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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反撲 第十五章

「笨蛋。」她低喃,烏瞳翻涌著,緊緊看著他,眸里有著心疼和滿滿的柔軟,然後抬起下巴,主動吻住他的嘴。

這個一直說喜歡她的男人,總是守在她身後,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把他的寵愛認為理所當然,可是當她轉身後,頭一次沒看到他的身影,那時,她的心竟是頭一次空蕩蕩的。

但,她逃避地忽視。

她對他的佔有欲強烈,她一直認為這是正常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去花樓的事。

那時,她嘴巴說讓任蒼遙去,可任蒼遙真去了,她卻是渾身不舒服,心煩氣躁的,連自己最喜愛的武功也練不下去,看時間愈晚,任蒼遙卻還不回來,她的怒火也漸漸上升。

等到任蒼遙回來了,聞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時,她整個暴躁了,有種自己的人被搶走的感覺,然後想也不想地,就揍了他一頓,還專制地命令他不許再去花樓。

在她心里,任蒼遙就是屬于她的,只屬于她,而任蒼遙也真的自此不再去花樓。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命令,可他卻仍是听從了,他的順從寵溺讓她習慣獨佔他。

他就像她的影子,她早已習慣影子的跟隨,甚至認為理所當然,直到這個影子不再跟在她身邊,不再順從,不再寵著她,還讓別的女人踫他,這讓她憤怒又驚慌,憤怒他竟讓別的女人踫他,驚慌……他會將獨屬于她的寵溺給別人。

但,她仍是逃避地忽視,甚至習慣性地用憤怒來偽裝。

可是任蒼遙卻仍是守著她,仍是戴著那個護身符,明知護身符真正的意義,卻還是貼身佩戴……

樊玉香終于明白樊玉琳為何會對她說那句話——

我可沒看過哪個主子對奴佔有欲這麼重的,你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

原來,大姐早就看出來了,甚至想點醒她,可她卻是固執,認定自己的佔有欲是應該的,因為任蒼遙就是屬于她的。

直到這一刻,樊玉香才明白原來她的佔有欲不僅僅是佔有欲,只有喜愛,才會想佔有,但是她卻是逃避,恣意地享受任蒼遙對她的寵愛。

也在這一刻,樊玉香終于明白自己多麼任性又自私,她習慣任蒼遙的給予,卻從沒想過要付出,反而理所當然地享用他給她的特權。

他將她寵得太過,而她卻是對他那麼壞。

可是,他卻仍是喜歡她。

真是……

「笨蛋。」看著呆愣的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小巧的知軟軟地探入他嘴里,輕輕舌忝著被她咬破的舌頭。

任蒼遙愣愣地看著她,嘴里的柔軟讓他驚愕,他徐徐松開她的手。

雙手得到自由的樊玉香卻不是推開他或再甩給他一個耳光,而是將手臂環住他的頸。

而那低低的「笨蛋」兩字,听在他耳里像是憐惜,又像是撒嬌,又宛如是對他投降。

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任蒼遙眸光頓時發亮,心頭涌起一股狂喜,他顫抖著手抱住她,舌頭踫觸小舌,而她沒退開,像只小貓似的溫柔舌忝舐他的舌。

任蒼遙欣喜若狂,他熱烈地吮住香舌,野蠻地將她壓在牆上,而她柔順地任他肆為,舌尖被他含著,他的手扣著她的臂,將她往上抬,讓她與他平行。

「玉香……香兒。」他輕輕含著她的唇,聲音含糊而低啞,帶著顫抖的試探,第一次如此親昵地喚出他心底渴望已久的名字。

「嗯……」樊玉香輕聲回應,烏眸有點羞,卻又倔傲地看著他,然後主動含住他的唇舌。

終于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任蒼遙幾乎瘋狂,他熱切地吻著軟唇,舌頭用力地舌忝著小嘴,吸著小巧的舌頭,吮著屬于他的甜美。

玉香、玉香……他終于得到她了!

任蒼遙緊緊扣著嬌軀,舌頭吞噬著香舌,樊玉香的舌頭幾乎被吸得發麻,連唇瓣都微微泛疼,而他的手來回撫著她。

她的身體一僵,任蒼遙立即停下動作,眼眸直盯著她。

他什麼都沒說,可她知道只要她說不,他會立刻停下。

這樣的他讓樊玉香軟了眸,也軟了身子,手臂軟軟地抱著你的頸,舌尖輕輕滑過他的舌。這樣寵她的他,讓她徹徹底底的對他投降了。

這讓任蒼遙再也無法壓抑,她的允許徹底潰擊你的理智,手掌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

他離開軟唇,舌尖含著纏綿的銀絲,濕熱的舌吮著豐盈的下唇,再一點點往下,舌忝吮著細致的小下巴,瑩白的頸項,在喉嚨下方的性感凹槽輕咬一口。

「嗯……」樊玉香仰起頭,不由自主地哼出細膩的嚶嚀。

天生的滑致肌膚輕易地被留下痕跡,任蒼遙憐惜地舌忝著咬痕,可舌尖一踫到如羊脂般的凝膚,又忍不住吸一口。

咬痕上一下子又添了一個小小的吻痕,任蒼遙深了眸光,發現自己真愛這個——在她身上留著屬于他的痕跡。

他用齒尖咬開她頸上的細繩。

樊玉香不知怎麼的紅了臉,不是沒在任蒼遙面前寬衣解帶過,可那時的她知道任蒼遙絕對不敢看,也不敢對她怎樣,而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想把她吃下去。

這讓樊玉香不禁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下月復隱隱發熱。

「別怕。」任蒼遙哄著她。

她才沒怕。

「你………嗯……」

……

「阿遙……」樊玉香瞅著他,美眸含著不自覺的渴望。

阿遙,他有多久沒听她這麼大叫他了,自他反撲她開始,她就一直連名帶姓地叫他,而不再用軟柔的聲音叫他阿遙。

這讓任蒼遙很遺憾,他一直覺得每當她叫他阿遙時,都你是在對他撒嬌,就算是幻想,他也心滿意足。

不過此刻,那軟軟的阿遙兩字又透著一絲沙啞,看著他的眸光那麼楚楚可憐又那麼讓人憐惜。

多想狠狠的貫穿她,深深埋進她柔軟的身體,最好能把她弄哭,讓她哭著喊他阿遙……這想象的畫面讓他身體都快著火了。

可他不急,他舍不得弄傷她。

她的腰帶被他解開,衣裳整個敞開。

……

「嗯……」樊玉香忍不住發出低吟,隨即不高興地睜開酸澀的眼,「任蒼遙,你夠了沒!」

低啞的聲音讓她的憤怒听起來一點都沒有氣勢,反而像剛哭泣完的小孩子,不過她也確實哭了一整晚,想到自己被任蒼遙逼得又哭又叫,她就整個羞惱。

「你說呢?」任蒼遙朝她勾唇,笑得邪氣。

樊玉香用力咬住差點發出的申吟,眼角微微泛紅。這混蛋!樊玉香狠狠地瞪他。

任蒼遙也只是逗逗她,他沒那麼禽獸,當然,這跟他昨晚已經暫時得到饜足也有關,而且真惹惱她可不好。看著全是斑斑點點的雪白肌膚,他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折騰得過了。

任蒼遙拿著巾帕將她擦干淨。

樊玉香哼了哼,任他伺候。

將她身上的黏膩擦掉後,任蒼遙將巾帕丟進水盆,爬上石床,將她拉進懷里,讓她趴在他胸口,手掌來回模著她滑膩的肌膚,輕輕揉著她的腰。

樊玉香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吟,柔若無骨地趴在他身上,臉頰貼著他微涼的肌膚,耳邊听著他的心跳聲。

「你是故意的吧?」樊玉香突然出聲。她不笨,只要不暴躁,她比誰都聰明。

任蒼遙說要留在谷里,她可不信他真對獸族有多大的感情。

除了對樊玉香的執著,其實任蒼遙的骨子里比誰都無情,就算是獸族長老口中的獸之子又如何?獸族人對他可沒有任何恩情,他也不是無處可去,只能留在獸族的人,他有樊玉香,樊玉香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歸處。

之所以會說要留在獸族,任蒼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刺激樊玉香。

而讓阿蠻親他也是,樊玉香冷靜下來後就知道了,她就不信任蒼遙會不知道她在偷看,他就要嚇她,告訴她,她再這樣逃避下去,他可不是會一直等著她。

樊玉香也確實上鉤了。

「嗯。」任蒼遙很老實的承認。

樊玉香立刻張嘴往他胸口咬,不過他皮粗肉厚的,根本不疼,反而是樊玉香咬疼了牙。

可惡!

她憤憤松嘴。

「我就是養了只白眼狼。」她嘀咕,只是眉眼卻是溫柔,不像生氣,倒像是向情人發著小脾氣的小姑娘。

任蒼遙彎唇,手掌輕輕模著她的背,像順著炸毛的貓。

樊玉香冷哼,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氣,她知道,任蒼遙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有喜歡她,她心里有著淡淡的甜,只是她習慣用生氣來隱藏自己的羞澀。

任蒼遙也明白,他清楚知道他的主子脾性有多麼別扭。

兩人靜靜擁抱著,心跳和著心跳,彼此心里都泛著甜。

樊玉香伸手握住他胸口的護身符,看了護身符好一會兒,她突然開口,「你走不了了吧?」

就算任蒼遙對獸族人沒有任何感情,可在這待了幾天,看著獸族人只能待在這小小的山谷,除了到外狩獵和被人類狩獵外,他們沒有別的生存方式。

看著這樣的族人,任蒼遙還走得了嗎?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任蒼遙輕聲說著。

雖然這些族人讓他想到以前的他,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只想活著,可殘酷的人類卻不允許,看著只能躲在谷里的獸族人,也許是體內的獸族血液讓他軟了心,無法再用旁觀的心對待族人。

他很幸運,遇見樊玉香,而這些獸族人卻沒有他幸運,他們仍在夾縫里艱難地生存。

可是,任蒼遙仍是自私的,在他心里,沒有任何人比樊玉香重要,樊玉香到哪,他就到哪,他只跟隨著她。

樊玉香的心軟軟的。這人呀,果然心里就只有她!她不禁彎起唇瓣,然後也想對他好。

不是只有他寵她,她也想寵著他。

「笨蛋,不要說我這個主子對你不好。」樊玉香傲嬌地看著他。

任蒼遙彷佛猜到什麼,看著樊玉香踐踐的小模樣,他心口翻涌,似乎有股東西瞬間溢滿他心胸。

樊玉香抬起小下巴,一副「快跟她叩頭謝恩」的口吻,「你留,我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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