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強摘瓜 第二章
如她所料，今天這場刮油大會真是精采絕輪，如果是昨天下班前的她，一定會恨不得把豬公的表情照下來；可惜多了插曲，害她現在連笑都提不起勁，好幾次在會議中心神不寧。
都怪她身邊的男人，總愛有意無意露出那種讓她見了會手軟、心軟，腦袋也軟的笑容。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結束，大家辛苦了。」業務部門的大頭，倪經理道。
會議室里的人群逐漸散去，就剩下收拾資料的蕭蔓莉以及正和歐志杰談話的倪經理。
「歐先生，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共事，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選擇K部門？以你的資歷，坐上經理一職是輕而易舉的。」
不知道上頭如何挖到人在法國、在同業界中名氣響當當的歐志杰，听說經由他去談的案子，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副理一職是不是太過大材小用了？
「我認為公司應該希望各個部門都能有良性發展。」
「雖然這麼說，K部門卻是公司人才最缺乏的部門，而且……」
「這樣才有挑戰力。」歐志杰有意地往一旁瞄去，「我不覺得K部門里全無人才，經過一天的相處，我已相中幾個不錯的人選。」
「你確定不再考慮？」
「放心交給我，我會讓K部門年底業績攀升百分之三十以上。」歐志杰胸有成竹的道。
「很好，公司就需要像歐先生這樣有斗志的人，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幾句交談，男人間彼此的信任正逐漸建立起來？
突然，一聲細小的嗤笑聲落入兩個男人耳中。
「蕭秘書，你有意見？」倪經理的口氣一凜。
「我只是個小秘書，敢有什麼意見。」她的口氣很卑微，卑微到很難相信她嘴角的笑容不是譏笑。
要將一個爛到最底端的K部門業績爬升三十個百分點，歐志杰不是異想天開，就是腦袋壞了，她等著說大話的男人如何收拾爛攤子。
「你沒意見？要是沒意見，那這份公報私仇的報表又是從哪蹦出來的？」很抱歉，倪經理就是看這個欺負過他女友的女人不順眼，就算她再有能力又如何，一樣惹人厭惡。
「倪經理，我不懂你的話。」蕭蔓莉的表情無辜極了，一雙勾人的鳳眸直眨。
「在我面前不需要演戲，蕭秘書，你的心機有多重我會不知道？別以為我不能趕你走，公司多你一個、少你一個都沒關系。」
「倪經理，我想你誤會我了，我哪有什麼心機！我知道了，一定是呂秀霏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說我的壞話，你千萬不要相信她……」
「你夠了沒？秀霏就是人太善良，才會不斷為你這種女人說好話。」倪經理憤而起身，愈想就愈覺得自己的小女人真是太單純了，居然認為蕭秘書人很好。「你沒事就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自覺失態，倪經理望著突然沉靜下來的歐志杰，立即換上笑臉，「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得到驅逐令的蕭蔓莉不多做停留，腳步馬上轉位，目標︰門口。
「等一下！」
有人拉住她的手。
「先別走。」嗓音輕柔的像是在對寵物說話，引來蕭蔓莉咒聲連連。
誰理他呀！
「乖，過來坐下。」
不受控制的雙腿突然「啪」一聲，跌入歐志杰身邊為她拉開的椅子。
「歐志杰，你別太過分了！」笑笑笑，有什麼事這麼好笑！
歐志杰不受她的怒氣影響，依舊是那副天塌下來仍是春風滿面的笑容。「等我一下，我和倪經理說完，我們一塊去吃午餐。」
倪經理則是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歐先生，你們、你們……」
「倪經理，在我替K部門效力前，可以先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倪經理目瞪口呆，無法理解歐志杰用那種「屬于自己女人」的態度去對待他厭惡的惡女。
「給我掌管K部門的絕對權力。」目前副理一職做起事來仍有些綁手綁腳的。
「你不已經是負責人了，你的意見就等于是我們的意見。」K部門經理早已名存實亡了。
「那麼我希望從現在起，蕭秘書成為我的私人秘書，替我打理所有事務，不再受他人管轄，只能听令于我，這點倪經理應該不會反對吧？」
「什麼意思？」倪經理濃眉緊攬。
「意思是，只要我還在公司的一天，蕭秘書的工作就得由我指派，我不希望有人越權差使她，另外也不得有人任意將她調遣，她就只能待在K部門。」
充滿佔有意味的要求，不光是讓倪經理嚇了一跳，就連蕭蔓莉也是美目一瞠。
好奸詐，居然來這招想把她綁在身邊。「歐志杰，你不能這樣連問也不問過我，我不當你的私人秘書！」
歐志杰沒有因為她的嗆聲而不開心，反而送給她一記淺笑。「不是要你再等等嗎？別急，我知道你餓了，很快我們就談完了。」
餓你個大頭，誰急這個啦！
再笑，「安靜的等我五分……，不，我想三分鐘就好了。」
蕭蔓莉不服地把唇一抿，他憑什麼要自己听他的命令？
又一笑，「待會兒我們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差點回了他一聲好，她用力咬住舌頭，沒吭聲，算是默許。
歐志杰看著她懊惱的表情，眼神不自覺更柔了，他伸出手柔柔她的頭，像對待一只耍脾氣的小貓一樣的仔細小心。
「別不開心，待會兒的午餐我請你吃到飽，隨你要吃多少都沒關系。」
倪經理終于確認不是自己會錯意，從歐志杰那段罩她的話，還有種種對她的態度，如果只是下屬，笑容是不會這麼疼寵迷人的。
這麼優等的男人竟然看上品行惡劣的蕭秘書？這是怎麼牽起的線，他們不是昨天才第一次見面嗎？
「那個，歐先生？」
「經理還是叫我志杰或阿杰。」
怔怔的盯著那張無害又神聖的笑臉，倪經理有點懂了，蕭秘書一臉不甘願卻為何听話的待在歐志杰身邊，只因歐志杰有種讓人不能抗拒的魔力，原來要治惡人是要用另類方法，只是歐志杰的品味實在差了點。
「針對你剛才說的條件，我沒有任何異議來反對，我說過K部門的一切是由你作主的，只是你真的沒有其他的要求？」
「我的要求就只有這一點。」歐志杰將兩人對話做了個結論，只因身旁的小貓耐心有限，就快待不住了，「我想經理要用餐，那就不打擾，我先離開了。」
蕭蔓莉眯起眼，瞪著自動牽起自己的大掌，眼一飄，瞥見倪經理意味深長的注視，心中陡地改變了主意，
大步一跨，她勾住歐志杰的手臂，整個人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口氣驟然轉為嬌軟。「終于要吃飯了，副理，是你說要吃日本料理，那我就要吃龍蝦生魚片，要最豪華的那種，說好是你請客喔！可是中午吃太飽，工作會不舒服耶！副理，下午就讓我請一個小時的假休息啦！」
歐志杰望了她一眼，臉上對她刻意轉變的態度卻沒有多大的意外，靜靜穿越過人群，任她主導。
「副理，中午你請客，那晚上是不是也該換我回請你了？你想吃什麼別客氣，不過記得要像昨晚一樣送我到家喔！昨天沒好好謝你，今晚我會加倍謝謝你。」幾句話，暗示著兩人的關系匪淺。
扭著細腰，她嬌羞的把頭往歐志杰的肩上一靠，輕佻舉止就如同她總是讓人誤會的外表般，頓時為她帶來不少不齒的反對聲，周邊滿是一雙雙不認同的眼神，每個女人都想上前拯救落入她手中的可憐獵物。
回眸，她瞧見倪經理臉上鄙夷的神情。
對嘛！這才是她蕭蔓莉給人的形象。
她是個壞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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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頓午飯而已，她不會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只是不必寄望她會主動跟他說上一句話。
歐志杰無所謂，就像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帶她來吃飯，就算席間都是他服務又何妨。
靜靜結束一頓午飯，蕭蔓莉刻意在路上蘑菇了好一會兒，又買飲料、又買糕點，回到公司當然超過員工休息時間，出乎意料，胖豬公一點也不發火。
「歐副理，你們回來真是太好了，管理部一直有人找你，希望你快回電；還有蕭秘書，從今天起，你的座位就移到歐副理辦公室外頭，你可要加把勁替歐副理工作呀！」
虛假的笑容看得真是讓人不舒服，她搓搓發麻的手臂，不忘斜睨了身邊男人一眼。「經理怎麼這麼說，我在你底下工作有多開心，我舍不得離開你耶！」
都忘了歐志杰擅自作主，剛剛真該跟他吵上一回的。
豬公急急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就怕這女人不合作，「我也很高興有你這麼一個……呃……優秀的助手，但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我不放你都不行。」
「可是我已經適應了每天從早工作到晚，甚至連午餐時間都沒有的繁忙工作，很擔心自己不能立即適應歐副理的工作習慣啊！」
豬公的臉色幾乎全白了，這女人就是要在新官面前告他一狀是吧！
歐志杰不讓蕭蔓莉玩下去，他按著她的肩膀，推她往舊座位的方向。「蕭秘書，請你動作快一點，我需要K部門過去以來所有的客戶資料，麻煩你整理好送來給我。」
暗地對打斷她玩興的歐志杰做了個鬼臉，小動作被他的利眸捕捉到，蕭蔓莉調皮吐舌的樣子跟她的年齡完全不符，挺可愛的。
待蕭蔓莉走遠，豬公經理吞吐道︰「歐、歐副理。」
「有什麼事？」坦白講，他對這個經理沒有好印象。
「我應該提醒你，把蕭秘書留在身邊可不是個明智決定，蕭秘書她……」豬公短小的眼楮里閃過一抹惡意，「我听幾個主管提過，蕭秘書是個愛耍手段的心機女人，她最擅長的就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間，听她差遣，听說她就是這樣爬到總裁身邊，年領高薪，而且我私下也听到她讓好幾個男人包養過，這種品行實在……」
「經理！」嚴厲低叱聲打斷了豬公滔滔不絕的聲音。
這一看，豬公嚇得全身冒冷汗。
和煦面孔不再，歐志杰凜著張駭人神情的臉，看得人心驚膽戰。「我希望經理把全心放在扶助K部門的業績上，而不是在人背後道長說短，當然私下的口德也是很重要，無的放矢的事情我想經理也不屑去做，是吧？」
「是、是。」豬公僵直著身，大氣不敢喘一口，額頭冒出冷汗。
名為副理，實則權力只在總裁以下的男人，他惹不起。
「從今天開始，蕭秘書調來幫我處理公事，之前她的工作就請經理安排別人來處理，經理應該明白吧？」
「明、明白。」
「那我先進辦公室和管理部聯絡了，經理若有事找我，再叫我。」歐志杰收斂凌厲目光，寒冬一下子又結束。
目送他轉身，豬公喘了口氣，那瞬間，他真被歐副理威嚴的口吻嚇得心跳差點停擺。
怪怪，原來外表看似溫柔斯文的男人，也有著凌厲嚇人的一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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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閑、好閑呀！
除了幫某人整理資料外，整個下午她都呈放空狀態，無事可做。
來到K部門，這是第一次蕭蔓莉閑到有時間可以喝下午茶，甚至品嘗起中午買來的糕點。
當然啦！她豈會不知道悠哉之日是拜何人所賜，不過她可一點都不感謝他喔！
這男人的意圖太明顯，不好意思，除非是她蕭蔓莉看上的男人，其他人一律入不了她的眼，頂多拿來當作利用對象。
好比歐志杰，既然給了她庇佑的光圈，那她不拿來好好利用、橫行霸道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倒要看看這男人能容忍她的壞個性到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會放棄？
「林助理，去幫我怞幾張面紙過來，哦！順便幫我把桌子擦一下，這里沾到女乃油了。」
新職員就該被她鞭策幾下，有她的教導，以後就不怕遇到比她更壞的同事。
「張業務，我可能沒機會和你吃晚餐，你知道我現在很忙，是歐副理專屬的私人秘書，好多事要做呀！」
露出性感笑容，看得眼前帥帥小生就要滴下口水來，而身側暗戀他的女職員則是嫉妒得半死，頻頻用眼光刺殺她。
「所以張業務如果不介意，以後跑完外務，順便帶點蛋糕或外食之類的回來給我，雖然不能一起吃飯，但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只是個簡單的伸懶腰動作，卻魅力十足，帥帥小生的魂魄早被勾了，頻頻點頭說好。
她看著雙眼噴出怒火的女職員，小女人，給你上—課，想要男人就大膽說出來，別玩那種暗戀游戲，小心下一秒人就被搶走了，那還暗戀個屁！
玩夠了，瞄著表，下班時間到，是時候回家了。
分機電話上一個下午沒閃過的燈，卻在她欲離開的瞬間，燈亮了。
眉頭一皺，她有不祥的預感。
「蕭秘書嗎？」那頭的聲音一點都不陌生。
「這只分機除了我之外，我想不出還會有哪一個蕭秘書會接听。」她諷道。
「抱歉。」歐志杰輕笑了幾聲，又道︰「你準備下班了？」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四十五分，是公司明文規定的下班時間，除非副理需要我加班幫忙？」她的聲音輕輕上揚，大有「你不準打擾本小姐回家」之意。
「沒有，今天的工作就暫時到這里結束，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準備好要離開了？」
「如果不是副理這通電話，我‘已經’離開了。」
「既然你沒問題，那好，我們走吧！」
「我們？」她是不是听到什麼奇怪的字眼？
「不是說好你晚上要請我吃飯，我也收拾得差不多，可以出發了，當然，我絕對不介意吃飽飯後再到你家小坐一下。」
這男人！
蕭蔓莉瞪著電話，仿佛這是多麼可怖的外星生物。
她中午不過隨便說說，這男人不笨，該懂她不是認真的。
「我記得你說為了答謝我送你回家，你打算好好的謝謝我一番，蔓莉，我很期待呢！」
該死，這家伙故意咬住她說的話！
她清楚的听見話筒傳來的輕笑聲，想也知道這男人笑得有多開心。
誰鳥他！利用完的男人就該往角落扔去，她才不想和他牽扯更多復雜的關系，可是真由蕭蔓莉說不鳥就不鳥的嗎？
雙腳始終跑得不夠快，才踏出公司大樓，連個馬路都來不及過去，一輛轎車就停在她面前，車窗讓人搖下。
「上車吧！蔓莉。」閃亮潔白的牙齒展露在小女人來不及避開的視線里。
必殺式一出，果然把蕭蔓莉傲慢堅強的決心殺死了，她渾渾噩噩的坐入車內，任歐志杰溫柔的替自己系上安全帶，駕車前往屬于兩人的晚餐之夜。
餐後，沒有說不的權力，她的住處闖入了一名不受歡迎的男人。
歐志杰享用了一杯家常咖啡，大剌剌的參觀純為私人且干淨整齊的女性住處，打破了她浪蕩生活的謠言，最後一臉滿意的離開，徒留下恨意、惱意不斷的女主角。
一整晚不斷翻閱報紙，準備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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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按酸疼的肩膀，歐志杰凝睇著玻璃窗外的某處。
一個妖冶艷麗的美女正傲慢的指揮別人為她做事，那副模樣，女人看了尤其咬牙切齒，但如果靜下心，不難發現因為她，整個K部門都活絡起來，女職員同仇敵愾的團結起來，想要在工作效率上贏過她；男職員更別說了，為了在她面前表現更佳，簡直拚了命的加緊工作。
只是她對人的表現方式實在有夠……
心中一嘆，這女人到底是想替自己樹立多少的敵人？
就任才七天，他就被她輕易招惹來的敵人搞得啼笑皆非，每天，他的信箱都會收到許多匿名者寄來詆毀她的信件。
想起那些千奇百怪的內容，他就忍俊不住——
「她看不上男人的錢，因為她戶頭里就有足夠養活自己下半輩子的存款！」
「說她尖酸刻薄，是真的，尤其針對她所討厭的人，她可以扎得你渾身是血！」
「但她有時心腸也是軟的，從別人那里要來的點心，全都是為了公寓樓下沒人理睬的流浪貓狗！」
「若真要收她當情婦，沒有一定的身價或相貌，她還看不上眼呢！」
「若說她是狐妖化身，這倒是不敢肯定，但她應該有這樣的資格！」
瞧瞧這些離譜的形容，簡直是在將她妖魔化了；唯獨他自己知道——她才不是這樣的人！
她只是自我慣了，總愛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但這樣的行為並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很麻煩，但是若能因為她的麻煩，自己的心就願意放棄她，那他也不用在這里自討苦吃了。
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可是得有心理準備的，而他有自信自己已經準備好，足夠包容她的一切，就怕沒有做好準備的人是她。
外頭火勢愈燒愈大，歐志杰畢竟心軟，決定當消防員救火。
他按下通話鍵，把那個閑到無聊發慌的女人抓進來，免得她再繼續作亂。「蕭秘書，替我把公司和凱氏集團往來的資料調出來，我馬上要看。」
十幾分鐘後，蕭蔓莉進來。「這是副理要的資料。」
他隨手翻了翻資料，「從下星期開始，你就隨我一起去拜訪客戶吧！」
「我只是個秘書，又不懂跑外務該做什麼，副理找其他人比較適合。」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八月耶！這麼熱的天氣，要陪著他到處走透透，她才不干咧！
「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他話中有話。
「笑話，我這麼大個人，副理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她輕蔑的一笑。
歐志杰嘆了口氣，人往椅背上一靠，「別再做那些擾人的言行了。」
「副理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副愛惹事的爛脾氣，看不下去，副理可以不管呀！」幾日來的努力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終于這男人還是受不了她了。
呀！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管，我是你的上司，不會放任你滋事、制造敵人，再來……」感性的唇瓣一抿，露出相當無奈且憐寵的聲音，「蔓莉，我不想讓對你有誤解的人有機會攻擊你、」
「誤解？拜托！我可沒要你幫我澄清什麼。」
「可是我想保護你、照顧你，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會多掛心你。」
她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面對必死的笑容魔咒，蕭蔓莉投降了。「歐志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像我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的？空有亮麗的外表又怎樣？缺點一堆，我們不適合。」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棄她？
「適不適合不是你嘴巴說了就算。」
這人的腦袋鐵定是石頭制的，所以固執得動搖不了，看來，她只能使出最後一招。「外面的傳言不見得都是假的，我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你知道我是如何一進公司，就坐進總裁秘書的寶座嗎？」
她說著讓人誤解的話，一邊貼近他。「就憑我使了點手段，讓總裁對我刮目相看，缺我不可；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在男人招架不住的時候，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是吧？」
那瞬間的迷魅笑容讓他一時怔愣，等回過神時，蕭蔓莉已坐在他的腿上，狐媚的伸出手指朝他胸前畫圈圈。
「當然啦！我是不可能一進公司就見到總裁，當然是靠勾引其他男人才能一步步的往上爬，哪個男人肯幫我，要我付出點什麼又有什麼關系。」見他抿唇、下顎一緊，她暗自高興著這個方法奏效了。
怎樣？受不了了吧！
「我這個人呀！沒什麼大志向，就是貪心而已，還有喜歡搶別人的東西，要是你听說過我輝煌的戰績就知道，我喜歡游戲在男人之間，見一個愛一個，最沒貞躁的就是我啦！」拜托你，快放棄吧！
豈料，事情的演變卻月兌離了她的計畫。
歐志杰反握住她刻意挑弄的小手，唇角不降反升，在她錯愕的瞪視下，吻了自動送上前讓他享用的手背。「既然你看上的是男人給予你的錢財，那你又何必拒絕我的心意？我應該是個理想對象。」
「你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正經？」嚇人不成，反倒成了她被嚇，手背上的吻印又熱又麻，一路燙到她的心口！
心，好亂；心跳，也好快，臉頰更是熱烘烘的。
她驚慌失措的跳起身，避他避得好遠，將被偷親的手背藏于身後，想甩開心頭上的感覺。
他神色悠閑，慢條斯理道︰「蔓莉，你連我們這麼小的一個舉動，都會臉紅、膽小成這樣，我實在很難想像你又是如何用你嘴里的勾引，去應付其他男人？」
好想破口大罵圈圈叉叉，這家伙卻突然笑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馬力十足的笑容魔咒頓時升高好幾百倍的等級，害她的腦袋瞬間停擺，連什麼時候被他抓回身邊的都不知道。
「蔓莉，別再說些我們不適合的話，我比你更清楚我們非常適合在一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這麼好用，瞧她雙目迷茫，仿佛沉醉在什麼中的模樣就令他莞爾。「以後不準再用其他男人當借口，不準故意用自己的壞名聲來激怒我，我不是不在意，但是我選擇相信你。」
沒看錯的話，小女人听見最俊三個字時，整個身子震了—下。
「你要我如何證明心意，我都可以去做，就是不要懷疑我的真誠度，別再用你的壞想推開我，蔓莉，你不壞。」
希望沒有人發現過，她發起愣時，臉上妖艷的神情全消，別有一種傻呼呼的可愛表情，好想讓人收藏起來。「听好，你只準對我一個人的笑容有這種反應，其他人一律不準，知道沒？」
從頭到尾，歐志杰都是在自說自話，眼前女人的思考能力已是零，听是听進去了，可是沒辦法做反應。
無妨，就當她全認同了。
「蔓莉，如果不是在公司，你這樣看著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吻你嗎？」只能感謝他還有一點點的自制力。
「下星期跟我一起外出，這是我的命令，好了，你乖乖出去做事吧！但是，記著，別再故意激人了。」他忍笑說完，凝視著美麗又听話的小女人點點頭後，失神的離開。
直到門後端傳來不可遏止的爽朗笑聲，蕭蔓莉才猛地回神。
她又被拐了！
意識有如潮水般涌進來，有沒有搞錯，他剛剛還說了什麼，說想吻她？
該死！這男人在一扇大家都能從外面看得到的玻璃前想輕薄她？
蕭蔓莉咬緊牙，卻忘了自己不也在玻璃前扮演著十足十的壞女人，拚命挑逗好男人。
歐志杰不避嫌的恣意大笑，絲毫不怕自己的形象會受損，他根本不需擔心她有沒有準備好，她的反應比她的人還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