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二三年,夏。
蓊郁深綠的校園、鳴響不休的蟬鳴、亮晃刺眼的陽光,周遭空氣濕熱厚重,有種雨下不來的潮悶感。
很典型的台北夏日午後,教人心浮氣躁,稍一不慎就有中暑的可能。
何雅染成巧克力色的長發在腦後盤成丸子頭,明明頰邊、後頸的頭發都已經收攏,卻還覺得熱;身上明明已經穿著清涼的細肩帶背心與熱褲,卻仍覺得布料太多。溽暑惱人的悶熱感令她上著淡妝的臉頰膚孔薄薄覆著一層細汗,額際沁下豆大汗珠。
何雅右手捩著風,左手拿著珍珠紅茶,行進在寬廣的校園里,一邊希望趕快下雨,減少這種磨人的悶濕感,一邊又暗自祈禱,大雨能在她趕到語言學教室後再下。
語言學,她最討厭語言學了。
女教授嚴厲,不是每堂課都點名,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