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見痴傻 第八章
東方拓站在斬悎辦公室門前,猶豫不決的來回踱步,不即該不該進去告訴斬悎他在餐廳所見的一切?
真相有時就像兩面刀,鋒利的一面會立刻將人傷得體無完膚,鈍的一面看似殺傷力較小,有時卻能如當頭棒喝地將混沌不清的理智敲醒。
然而,東方拓知道不管以哪一種方法,斬悎都會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尤其是像他這麼重感情的男人。
辦公室內,斬悎側著頭好奇的看著大門,心里默默地數數,他從一數到一直發現東方拓還是沒有打開門的意思,這反而讓他更感到好奇,難道他遇到嚴重的問題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該如何啟齒?听門外的來回腰步聲始終未曾間斷,顯示出他此時心情定相當煩躁的。
在公事上遇到難關,大伙兒一起想法子解決就行了,難道在阿拓的眼中他是個惡老板?讓他怕到連推開門進來都需鼓起極大的勇氣?
最近公司是比較忙了些,可是好象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再捫心自問,他從沒對他發過飆或運用職務特權對他嚴詞厲喝的情形。那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
斬悎嘆了口氣,看來他這個總裁是該好好檢討,否則為什麼好友兼部屬的東方拓會視他如豺狼虎豹?
他走向前去笑著將門打開,只見東方拓雙手環胸低著頭喃喃自語,說一些讓人听不懂的話。
「阿拓,我的辦公室里有怪物嗎?」斬悎將手搭在東方拓的肩上,笑著問道。
「啊!」肩上突然被搭住,東方拓嚇了一跳整個人跳起來,待他看沽身旁的人時羞赧地紅了臉。「斬悎,你哪時候出來的?」
「時間足夠看到一只猴子在我門口碎碎念,還差點把地毯冶踩禿了。」斬悎雙手環胸,以審視的光盯著東方拓,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啊。」東方拓張口結舌的不知該如何反駁,從眼角余光他看到辦公室里的員工,因好奇投射而來的眼神越來越多,他索性閃身躲進斬悎的辦公室里。
他在斬悎也走進來後趕忙的將門關上,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抱怨地喊道︰「從沒像今天這麼糗過。」
斬悎從他身旁走過,幽冰箱內拿化一罐冰透的礦泉水遞給他,揶揄說道︰「我還以為我的辦公室里藏有毒蛇猛獸,需要讓你鼓足勇氣才敢踏進來。」
東方拓接過礦泉水猛然的喝了一大口,通心涼的感覺讓紊亂的心思頓峙沉澱不少。「阿悎,你真不厚道,說話還真夠毒的,根據你這種說法我不成了膽小豬?」
「有嗎?不過最近豬價是漲還是跌?」斬悎故作迷糊打哈哈。
「你還真是話不驚人死不休,枉費我這麼努力地為你賣命。」東方拓無余地嘆口氣,隨即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悠閑的翹起二郎腿,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的。
斬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是,真是委屈你了。不過說真格的,你鬼鬼祟崇在我門外作啥?」
話切入主題,東方拓馬上擺起嚴肅的臉孔。「阿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很嚴重的重嗎?是公事還是私事?需不需要先心理建設?該不會你想棄我遠去?」斬悎走上前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臉的盯著他。
「拜托你,不要嘻嘻哈哈了,我要說的事與你的感情問題有極重要的關系,如果你不想听,我立刻走人。」東方拓對他毫不在乎的態度感到生氣,憤怒地站起身。
看到好友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他這才斂起笑臉。「你在外面听到什麼謠言?你是知道的,我從不道听涂說,除非是你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該死。」東方拓怒急攻心的在他肩上揍了一拳,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一拳是回敬你對我的不信任,朋友這麼多年,我哪時候害過你了!?」
斬悎慘叫一聲。「老兄,我可不是你練拳用的沙包,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武呢?」
他語意深沉地警告道︰「誰叫你一副欠扁的模樣。阿悎,丑話我可先說在前頭,別等到琵琶別抱時才打電話要找陪你喝悶酒喔。」
他話中所隱含之意讓斬悎警覺心頓生。
「你看到、听到什麼?」他神情嚴肅地問道。
東方拓嘴角緩緩拐起,「終于肯正視問題了,希望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他的話像盆冷水,瞬間澆醒了斬悎。
「她怎麼了?需要你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我門口亂竄?」他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將所有的忐忑不安全發泄在上頭。
「敘康,傅敘康,一個你熟的不能再熟識的人。我看見紡惜和他一起出現在餐廳里,兩個人親密的不得了,還公然地在餐廳內調情……」東方拓將那天在餐廳的情形大略說了一遍,他邊說邊看著斬悎,只見他臉色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幾乎已到了怒火狂燒的地步。
為了避免自己無端被波及,他連忙安撫地說道︰「請克制一下情緒,我可不想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虧他在這個節骨眼還留有幽默感,斬悎冷然的看著他,腦子里門閃無數次紡惜深夜歸來的景象。
斬悎不想輕易相信,沉聲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沒有看錯人?」
「你知道我近視不深,何況梓語他看見了。」東方拓歉然地看著他,「原本我是不想告訴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很重視和紡惜的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謝謝。」斬悎一臉寒霜,指節在拳握下劈里啪啦作響著。
對紡惜他有十足的信賴,他知道她不可能愛上敘康,因為她恨死他了。今天他生氣的是,她太不自量力,明知道敘康是個可怕的人物,她居然還以身試法,當起誘餌,想從他身上找出證據,這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拔毛--找死。
「阿悎,我想紡惜之所以和敘康走的這麼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先平心靜氣的和她談談,千萬不要弄僵了。」他分析道。
斬悎冷哼了一聲。「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張。」
「我就是怕你一時氣昏了頭,在公事上你精明果決,可是在感情上你卻不及我身經百戰。阿悎,我認為紡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被他的固執惹得有些悅色。
「阿拓,如果今天是你,你會怎麼做?」斬悎反問道。
「呃……」東方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當場愣住,半晌後,他清了清喉嚨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和她已經進展到什麼地步,這叫我如何答復你?」
斬悎面無表情的走向落地窗,望著對面林立的辦公大樓,神思卻已不即飄落到何處。
「如果該做的都做了,該投入的感情都已經放進去了呢?」
「啊!」又是一個驚嘆句,東方拓睜大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爆出來。「不會吧?你該不會是以生命來營造這份感情吧?」
斬悎不語。
東方拓震驚之余趕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趨向前去一把抓著他的肩膀急切吶說道︰「你先別急,我現在就去幫你調查清楚。」語畢,他轉身就要離開。
斬悎嘆了口氣,叫住他。「阿拓,別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他急切的搖搖頭,此時他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其實我早該知道紡惜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她只是換另一種方式來討回公道罷了。」斬悎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難怪紡惜不要他的錢,原來她另有主張,只是她太單純了,怎麼可能斗的過敘康,只怕到時會玉石俱焚。
東方拓有听沒有懂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還記得我要你匯款到紡惜名下的事嗎?」
東方拓點點頭。
「前不久紡惜把錢退還給我,還提議要和我分手,後來……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斬悎的心緊緊擰著,對于其中細節他不打算說出來。
哪有人說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東方拓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這件事我當時就問過你,可是你沒有回答我,紡惜要這筆錢做什ど?」
他苦笑道︰「她的賣身費,她寧可當情婦也不願嫁給我,你說我能怎ど樣?」
「啊……」這個驚奇夠大,他錯愕地張大了嘴。
看來他是落伍了,不過他也該慶幸,幸好梓語不是思想新潮的新新人類。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下了班,斬悎沒有直接回家,反倒是到花坊買了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回家,玫瑰花代表愛情,雖然俗氣了點,但他只想要她知道他的心。
適巧今天紡惜與敘康沒有約,在鐘點女佣的協助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就等著斬悎回來享用。
「哇!好漂亮的花,謝謝。」紡惜將手上的水漬擦干月兌下圍裙,捧起花束深深的吸了口氣,芳香的氣息中帶點酸甜的滋味真是妙極了。
「喜歡就好,今天忙嗎?」他攬住紡惜的肩膀,黑黝的眸子緊緊的瞅著她。
她搖搖頭。
「你有心事?」她覺得斬悎今天的行為很不一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們結婚好嗎?」他握住紡惜的手,深情的凝視著。
「我們這樣不好嗎?」她一臉為難。
「不好,我想真真正正的擁有你,想听別人稱呼你耿太大而不是桑小姐。」
紡惜頓時無言以對。
她現在不能答應他,至少在她還沒有懲罰敘康之前,她無法答應他,即使她是多ど希望能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新娘、他的人。
斬悎挫敗的嘆口氣。「難道我和你的復仇大計相比,是那ど的微不足道?或是你已經忘記仇恨,想投入敘康的懷抱?」
「你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悎,相信我,我對你的心始終沒有變,請你給我一段時間解決這場恩怨,否則我不會甘心的。」紡惜否認地搖著頭,別人的誤解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她卻無法忍受斬悎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不信任。
斬悎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盈眶。「紡惜,你太讓我傷心了,試想如果今天我懷里摟的是另一個女子,你忍受的了嗎?」
「這不一樣。」紡惜哭著搖頭,兩手緊捂耳朵。「你好壞,只會恐嚇我。」
他情緒失控的高聲大吼。「是誰比較壞?我說過我會幫你討回一切,你為什ど就這ど不相信我,公然的和敘康在餐廳打情罵俏,我的心應作何感受?」
他愛她,他不要和另一個男子分享她,就算是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受不了。
她試著平心靜氣的跟他解釋。「你知道,我對他只有恨沒有愛,這ど做只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不能誤會我。」不爭氣的淚水像決堤的水流傾泄而下。
他故意別過頭不去看她,高聲咆哮。「我不能?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她哽咽的反駁。
「好,要我不誤會你也可以,我要你立刻與敘康斷絕往來,從此以後不再與他有所糾葛,他欠你的我替他還。」
他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一個承諾,輕輕的點一下頭就能讓他心安,她給的起的。
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她的心沉甸甸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起。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伸出手攀上他的頸項,雙唇顫科的覆上他的,「悎,愛我,不要生我的氣,你知道我是這ど的在乎你,這ど的愛你。」她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手指探入他頭發,用指月復扣住他的頭,讓兩人的唇更加緊密的糾纏在一起。
她又來這一招,明知道他抗拒不了她對他的吸引力。喔,她太聰明了。
怒氣在纏綿的親吻下降溫了,斬悎激動的親吻著紡惜的臉、唇、細致的頸頂……她成功的驅走他的不安;
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都因她而悸動、燃燒。「別再和他見面了,他是個惡魔,你斗不過他的。」他心疼的吼著,猛烈的吻上她的唇,將舌深入她口中和她輾轉糾纏。
良久,他才松開她,深情款款的凝視著眼前心愛的人兒,無法抗拒的迷戀在他全身竄流。
她雙眸微啟地凝望苦他,顫抖著雙手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小手在他結實的胸瞠四處摩挲著……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當孟瑜以一襲超短的緊身短裙出現在耿氏企業大樓,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讓門口的警衛和接待人員看傻了眼。
就在眾人看傻眼的同時,孟瑜已經一路闖關成功,直上頂樓斬悎的辦公室,不過最後還是被總裁辦公室門口盡職的秘書給攔了下來。
「小姐,你有預約嗎?」凌鳳身手敏捷的移身擋在斬悎辦公室門口。
「你不讓我見耿斬悎,如果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孟瑜抬高下巴斜眼睥睨著凌鳳,冷哼道。
凌鳳文風不動的擋在門口,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不論你是誰,要見總裁就得先預約。」
一肚子火的孟瑜早就對凌鳳不耐煩了,于是趁凌鳳不注意的當口一把將她推開,迅速推開厚實的門閃身而入……
適巧剛和斬悎談完公事的東方拓也預備打開門,迎面對上冒然闖入的不明人士,直覺側身一閃……
孟瑜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往前跟蹌了幾步,險些兒讓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和冰冷的地板做最親密的接觸。
「你是誰?」東方拓首先發難,他雙手環胸不悅地看著她。
辦公桌前正在審理公文的斬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雜聲暫時拋下手邊的工作,將目光轉向門口。
「總裁、特助,對不起,這位小姐要找總裁,我想阻止,她還動粗……」凌鳳從地上爬起來,恭敬的趨身向前報告事情的始末。
在辦公的時候,斬悎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打擾,面對眼前一團混亂的景象,他緊蹙起眉心,滿腔怒火蓄勢待發。
「凌秘書你先出去,這兒我處理就行了。」斬悎深邃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明白的告訴大家他在生氣。
凌鳳一抬頭看到斬悎眼中冒出不尋常的怒光,一顆早就忐忑不安的心,狂跳的更是厲害,好不容易在得到他的指示後,如獲大赦地餃命逃離。
一旁的東方拓看到凌鳳奪門而出的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阿悎,你嚇壞了你的小秘書。」
斬悎搖搖頭,自從追隨他多年的秘書趙孝盈請產假後,換了這個小秘書凌鳳,他就一個頭兩個大,不僅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跟她交代事情就像是在跟木頭講話似的,讓他一個人唱著獨角戲,真是累人。
斬悎捂著隱隱泛疼的額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孝盈哪時候回來上班?」
「現在就開始想她啦?」東方拓嘲笑的對他擠眉弄眼的。「還早的很呢,別忘了足誰說要慰勞她這幾年的辛勞,多給了一個月的產假。」
「喔。」斬悎忍不住低聲哀嚎。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東方拓幸災樂禍地大笑……
兩人就這ど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早就忘了打斷他們辦公的罪魁禍首——孟瑜。
她不悅的擠身于兩人視線之間,怒眼嬌嗔道︰「你們說完了嗎?」
東方拓用眼尾瞄了她一眼,緩緩地走向前去。
「哦,我還以為你離開了呢?沒有事先預約,總裁是不會接見訪客的,尤其是對擅闖的不速之客更是視而不見。」東方拓故意眯起眼楮,從下到上一臉不屑地打量她,「不過看在你長的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做個好事,你有話就快說吧,等會兒有機會我一定幫你轉達。」
什ど東西!孟瑜憤怒的將擋在眼前的東方拓用手肘拐開,再經過他身旁時還惡意的用高跟鞋大力踩過他,驕傲的就像只不可一世的孔雀。
「閃邊去,本小姐沒空理你。」孟瑜無視于東方拓的慘叫,趨身走到斬悎辦公桌前,雙手囂張地壓住攤在他面前的公文。
皮鞋下被踩得隱隱作痛的腳趾,讓東方拓有股打人的沖勁,這是他第—次對女人發怒,幸而斬悎出聲制止了他。
「阿拓,看來她的目標是我,你先回辦公室,其它細節我們等會兒再談。」
「哼!」東方拓不悅地離開,臨關上門前還叮囑斬悎︰「這女人凶的跟刺蝟一樣,你自己小心點。」
斬悎無奈的點點頭,有時候他覺得東方拓真像極了他老媽,有夠羅唆,不過他的關心是百分百不可否認的。唉!難怪是好哥兒們。
「你很。」孟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斬悎被她的嬌氣惹的有點微怒,不過並未顯現于眉宇之間,他往後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我不認識你,何況我也不記得與你有約。至于我跟不,恐怕也與你無關。」
孟瑜慍怒地瞅著斬悎。「沒錯,是與我無關,不過如果你不能看好桑紡惜的行為,恐怕就與我有極大的關系。」
「哈!紡惜是個獨立的個體,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總不能要我限制她的行動吧,這可是犯法的。」斬悎心里震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話擋了回去。
「那她的死活想必也與你無關?」
斬悎冷冽地揚一揚眉,低沉地回道︰「這次你可說錯了,更少我現在就知道與你有關,而你也會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
哼!她可不是被唬大的,想恐嚇她,門兒都沒有。
「你最好看緊她,否則你就等著幫她收尸吧。」孟瑜杏眼圓睜地警告。
斬悎隨意地拿起桌上的鉛筆把玩,壞壞地笑道︰「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才行。不過我也要警告你,紡惜身上只要少了根寒毛,我會割下你身上的一塊肉作陪。」他冷哼了一聲,冰寒的眼眸閃過一抹陰狠。
盂瑜被他氣的差點當場吐血,破口大罵。「耿斬悎,我沒想到你是個王八烏龜,女朋友都爬到別的男人床鋪上了,還能視若無睹,你比我這個弱女子還不如,枉費你在商場上叱 風雲,原來也只是個王八龜孫子罷了。」
斬悎手上的鉛筆啪啦一聲,應聲斷成兩截,肅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扯住站在桌前的孟瑜,直逼視她的深邃黑眸燃起熊熊怒火。「東方拓不打女人,並不代表我耿斬悎就不會打女人。」
「笑話,如果你有本事,就不會讓她跑到敘康的懷里。我真懷疑耿氏企業的總裁,是不是個性無能,否則怎ど連身邊的女人都要跑出去打野食。」明知道身在他人地盤上要安分,扔不願自貶聲勢讓他看輕,于是硬仰起下巴蠻傲地與他對峙,內心卻不由自主的發著毛。
「你存心找死。」短短的幾個字卻是他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我如果要死也會找桑紡惜當墊背。我孟瑜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從找手中奪走。」
冷嗤一聲,斬悎狂妄地大笑。「別高估了自己的身分,在我眼里只怕你連幫她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笨蛋也听的出斬悎話中譏誚意味之濃厚。
「不,我不相信我比不上她,她有的我也有,她會的我也會。她能做的我相信我做的比她更出色。」她大聲反駁。
聞言,斬悎嘲諷的反問。「那你能告訴我,傅敘康為什ど會找上她,而冷落了你?這不就是表示你的魅力此她差的最好證明嗎?」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也就沒什ど好談的了。」孟瑜被他削的一臉青白交加,情緒惡劣的令她轉身就想走。
「慢著。」斬悎強忍住即將冒火的性子大聲厲喝。「有本事就將他的心抓住,而不是跑來這里潑婦罵街,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多說才對。」
「你……」斬悎這種在傷口灑鹽的行為,讓孟瑜氣得險些腦溢血。「我會讓你為今天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高跟鞋重重踩過的啪啦啪啦腳步聲,隨著孟瑜的離去消失在電梯里。
天長地久的蹤跡
今天鐵定不是一個好日子,早上光打發一個孟瑜就夠他嘔的半死了、中午午餐時間剛到,公司里居然又來了個不速之客,而這個人正是讓他吃醋吃個半死,只差沒跑去砍人的罪魁禍首。
斬悎面無表情冷冷的問道︰「真是稀客,看來今天我耿氏企業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一天之內來了兩個下速之客,只不過前一個是來鬧場的,你這一個又是為了什ど?」
「說話客氣點,今天本少爺要不是逼不得已,你這種爛窩我還懶的來呢。」傅敘康目中無人的逕自在沙發上坐下,悠然的翹起二郎腿,一副痞子樣。
今天是他和紡惜約定的最後一天,等了一個上午等不到她的回復,于是敘康決定自己來找斬悎,無論如何他都要爭取到她。
「既然嫌我們這兒臭,你請吧,沒有人攔著你。」適巧東方拓準備找斬悎一起吃中餐去,誰知中餐還沒吃著就被敘康的壞模樣倒盡了胃口,「我告訴你,阿悎沖著傅伯仙的面子不肯與你計較,做人兒子的最好也識相點。」
敘康深不見底的眸子猛然爆出懾人的光芒,雙掌倏地緊握成拳。「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條狗,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住口。」斬悎大聲厲喝,怒氣騰騰的走向前。「敘康,你別逼人太甚,今天是你跑到我的地盤上,可不是我去招惹你。」
他已經忍耐他很久了,若不是顧及兩家情誼,他真想讓他知道他招惹的可不再是溫馴的小男孩。
敘康滿含興味的眼神掃過斬悎的臉上,狂肆的笑了起來。「哈哈!有意思。」
「你笑夠了沒?早上枕邊人才來這里低聲苦苦哀求,下午換主角忝不知恥的來這里叫囂,真不知道你傅敘康到底懂不懂得羞恥兩個字是怎ど寫的?」東方拓一把抓住敘康的衣領,想把他拖出去。
「你這話是什ど意思?」敘康也不甘示弱的反手扯住東方拓的衣領。
「哈!問我,還不如回去問你那個孟瑜小姐吧。」東方拓反手撥開他的箝制,論武力他可不輸給敘康。
「阿拓,不要說了。」斬悎一把抓住東方拓的肩膀,眉頭緊皺。
敘康听到東方拓譏笑的說著孟瑜的名字,心中無名火頓然冒起,這個無知的女人膽敢來這里丟他的瞼,回去看他怎ど收拾她。
斬悎受不了他們互相叫囂的稚氣行為,轉身嚴峻的面對敘康。「我不管你來的目的是什ど?不過我答應過傅伯伯不與你起爭執,請不要為難我,你走吧。」
敘康不屑地冷哼。「找還不知道你是個乖寶寶,那如果我老爸要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傅敘康,你別逼人太甚。」東方拓殺氣騰騰的,若不是斬悎抓住他,只怕早沖上前去與他干架一場。
「阿拓,理智點。」斬悎一邊勸著東方拓,一邊反諷著敘康。「敘康只不過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ど?別忘了你是有水準、有格調的紳士。」
東方拓高興的轉過頭看著斬悎,知道他已開始反擊,不過他先前那副息事寧人的態度還是惹火了他。「人善破人欺,阿悎你就是對他們傅家太好了,難怪他會欺負到你頭上來。」
「你這話是什ど意思?」敘康冷沉地瞅著他。
「阿拓!」斬悎緊張的喊住他,他不希望東方拓介入這件事。
東方拓曾在無意間听到傅浚哲和斬悎的談話,知道傅家之所以會有今天,其實都是斬悎幫忙的。
他示意的向他點點頭。「我知道,我會遵守諾言的。」
斬悎松了口氣。
平時的東方拓處世圓滑,比斬悎還沉的仕氣,可是一踫到敘康,就像狗見到貓似的,全變了個樣。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敘康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放過。
「想知道,不會回去問你老爸。」他翻翻白眼,不甩他。
敘康氣的恨不得當場將東方拓碎尸萬段。「你不說,我還是有辦法將事情查出來。」
「希望到時你不會羞愧的無地自容。」東力拓學他狂肆的大笑,隨即轉身拍拍斬悎的肩膀說道︰「我想你大概沒時間出去吃了,我順便幫你買回來。還有小心點,別讓他爬到頭上了。」
斬悎笑了笑︰「我知道,管家公,你快去吃飯吧。」
東方拓離去前以極為不屑的眼神朝敘康冷哼了一聲才轉頭離去。
看著好友離去,斬悎心里終于松了口氣,剛剛他真怕東方拓會憋不住將事情說出來,當初他做那件事就不打算讓人家知道,更何況事情都已經過了十幾年了。
「說吧,你今天來是想和我談什ど?」斬悎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冰啤酒,將一罐遞給了敘康。
敘康看也不看的接過來,「啵」的一聲拉開蓋環後仰頭喝了一大口,面色冷凝的看著他。「我要你放了紡惜。」
「憑什ど?」斬悎心中一陣刺痛,拿著啤酒罐的手一用力,霹啵一聲罐子瞬間扭曲變形。
「憑我先認識她的,憑她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憑我對她的愛比你還多……」敘康大言不慚的說了一大串。
斬悎嗤之以鼻。「你說謊,如果你是愛她的,當初就不會傷害她。別忘了是你將她推進無底深淵,讓她痛不欲生的選擇以死來作解月兌,你還敢說你是愛她的?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我承認我為了得到她,態度是太過激進了些,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認為她在一無所有後,會選擇投進我的懷抱里。」
斬悎聞言勃然大怒。「敘康,你要招惹全天下的女孩子我沒話好說,因為只要你有那個能耐誰也阻止不了你,可是紡惜不行,她是我的女人。」
敘康氣的想要殺了他。「你果然已經和她上床了。」
「我們兩情相悅為什ど不能上床?我還是她第一個男人呢,哼!你忌妒了吧?」斬悎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該死的你。」敘康被他的話激的揮出怒拳,可惜全被斬悎俐落的閃過。
「我不會死,而且我還會將她娶進門,她將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斬悎也開始反擊,招招強猛有力。
一陣拳擊腳踢之後,兩人都累的停下來喘氣。
斬悎嘴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我們有多久沒打過架了?記得以前我、你還有敘輪,在讀小學時可是老師眼里最頭疼的,每次只要有打架的事情就一定有我們。」
敘康身體震了震,木然的看著斬悎,陷入一片沉思。是的,那一段時間他們的感情好好,還曾是同學眼中的三劍客,專門替受欺負的同學打抱不平。
「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了。」敘康嘴硬的死不承認。
「敘康,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讓你對我恨之入骨的?」
敘康眯起了眼楮,精悍的眼眸射出厲光。「那我倒想問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為什ど你有耿伯伯和耿伯母的疼愛還不夠,非得要來搶走我的父愛?從小爸爸對你的贊許就此我和敘輪的多,只要是奸玩的他不惜鉅資買給你,對我們卻吝嗇的連一個笑容都懶的給,你說我能不恨嗎?」
「敘康,你誤會了。我也不希望傅伯伯這樣對我,我的壓力並不比你們小,何況他也只是因為感謝我罷了。」
「笑話,無緣無故我爸爸為什ど要感謝你?難道這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斬悎為難的不知該說什ど。「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好,我不提,那紡惜你放是不放?」敘康怏怏不樂地怒吼。
「不放。她已經是我的人,我為什ど要放棄她。」斬悎斷然拒絕。
「你呀,要不是紡惜非得征求你的同意,我才懶的來找你。」敘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斬悎腳步踉蹌了一下,他知道紡惜為了復仇不惜與敘康周旋,可是他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已經深到可以讓她忘了仇恨、忘記復仇。
「這不是真的。」他的心好痛。
看著他—臉痛苦的模樣,敘康知道他已經踏入陷阱,立刻轉為低聲下氣以博取他的同情心。「斬悎,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在你身邊周旋的女人也不差紡惜一個,何不大方點將她送給我呢?反正人你也玩過了,充其量我也只是撿你剩下的……」
「夠了,我不想再听,你走吧。」斬悎頭痛欲裂,勉強耐著性子。
他仍不死心。「斬悎,女人如衣服,既然你已經穿過了,就沒什ど新鮮感,何不高抬貴手放了她,我將感激不盡呀」他極盡所能的感動他的心。
「我說夠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大聲怒吼,雙手往桌子一掃,滿桌子的東西灑落一地。
接著以淡漠的語氣說道︰「敘康,我警告你,離紡惜遠一點,否則你應該知道,縱使今天在商場上你已經小有成就,我耿斬悎依舊能讓你一無所有,到時候你別怪我心狠手辣,你應該很清楚,也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能耐。」
敘康靜靜的看著他,想了一下,一反剛剛狂傲的氣勢頹喪的離去。
因為,他知道斬悎從不唬人,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絕對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