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風帶著下過雨後的淡淡雨水味道,沖散了近夏的微熱,空氣中彌漫著夏季到來的迷人氣味。
乳白色蕾絲窗簾被頑皮的風軟軟吹高,帶進沁鼻的微香,晨起的曙光從兩層樓高的玉蘭花樹枝葉中射入,半開的窗戶外隱約可見一朵朵白色玉蘭在繁密的女敕綠中悄然盛放。
滴答滴答,是鬧鐘走動的聲響,對貪睡的人而言是極為吵人的,可是卻吵不醒病床上的人兒,她瘦削的身軀像日漸枯萎的花兒,失去生氣。
白,幾乎是這里唯一的顏色。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連按鍵式室內電話也白得刺眼,清一色的白,襯托出一張白得幾無血色的清麗容貌。
唯有床邊長頸玻璃瓶的鮮花是不同的色彩,日日換新,天天不一樣,有時是艷光照人的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