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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小姐 第十四章

「我最壞最壞的打算,就是帶姊姊跟洪恰,和你一道走,但我很希望事情不要到這地步。雖然那鬼老頭看起來很堅強,但遇上那情況,我想他還是會難過的。」

知道自己並沒被她排除在外,他就安心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細節可以再討論。」

「就說你一定了解!」

她一臉甜地偎進他懷中,「啊,原來喜歡是這麼幸福的感覺,難怪轉開收音機,听到的全是你愛我、我愛你的詞句。」

「你也會憧憬像那樣子的戀愛?」

「唔……應該說,我比較憧憬跟你大大方方手牽手,在外邊行走的自由。」

「意思是你想約會?」

「辦得到嗎?」她眼中冒出閃光。

他想了下,點頭。「可以安排。」

「萬歲!」她忘情高喊。

「噓……」他立刻將她嘴巴捂上。

她一縮脖子,尷尬眨眼。

「你真的該回去了。」牆上掛鐘,已經趨近十二點,夜太黑,他怕她攀牆行走會有危險。

她還不想走,但她知道他是對的。

「再一個吻。」她噘起嘴。

他低低一笑,拇指輕撫她下唇,然後覆上一個深濃,又熱情的吻。

唇舌彼此糾纏,鼻間渴望的呼吸,身體的擠壓與磨蹭,直到他勒令自己停下,唇貼在她鎖骨上方喘息。

這一回連她也感覺得到,兩人相疊的腿間,有根硬物正在脈動——那是他渴望她的證明。

她覺得自己像冰淇淋,腿間一陣濕軟。

「明天,我要你親自示範對我做了哪些遐想……」臨走前,她貼在他耳畔低聲道。

他驚訝看她,卻見她靈巧身子躍過窗台,有如偷香的飛賊,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

三分鐘後房間電話響起,是乃雛安全抵達的通知。

他抓起話筒,柔情萬千地呢喃︰「晚安。」

為了實現乃雛約會的想望,柳明之一早就打電話給程予皓,請他幫忙演出戲。

他要他打電話給乃雛,約她到外頭看電影。

想當然,得先經過應慶祥同意。

听了他來意,應慶祥抬頭問︰「這個程予皓是什麼人?」

「目前是‘White’adios’的代理負責人,他父親程耀是巴黎美妝的台灣區負責人。」

他听過程耀。應慶祥點頭︰「這家伙怎麼會知道乃雛?」

「二小姐第一天到‘White’adios’,兩人剛好同搭一部電梯,相戀甚歡。」

「換句話說,他對那丫頭有興趣!」

雖然應慶祥已經安排好親事,但他並不反對其他競爭者出現,只要對方夠有錢,多點人競爭,會更突顯她的奇貨可居。

皺紋滿布的大掌在桌上輕敲,想了一會兒應慶祥才說︰「去探她意思,如果她不反對,就讓她去吧。」

柳明之欠身,笑容藏在有禮的動作底下。

當天下午,乃雛換上清爽的藍白條紋洋裝,金色系帶涼鞋,與柳明之坐上自家轎車,兩名隨扈則是另開著HondaFit尾隨在後。

一到戲院門口,便見筆挺西裝的程予皓站在大廳前方。盡責的柳明之訂了三張票,交出其中兩張,然後尾隨在兩人身後。

司機與隨扈一樣在車上等待。

上二樓,兩個大男人立刻走進洗手間換上對方外套。這樣一來,即使隨扈跑進來查看,烏漆抹黑的,也難以發覺兩人調換了位置。

「謝謝你。」乃雛由衷道。

「朋友是干嘛用的。」程予皓握拳踫胸,拿了票根就走。

電影在演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可以大方手牽手,享受在其他陌生人環繞下依偎說話的甜蜜。

她在他耳邊低語︰「感覺真好。」

電影院雖暗,仍能看見他唇瓣勾起了漂亮的弧線。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換他附耳低喃。

「不好。」她指頭在他掌里輕搔。「你知道我昨晚滿腦袋都是什麼?」

「什麼?」

「你的。」

他瞪她。

「真的很好看嘛。」她朝後看了眼,確定後邊兩排無人,才伸長左手溜進他外套底下,撫模他藏在衣里的胸膛。

他嘆︰「乃雛……」

「我想念你的吻。」終于明白古人為何會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才一個晚上就好想他了。

雖然睜開眼楮便能看他在屋里游走,但在人前,他們還是得繼續保持不和的假象,那感覺實在泄氣。

明明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卻還是得裝出頤指氣使德行,拉高嗓門呼喝他。

「現在不行。」他捏捏她的手。

「我知道。」她將頭靠在他肩上,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猶能依偎他肩看電影,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明之。」

「怎麼了?」

「沒事。」她睨著他笑,「我只是想多叫叫你名字,你有沒有發現我改口了?」

「有。」他眸一低,就望見她粉女敕的嘴唇。

粼粼燈光下,涂上透明唇彩的小嘴散發可口的虹光,真想不顧一切湊過去吻她。他想。

「你現在想的,跟我想的是同件事嗎?」她低聲問。

應該是一樣的吧,他低低笑了。

「我有個主意!」她眸子俏皮地溜轉,「不過你得先跟我一塊去上廁所。」

兩人一到走廊,她立刻拉著他走到無人角落。

他馬上知道她用意,毫不考慮,他以身體掩住她,側著吻上她唇。

兩唇相接的瞬間,彼此心里都浮現「太棒了」的嘆息。

他的唇吮過她細致的臉龐,咬住她豐軟的耳垂,她忍不住側頭讓脖子更靠近他,感覺他熱熱的鼻息沿著她頸椎流連。「你好香!」

出門前,她遵照先前造型師的吩咐,在耳後灑了些檸檬基調的香水。

柳明之輕輕舌忝她耳後凹洞,愉悅地感覺她身體不住細顫。

「我們這樣很危險!」

他著迷地看著她被他吮紅的唇瓣,瑩亮的唇彩已盡數被他吃光,但她現在看起來比剛才還美還甜,活月兌一副沉浸在愛里的妖媚女人樣。

「萬一被人撞見,可真吃不完兜著走。」

「我怎麼覺得你並不擔心?」

被猜中了,他低笑地親吻她耳垂臉頰。

「太難熬了,你明明就在身邊,我卻不能踫你……」兩人的唇瓣再次密合,直到她雙腿發軟,無力地抓住他西裝前襟,他的唇還在她臉頰頸畔游走。

「我昨晚說的話,你想好了嗎?」

他游移的吻停下︰「你不是開玩笑?」

「玩笑哪有實際看見有趣?」

她順著他手臂輕撫,最後停在他不住狂躍的心窩︰「昨天晚上我做了很的夢,夢見你躺在我床上,全身都沒穿衣服,而我跨坐在你身上,從你臉頰、胸膛,一邊吻你,一邊模你……」

為求逼真,她手還鑽進他外套里,隔著襯衫細挲。

「不要挑逗我。」他壓住她手,不讓她再往下。

她的手,正曖昧地停在他皮帶上方。

兩人都清楚感覺,原本平整的胯間,早已突頂出一塊。「會覺得我太大膽,不道德嗎?」

怎麼會?他再一次親吻她嘴。「若換個時間地點,剛才那句話就是我問的了。」

他身體貼著她細摩,她呼吸急促地貼近他,感覺那硬物摩過腿間的顫栗快感。

「我內心絕對沒我外在表現得那麼無動于衷……」他舌尖舌忝過她耳垂,輕呵之後,再納入嘴中吮吸,「只是這個地方不行……」

這里是電影院,雖然目前沒人經過,但難保下一刻不會有人突然出現,他是男人無所謂,但他不希望心愛的女人,被其他人用異樣眼光看待。

他唇瓣滑過她頸脖,最後停在鎖骨間的凹陷處,兩人同時顫抖吸氣,忍下喧囂解放的欲潮。

「晚上我去找你?」她渴盼地揪著他衣領。

「不行,今晚換我。」他可不想她冒著會摔斷脖子的危險偷歡。

「真的?你晚上會來我房間?」她精神一振。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愛憐地注視她臉,忽然發現,「糟糕,我把你的唇膏都吃掉了。」

「那有什麼關系。」她彎腰拎起被兩人忘在地上的包包,取出一管植村秀的無色唇蜜。

「幫我涂。」她仰起臉,獻吻似地將唇瓣送上。

「我真覺得慶幸,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對你這麼做。」

他撫過她唇瓣,接著轉出管中細長的涂刷,端起她下顎,非常專業地將唇蜜抹在她唇瓣上,之後又拿出粉餅,在她鼻尖額頭補了點粉。

「好了。」他將化妝包丟進她的提袋里。

她勾住他臂膀問︰「我現在表情還好吧?別人能從我臉上看出來我們剛做了什麼嗎?」

「眼楮露了餡。」她眼神太媚,好在待會兒是坐在暗模模的戲院里,別人應該瞧不清。

「你還不是一樣。」她糗,「看著我的眼神,熱得像想把我吃掉一樣。」

原來是半斤八兩,他笑。

「好在還有時間收拾情緒,走吧。」

他拉著她手推開厚重的通道門,趁熒幕正亮,兩人神不知鬼不覺返回原位。

電影結束,柳明之、程予皓再進入洗手間換回自己的西裝。

瞅著鏡子里好友的倒影,程予皓忍不住搥他一拳︰「真是的,瞧你這麼神采飛揚,我都羨慕了起來。」

「你也可以啊!」柳明之笑,「我記得你的女人緣一向很好。」

「她們?」程予皓搖頭,「有時都想是不是我的問題,一樣是女人,一樣受過高等教育,也都容貌清秀、風姿綽約,但是,就覺得她們少了一點……」

「生命力?」柳明之一語中的。

「就是它,感覺她們的人生都已經被安排好了,什麼時候讀書,得到多好的文憑,跟什麼人交往,吃什麼等級的午餐,學什麼樣的才藝,穿什麼衣服……就像一排修剪過的樹籬,整齊是整齊,就少了驚喜。」

這是見過世面、有野心的男人才會說的話。對程予皓而言,安全的世界就像一灘死水,待久了,只會讓人腐爛發臭。

「她們有她們的優點……」

言不由衷。程予皓白他一眼︰「我拿她們十個跟你交換乃雛?」

「不可能。」柳明之斬釘截鐵。

就知道他會這麼答,這正是程予皓羨慕的地方。

不想用一些欲爛的「真愛」或「心靈伴侶」之類的詞語形容他倆,但看他們站在一塊,真的有那種——他們是為彼此而生的感覺。能夠放心把心交托出去,且確信對方會妥善珍惜,到底是什麼感覺。程予皓不知道,但他現在,有那麼一點意願想知道。

「說真話。」一同踏出洗手間時程予皓又低聲補了幾句,「如果乃雛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追她。」

「下輩子吧!」柳明之自信一睇。

可惡!程予皓恨得牙癢癢,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程予皓照柳明之的計劃進行,盡責地做完一個追求者該做的工作,看完電影,他提議送她回家,一切安排全是為了取信乃雛她爺爺。

柳明之希望日後還能假借程予皓名義,約乃雛到外頭約會。

很湊巧,程予皓車剛停不。應家車庫門也剛好打開,應慶祥坐在車上,一道森冷目光停在程予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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