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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大亨 第十章

全身松懈地伏在她身上,額頭抵在她香軟的枕上,他回想著方才閃過腦海的影像,並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了?」她負荷著他的重量,察覺到他似乎在想些什麼,揚起眼睫,柔悅地瞅著他,輕撫他的發梢。

「玫,剛才我感覺到一些模糊的影像,好像曾經見過那些人的面孔。」他抬起臉吻吻她,以手支撐著額,對她說。

「那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楊玫玫驚喜地問。

「沒。」他完全不確定自己看見的影像有何意義。

「你是看到了什麼影像?」她好奇地問。

「像在開會,有人叫我總裁。」他說。

「總裁!」她睜大了美眸瞅著他,心底很吃驚,因為那通常是很大的公司體系才有的職餃,是公司的領頭老大耶!

不過要是大公司的總裁那麼久都沒回去,應該會是很大的社會新聞,怎麼都沒見到新聞播報呢?

「你還看到了什麼?」她繼續詢問。

「還有一個樣子很慈祥的老太太,她叫我嚴震,跟我說我爸快過八十大壽了,要怎麼幫他祝壽?我說那就去上海二度蜜月。」他依據自己腦中的掠影描述。

她仔細地聆听,然而可能是他的記憶來得太突然了,還是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心想,這會不會是他看了電視之後產生的聯想呢?

他平常的娛樂就是看電視里播放的電影了,國片、洋片他全都看,而且他也一直都努力地想憶起自己是誰。

所以,可能才有這樣的感覺出現。

另一個可能是,也許他所見到的影像是真的。

他看到的那個老太太和八十歲的老先生,或許正是他的家人。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她都不想否定他。

「嚴震很好听哦,我喜歡這名字。而且總裁是很了不起的職務耶!那以後我就叫你嚴震,不叫你王子病嘍!還有啊,要是能找到你的爸媽,我們就結婚,我會跟你一起孝順他們哦!」她心憐地撫撫他的臉,給他加油打氣。

他笑了笑,躺到她身旁,將她摟在懷里,她怎麼叫他都好,他說過他沒有意見。

他只希望自己能把腦海中出現的如斷簡殘編的影像,拼湊成有意義的東西,他想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涵義?

「要是我恢復過來後,真是總裁的話,我就許你三個願望。」他開玩笑地說。

「好啊好啊!在我心里你就是呵!」她激勵他,當真雙手交握,閉上雙眼許願了。

「我的第一個願望是要嫁給你當總裁夫人,第二個願望是去歐洲度蜜月,第三個是……」她睜開一只眼偷瞧他,他竟很認真地在听她許願,她噗地笑得不可遏止。

「第三個是什麼?」他想知道。

「秘密。」她甜甜地說,想放在心里,以後再說。

他掐掐她的臉頰,就暫且讓她保有秘密吧。

其實他看得出她是在鼓舞他的信心,而他真希望自己是個有能力的人,能讓她達成所有的願望。

她是他捧在手心珍愛的女人。

他擁著她,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讓她默默地蜷在他懷里,享有此刻的平安和幸福,逐漸地睡意降臨了,她困了,一雙美眸再也睜不開了。

「玫,要我下樓去嗎?」他吻著她的額頭,柔聲問。

「不要走,抱著我睡,一直抱著到天亮呵!」她不要他走,佔有般地更偎進他的胸懷,孩子氣地說。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間發出,他拗不過她的撒嬌,更喜歡她睡在他臂彎里安適的模樣。

「好,不走。」他說,保護地抱著她,和她一起入眠。

她心里好甜,听著他愈漸緩長的呼吸聲,也安穩地睡著了,心里暗自盼著這幸福的時刻,可以一直延續到今生的盡頭。

兩人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夜,許多的影像又一一地從他的夢境里溜了出來。

他不斷地夢見自己在開會,沒空吃飯,只好吃微波食品。

他也夢見自己在一間氣派非凡的辦公室里工作,有許多文件、提案放在桌上等他批閱,他再度見到同樣的女子,她進來向他報告事宜,仍是叫他「總裁」。

這次他竟然很清楚地知道——她的名字叫江秀萍,是他的秘書。

緊接著一位頭發斑白、神情輕松的老先生走進他辦公室來。

江秀萍很有禮貌地問候他︰「老先生好。」

而他則立起身,欣然地笑著問候︰「爸,你怎麼來了?」

「我經過你公司,進來看看你啊!」老先生說。

夢里,他請老先生到會客沙發上坐,兩人聊了很多話……

上午十點。

他在一連串的夢境中醒來後,一時竟記不起自己在何方?

好一會兒,他才記起自己正在玫玫的房里,往身畔一看,床的另一邊位置空著,玫玫已經起床了。

他听見浴室里的水流聲,得知她正在沐浴。

彎起臂膀枕在腦後,他閉著眼楮回想起昨夜的夢境。

泰半的內容他無法記得,但他記得那位老先生的容貌。

而他疑惑的是,既然他有父母,為何他們沒來尋他呢?還有那個女秘書真的叫江秀萍嗎?若是的話,他又是哪一類公司的總裁?

夢有時是現實的一種反映,雖然不知那些影像打哪兒來,是否是真實的情景?但他猜自己是因為記得曾在腦海中見過那些影像,所以才會在夢中再度夢見那些人物,並且衍生更多的情境。

諸多的可能性,令他想深探究竟。

他極度想弄懂事情的真相,費力地拼湊、回想,可惜仍找不到答案。

而這讓他感到挫折。

楊玫玫圍著雪白的浴巾走出浴室,見「嚴震總裁」還睡著,俊酷的側臉尊貴帥氣,如同運動員般健壯的體魄,只在重點部位蓋著被子,她光是看著他,心都狂跳不止。

回想起昨晚和他熱情的纏綿,她的心也還熾熱地悸動著。

她輕輕地踮著足尖,走到床畔想鬧鬧他,給他來個morning call。「小懶豬嚴震總裁,十點了,你要起床了嗎?」

他睜開眼,見到她充滿魔力的甜美笑臉,聞到她身上芬芳的氣息,內心的挫折感全都不翼而飛了,她帶來的滿滿幸福填滿了他。

他扯唇一笑,有力的手臂一伸摟住她的縴腰,將她帶回到床上他身邊的位置,長腿橫跨而來,定住她雪女敕的雙腿,將她霸佔在懷里。

「啊!」她驚呼,他這一拉扯之下,她身上的浴巾掉落了,身上一絲不掛。

他愉快地將臉埋在她香柔的頸窩,深深地吸進她身上玫瑰花的香氛,性感的唇在她的脖子上摩挲,霸氣又溫柔地低語︰「玫,以後不準擅自離開我,我不喜歡醒來時沒見到你。」

「是,總裁。」她紅著臉,躲在他懷里,柔順地依了他多情的命令。

「你要去洗澡嗎?」她問。

「你好香,先讓我抱著你。」他說,她是他心靈安定的力量。而她則任由他抱著,對他,她的愛無限量供應。

兩人抱著抱著,體溫的交纏下,心火熱了,身子緊繃著,熱情再度一觸即發。

他低下頭捕捉了她的唇,兩人熱烈地親吻著彼此,他翻過身,覆上她的身子,吻遍她女敕白的肌膚,再次佔有她,纏愛了一回又一回。

這天,整個上午他們都待在房里。

接近中午時分,他們才下床恩恩愛愛地一起淋浴。

下樓後,他用微波爐熱了兩份義大利面,端到客廳的餐桌上,和她一起共享。

「我夢到我常吃這個東西,好像是開會太忙沒時間吃飯,就利用空檔吃這個。」他吃著義大利面,對她說起昨晚的夢。

楊玫玫回想了下說︰「其實在我遇到你的第一天,你提過,你好像記得這個味道。」

他思考了一下,問她︰「你覺得夢有多少可信度?」

「可以參考,有時是潛意識的反應。有時是頭腦的投射作用,不然佛洛伊德干麼要研究夢?」她笑說,仍是鼓勵他。「慢慢來,別心急,有時愈想努力的事,會愈得不到成果,反而放輕松之後,就會有答案找上門來哦!」

「說得也是。」他同意她,打算不再去回想。

兩人邊吃邊聊,心情愉快。

吃飽之後,她開車載他去北海岸兜風,回程時再一起去超市采購煮火鍋的食材。

晚間回到家,一起煮火鍋,大快朵頤。

親密的模樣,儼然就像一對恩愛逾恆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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