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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愛耍叛逆 第十二章

完成青島的拍攝,下一站是濟州島,傳統的韓國新娘。

不只有服飾造型區隔不同民情的新娘,包括地點、背景都必須融合,他爾東臣既然要辦攝影展,就勢必達到完美,所以他不惜斥資包機、指定工作人員,甚至一手包辦食宿。

選擇模兒特兒方面,他不否認是替自己找借口,想再見到畢杏澄,不過他也必須承認,幾次看到她在平面上的表現確實精彩,他相信她絕對足以完成他的要求。

正式合作前,他當然也做了些功課,打听過她的新聞,但外界容易忽略的部份,卻是他想了解的枝微末節,是合作的這幾天,听她和工作人員們聊天他才知情。

原來,大學畢業那年,一個初步經營網拍的朋友,沒有多余的資金請模特兒,她硬著頭皮幫忙,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她穿過的衣服還曾締造單日交易紀錄,她自己也玩出興趣,逐漸邁向正式平面模特兒的道路。

這樣听下來真是因緣際會,可是就他過去所了解的她,轉變實在太大,尤其她始終不曾提起為何放棄拍照,就她對攝影的熱忱,難道至今都不覺得可惜?

現在的畢杏澄不能說不好,但他總覺得清新簡單的樣子才最適合她,特別是抱著相機、抬起燦爛笑容望著他的那個樣子……

站在畢杏澄房門口,爾東臣有股沖動想把話攤開來說,還沒經過三思,手指已經比大腦快一步地按下房鈴。

畢杏澄從貓眼看見是他,納悶他有何貴干,但她正在電話中,索性先開門讓他進來。

爾東臣甫進門就聞到空氣中飄散剛沐浴後的馨香,淡淡的麝香味道遠比香水更迷人。

「以前我還是網拍的小模特兒時,一切還不是都自己打點?早就訓練有素了,反正還有造型師在,放心,我沒問題的。」

她在和梁妙佳通電話?對了,今天梁妙佳一早接到電話,家里出了急事要她搭最近的班機趕回家,現在應該是打電話報平安的吧!爾東臣暗想,一邊打量畢杏澄素顏的模樣。

這才是她現在的真面目?呵呵!不能怪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樣,重逢以來,他還沒見過她不化妝的樣子呢!

其實她沒什麼變,只是神色間多了分小女人的成熟淡定罷了,仔細一瞧,她講電話時習慣擠眉弄眼、比手畫腳,還是和當年一個樣,是他喜歡的畢杏澄!

「衛皇鍇,我說了我沒問題……想我?呵呵,你少來!」馬屁精!他以為她不清楚他司馬昭之心?幾個姐妹里,她是最好講話的一個,還不是要她助他一臂之力,求鳳凰原諒!「暖床?等著留宿我香閨的男人多到數不清,你想和以前一樣,我看你先去抽號碼牌吧!」唉!衛皇鍇這男人不是壞蛋,是自作自受的蠢蛋。

听著畢杏澄輕挑的口吻,爾東臣緊蹙的眉峰差點夾死路過的蒼蠅,想不到衛皇鍇也是她的入幕之賓,難怪對她百般禮讓、呵護備至,他原先還以為陰柔型的衛皇鍇可能不喜歡女人。

畢杏澄懶得再和蠢蛋抬杠,草草掛上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爾東臣面色鐵青。

「你心情不好?」

爾東臣沒回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瞪著她。

畢杏澄被瞪得莫名奇妙,他有覺不睡干嘛跑來她房間擺臉色啊?就算他失眠也犯不著把氣出在她身上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他猛然提高音調,把畢杏澄嚇了一大跳。

他現在是不是不爽她好言好語跟他說話?也太犯賤了吧!好端端地被他一凶,畢杏澄也火了。

「那你希望我用什麼口氣跟你說話?」

「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既然你很氣我,大可不必假裝若無其事!」

他在說繞口令嗎?「你說你知道我知道什麼?」想氣死他,她故意裝傻。

爾東臣咬牙切齒,試著壓抑漫天怒火,「你那天在社辦外面,什麼都听見了對不對?」

畢杏澄定定看著他許久,而後忽然很不合時宜的露齒一笑,「你說你利用我的事嗎?對呀!我都听見了。」

沒料到她滿不在乎的模樣,爾東臣的臉色更難看,「所以你是因為氣我,才性情大變?」

「性情大變?你也太夸張了吧!你以為你對我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她存心挑釁,反倒讓自己猛然驚覺這份事實,畢杏澄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懊惱和心虛,她漾出更甜的笑作掩飾,「能被你利用也算是我的榮幸,我更應該慶幸你針對的不是我,還好我只是你的墊腳石而已。」

爾東臣緊抿著嘴角,怒瞪她的巧笑倩兮,他想奮力撕掉她的假面具,又不敢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自作多情。

她連日來對他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一視同仁的態度自然,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刻意熱情,彷佛往事就只是往事,不管愛或恨,她從來不曾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她的話語里面明明帶刺,既然無法忘懷,為何不找他討個公道、問個分明?

「如果,我說當初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信嗎?」他呢喃似地問,他猜不透若干年後的這個她,他徹底拿她沒輒。

「信!」她不假思索回答,擺明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別一副想掏心掏肺的樣子,反正我又沒差。」不管他過去是否有心傷她,痛已經造成,而且難以抹滅。

爾東臣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三更半夜有覺不睡,跑來我房間問我想怎樣?你有病啊!」畢杏澄拿著梳子梳理半干的長發,她依舊繼續偽裝無所謂的態度。

「好!我承認,那時我靠近你是別有居心,可是後來……」

「後來相處以後,就在不知不覺間真的愛上我了?」她真佩服自己還能一臉揶揄地笑出來,「社長,別用這種老梗,換一套說法,也許我會比較捧場喔!」她的指尖悄悄刺入掌心,氣他沒有擔當還想狡辯,也氣她到如今還能感覺到的心痛。

還記得那天她興沖沖去社辦,听見他那番彷佛她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宣言,她有多開心、多甜蜜,生平頭一次有家人、朋友以外的人待她與眾不同,而且還是如白馬王子一般的男人,她甚至還傻氣地捏捏手臂,確認不是在作夢;結果,手臂上隱約的痛楚,正好替稍後殘忍的事實真相作證明。

她不是在作夢!自以為墜入愛河的小丑,太滑稽、太可笑,她愚蠢得連自己都不想同情!

「畢杏澄,我是認真的,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叫我朋友出面作證。」他一把拉起她手臂,逼她正視他眼中的誠懇。

四目交接,如同當年的某些時候,不過這次她沒有閃避他的眼神,只是很輕、很輕地說道︰「我也可以叫我朋友出面作證,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的。」

如果她今天是用控訴的方式說話,她肯把火氣通通爆發出來,爾東臣心里還比較好受,偏偏她一臉無辜,語氣雲淡風輕,不是存心折磨他的嗎?

他凝視著她一瞬也不瞬,她不肯服輸、勇敢迎視,即使她倔強的眸光已不陌生,爾東臣還是不習慣,或者該說,他不想習慣。

合該柔軟無比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與那雙粉色相沖突的冷硬,看起來太刺眼,爾東臣緩緩靠近,意圖軟化冷硬的防線;畢杏澄察覺他太靠近,下意識想逃。

「你不是說你通常只和很有感覺的人上床?那就先來試試我們之間的感覺到哪邊吧!」尾聲方落,他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畢杏澄頓時呆若木雞、全身僵硬,這男人的熱情怎麼總那麼無預警?

他嘴唇火熱洗刷她的,舌頭也不客氣一舉攻入她口腔,積極勾引搗弄,幾乎窮盡畢生功力似地猛烈,儼然有賣力火並之勢。

唇舌忙著攻下一道城池,他的手也沒閑著,二話不說竄入她及膝的長上衣內,直達而上。

爾東臣的攻勢太迅速,畢杏澄听見自己不自禁的輕嚀,才想到應該要反抗。

「停止……住手……」她明明是氣急敗壞的阻止,怎麼听見的是連自己都受不了的嬌嗔?

他囂張地一點喘氣的時間也不給她!

爾東臣半拉半扯地月兌掉她的衣服,將她拉到床邊,直接撲倒在床上。

「告訴我,這是你喜歡的方式嗎?」他咬著她的下唇,似是想懲罰她的不自愛。

既然問人家問題,就要等人家回答啊!她才剛抓準時機換氣,他馬上又把舌頭塞進她嘴里,畢杏澄被迫舒展口腔,以免他萬惡的舌尖無處鑽動,會更抓狂地沖爆她嘴巴。

「哼嗯!」他吮著她唇瓣的力道過猛,她吃痛地仰起腦袋。

爾東臣大手一伸將她逮回原位,又立刻激纏彼此的唾沫,雖然貪得無饜,不過卻明顯有緩下攻勢。

肺里的空氣不夠用,舌尖又隱約嘗到一絲血腥,畢杏澄有一瞬間幾乎以為他想謀殺她,還好當她腦袋快缺氧昏厥的時候,他終于肯放開她。

不過半秒鐘的時間,畢杏澄就發現她好像誤會了,他願意放開她的嘴唇,是因為他要去巡視他手掌攻佔的領土。

他的攻擊太猛烈不留余地,畢杏澄差點尖叫出聲,下月復本能憋住那一陣酸麻,直達腦門的快意就要將她逼瘋!

「我有自信不輸給你的任何一個男人!」他說出口的話酸氣四溢,他很不爽這份認知,他只是她擁有過的男人里的其中之一!

「那……那是因為你也很濫交,是嗎?」頓時繃緊暈飄飄的思緒,她沒留意到他話中帶酸,也沒發現自己不小心泄漏出一絲妒意。

「誰跟你說我很濫交的?」他過去有段時間很濫情,不排斥和有好感的對象上床,但也不至于和「濫交」畫上等號,更何況自從她刻意躲他之後,無論是想純情的「交」,還是泄欲的「交」,他通通都沒輒了。

他的火把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現在一樣熊熊燃燒了,她還指控他濫交,真是讓他冤到要下起六月雪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嗯哈!唔……」他的親熱霸道不講理,她試圖集中逐漸渙散神智讓他擊潰,「不準你……嗯!拿出來……快點……」

「不準我拿出來,還要快點是嗎?」枉費她還是中文系畢業的,中文說得零零落落的,還好他有過人的理解力。

「不是,我、我是說……唔……」

反正她也有氣無力,爾東臣索性以唇堵住她嘴巴,讓她不必多費唇舌。

好久之前,她也曾陷入這番無措之中不能自己,現今,理當由她主導掌控,照著她的不屑、輕蔑、或是不在乎一切的劇本前進,怎麼又讓他牽著鼻子走、怎麼又順著他隨心所欲擺布?

她咬著下唇,忍耐不發出聲音,但她越不想讓他稱心如意,爾東臣就是想挑戰極限。

她的身體出乎他意料的青澀,是因為對象是他的關系,她才特別緊繃嗎?

她為什麼不肯拿出真本事應戰?或者她就事喜歡這樣的調調?

……

「啊……」畢杏澄啞然尖叫,撕裂般的痛楚霎時令她慘白了小臉。

爾東臣傻住了,他很清楚自己剛剛沖破了什麼,只是怎麼會……

他居高臨下凝望著她,見到她長長的睫毛上沾染濕意,緊鎖著眉心,靜待痛楚過去,爾東臣吻上她的嘴角萬般心疼。

現在不是追究她為什麼還是處女的正確時機,因為他的快炸開了,但他隨便一動,又怕她痛得要死。

「你這個笨蛋!禍是你闖出來的,你自己要負責……」

他忍無可忍,還是先下達預告,就算她初經人事,身體還不堪承受,最少有個心理準備,誰教她要故意撒這種漫天大謊、開這麼不好笑的玩笑!

對于她還是處女這件事,爾東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才會直接了當地填滿她,本來預期該事緊湊的節奏因此停擺,他也瀕臨瘋狂;特別是他一直以為有障礙的功能居然不藥而愈,似乎還更勝以往雄赳赳、氣昂昂,他需要實驗一下接下來的效果,只能先向她說聲抱歉了!

……

壓抑不住的快活,難以自己的喘息浪啼,畢杏澄意亂情迷,自覺一步步邁入的火海中萬劫不復,而且無力回天……

瑰麗的臉頰染上紅透雲霞、氤氳熱氣,色彩遍布她全身,擴張的紅暈映著幾點讓野獸肆虐過的痕跡,突破臨界點的女人,渾身散發性感嬌媚的氣息。

貪婪地將眼前美景盡收眼底,爾東臣熾熱火舌等不及吞噬那張嬌艷欲滴的小嘴。

「你是為了我,才故意營造開放的形象?」他喘息著問。

「我說了是你想太多。」為預防下一波失神,她閃頭避開他的吻。

爾東臣皺起一雙劍眉,不喜歡她閃躲的舉動,「但你不能否認,我帶給你強烈的感覺。」

畢杏澄揪著被單,正懊惱不在劇本里月兌序行為,沒心情和他聊天,何況他現在等于是要她認輸。

他不肯死心,雖然心里有譜,還是想听她親口回答,「如果你心里沒有我,為什麼要故意騙我?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她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嗎!畢杏澄在心底哀號一聲。

「我又不事性冷感,你這樣……」弄我、搞我、玩我……怎麼哪一句都奇怪?「我的意思是,我也是有感受的,怎麼可能沒有反應?」試圖說服他,也說服自己,可是她不太確定是不是自欺欺人。

「你的意思是,任何一個男人這樣對你,你都會有強烈的表現?」他眸光一黯。

「或許我可以找個機會試試看!」她抬起倔強的小臉,不肯服輸。

在對上他正噴射火焰的眼眸時,畢杏澄一番努力鼓起的勇氣,很俗辣的倒縮回去,她抓著被子跳下床,火速抓起她散落一地的衣物沖進浴室。

她才不管床上赤果的男人火氣正旺,也不管他會大曝光,反正她也沒膽子回頭瞧。

逃離似的躲進了浴室,畢杏澄背靠著浴室門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努力告誡過自己,盡管再怎麼不小心念念不忘,都要維持最後衣絲骨氣尊嚴,發誓不要再和他有情感上的交迭;結果,才沒多久時間,骨氣、尊嚴就通通被擊潰了,更可惡的是,那男人竟然衣針見血指出她的故意……

當年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落在他身上,她還可以解釋是她年紀小不懂事,現在又一次莫名其妙淪陷,她除了罵自己沒用,總不能承認他魅力驚人吧!

天哪!她怎麼淨干些自打嘴巴的事?

爾東臣說的沒錯,她是故意氣他的,那是因為她不爽被他看輕、被他當猴子耍,並不是像他以為,對他還有感覺、不舍當初才剛萌芽就夭折的感情,才不是……

討厭!他為什麼要亂說話,擾亂她的心情?為什麼要用無恥的手段,煽弄她的理智?

心好亂,腦袋一片空白,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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