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囂張 第六章
夏確實是一個女人。
不過,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那晚她雖然在他的懷里不住的發抖,但是事後沖到守衛室,將值班的守衛們罵個狗血淋頭,還說以後若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隨便放人上樓,她就要將他們全都炒魷魚,回家吃自己。
聞紹定根本還來不及安慰她,只見守衛們被削得幾乎頭臉都要貼在女王的高跟鞋前,叩頭希望她別那麼生氣。
不過後來他也逮到機會,念了大小姐幾句,要她沒事別在無人的公司待那麼晚,否則發生意外都無人知曉。
沒想到她反嗆他,「如果你擔心我,就把我帶回家照顧啊!」
干!這女人真的很厚顏無恥!
然後他更沒有志氣,只要大小姐又想加班,他就將她拎回他的住處,反正離公司近,若有需要任何文件和資料,往返時間不用五分鐘,十分方便。
對啦!就是真的很方便。
所以現在他家成了大小姐的廚房,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的浴室竟然多了一個粉紅色的漱口杯,以及同色系的牙刷。
再過幾天,客房里的衣櫃多了幾件女性衣服,偶爾他將浴室中換洗籃里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還會發現夏的貼身衣物。
哇靠!大小姐真的是吃人夠夠喔!
以往他一天最多十二個小時和她在一起,現在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貼身伺候她。
夏囂張到連早餐都交代要吃什麼,至于晚餐,則是要他注意,澱粉類食物別太多。
這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他將她請進自己的家里,她一點貢獻都沒有,他反而像個小奴隸,還得照料她的三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連吃水果都要他削皮去子,切成一口大小,送到她的面前,要不然她會嫌太麻煩,連聞都不屑。
想開口轟她出去,又覺得她身上散發出「我很寂寞」的氣息,讓他將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根本就像一只任性的貓,即使已經卑躬屈膝的喂她吃飽,事後想要模模她的頭,一旦她的心情不好,可能還會被抓花臉。
夏就是這樣的女人,任性妄為,目中無人,在她眼底的世界,仿佛都被她踩在腳下。
就算他不滿,只要一見到她好食欲的將他準備的晚餐吃完,突然又不想跟她計較了。
果然,一個人命賤,就很容易犯賤。他一直陷在犯賤的圈圈中,似乎漸漸習慣被她蹂躪了。
習慣成自然,而習慣一向是最恐怖的。
吃完水果,他還不忘為她奉上解油膩的花茶,而且水溫要適中,再加入上好的大吉嶺紅茶茶葉,以完美的玫瑰花瓣比例泡開。
她舒舒服服的側臥在長型沙發上,雙眼緊閉。
聞紹定忙完家務,回到客廳時,見到她擺出撩人的姿勢,睡著了。
他走上前,俯瞰著她的睡顏。
卸妝後的夏有如天使般純潔,少了冷艷的氣質,以及一身防備的冷漠,讓他幾乎無法轉移目光。
這女人集矛盾于一身,除了她自己以外,似乎沒有人可以窺探她的內心深處。
她的睡顏單純如嬰孩,總是蹙著的眉頭難得的撫平,少了人工的粉飾,反而多了一抹溫和。
化妝品仿佛是她的面具,讓她在爾虞我詐的商場變得精明干練,掩藏了她最純真的內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對她的了解也不深。
聞紹定在沙發旁蹲下,望著她白皙的臉龐,發現她真實的睫毛既長又鬈。
這麼令人心動的女人,為什麼表現出來的態度總是讓人想要掐死她?
他不是聖人,雖然從小被教育不能出手打女人,但是一想起與她共事的這些日子,不禁感嘆她機車的程度與她的兄長夏沁簡直不相上下。
好在她是女人,他至少看在她柔柔弱弱的外表的份上,盡量吞忍對她的不滿。
啊,女人這生物真是奇妙,像小孩一樣,睜開眼的時候是惡魔,閉上眼的時候又讓他不自覺的心軟。
他想要小人的偷捏她的臉頰,卻又于心不忍,反倒輕輕撫模她的臉頰,輕聲的說︰「大小姐,想睡就回房間睡。」
「唔,不要,好累……」夏不滿被吵醒,小手揮開他的大掌。「好遠……」
走幾步路就回到房問,她還嫌遠?
聞紹定挑起眉頭,嘆口氣,「那我只好失禮,抱你回房了。」
她閉著雙眼,沒有抗議,像是默默答應。
好可憐,特助變男奴,男奴現在又成了搬運工,苦命的抱起大小姐。
她是不重啦,只是抱著她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泄漏春光,對他而言是一種考驗。
他只好努力的平視前方,盡量不看她的胸前,快步走向客房。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實在不懂,夏大小姐到底哪來的信心,這麼相信他?她完全不怕他變身為禽獸嗎?
他無奈的在心里碎碎念,順利的將她放到床上,盡量避免瞄到她外泄的春光,連忙將薄被蓋在她的身上。
看她還是睡得香甜,他關上燈,退出房間,輕輕掩上門。
不一會兒,夏睜開雙眼,閃閃發亮的眼眸里氤氳著不滿,撇了下嘴角。
她不禁自問,是她太沒有魅力?還是聞紹定真是個柳下惠?
今夜,似乎又要平靜的度過……
轟隆隆的雷聲,打破夜晚的寂靜。
聞紹定驚醒,望向落地窗,發現外頭雷電交加,雨勢驚人。
他抹了抹臉,下意識的望向電子時鐘,現在才凌晨三點多。
感覺有些口渴,他干脆下床,想到廚房倒杯水喝。
一打開房門,他看見門邊有個蜷縮的身影,雙眼微眯,發現那嬌小的身體正不斷的發抖。
呃……若不是他的膽子比別人大一些,還會以為自己看到阿飄呢!
他搔了搔短發,蹲子,忍不住開口,「小姐,請問你半夜不睡覺,蹲在我的房間門口做什麼?」
夏用被單裹住身子,听到他的聲音,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濕潤的雙眸凝望著他。
他與她四目相接的剎那,一顆心受到不小的震撼,她那楚楚可憐的小臉,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她的聲音微弱,一眨眼,豆大的淚水滑落臉頰。
這時,閃電劃破天際,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雨愈下愈大。
「啊……」她尖叫一聲,撲進他的懷里。
他一時之間反應不及,跌坐在地上,雙手不知道要放在何處,深怕他多事,下一秒被她控訴性騷擾。
轟隆隆的雷聲持續不斷,他懷里的人嚇得全身發抖,雙手還捂住耳朵。
最後,他只好伸出大掌,輕拍她的背部,想要緩和她激動的情緒。
「原來……你怕打雷啊!」
他還以為她已經目中無人到不害怕任何事物,沒想到居然會怕雷聲。
哈,原來她還是有弱點的。
她窩在他的懷里,想是找到溫暖的避風港,低聲啜泣。
他的手由上往下輕輕拍撫她的背,安撫著她。
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她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沭浴乳的香味,還有一股陽剛的氣息。
被他抱著的感覺像是靠著一個火爐,被他踫觸的肌膚似乎微微燃燒。
漸漸的,雷聲小了點,雨水依然敲打著落地窗。
聞紹定的頭靠在門邊,下巴頂著她的頭頂,雙手圈住她的身體,表情有些無奈。
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他竟然抱著最麻煩的大小姐,還要假裝自己沒有嗅聞到她身上的花香味。
靠,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很好聞,讓他的身體產生一些……反應。
不行!他不能那麼禽獸。
再說,也許在她的眼里,他根本不是她的菜……
他低下頭,剛好對上她淚光閃閃的大眼,她的鼻子紅通通的,小嘴微噘。
機車!她能不能別裝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太殺了!
「呃,你要不要回房睡覺?」他輕聲詢問,笑得有點尷尬。
「我怕……」夏囁嚅,氣勢不同以往,顯得柔弱。
他搔了搔臉,然後咳幾聲,「總不能今晚就睡在這里吧?」
「陪我……」她軟聲乞求,還有些哽咽。
他咽下一口唾沫,忍不住清了清喉嚨,「陪你是可以啦,但是可以回房嗎?」
「抱我。」她的雙手圈住他的頸子。
這句雙關語讓聞紹定怔愣住,男人的本性正在他的體內蠢蠢欲動。
她可以不要那麼可愛嗎?
強忍住遐想,他輕松的抱起她,然後進到自己的房里。
將她放到床上後,她的雙手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甚至勾纏著他的頸子,令他的身子一時之間不穩,壓在她的身上。
然後最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他與她……四唇相貼!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一切都要怪罪這個意外的吻。
輕吻就像導火線,連接著彼此,然後一觸即發,一旦點燃便撲滅不了。
聞紹定的內心里住著一只禽獸,夏的吻像是一把鑰匙,打開關住禽獸的柵欄。
他心里的野獸被放出籠子,而她也吻住他的薄唇,不覺得他這意外的舉動冒犯了她。
他們兩人擁吻,他身下的女人卻在索取他的吻之後,卻又輕輕啃咬他的薄唇。
他悶哼一聲,望著她,大掌愛憐的為她拭去臉頰的淚水。
這女人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矛盾,為何可以純潔得有如單純女孩,卻又冷漠得猶如蛇蠍女人?
他像是想要征服她,雙手扣住她的手腕,舌尖撬開她柔軟的唇瓣,擷取她那愛咬人的檀口。
兩人的舌頭互相糾纏,纏繞著彼此,像是久違的情人,熱烈的撩撥著對方的。
明明理智告訴他,不要踫這個難纏的女人,但是男人的本性就是賤。
他聞紹定又是天生犯賤的人,自從遇上她之後,便不斷的挑戰極限的困難。
現下這女人落入他的懷里,他像是卡到陰,中了她的蠱,無法將她推開。
有一道聲音叫他豁出去,只管往前沖,別理會後果。
于是,他沖了。
他粗魯的親吻她,帶著懲罰的意味,不斷的蹂躪她的唇瓣。
厚實的大掌將她耳旁的發絲往後撩,順著她無瑕的臉龐往下移動,經過白皙的頸子,來到鎖骨。
在他的眼里,美麗的她如同女神,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如今卻在他的手中任由他把玩。
他離開她紅艷的唇瓣,吻著她的頸子,雙手拉開浴袍的前襟。
她真的很美。
他低頭踫觸她的豐盈。
夏眯起眼,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外頭的雨聲伴隨著雷聲再也無法震撼她。
男人一旦決定一口吃下獵物,便不可能在中途喊停。
聞紹定咽下唾沫,拋開顧忌,一心只想與她沉醉在無邊的欲海中。
她措手不及,只能隨著他的動作而輕喊出聲,承受的歡愉也不斷的累積。
最後,堆疊的快感在她的體內爆發,嘗到了難以言喻的喜悅。
聞紹定看著夏,艷麗的小臉泛紅,唇瓣微微張開,胸口上下起伏,他知道她已經得到了無比的歡愉。
此時他們無法喊停,于是他也褪下T恤和短褲,露出健壯的身軀。
他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胸膛肌理分明,小月復一片平坦,臂膀出奇的結實,輕而易舉便握住她的腳踝。
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小巧的洋女圭女圭,隨他恣意的擺弄姿勢,搓圓揉扁,不同于白天那囂張的氣勢。
誰說男人不會記恨?誰說男人不會小心眼?還有,誰說男人不會報仇?
他是男人,他會。
只是他報仇的地點在床上,時間剛好就是現在這曖昧的一刻,他抱起她嬌軟的身子,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夏吞了口口水,發出細微的嬌吟聲。
隨著他的撩撥,她前後移動身子,這樣的畫面對他而言是視覺上的沖擊和勾引,魅惑他的感官。
她輕叫一聲,貝齒緊咬著唇瓣。
「我都還沒開始呢!」他故意使壞。
莫名的痛楚在她的體內爆開,她的眼眶盈滿淚光。
他看不見,一味的往前,那里面不斷推擠、抗拒,那是生女敕的處子才會有的反應。
Shit!他暗暗咒罵一聲。
夏,她竟然是個處子?現在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夏快要無法承受那股疼痛,淚光盈盈。
聞紹定臉色下沉,放緩速度。
也許是她的身體漸漸接受,痛楚被酥麻快感取代,不再拼命的反抗。
兩人的雙腿之間混合著甜膩的氣昧,再加上她身上的花香,滿室彌漫著迷幻的味道。
他眷戀著她身上的香氣,比起平時的氣味,此刻的她散發出勾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