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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你 第五章

美麗的周末,一個可以大睡特睡的好日子,尹若橘已經準備好睡到太陽曬,睡到頭昏腦脹,直到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再滾下床。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喜歡跟她作對,非要上門擾她清夢。

門鈴聲頻頻催促,她決定假裝沒听見,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出門了,所以不在家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對方顯然知道她的企圖,不死心的按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甚至連手機都來湊熱鬧。

坐起身子,尹若橘脾氣暴躁的接起手機,「干麼?」

「尹若橘-這是什麼待客之道?我在外頭站十分鐘了,-干麼還下來幫我開門?」官聿琳的聲勢比她高昂。

踫到這個女人,她的氣勢總會不自覺矮了半截,「我要睡覺。」

「-豬啊,十點了還睡?」

「大小姐,我早上四點才睡覺。」回到家都快十二點了,泡個熱水澡,吃個東西,忍不住收拾一個禮拜沒有整理的屋子,時鐘的短針很快就逼近四點了,若是以往,七點起床她照樣精神抖擻,可是這陣子體力嚴重透支,她很需要沒日沒夜的好好睡上一覺。

「-是貓啊,怎麼老是拖到天亮了才要睡覺?」

白眼一翻,這個女人干麼老是罵她「禽獸」?「我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我現在沒空奉陪,晚一點再說。」

「-說什麼?」官聿琳無法置信的尾音上揚。

「我好困。」

「尹若橘,-找死啊,-現在馬上出來開門!」官聿琳越說越激動,她氣勢驚人的大嗓門即使不透過手機也可以清楚的從外頭傳進房內。

縮著脖子抖了一子,她關掉手機,乖乖的爬下床去開門,如果她繼續賴在被窩里面不動,鄰居恐怕要上門抗議了。

門一開,尹若橘馬上搖搖晃晃的轉往房間,她真的沒有招待客人的打算。

沒有阻止她的舉動,官聿琳大搖大擺的往沙發上一坐,然後才慢條斯理的拉開嗓門對著她的背大喊,「我給-十分鐘刷牙洗臉換衣眼。」

「我哪兒也不去,我要睡覺。」她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喂,-知道我沒什麼耐性,動作快一點哦!」

忍無可忍的轉過身,懊惱的瞪著那位高高的蹺著二郎腿的大小姐,她咬牙切齒的說︰「官聿琳,-不要欺人太甚哦!」

「我家今天舉辦烤肉大會,我爸的朋友全部會帶子女一起參加,-也過來湊一腳吧!」官聿琳的口氣好象在施恩。

「我沒興趣。」

「我知道,-的目的是陪我打發時間。」

「什麼?」

「我跟那些人合不來,-不來陪我,我會悶死。」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自動送上門?在大哥的逼供下,她已經招出出主意設計大哥的人是若橘,雖然是事實,她還是覺得有點愧疚,尤其看到若橘,她的歉意會更重。

「那-就別參加啊!」

「-還沒清醒是不是?我是主人,又不是客人,怎麼可以不參加呢?快一點,不要-哩-唆浪費我的時間,司機還在樓下等我們。」

嘆了聲氣,尹若橘一邊往房里走,一邊忿忿的嘀咕著,「真是的,我怎麼會交到這種朋友呢?」

「-只有十分鐘,一、二、三……」官聿琳很大聲的幫她數時,這下子保證她會乖乖閉上嘴巴,果然,接下來她再也沒听見任何抱怨的聲音。

她來這里不是為了陪某個人嗎?瞪著身陷千金小姐陣營的官聿琳,尹若橘忍不住翻白眼,看樣子,會悶死的不是她大小姐,而是她這個自找罪受的小老百姓,真是的,她干麼跑來這里湊熱鬧?

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她現在好想躺下來睡一覺……嘻,她有個好主意!反正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她干麼不找個地方小睡一下?

她想到了,聿琳曾經帶她到一個很適合睡午覺的地方,那是位在池塘後方的大樹下,因為池塘的掩護,她躺在那里也不會有人看見,除非她的鼾聲太大了。

不過,她還來不及癱在草地上,官聿顥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是不是覺得很無聊?」看到聿琳帶著她出現,他就一直注意她,瞧她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他就知道她正在跟瞌睡蟲拔河,當她璀璨的雙眼不安分的轉來轉去,他就猜到她正在找睡覺的地方。

「官大哥!」一听見他的聲音,她的心就怦怦怦的亂成一團。

「今天天氣很熱,實在不適合烤肉。」

「其實烤肉很好玩,可是我好象是多余的,我不應該來。」她不應該說得這麼坦白,可是她這個人就是不習慣掩飾自己的感覺。

「還好-來了,否則我會無聊的不知道如何打發時問。」

「怎麼會呢?你跟他們應該很有話聊啊!」

「除了公事,我沒有跟陌生人聊天的習慣。」

「你不見了,會不會有人找你?」

「他們找不到這里,坐吧!」官聿顥隨即席地而坐,背部靠著粗壯的樹干,仰頭看著枝葉在微風中搖曳婆娑的身影,沙沙沙的聲響是屬于大自然的聲音,沒有一定的旋律,卻美妙動人的令人陶醉。

尹若橘滿心歡喜的跟著坐了下來,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愜意,她不禁要發出滿足的贊嘆聲,「哇!好舒服哦!」

「小時候,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常常跑來這里睡覺,在這里,不會有人打擾我,我很喜歡這種輕松的感覺,可是有一天,聿琳養的小兔子闖進這里,我就這樣失去這片獨享的空間,為了這件事,我難過了好一陣子。」

「不過,至少你曾經有過秘密基地,有一段可以再三回味的美好時光。」

「這倒是,-呢?-有過自己的秘密基地嗎?」

「我家沒這麼大,就是躲在床底下也會被找到,不過,我有個很適合作白日夢的地方。」

「哦?」

「我房間的窗台,每次坐在那里,我總是有一種感動,一個小小的窗台,卻可以看見大大的世界,真的很不可思議!」

轉頭看著她,官聿顥眼中有著不自知的綿綿情意,對他來說,她更是不可思議,小小的人兒,卻蘊含著無限的活力。

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她喜歡這種氣氛,好想好想閉上眼楮。「這里真的很適合躺下來睡覺。」

「累的話,-可以閉上眼楮休息一下。」

「我不累,我想跟你聊天,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好好听哦……」可是,從她越來越遲緩的聲音听來,她的思緒已經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她的小腦袋瓜更是不自主的垂到他的肩膀上歇息,這種感覺好幸福,她想靜靜的徜徉其中……

「尹若橘,-別睡了……」官聿琳毫不客氣的拍打她的臉頰,「尹若橘,-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馬上給我醒過來……尹若橘,-是豬啊,起來了啦!」

一次叫得比一次還凶,睡夢中的人兒不由得脖子一縮,很傷腦筋的睜開眼楮瞪著擾人安寧的家伙,「-不能溫柔一點嗎?」

「我現在可沒心情跟-溫柔,我問-,-干麼跑來我大哥房里睡覺?」

「嗄?」剛睡醒的人反應比較遲鈍。

「-的好朋友是我,又不是我大哥,-干麼不去我的房間睡覺?」因為四處找不到若橘,正巧又遇到大哥,她就問大哥,沒想到竟然听見若橘在他房里休息,當場她真的嚇得傻了,她不過是被幾個企圖跟她搞好關系的女人困住了一下下,怎麼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隨後,她追問大哥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哥什麼也不說,她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倏然坐起身,尹若橘驚慌的看著四周,怎麼會這樣子呢?她應該在池塘後面的大樹下,她正在跟官大哥聊天,風兒輕輕吹來,實在是太舒服了,她不知不覺就閉上眼楮……天啊!她就這樣當著官大哥的面前睡著了!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里呢?她不至于自己夢游走到這里……等等,難道是官大哥抱她上來的嗎?笨蛋!當然是他,否則還會有誰?

這真的是太丟臉了,不過現在她可沒心情管這麼多,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我……我本來……」這該怎麼解釋呢?

「算了,現在我跟-說的話,-給我听清楚就好了,-要離我大哥遠一點。」

「為什麼?」

「呃……-也知道我大哥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愛他很辛苦,-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希望-傻得陷進去湊熱鬧。」官聿琳知道自己的理由很牽強,可是一時半刻她也只能想到這些。

「……拜托!-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一直把官大哥當成哥哥,-的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好不好?」沒有的事,她當然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可是,她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慌張,好象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揭穿了。

「-對我大哥真的沒有特別的感覺?」

「沒有,-不要那麼喜歡瞎躁心好嗎?」

「我、我只是事先警告。」

「我很清楚自己配不上官大哥,我不會對他心存幻想,-用不著太緊張啦。」她說得很輕松,心卻酸酸的,這是她的真心話,她根本不敢高攀這麼出色的男人。

「若橘,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這個不重要,反正-用不著擔心就對了。」

「可是……好啦,我知道-是個聰明人,我根本不必替-躁心。」也許,她真的太大驚小怪了。

「烤肉結束了嗎?」

「結束了,大家都回去了。」

「那我也要回去了。」

「-別急,陪我去逛街。」

「不行,我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要洗衣服,還要上超市買日用品和糧食。」

「-先陪我逛街,我再陪-上超市,至于洗衣服,直接丟給洗衣機,那花不了多少時間。」官聿琳硬生生的把尹若橘從床上拖下來,「走啦,司機會幫我們服務。」

很無奈的嘆了聲氣,她就知道,她根本逃不過這個女人的魔掌。

其實,即使沒有官聿琳的警告,尹若橘也知道自己最好跟官聿顥保持距離,她不是毫無感覺他們之間的轉變,幾次相處下來,她很清楚他對她的吸引力越來越強烈,只是她一直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心,人總是想當鴕鳥,這可以讓自己安于現狀,避免情況失去控制,誰知道,官聿琳硬是把她的保護層給掀了,逼著她不得不面對自己,教她再也沒辦法漠視。

可是,老天爺好象存心跟她作對似的,她想離他遠遠的,卻偏偏踫到他,他們也未免太有默契了,老是挑在同一個時間下班。

沒關系,她可以拒絕他送她回家的好意,可是她沒想到,他比她還堅持,這也難怪,他是個體貼的紳士,時間這麼晚了,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回家?所以,她只好接受了。

飛馳的路上,她想睡上一覺時間會過得比較快,可是她不但找不到睡意,甚至連控制自己偷看他都做不到。

他有一張非常俊逸斯文的面孔,可是舉手投足卻充滿了威嚴和氣勢,她真的想不通,他的初戀情人為什麼舍得-棄他移情別戀?如果是她,她一定用盡全力守住他……甩了甩頭,千萬不可以有這種念頭,她應該找理由告訴自己不能喜歡上他,而不是反其道而行。

「-在想什麼?」官聿顥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驚惶失措的把目光調回前方,尹若橘試著用輕快的口吻道︰「我在想,我老是麻煩官大哥,真是不好意思。」

「這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不行,受施慎勿忘,受人點滴,當泉涌相報。」

眉一挑,他開玩笑似的反問︰「那-打算如何回報我?」

偏著頭,她好認真的思考,半晌,興奮的開口,「有了,我幫你做一件事。」

「這個主意不錯。」

「你想想看,有什麼事可以讓我為你服務?」

「這個嘛……現在我腦子一片空白,我看等我想到了再告訴。」

「你不要忘了哦!」

「我會記得,免得-一直耿耿于懷,那我反而過意不去。」

「不過,你可別要求我超過能力範圍的事哦!」

「好,我絕對不會為難。」

不久之後終于到了她家,車子停了下來,尹若橘反倒舍不得結束這段相處的時光,不過,她還是解開安全帶說︰「官大哥,謝謝你,待會兒路上小心。」

「-不請我上去嗎?」

她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慌得舌頭都打結了,「我……屋子很亂,我、我怕官大哥看了會笑我。」

「我保證不會笑。」官聿顥還慎重其事的舉起雙手發誓。

這有什麼好緊張?就請人家進屋子坐一下,這原本就是一種禮貌嘛。「如果官大哥不嫌棄的話,就請官大哥上樓喝杯咖啡,我煮的咖啡還不錯哦!」

他隨著她上樓,不過,當她打開大門踏進屋內,他卻在門邊停止前進,「今天很晚了,我看-也累了,下次再品嘗-煮的咖啡。」

現在可以松口氣了,但是她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突然伸出手,官聿顥手指輕柔好象在似的畫過她眼楮下方,「-的黑眼圈都跑出來了,記得早一點睡覺。」

「喔!」她又被電到了,他身上怎麼有那麼強的電流?

「晚安,祝-今晚有個好夢。」他幫她把鐵門關上,然後轉身下樓離開。

許久,尹若橘還是痴傻的站在原地,她知道不可以,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動心了,她喜歡上他了,怎麼辦?

「難得你今晚找我一起吃飯。」官聿顥優雅的喝著紅酒。

「你這一陣子都沒有找我吃飯,我只好自己采取主動。」除了應酬或者好友邀約,齊克俊通常留在辦公室加班,晚餐總是一個便當打發。

「你知道這陣子公司比較忙。」

唇角微微上揚,齊克俊的目光充滿了窺探,「你確定是在忙公事嗎?」

「難道是私事嗎?」沒有人可以從他臉上看出他的心情起伏,即使身陷困境,他還是可以沉穩內斂的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齊克俊本來就沒有期待他會自動招來,他還是自己把話點明,清了清喉嚨,他一副慎重其事的宣布道︰「我看見了。」

沒有響應,官聿顥等著好友繼續說下去,這家伙說話就是喜歡故弄玄虛,一句話非要拆成好幾個段落不可。

「昨天晚上,尹若橘搭上你的車。」

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不慌不忙的坦然道來,「女孩子那麼晚下班很危險,我順道送她回家。」

「是嗎?以前我可沒看過你因此送某個女孩子回家。」

「她是聿琳的好朋友,我當然比較照顧她。」

齊克俊狀似傷腦筋的搖著頭,「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她的確是個令人心動的女孩子。」

像是受到驚嚇似的,齊克俊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他是希望他老實一點,可是他回答得也太過爽快了,害他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怎麼了?」

眨了眨眼楮,齊克俊一副從夢中清醒過來的樣子,真是的,他不就是想模清楚這家伙真正的心思,再來就是善盡好友的責任。

「我拜托你,你別欺負我的秘書,我難得踫到一個令我滿意的秘書,我真的不想再換秘書了。」別說他在唱衰他的新戀情,而是根據過去的經驗,這種在某人身上尋找初戀影子的感情是不會持久,等他認清楚代替品無法成為正品,他一定會把人家甩了,如此一來,尹若橘還待得下來嗎?

「她向你告狀,說我欺負她嗎?」

「這倒沒有。」

「她都沒說話,你有必要庸人自擾嗎?」

「等你欺負她,悲劇已經造成了,我當然得先防患未然啊!」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換秘書了,就別讓秘書天天加班到十點、十一點,就是再耐躁耐勞的人也受不了這種疲勞轟炸。」

「我……我又沒有要求秘書一定要加班到十點、十一點,我只是期許她可以今日事今日畢。」齊克俊知道自己理虧,他這個人一忙起來就沒有時間觀念,腦子只想著趕緊把工作交代下去,哪里管得了這是否會耽誤到下班時間?

「你的秘書跟你一樣清楚——什麼事是今日事,什麼事是明日事嗎?」

「呃……」如果他什麼事都要先說清楚「今日事」或「明日事」,他自己恐怕會先精神錯亂。

「Amy已經跟在我身邊五年了,她從來不會加班超過七點。」

「那是因為你堅持跟秘書保持距離,以防招來不必要的傳言,我可不管這些,反正沒有的事,再多的閑言閑語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我只是提供你保住秘書的建議。」官聿顥中肯的說。

白眼一翻,齊克俊要大聲抗議,「我是在拜托你別招惹我的秘書,你干麼轉移注意力扯到我身上來?」

「如果我遇到一個值得安定下來的女孩子,你應該祝福我。」

沒錯,身為好朋友當然要給予祝福,不過,他就是不認為他是真的想安定下來。

「我知道你做什麼事都很積極,可是我和她都還沒開始,你就忙著拆散,這會不會太躁之過急了?」

「我……」實在無話反駁。

「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你用不著擔心。」

「如果你保證不會把我的秘書弄走,我才懶得管你的事。」齊克俊一副好笑的說,可是事實上,不想再換秘書確實是借口,他真正擔心的是他大少爺,他怎麼忍心看他繼續陷在過去呢?一次又一次的尋找,一次又一次的經歷失落,傷口如何愈合得了?

官聿顥一笑,「好不容易有個人令你滿意,我怎麼可能把她弄走?」

「你知道就好。」希望,他真的是庸人自擾。

小心翼翼的將頭往外頭一探,左右前方看了一逼又一遍,確定沒有官聿顥那輛車子的行跡,尹若橘終于松了口氣的走出官氏科技大樓。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笑,難道她以為官聿顥是刻意把車子停在大樓前面等她嗎?其實,他是將車子開出停車場的時候踫巧看到她,基于好意,他才停下車子載她回家,所以那只是巧遇……

「若橘!」

全身一僵,她很不願意,卻無法閃躲的轉身面對,「官大哥,你怎麼在這里?」

他轉頭看了一眼大樓里面的沙發區,「我一直坐在那里跟人家說話,-可能忙著想事情,所以沒瞧見。」

呃……這不就表示,她剛剛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他的眼中嗎?

「我送-回家。」

「不必了。」雖然知道拒絕沒用,她還是要試試看。

「-非要每次都跟我這麼客套嗎?」

「我、我老是麻煩官大哥,真的很過意不去。」

「我不喜歡-跟我這麼客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話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含意。

「走吧!」

一路上,兩人似乎各懷心事,誰也沒試著開口跟對方說話。

車子到了目的地,用不著尹若橘開口邀請,官聿顥就自動自發的下車,然後跟著她一起上樓。

因為上一次的咖啡之約還未兌現,尹若橘不以為意,可是當公寓的門一關,官聿顥突然一把拉過她,轉身將她壓在牆壁上,銳利的雙眼直勾勾的瞅著她。

或許早就感覺到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他的舉動並沒有嚇壞她,但是強烈的不安攫住她的意識,「官大哥,你要干什麼?」

「-在躲我?」不同于平時沉穩內斂的官聿顥,這一刻的他充滿了攻擊性,他全身散發著一種強勢的霸氣。

「我,沒有啊!」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官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心跳加速,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即將形成的風暴,他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官大哥」。

「不要躲我。」官聿顥猛然低頭吻住她的嘴,他的吻像一匹月兌韁野馬——激情、狂野,他火熱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體內的渴望。

從驚嚇到無助的臣服,她沒辦法思考發生什麼事,只是意識到一件事——原來,這也是她的渴望。

好象再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兩人就會窒息而死,他們終于分開來。

急促的喘著氣,她心慌意亂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喜歡-,我想要-當我的女朋友。」

他說什麼?瞪著他半響,尹若橘緩緩的搖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這是不可能的事,根本毋需理由嘛!

「-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可能?」

過去、現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思緒沖進大腦,她試著從這當中抓到反駁的理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擠出話來,「你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嗎?我在你的辦公室看過她。」其實,她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因為他沒有任何談戀愛的跡象,她在公司也沒听過這方面的傳聞。

「她跟我沒有關系,她只是朋友跟我開玩笑的鬧劇。」

「鬧劇?」

「這件事我以後再告訴。」官聿顥執起她的雙手,放在唇邊深深一吻,「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很認真,我喜歡-!」

片刻,尹若橘像在自言自語的說︰「不,我一定是在作夢。」

「我對-的心意,-難道一點點感覺也沒有嗎?」

她當然感覺得出來他對她的好,但那應該是出自于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對,就是因為她認為「應該」,所以即使心里有迷惑,她也不敢亂加揣測妄想。

「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作夢?」

「給我機會,-就會明白我對-的感情,嗯?」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她終于順從自己的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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