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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君情狂 第五章

倪晏禾沒在公司與梁微瑕談話,他將她帶出公司,來到附近一問他常來的咖啡店。

粱微瑕有些別扭地跟隨他,走進布置溫馨的咖啡店。

「兩位嗎?這邊請!」服務生笑咪咪地引領他們入座。

「你先請。」

倪晏禾拉開一張椅子,讓梁微瑕先行入坐。

她有點受寵若驚,小心地坐下後,他隨即在她左方的座椅落座。

他靠得太近,梁微瑕的情緒立即緊張起來,原本坐得舒服的她,霎時覺得渾身不自在,拼命撥弄自己的頭發,好遮住臉上的胎記。

他……非得坐在她的左手邊嗎?因為左臉的關系,她不喜歡別人坐在她長了胎記這一邊。

如果他坐在她的右手邊的話,看見的景象,不是稍微美觀一點嗎?她在心里苦澀地想。

「請問兩位想喝點什麼?」有著親切笑容的服務生送上MENU。

「給我一杯曼特寧。」倪晏禾看也下看MENU便吩咐,這是他多年慣喝的口味。

「我——呃……我要一杯柳橙汁。」粱微瑕急忙合上MENU,交給服務生。

她很少跟人到咖啡店這種公眾場合來,因此顯得有點慌張。

「要不要順道嘗嘗他們的手工餅干?听說味道還不錯。」倪晏禾習慣性的替女伴張羅一切。

「不——不用了!我只要一杯柳橙汁就行了。」梁微瑕飛快搖晃小腦袋。

她是特地來求他的,沒有心情品嘗餅干。

「好吧,那就這樣了!」他朝服務生點點頭,服務生立即退下。

這問咖啡店的效率很快,滾燙的熱咖啡和冰的柳橙汁很快的送來了。

倪晏禾端起咖啡杯,就著杯緣輕啜一口,並且悄悄地拾眸觀察梁微瑕的一舉一動。

她好像有滿月復心事,一逕垂著眼眸,攪動高腳杯里的吸管,晃動的波紋讓漂浮的冰塊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其實她真的不難看,就連她臉上的紅斑,也在習慣它的存在後,愈看愈順眼,一點都不覺得突兀。

終于,他決定自己觀察夠了,放下咖啡杯,將身子往後仰,語調慵懶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的神情看起來雖然悠閑,但眼中卻散發出截然不同的銳利光芒。

「我……」梁微瑕收回搖晃吸管的手,緊張地在桌子底下捏成小拳頭。「我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倪晏禾挑起眉,一手端起咖啡,優雅地輕啜一口。

「我想請你跟我結婚!」

「你說什——咳——咳咳!」

倪晏禾優雅的形象全毀了,剛入口的咖啡一部分走岔了路,跑進氣管里,他飛快捂住嘴,才沒把口中的咖啡全咳出來。

「你不要緊吧?」梁微瑕擔憂地問。

她把他嚇壞了嗎?

她真的把他嚇壞了,他原以為她是來指責他的,怎麼想也想不到,她竟然一開口就要求他跟她結婚!

片刻後,倪晏禾總算恢復鎮定。

「沒關系……咳咳!你剛才說——要我跟你結婚?!」

「其實……也不能說結婚,因為你不必真的跟我結婚,我只希望你暫時別取消婚約就行了!我父親的病,你應該略有所聞,他得了肺癌,醫生說他來日無多了,他一直希望能在過世前,看我找到一個幸福的歸宿,順利成家。我不想讓他失望!所以請你幫助我,暫時無別解除婚約,更少在我父親過世前——」

「太天真了!」倪晏禾沒等她把話說完,便逕自丟下這句評語。

「啊?」梁微瑕眨眨眼,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說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這不冶不熱的一句話,等于把她剛說出口的話,全部擲回她瞼上,她不但窘迫難堪,而且十分難過。

他不肯答應!如此一來,她勢必得令父親傷心、失望了。

不過仔細想想,要求他繼續充當她的未婚夫,確實太強人所難了,就算是暫時假裝,也太……

「你以為我們這麼欺騙你父親,他不會發現嗎?」倪晏禾隨後補上這句話,再度燃起梁微瑕的希望。

「那你的意思是?」

她松了好大一口氣,原來他所說的天真,不是她要求他幫忙的想法天真,而是她的計謀天真。

「你父親投身商場多年,會沒有辨別真話或謊言的能力嗎?你以為隨便說一句我們沒解除婚約,他就會相信?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要我們立即舉行婚禮呢?我們該怎麼辦?」

「這點……我……還沒想到。」梁微瑕慚愧地低下頭。

她根本沒想到那麼遠的事,她只想到先來求他別解除婚約,至于其他的事,她完全沒時間去想。

「如果你真的打算讓你父親安心,就必須先訂立一個完整的計畫,這樣瞻前不顧後,很容易在你父親面前穿幫的。」倪晏禾耐心解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說那麼多,為了劃清界線,他甚至不應該見她。

但是看她這副脆弱無依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幫她。

我倪晏禾幾時也有這等同情心了?他搖搖頭,自我嘲諷地一笑。

「那麼——我應該怎麼做,爸爸才不會起疑呢?」她彷佛見到救世主降臨,急切地將身體往前一靠,渴望解惑的漂亮眼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我得再想想。」倪晏禾輕咳著轉開視線。

被她那雙澄澈明亮的大眼緊盯著,居然令他有種渾身著火的詭異感覺。

奇怪!她稱不上美麗,但她一舉手、一投足,卻有左右他情緒的深遠影響力,瞧她無助地咬著唇的純真模樣,就叫他這頭大野狼想一口將她吞下。

他右手支著下顎,食指規律地敲擊自己的臉頰,做出認真思考狀。但是那雙不安分的眼眸,卻早已瞟向她襯衫的領口,擷取領口之下的明媚春光。

她的第二顆鈕扣沒扣,而她的身體又正好往前傾,再加上他個兒高的緣故,很容易就看見她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露出的侞溝。

看不出她單薄歸單薄,卻有如此養眼的好身材!他邪惡地咧嘴一笑,放肆地縱容自己的眼楮大啖冰淇淋。

「倪先生,到底如何呢?」

梁微瑕發現他的視線好像一直往自己身上瞟,她有些不安地拉緊自己的領口,縮回身體。

唉!春光何其短暫,正如曇花一現。

他咳了咳,坐正身體認真道︰「其實,你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有些部分需要更改就是了。」

「真的?!」

大大的驚喜顯露在粱微瑕臉上,讓她原本水亮的眼眸,變得更加明亮,紅潤的小嘴誘人的開啟……唉。讓他更

「那請問——我該怎麼做呢?」梁微瑕萬分誠懇地向他請教。

「很簡單,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就行了!」

「啊?!」

倪晏禾的回答讓梁微瑕錯愕不已,她張大嘴,呆愣地望著他。

「找個人……把自己嫁了?」這……這算什麼答案?!

要是真找得到人嫁,她就不必來拜托他了!

「請問……只有這個辦法嗎?」她難掩失望的神色。

難道爸爸真的得帶著遺憾,走完人生最後的旅程嗎?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倪晏禾理直氣壯地反問。

「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梁微瑕難過地搖搖頭。「可是……我沒有……沒有……」剩余的話,她難以啟口。

「沒有什麼?」倪晏禾假裝听不懂。

「我沒有……結婚的對象。」她低著頭,難堪地承認。

她連男朋友都不曾交過,哪來的結婚對象呢?

「你都找過了?」倪晏禾並沒有取笑她,只是斜睨著她問。

「嗯。」梁微瑕點頭。

「確定全都想過了?」

「嗯。」梁微瑕更用力的點頭。

所有能想的人,她都想過了,但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結婚人選。

「那你考慮過我嗎?」

「你?!」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活像見到鬼。

「你的意思是……」

「沒錯!如果你好好拜托我的話,或許我會答應陪你演這出結婚戲。」倪晏禾咬著牙回答。

他比她更不敢相信,自己說出了什麼話,他想自己一定瘋了!

就在一個鐘頭前,他還發誓絕不會輕易踏進婚姻的墳墓,而今她不過在他面前眨眨那雙明亮的大眼,他就傻得自掘墳墓住里頭跳。

他根本不該說這些話的!或許他該反悔……

「真……真的嗎?只要我肯拜托你,你就真的願意幫我嗎?」

「當然是——」

梁微瑕眼中強烈的感動和微泛水光的眼眶,讓倪晏禾吞下「假的」這兩個字。

「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那麼我拜托你!就算你要我跪下來求你也無所謂!只要你肯跟我結婚,讓我爸爸安心就行了。」

粱微瑕高興得想起來跳舞,她終于可以不讓父親失望了!

「原則上我可以同意你的請求,暫時犧牲我的自由,陪你一起合演這場結婚鬧劇,好讓你父親安心。不過相對的——你必須給我一樣珍貴的東西,算是補償我的損失,這樣才算公平!」

「你想要什麼東西?是錢嗎?」梁微瑕趕緊問。

「雖然不是錢,不過是你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粱微瑕想了想,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手中的名牌皮包、和脖子上的單顆鑽石項鏈,這些都是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難不成他想要這些東西?

見她一副認真思考,幾乎快想破頭的樣子,實在叫倪晏禾感到好笑。

「我想要的,不是你現在腦中所想的任何東西。」他伸出右手,略微粗糙的手指,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她的手臂,摩挲她柔女敕的皮膚。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他的踫觸,令她感到一陣顫栗。

「我想要的是——你!」

她是他在這場婚姻鬧劇中,最有價值的回報。

「我?!」梁微瑕震驚地大叫。

「沒錯!我要的是你,你別指望結婚之後,我會獨自入眠,我要求我們必須像真實的夫妻般同床共寢。說明白一點,就是你必須履行一切妻子該盡的義務,直到這樁婚姻結束為止。」

「為……為什麼?你會想要……我?」

「為什麼?」倪晏禾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沒想那麼多,或許是因為你正好引起我的興趣,也或許是我被你挑起了。我必須承認,我非常渴望你那性感誘人的身體。」

渴望她性感誘人的身體?梁微瑕薄女敕的面頰迅速發紅、發燙,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用這種字眼形容她。

「如果我答應……呃,履行婚姻的義務,你就真的願意娶我?」她咬著唇,低聲問。

「沒錯!」他唇角微揚,原先的懊惱,如今已轉為得意。

他已經想好,如何走過婚姻,還能全身而退。

她既然挑起他的渴望,那麼他又何妨陪她演出結婚的戲碼?等他嘗夠了甜頭,戲也差不多落幕了,那時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自然可以毫不遲疑的揮揮手,瀟灑地自她身邊離去。

拜現代社會之賜,離婚變得容易且方便多了!

他承認自己有點卑劣,利用她上門求助時,要她獻上自己作為交換條件。

但他不是善人,沒道理無條件幫她這麼多,她想求他犧牲自己一陣子的自由,陪她玩結婚這出游戲,勢必得付出些代價,這是正當且合理的,他不認為自己趁人之危。

當然,他不會忘了適時給她一些溫柔的撫慰,讓她不至于在失去他之後,感到太傷心。

「如果一定要這樣,你才同意的話,那麼我……我願意!」她極力忍住羞赧,萬般艱辛地說出這句話。

她很清楚他想從她身上奪取什麼,但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為了讓病重的父親安心,她什麼都願意做,即使這麼做會失去她的所有,她也在所不惜。

反正——反正她早已看透,這輩子她是不可能真正走入婚姻了,既然注定孤獨一生,那麼是否保持清白之身,自然也沒有關系了。

「很好!不過還有一件事,得先說清楚。」他面色一轉,嚴肅地說︰「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那就是這樁婚姻,絕不可能維持太久,我無法忍受被任何人束縛,所以我希望你別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留住我一輩子。」他先把丑話說在前頭。

粱微瑕听了,立即說道︰「當——當然!我絕對不會那麼想!」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她當然清楚自己的立場。他是何等出色的男人,像她這種相貌的女人,怎麼可能束縛得了他?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有。

嘴里說知道,但她的心,為何無端地擰疼起來?

「你明白那就好!如此一來,我們就算達成協議了。」他微笑著起身,走到她身旁,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電話請司機來接我就行了。」梁微瑕連忙拒絕。

「不行!既然我們已經準備「結婚」,總得表現得有點說服力,如此一來,別人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要「結婚」了。」

「可……可是……」

梁微瑕原本抓著椅背的小手被他扳開,改捏在他寬大的掌心里,他像怕她跑掉似的,一路緊握著她的手,將她「擄」到他車上之後,專程送回梁宅。

回到梁宅前,不待倪晏禾提醒,梁微瑕已打開車門,飛快跳下車。

「何必急著下車?我本來打算替你服務呢!」倪晏禾施施然下車,順手鎖上車門。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來。」

「過來,我們要進去了!」他招手將她喊來,不容抗拒地握著她的手,主動領著她,大剌剌的走向梁宅的大門。

「呃——謝謝你!不……不過不用麻煩送我了,我自己可以進去——」

「我不是特地來送你進去的。」他停下腳步看她。

「咦?不是嗎?」

「不是!我往這頭走,是因為我也要進去。」

「你也要進去?」

「沒錯!我們決定「結婚」的事,總該再稟告你父親一聲,並獲得他老人家的首肯吧?」

「這個……當然是必要的!」她羞愧地低下頭。

她什麼事都沒想到,多虧他在一旁提醒,否則鐵定穿幫。

「我們進去吧!」

「啊!等等——」梁微瑕突然想起一件事,飛快攔住他道︰「我想有一件事,你還是先知道比較好。呃——我爸爸對你擅自宣布婚約無效的事……很生氣,所以態度上可能會不太客氣……」

「我知道,我早有心理準備。」倪晏禾臉上毫無懼色,他態度從容地朝梁微瑕一笑,然後帶頭走向梁家大門。

見她憂心仲仲的模樣,他安慰道︰「你爸爸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

「你怎麼敢肯定?」粱微瑕好奇地瞟他一眼。

「你若不信,就等著看吧!」

倪晏禾始終自信滿滿,梁微瑕卻還是懷疑。

爸爸真會那麼容易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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