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皇子的典當女 第十五章
「別胡說了,快坐下。」她難為情地站起來想扶他坐到床沿邊。
「不行,咱們還得喝交杯酒呢,最後一項……不能漏。」他凝神注視著她笑著說︰「喝了就是夫妻了,知道不?」
「嗯。」她垂著粉頸,越發害羞,他牽住她的小手,拉她走到屋子中央的圓桌前,在兩只杯子里斟滿酒,然後手臂相互交纏,喝掉一半,交換過杯盞,再將杯里剩余的酒喝完。
「嘿嘿,這下成了。」他笑得眼都彎了,「記住啊,以後要叫我相公。」
「哦……」
「哦什麼哦,快叫一聲來听听。」他要立竿就見影。
「……」她張張嘴,又閉上嘴。
「喂,干嘛學金魚的樣子啊?」他不樂意了。
虧他想得出!阮真真被逗得笑出聲來。
「哎呀,我家娘子笑起來真好看。」他驚嘆,表情特別夸張。
她瞪了他一眼,收斂起笑容︰「我問個問題成嗎?」
「成!」他嘻笑著︰「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搞得這麼隆重娶你?」
「嗯,我不是早答應……給你當妾了嗎?為什麼……」她遲疑地問︰「還要搞成這樣子?」娶個妾嘛,至于這樣大張旗鼓嗎?
「笨!這都想不通?」他用手猛拍額頭。
「那你說。」總是給他罵自己笨,阮真真已經多少抗打擊了,也不生氣而是追著問。
「因為不搞成這樣子,就收不到禮金呀!」他兩手一攤,肩一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這樣?」她瞪大了眸,為了禮金才娶她?這理由是不是太淺薄了點?
「要不呢?」他反問她︰「你覺得我為什麼呢?」
是啊,她覺得呢?難道他娶她是因為喜歡她愛她?還是因為她有背景有後台?
她在侯府里看多了虛情假意,可話說回來,有人對你虛情假意,那也得你有值換取的東西。而她什麼都沒有,就算死了當鬼,也是孤魂野鬼一個,如今他都娶了她了,她還期望他怎樣?
想到這里,新娘子如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表面上鎮定自若,可眼底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神采。
「快點叫相公,我要听!」一雙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模模這里、揉揉那里,對她全身上下的柔美曲線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
「是,相公。」她認命的低喚一聲。
「這麼乖?」元媵狐疑地抬起頭,手卻不停地將她抱上床榻,「生氣了?」
「沒有。」她木然地回答。
「真的沒有?」他才不信,眼里有著高深莫測,也有因她完美的身子引發的火焰。
「是,相公,我沒生氣。」她沒生氣,只是心如死灰。
原本就不該喜歡的,原本就不該貪圖一時廝守的歡愉,如今她能怪誰?
「別這樣嘛,大不了我把禮金分你一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他伏在她身上,以右臂支撐起全身的力量,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忽地揚眉笑︰「喏,把左手給我。」
她沉默的舉起縴細的手臂,看著他將一只有點份量的金環套進她的手腕。
那是一只沉甸甸的赤金圓環,有些像姑娘家戴的首飾,卻又顯得不是那麼普通,它外壁表層以栩栩如生的刀法雕刻著一只張牙舞爪,正欲呼風喚雨的飛龍,除了龍眼是兩粒黑瑪瑙,龍身瓖滿了鴿血一般的紅寶石,而圓環的內壁上也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紋路,點綴得這只看上去已經有很多年歲的金環更顯得神秘而高貴。
「戴好,千萬別取下來。」他叮囑。
「這是……你收的禮金?」她有點不敢相信,烏龍鎮里有誰有這麼大手筆,送個禮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嘿嘿,以後你就知道!記住,戴上後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了。」他嬉笑著打混過去,「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哦,有話明天再討論吧,要不然這話也太貴了一點!」
接著,他再也不給時間讓她說這種「絕對貴得要命」的廢話,低下頭,動作迅速地擒攫住動人芳香的紅唇,攻陷下整齊潔白貝齒,最後滑膩香甜的小丁香舌就地被俘。
長長的青絲纏在他的指間,不可思議的順滑令他忍不住嘆了聲,更加挑逗又纏綿地吻著她。
身軀也淪陷了……
男性的手掌鑽進珍珠色的肚兜。炙熱的唇齒也逐漸轉戰,不輕不重地蹂躪著她耳畔的細女敕香膚,直到听到那一聲聲虛弱誘人的嬌喘。
「唔……」女人閉緊雙眸,任那雙火熱的大掌在自己的身軀上點燃火種。
紅色的紗帳以撩人的姿態垂泄下來,掩住一室的綺麗春光,男人的渾厚嗓音與女人的婉轉嚶嚀相互交織著,透過朦朧的紗帳,隱約能看到兩具親密交纏的赤果身軀。
「呃……」一股又麻又酥的感覺自小月復竄起,這全然陌生的體驗是阮真真前所未有,十只白玉般的縴指緊緊握起。
他感覺到她敏感的反應,也因她的嬌羞眸光深沉,衣衫已被一件件盡數褪去,拋丟下床榻。
紅燭搖曳著的淺淺光影下,價值不菲的大紅嫁衣半掩半露地蓋住床邊那面印著兩人身影兒的黃銅圓鏡,配戴著的珠寶釵環掉得滿地都是,一股桂子香從窗外涌進來,醉了人。
僅著單薄的肚兜和褻褲的俏人兒,半果著嬌美的身軀溫順地仰臥著,元媵才罷了手。
「這一次,我們做完它。」他邪氣地對她曖昧低語︰「哪怕你暈過去,我也不會住手。」
他的話使她臉兒飛紅,抬起美眸羞答答地瞪他一眼,那嬌媚的誘人模樣令他禁不住喉頭一緊,再也忍耐不住,大手一伸,掠去她身上僅有的遮掩。
……
身子像繃緊的線,隨時有斷掉的可能,她再也忍受不住地逸出嬌吟,雙臂緊緊地攀住他,同時尖叫著喚出了他的名。
她的叫聲令他恍惚,往事于腦海中盡數回旋倒轉……
那一片高高的紅牆黃瓦,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院︰那一池從茂盛到衰敗的荷,是最早邂逅的地點……
「真真……」他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低喘著問她知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她迷亂地睨著他完全弄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他不想再等,哪怕只有一秒鐘,他也不想再等!
他想要她,要全部的她,無論過去她曾經屬于誰,這一刻,這以後,她只能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啊!」嚶嚀聲嘎然停止,女人疼地尖叫一聲,讓男人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為什麼?」男人頸背一抑,驀然怔住,吃驚的眸不解地注視著身下的女人,眼底掠過無數疑問和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你是……你不是……」
是啊,誰會曉得在信陽侯手下呆了十年,傳說是備受寵愛的侍女,居然還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子!
身下的美人兒因破身之疼而緊蹙秀蛋,原本膚色就白皙的俏臉更顯慘白了,她不答話,尷尬地別過臉去,低喘著,縴細的嬌軀因兩人之間適才的狂野激情微微顫抖。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親密嗎?難以想象的私密、激情、熱烈和疼痛。
她在他身下,與他赤果的身體緊緊相貼,而他身體的一部分仍緊緊地嵌在她體內,他們合二為一,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她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夫妻一體,她,從此以後是屬于他的了;可是他,也同樣是她的嗎?
「你怎麼會是……」他不敢動,怕她疼,神情詫異,欲言又止,這個從未預料到的發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你別問了……」她羞赧地打斷他的話,不想回答這種難為情的問題。
一絲奇怪的感覺自小月復竄起,她直覺的不願就和他就這樣僵持。
于是她忍著疼痛,兩條光滑修長的玉腿兒忽然往男人腰間一勾,縴細的腰肢用力往上一頂,無比嬌羞地睨著他,手握成粉拳,捶他一下,顫聲嬌 著︰「你……到底還要不要做啦!」
她的大膽讓元媵悶哼一聲,腰身猛地一沉。
「啊!」阮真真低叫,皺緊一雙好看的秀眉,緊緊咬著下唇,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元媵心下暗生不舍,他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自虐。
直到她舒展開優雅的眉心,他才驀地抽回身軀,倏間,處子的痕跡隨著他的動作淌落,陷進他們身下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錦墊。
他更深地吻住她的唇,舌尖也滑進她甜蜜的唇齒中,著她嘴唇內側的每一處,挑逗著她羞澀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
「唔……」她在他口中悶叫一聲,這次並不完全是因為疼痛,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使她詫異,明明還是疼的,可為什麼在疼之後又會讓人產生無法抵制的快感?
赤果的身軀一次次相互交疊,廝磨,毫無保留地給予或接受。
當他們一道攀到的頂峰時,阮真真再也沒力氣動彈一下了,只能在他溫暖的懷里蜷縮著沉沉睡去。
即使在夢中,她也知道,這一次,仍然不會有惡夢侵擾,仍然會幸福得令她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
隔天,全烏龍鎮的居民都在熱衷于討論兩個話題。
其一是這對新人的房事激烈程度,配合默契可謂驚天動地,看不出元公子體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奮戰整夜不停歇,叫一幫三姑六婆們喋喋稱嘆。
其二則是道謎語,新婚之夜,元公子說的那句「你是……你不是……」到底指的是什麼?讓一幫大老爺們猜來猜去都沒能得出謎底。
你是?你不是?哎,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