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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先生咬一口 第六章

「天天吃我煮的菜,你都不覺得膩嗎?」她好奇地問。

「不會。」拿下她捏在手里的存折簿,他很自然地拉著她往外走。從吃下她煮的菜的第一口起,他就喜歡上她烹飪的口味,一整個對了他的胃,怎麼吃也不膩。

「那部電影什麼時候開拍?」拜托!她可不打算一直當他免費的「煮飯婆」。

「不知道。」

「不知道?」她傻眼。

「等我揣摩完平常人的生活,回美國之後就開拍。」他回眸睞她一眼。

這女人怎麼老是想快點趕他離開?好像他是個災難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卻不知道,她越是這種態度,他越想留下。

真糟糕,看她困擾又無奈的模樣,好像快成了他的興趣……

生鮮超市里,貝邦德一手推著推車,一手拾起貨架上的東西,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瞟向走在前方的嬌小身影。

「紅蘿卜、馬鈴薯、洋蔥……」左茜熙專心挑選著煮咖理所需的食材,臉頰的酒窩始終瓖上,她喜歡下廚,喜歡料理食物的成就感。

將洋蔥放入推車里,她又晃到超市另一頭,挑起生活用品。

拎了兩大包衛生紙和廚房紙巾,她笨重地移動腳步,此時,兩個奔跑嬉鬧的小孩突然從轉角處暴沖出來,把她嚇了一跳,重心瞬間往後倒。

「小心。」騫地,一雙強壯的手臂扶住她,利落地接手她手中的物品,熟悉的男性氣息飄入鼻尖,她心韻評然,矂熱往臉上涌。

她轉身,看見貝邦德正挑著眉,一臉「看吧!你需要我這個室友」的表情,讓她尷尬到了極點。

「這是第三次了,我在超市救了你。」他彎起唇,神情相當愉悅。

長長兩大串衛生紙拎在高大的他手中,就像樂高積木一樣渺小,他手長腳長,身材又鍛鏈得非常精實,即便打扮低調,高挺的鼻梁壓上了一副礙眼的黑框眼鏡,依然掩不去那一身與生來的帥氣。

從踏進超市的那一刻起,就有無數的婆婆媽媽和年輕女性不時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就算月兌下巨星身分,這個男人的費洛蒙還是強大到可以輕易將周遭的異性吸引過來。

「嘿,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可能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蒙主恩召。」

「是是是,我親愛的救命恩人。」明知他是開玩笑地喊她「親愛的」,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胸口內的心髒評評跳動。

糟糕了,她是怎麼了?不是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千萬不能喜歡上這個短暫當平凡人的超級巨星,怎麼能因為他隨口一句戲語就心慌意亂?

左茜熙別開眼,輕輕推開仍將手搭在她腰間的貝邦德,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逛起一列列的貨架。

怎麼回事?貝邦德敏感地察覺到,她突來的冷淡,甚至默默地與他保持一定距離,活似他身上有什麼足以致命的可怕病菌,他不由皺眉低頭瞅了自己兩眼。

「茜……」

「啊?是季霖!」才要開口問她自己是哪里招她棄嫌,她卻一臉驚詫地指著冷凍食品區前一抹修長身影。

看著她欣喜地朝那男人小跑步靠去,貝邦德眉頭的結頓時擰得更緊,覺得這一幕異常刺眼,胸口說不出的悶。

「大忙人,你終于願意踏出診所啦?」左茜熙開心地拍了季霖後背一記。

季霖一轉身,首先感應到的是前方一公尺處,一雙濃濃敵意的目光掃射,他推了推眼鏡,斯文俊秀的臉龐噙起一彎玩味的笑。

那位被夸譽為全世界女人都想咬上一口的蜜糖先生,身上不該是散發出甜蜜的氣味?

季霖好笑地轉回視線。「怎麼不幫你家的蜜糖先生找頂帽子還是假發?沒發現整個超市的女人都在對他虎視眈眈嗎?」

左茜熙臉泛紅潮,輕推他肩膀一下。「臭季霖,你不要亂說,什麼我家。」

看著一公尺外的某人整張臉黑掉,季霖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有人還在狀況外,連室友與她之間的化學變化都沒察覺,真是遲鈍!

「他的傷勢復原得還好吧?」季霖將一包冷凍火腿丟進推車。

「嗯,上禮拜謝謝你幫他拆線。」左茜熙幫他拿了一罐牛女乃,似乎很懂他的飲食習慣。

貝邦德眯起眼,拉著推車走過來,態度明顯不善,想起那天被左茜熙拉著上季霖的獸醫診所拆線時,他們兩人熟稔的交談與肢體踫觸,臉色又是一凜。

「別靠我太近,免得蜜糖又變成活動式的火藥庫。」季霖意有所指地瞄了左茜熙一眼。

「蛤?」

左茜熙一愣,不解他用意,又想起那天拆線時,貝邦德冷冰冰的態度,旋即半知半解地會意過來。「對不起啦,是不是因為那天阿德的態度太差,惹你不高興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阿德?」季霖好笑地瞟她。

「呃,他要我這樣喊,以免別人發現他真實身分。」左茜熙尷尬地解釋。

「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靠這麼近嗎?」看兩人交頭接耳,肩膀都快靠在一起,貝邦德胸口一悶,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將左茜熙拉到自己身後。

「瞧,火藥庫炸了。」季霖隱在鏡片下的眼楮閃動笑意,一對上貝邦德充滿敵意的不客氣眼神,決定還是閃遠一點比較安全,免得成了醋火轟炸下的無辜炮灰。

「你干麻這麼凶?季霖幫你縫刀傷,還不收我醫藥費,你要感謝他。」左茜熙扯扯他的手臂,不悅地輕斥。真搞不懂欸,他跟季霖又無冤無仇,卻從一開始就很排斥季霖,處處擺出兩人不對盤的不善態度。

「我說過,我願意支付所有的醫藥費用。」貝邦德冷冰冰地睨著季霖,口吻充滿畫清界線的意味。

「不必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季霖親昵的語氣,無疑是故意火上加油。「她這家伙最拿手的,就是發揮她那無藥可救的泛濫愛心,把路上撞見的受傷動物都帶回家。」

「什麼叫作無藥可救的泛濫愛心?這是做人最基本該有的同情心!」左茜熙抗議季霖的說法,但顯然後者並不把她的抗辯當一回事,只是笑笑地斜眼瞟她。

听他說話的口氣,彷佛他對左茜熙的一切無所不知,模透了她的性子……貝邦德發現自己非常、非常討厭季霖的口吻,以及他與左茜熙之間的默契和互。

他弄不清楚原因,就是非常討厭!

當他看見左茜熙眼中對季霖的信賴,胸口好像有什麼炸開了,不舒服的感覺嚴重影響他的情緒,讓他像個討人厭又不懂禮貌的壞家伙,無法對季霖擺出和善態度。

「對了,今天晚上要煮我最拿手的咖哩飯,你晚上過來吃飯吧!」沒發現貝邦德眼底的妒意,左茜熙一如往常地對季霖做出邀約。

殊不知,這個單純的友誼邀約,卻讓貝邦德的理智線在一瞬間斷裂。除了他,他不要其他男人吃她親手煮的菜!

「我們買的材料只夠兩人份。」貝邦德瞪大了掩藏在黑框眼鏡下的深邃眼眸,好看的唇線也抿成一直線,他才不要美好的晚餐時光被另一個男人破壞!

「怎麼可能!我們買的那些材料,明明夠煮五人份……」話未竟,左茜熙的手已經被貝邦德拽著,直直往結帳出口處走去。

季霖推了推眼鏡,嘴角揚起一抹壞心的笑,轉身繼續購物。看來,單純又愛心泛濫過度的左茜熙,這回撿到的,可不是弱勢無助的流浪貓狗,而是她一直遲遲未開的桃花……

「喂……喂喂喂……你抓痛我了啦!」匆匆結完帳後,左茜熙就被貝邦德扯著手臂走出生鮮超市,腿短了他一大截的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好幾次差點絆倒。

貝邦德臭臉不語,一路拉她回家,到了頂樓屋外的陽台,才悻悻地松開她的手,轉過身以陰沉的表情凝睇她。

左茜熙揉著微紅的手腕,一臉奇怪地回瞪他,在那張就連表現出不悅情緒、也還是俊美得引人犯罪的臉龐上嗅出煙硝味。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擰起秀眉,很不解地問。她做錯或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可以約他來家里吃飯?」他冷冰冰地說,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可以凍傷人。

啊?原來他是在氣這個!左茜熙瞠目愕然,覺得好莫名其妙。

「不可以嗎?我以前也經常找季霖來家里吃飯。」每回她在路上撿回受傷經常?

貝邦德眼底的不悅之色又濃了些,仰起高挺得令人嫉妒的鼻尖,態度近乎狂妄地說道︰「現在不一樣了,我也住在這個家,你想邀人來家里吃飯,必須有我同意才行。」

「季霖是我的朋友!」哦,這家伙是土匪嗎?簡直把她家當山寨,自佔為王了!好笑的是,這只是一間頂樓加蓋的鐵皮屋欸!荒謬!

「不是我的。」飛揚在深邃雙眼上方的兩道劍眉挑了挑,這位史上最帥的土匪頭子氣焰囂張地扯唇。

「季霖救了你!」做人不可以忘恩負義啊!

「救我的人是你。」土匪頭子涼涼地反駁。

「是沒錯……但那天如果沒有季霖的幫助,我一個人根本無法把你搬回家,也是季霖幫你治療月復部刀傷的,季霖他……」

季霖季霖季霖……她開口閉口都是季霖,她喜歡季霖?還是,他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不,不可能,沒有一個男人會大方到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同住屋檐下。

所以問題又回到前一個……她喜歡季霖?

貝邦德因為這個問題情緒變得暴躁起來,就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

「你喜歡季霖?」他個性向來就是有話直說,強勢果決,胸中藏不得一絲疑惑。

「當然喜歡……唔嗯!」她的下巴忽然被長指攫住,柔女敕的芳唇堵上兩片備受全世界女人垂涎的優美薄唇。

杏眸慢了半拍才瞪圓,她震驚得全身都僵住了,像一尊木雕玩偶站得直挺挺的,身上唯一柔軟的,就是正被他又吻又吮的唇。

他的舌細細地描繪她的唇,滑過貝齒之間,饒富技巧地勾惹她遲鈍的丁香小舌,大手扣住了細滑的下巴,以方便他深入。

良久,肺中存放的氧氣耗光,他才眷戀不舍地松開兩片唇,將舌頭收回,拇指依然撫模她酡紅的頰。

她一臉蒙朧,彷佛置身在夢境,那副單純的憨樣,令他忍不住又傾身,再一次細細地品嘗她的氣味。

于是,這吻幾乎是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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