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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娘子再調教 第十二章

還以為自己今生再也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娶她不過是順著娘的心意行事,可誰教她一身的秘密這般引人入勝,讓他探著探著,便不知不覺上了心,以往視而不見的她,已經悄悄抓住了他的目光。

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牢牢地記上了心,既然對她動了心,他便不容許任何人再欺凌她。

「你為什麼會知道?」

他的話讓她愕然地驚呼出聲,江遠仙的事也就罷了,怎麼連沉家母女的事他也知曉。

「天底下本就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擱在她身上的手又收緊了些,他語帶驕傲的說道。

這話並非豪語,而是事實,只要他想,他就會知道。

可真正令她感到困惑的是,知道就罷了,為何他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全都攬在自己身上?

他與她,繼續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不好嗎?

春花繁盛,鳥語花香。

「少女乃女乃,這是老夫人特地讓我送來的東阿阿膠炖燕窩,這滋味可好的呢!」

陳媽是多年來服侍炎老夫人的老僕人,這日親自為她送來燕窩,還不忘將老夫人的心意說了一回。

解慕真知道老夫人疼她,只不過無論對老夫人或炎妙槐來說,她在炎家只怕還是個外人吧!

懶洋洋的抬眼眺向那碗珍貴的燕窩,心中的滋味倒是讓她五味雜陳,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幫我謝過老夫人。」她淡淡的說道。

以她的聰慧,不會不知道這不過是老夫人給警告,讓她不要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就是因為老夫人的緊迫盯人,讓她想要覷個空溜去飄香樓都沒有辦法。

雲斂裳的辦事能力她一向信得過,可那日遠仙哥哥的傷看起不輕,加上她雖身處紅塵之地,卻極度厭惡男人,只怕少不了要給江遠仙吃些苦頭,所以她一直想找機會去瞧瞧他。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淺笑,其實她讓雲斂裳照顧江遠仙,倒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這兩個人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希望……或許他倆能夠好事成雙,也可以讓她心中對江遠仙的愧意別那麼深。

「少夫人,快把這燕窩吃了吧!」銀月見陳媽送來的的確是好東西,連忙催促道。

「嗯。」她輕應了聲,踅回桌子前,漫不經心地將阿膠送入口中,心里還盤算著等會見該怎麼想個法子溜出去。

「你倒好命,在這里享受起燕窩來了。」

突然間,炎妙槐沉穩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她連忙回過頭,便見他正咧著一抹大大的笑容,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在這兒?」

現下不過午時三刻,他不應該還在各個商行之間巡視嗎?炎家的商行近幾年來開得是一間比一間還快,舉凡藥材、茗茶、醇酒,甚至是布料,他都多有涉獵。

所以他每日花在處理商行事務的時間總是不少,以往三天兩頭見不著人是常事,可如今倒是兩、三個時辰便會從她的身旁冒了出來。

「知道你急著想出門,所以特地回來領你出去。」炎妙極那張總是瞧不出心緒的臉,此刻正漾著朗朗的笑容。

解慕真難掩詫異,「你知道我想出去?」

「當然!」銳眸斜瞪,一副她是在說廢話的模樣。

然後他率性地端起桌上還剩下大半碗的燕窩,仰頭一飲而盡。

見狀,她的臉倏地飄來一片紅雲,那可是她吃過的東西,他怎麼能就這麼強盜的就將它給灌進嘴里了。

「你……」

話都還來不及說,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你想要去飄香樓吧!」

這兩日,他已經大概弄清了她與江遠仙之間的關系,不但如此,他更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大秘密。

想到那個秘密,他那雙銳眼忍不住在她的臉上來回打量著。

他真不敢相信,原來家里就藏著一個寶,可他卻駑鈍得完全沒有察覺。

怪只怪自己以往連一分心思都沒有放在她身上,所以他從來都不曉得,原來她有那麼大的能耐。

自以為是的他還一直以為她不過就是個平凡的姑娘,只不過剛好跟著繆成載進了府中,硬生生的把這個奇才給陳在了家中。

果真是既蠢又笨啊!

「因為知道我想出門,所以你特地回來領我出去嗎?」

早知道,她就不用想破腦袋盤算著該怎麼溜出門去。

「不然呢?」

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懷疑起他在她心中只怕評價低得很,否則怎會他人都已經站在這兒了,她卻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要回去和王老爺談談今年的春絲了。」

「去去去!」

見他作勢要走,她哪里還敢猶豫,不但送聲說去,一雙柔荑還主動地撞上了他的手。

這可是她頭一回主動親近,他自然喜上了眉梢,可他不想讓她挽著,他的手驀地一落,跟著便牽起了她的手,十指交扣。

望著兩人緊握的雙手,解慕真雪白的頰畔又不自禁地抹上了一層胭脂也無法比擬的嫣紅。

「走吧!」

解慕真走在他的身後,跟著他的腳步,一步接著一步。

其實他們之間也未必真的沒有可能吧?

盡管極力壓制,可那一絲絲的奢想竟這麼莽不及防地冒了出來。

難不成她與他之間,直應了梁姬那時的說法,她對他依舊有情?

這是怎麼回事?

昨夜才繁華正盛、賓客雲集的飄香樓,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瞧著眼前的這片狼藉,躲在各個角落不斷顫抖啜泣的姑娘們,還有那一地橫躺皆是受了傷、見了血的傷者,解慕真的心瞬間提至了胸口。

她舉目四下張望,卻怎麼也瞧不見雲斂裳的身影。

心急如焚的她,隨手捉了個姑娘,急急地問道︰「雲姑娘呢?」

「雲姑娘她……她……」

被嚇壞的姑娘抖得像是骨架子都要散了,雖然張著嘴,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見狀,解慕真更急了,扔下了還哆嗦著的姑娘,原本總是鎮靜的心思,此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急的不是幾年下來的苦心經營,而是她那個宛若至親的姊妹,還有江遠仙這個負傷之人。

「別慌!」瞧她心里急,炎妙槐的心也跟著揪著一抹疼。

于是他的眸子四下一轉,終于瞧見了一個男人,幾個踏步過去,長手一撈,便從椅子下把人拖了出來,問道︰「雲姑娘呢?」

許是他的眼神太銳利,那人一瞧便怕了,連忙說道︰「方才……門外突然闖進了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他們一進門捉了人便砍,就連姑娘們也不放過……」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雲姑娘呢?」他沉著臉,對著瑟縮的男子吼道。

「雲姑娘本來在她的房里,結果那些黑衣人闖了進去,連還在雲姑娘屋里養傷的男人都一起帶走了。」

「有說什麼嗎?」一听到雲斂裳被人帶走了,解慕真急壞了,連忙追問道。

「他們……」那人被一再逼問,嚇得腦袋瓜子也跟著不靈光了,只能楞楞地望著心急如焚的解慕真。

「快說啊!」她著急地催促著,現在的她無暇細想那些人的目的,她只想找到一絲一毫的線索,讓她可以救回雲斂裳他們。

「啊」怔楞了好一會兒,那廝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叫了一聲,然後四下張望尋找,不一會便在方才藏身的桌子下頭,模出了一支短匕。

「他們讓我將這送到炎家交給您啊!」

伸手,取過,炎妙槐望著那把看似無奇的七首,在見到匕上一個大大的黑字,他的心驀地往下沉了沉。

「這是什麼?」瞧他臉色有異,解慕真著急的問道。

她雖然聰明,可是大多時日都待在炎府,對于江湖上的事兒可說是全然無知,自然不識得這把匕首所代表的含意。

「沒什麼,只不過是把尋常的匕首罷了。」靜靜地收起了匕首,炎妙槐抬頭,朝她淡然地說道。

「可是這是那些惡人指名要交給你的,一定代表著什麼。」

雖然不確定知道這把匕首代表什麼,可是她確定它是救回雲斂裳和江遠仙的線索。

「這事有我,你不用太過擔心。」早已經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又怎可能讓她為了這種事去頭疼呢!

「你知道他們是誰,對吧?」

就算再心急,可是她沒忽略方才他眸中一閃而過的訝然。

她相信他其實知道什麼,只是不願告訴她罷了。

面對她的詢問,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揚聲說道︰「妳放心,他們既是你所看重之人,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將他們救回來。」

「可是……」望著他堅毅的目光,她明白他是一個守信之人,可是終究不能安心啊!

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因何而來,可她就是有種預感,無論是雲斂裳還是江遠仙,都是為她所累。

那些人,只怕是沖著她來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些黑衣人應是受了何夫人的指使,只因她對于納何風月入府做妾之事,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才鋌而走險。

想到這兒,她的心一緊,若不是她要雲斂裳出面與何夫人周旋,想要逼她們入死胡同,一舉創了何家的根,何夫人又怎會被逼得做出這種事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得想個法子救回他們才行。

望著眼前還香氣四溢的茶,身處在這富麗堂皇的何家大廳,解慕真閑適自在得宛若待在自己家里頭似的。

素手輕搶著一塊菊花糕送進嘴里,享受著那香甜幽香的菊花底韻,好不自在。

從沒想過自己今生還會回到這里,驀地,她的目光落向牆上的一幅山水墨畫。

放下了手中的菊花糕,她起身來到那幅畫前,伸手掀開了畫布,便見背後印著一個小手印。

原來……還在……

望著那個小手印,她的眸子瞬間漫起一陣霧氣,只怕這是唯一可以證明她真的曾經在這宅子里生活過的東西了吧!

「清兒!」

沉沉的一聲喚,解慕真緩緩的回過頭,便見何夫人正扶持著她那早已年邁病弱的爹爹進門。

「何老爺既然病了,怎麼不在屋里多躺躺呢?」

那稱呼生分得很,一入了耳,便見何青山的身形驀地一僵。

「怎麼這麼稱呼你爹呢?」何夫人皺了皺細細畫上的翠柳眉,有些不悅地數落道。

「何夫人!」她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卻沒理會她的話,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

「咱們一家人莫名分離了這麼些年,你好不容易回來,倒卻生分了。」

冷眸微掃,凍去了何夫人臉上的笑意,但到底也是一家主母,隨即回過神來,輕巧地扶著何老爺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青青,來讓爹瞧瞧。」那年他一時大怒,在沖動之下鑄下了大錯,不但讓心愛的女人病死在破落的柴房,還任人將親生女兒給趕了出去。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街頭遇著了那日幾乎讓何夫人打個半死的長工,在他苦苦追問之下,那人才將事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可就算知道了清兒的娘是無辜的,但大錯己鑄,只能日日夜夜懷著悔恨度日,也因此拖垮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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