推開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息。

她剛坐進車里,立即被項允沖扯入懷中,猛然攫住唇,極其纏綿地熱吻起來。

「為什麼和那痞子浪費時間?-知不知道我等得心都焦了!」項允沖的唇離開她的,沿著發鬢印下細碎的吻。

「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叫他別狗眼看人低……啊!允沖,不行,司機先生會看見……」

他的手忘情地溜進她的T恤里,激情地撫模。她趕緊按住那只帶箸強烈企圖心的手,不讓它越雷池一步。

「前頭有玻璃擋住,別擔心!」他的唇又沿著她白皙的頸項往上爬,回到她誘人的紅唇,熱烈地輾轉吻著,直到她像灘水似的融化在他懷中。

項允沖略微推開她,喘息說-「下個禮拜就要放寒假了,我媽、我繼父和我妹妹要去瑞士度假,所以都不在家,-要不要到我家來住一陣子?」

「我……」藍就有些猶豫,最近他的舉動愈來愈熱情,她害怕如果他們單獨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遲早會失控的。

「來陪我!」他的眼露出一絲懇求。「我是為了-才拒絕這趟度假旅行的,-若不來陪我,我一定會寂寞而死。」

他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令藍憐忍不住失笑。「真的那麼希望我去陪你嗎?」

「當然!只要有-,就算不去瑞士也無所謂。」項允沖立即露出笑容,一口白牙閃閃發亮。

「我本來應該去打工的,不過──好吧!我答應陪-幾天,好不好?」藍憐微嘆一口氣,無奈地同意了。

「我愛你,寶貝!」項允沖高興地綻開孩童似的興奮笑容。

藍憐又被地狂喜的模樣逗笑了,她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愛他。

山區的夜晚特別寧靜,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夜梟啼叫聲之外,只有壁爐里嗶嗶啵啵的柴火爆裂聲。

「壁爐耶……」藍憐坐在壁爐前,依偎在項允沖寬大的懷抱里,望著壁爐里燃燒得十分旺盛的熊熊火光,喃喃自語道-「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壁爐。」

和項允沖交往三年,她第一次到項家的別墅。

「以後-會有更多機會看見。下次我帶-去我家在瑞士的度假小屋,那里的壁爐才真的棒。」項允沖微側著頭,嗅聞她發上隻果洗發精的香氣,吮吻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允沖,我……我不確定……」她搖頭低喃,雙眼無神地凝視壁爐里的火光。

「-不確定什麼?」項允沖把玩她發滑的發絲。

「我不確定我們之間……是否合適。」

藍憐早就知道項家很富有,但是每次到項家,她就不能不衡量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那佔地廣闊、照顧良好的庭院、雕飾精美的華美建築、昂貴稀有的高級家俱,在在令她對這段感情產生懷疑。

以前她從不曾因自己家貧而自卑,至少她行得正、坐得穩,就算家境不如人又如何?但是面對項允沖與自己巨大的差別,藍憐首次產生退卻與不安的感覺。

他們之間的差距可說是天差地遠,這段感情真的能夠長久維系部?

「-怎麼會這麼想?」項允沖不高興了,他不喜歡藍憐這種消極回避的態度。

「不能怪我這麼想,我們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就算你不計較我的出身,也不能肯定你的家人會接納我。」

「我當然能夠肯定!我了解我的家人,他們不是那種現實的人,無論-是貧、是富,大家都會接納。再說-愛我不是嗎?我也同樣愛-,只要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變,就能克服世上一切難關!」

「感情不變?」藍憐怕的就是感情總是如風、如雲,說變就變,今日他們恩愛情濃,但明天以後的事,誰又能預料?

「-不信任我?」項允沖按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臉轉向自己,認真地問。

「我?」藍憐望著他有絲緊張的眼,笑著搖搖頭說-「我當然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現在我就不會在這里了,不是嗎?」

項允沖這才稍微放心了。「藍憐,-要對我有信心,我真的愛-,我從未如此認真愛過一個女孩,-是第一個!」

「真……真的嗎?」藍憐粉頰羞紅,紅色的火光映照在她花朵般的臉龐上,閃耀美金色的光澤。

項允沖微愣地望著她,覺得她從未如此美麗!花朵般的容顏、玫瑰般的紅唇,閃耀著金紅火光的晶瑩雙眼,她唇畔掛著一抹純真靦腆的笑容,像塊磁石般,強烈吸引他的靠近。

「憐……」他的眼中寫著濃濃的,需索的唇緩緩靠近,含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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