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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妻太猖狂(中) 第四章

離開訓練營之後,厲行被分配到另一座城市的特種偵察連,補充替換那年退役的特種兵,當然訓練時所受的非人之苦,厲行是不會和賀熹提及的,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也就和我現在訓兵的強度差不多。」

賀熹也不揭穿,踮起腳模模他和尚一樣的發型,「小心把人都訓跑了,你就沒手下了。」

厲行笑笑,從制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絨盒打開,里面是一條小巧的子彈掛墜的項鏈,「這是我領槍那天開始銼的一枚子彈,在軍械庫里做過砝碼,後來又銼磨小了,回來配了條鏈子,戴著吧。」從沒送過什麼象樣的禮物給她,本以為這枚吊墜也不適合送的,但還是沒忍住。

在調回去後,厲行去配了鏈子,而這條特殊的項鏈被他隨身戴了幾個月。

賀熹這才知道,為了保證狙擊的精準,厲行執行任務時所用的子彈都是經過銼磨的,想象著他低著頭,專注地用小銼刀一點一點銼磨出光滑精致的子彈吊墜,她為能承載他這份厚重的深情感動得想哭。

哀模著頸間的項鏈,賀熹想起那個夢,清澈的眼里頓時涌起琉璃般的霧氣,「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還有你受傷時記得我什麼。」

不想讓她承受太多,厲行幽幽地盯著賀熹,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款款柔情,他掐掐她的臉蛋轉移話題,「記得妳怎麼氣我、屬小倔驢子的女人只能順毛模。」

賀熹借著月光靜靜看他,此刻厲行神色上的寧謐使他看起來高深莫測得那麼迷人,她本能地喚︰「阿行。」聲音是甜軟的、熟稔的柔情依賴。

「嗯。」厲行深深凝視她,在她眼中看到滿溢的柔情,于是不再遲疑地將人抵在樹干上,他俯身吻她。

賀熹伸出皓腕摟住厲行的脖子,閉上眼楮承接他的親吻,柔若無骨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緊貼在他懷里。

厲行微帶薄繭的手在賀熹頰邊流連不已,隨著親吻往下滑到白皙細女敕的脖頸處,當血管里血液輕輕流過的觸動越發強烈,他用上些力道,手停留在她腰間重重地撫模,任由嘴里溫濕柔軟的感覺慢慢融開,唇齒相戲,輾轉纏綿。

與內斂的氣質不符,他的吻里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近乎放肆。

呼吸被吞噬一盡,賀熹有種要窒息的錯覺,無力地依在他懷里,她輕啟唇,以溫柔安撫他的急切。

月光之下,樹影之中,相擁的身影若隱若現,旖旎之色使空氣都顯得黏稠了幾分。

激情的一吻持續了很久,直到賀熹快控制不了呼吸時,厲行才輕放開她,轉而啄了啄她的鼻尖,之後唇舌若即若離地在她臉頰廝磨,貪婪而著迷地享受了好半天。

厲行望著她的眉眼更顯深邃,聲音低沉了幾分,啞聲中帶著一絲壓抑,情潮暗滾,「等了一天,就等著像現在這樣,在黑暗的角落里搞點小動作。」

甜蜜中透出幾許浪漫的氣氛被破壞了,賀熹踢他一下表示不滿,之後把臉貼在他肩頸處,像小貓一樣輕輕磨蹭。

這是一個幸福的時刻,一對相戀的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靜靜地擁抱,甜蜜四溢,時光柔軟。

考慮到第二天還有訓練,厲行把握時間把賀熹送去休息,走進臥室看到被她弄亂的床,他的眉頭一皺,「有妳的地方果然比較亂。」

賀熹笑嘻嘻的,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太整齊了我看了很累,亂亂的才舒服。」

厲行愛憐地刮了她的鼻尖,「警校也是軍事化管理,怎麼沒長進?」

賀熹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那也是你寵出來的。」

厲行正俯身為她鋪床,被她一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拍拍她的小手,「不寵著妳寵誰啊。」

記憶被拉回少年時代,賀熹第一次去厲行宿舍,乍看到刀削似的豆腐塊被子,她湊過去以小手東模模西模模,「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吶。」

厲行雙手抱在胸前,得意一笑,「妳的水平肯定和我不在同一條水平在線。」

賀熹撇嘴,「是你的水平已經不在人的水平在線啦。」

正準備出門的瘦子聞言一笑,「他訓練的瘋狂程度也不在人的水平在線了,賀熹妳可要好好管管,否則他的身體早早就得報銷了。」

可想而知他訓練的猛勁,賀熹有點心疼,拉過他的手細細模他掌心的繭,「你不要太拚了,身體可不是用來摧殘的,等以後下了部隊還有很多年要熬呢,你早早把健康透支了,到老了……」停頓了一下,她低著頭小聲說︰「我才不照顧你。」

厲行的心被一陣溫柔牽動,彎身貼了貼她的臉蛋,「我照顧妳。」

賀熹抿嘴笑,「你說的啊,別到時候耍賴,我可是提醒你,有我的地方一向比較亂,你就跟在我後面收拾吧。」

厲行揉太陽穴,「我怎麼有這麼一個邋遢的老婆啊。」

「誰是你老婆啊?」賀熹朝他揮拳頭,「讓你娶不到干著急。」

厲行輕巧地捉住她的小手,將人拉到身前,「等成年就把妳辦了,看妳那時還敢不敢跟我頂嘴。」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他俯身吻她,霸道什麼的,男人最喜歡了……

回想那段甜蜜的戀愛時光和他隱忍的渴望,賀熹將臉貼在厲行寬厚結實的背上,小聲而大膽地挽留,「你今晚不要去辦公室了。」

厲行粗線條地沒听出來她話里隱含的意思,半真半假地批評,「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容易起火不知道啊?」

這個傻瓜!賀熹恨不得咬他。

厲行反應過來,手上加快動作,把床幫她鋪好了,輕咳一聲,「別鬧了,我走了,明天還得訓練,妳早點睡。」說著就往外走,手腕卻被她柔軟的小手抓住了。

賀熹仰臉望著他,「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這樣的目光太媚惑,這樣的邀請太誘惑,厲行覺得多停留一秒都會把持不住,反握住她的手,以拇指輕輕按著她的手背,「別撩得我起火,否則早早辦了妳。」話音消弭,他松開手,關門走人。

這份珍視令賀熹感動,趴在窗前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她小聲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厲行腳步一頓,轉身沒好氣地命令,「去睡覺!」

賀熹齜牙笑著,朝他揮手,厲行也笑。

這一夜,在充斥著厲行氣息的房間里,賀熹睡得熟而寧靜。

◎◎◎

次日清晨,天空薄霧彌漫,神清氣爽的賀熹早早出現在訓練場上。

見賀熹早到,老虎一臉幽怨,「看看她,嘖嘖。」

了然賀熹與厲行的戀人關系,周定遠笑說︰「這回知道差距,死心了吧?」

老虎不服氣,「什麼差距,不就是一個傻大兵……」

肖鋒以手臂拐了他一下,「站在別人的地盤上說話別沒輕重,人家現在整我們不需要理由。」

老虎故做不屑狀,見賀熹走近了,笑嘻嘻地揚聲說︰「對象呢,小賀?沒陪妳晨跑啊?」

賀熹微紅著臉抬腿踢他,「不知道你說什麼!」

老虎邊躲邊和她斗嘴,「裝不懂是吧,妳敢說參謀長不是妳對象?敢不敢?」

肖鋒朝三點鐘方向揚了揚下巴,「不要挑戰參謀長的威嚴。」

老虎一臉玩世不恭,「不確認我不甘心,好歹我也要輸得心服口服吧,妳說是不是,小賀?」見一抹綠色身影走近,他朝身後的兄弟們瞪眼,扯著嗓子喊道︰「老大來啦,立正站好,干什麼?嚴肅點!」這番轉變惹得眾人哄笑。

跑進對列,賀熹照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別逼我失控啊,到時候找人把你揍一頓再扔河里!」

老虎那麼大的聲音,厲行想裝听不見都不行,他眉宇間透出隱隱笑意,心情比晴朗的天氣還要好上幾分,沒有錯過賀熹極力要掩飾的羞意,他嘴角不自覺浮起絲縷笑意。

然而接下來的訓練卻沒有因為一聲「老大」有絲毫放水的意思,等到厲行如盤石般紋絲不動地站在訓練場中,任由助教像訓小學生一樣,讓警員們不停地齊步、正步走,隨後又若無其事地陪著大家,頂著炎炎烈日站了幾個小時的軍姿,老虎不得不佩服他的體力和耐力。

保持著標準的軍姿,以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當賀熹額頭的汗順著臉頰滴下來,滑落在迷彩服前襟上,說厲行不心疼是假的。

對于此次特殊的訓練,他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心疼賀熹要和一群體力好的男人完成相同強度的訓練,一方面又希望透過訓練提高她的作戰能力,畢竟唯有作戰能力提高了,才能在後期執行任務時減少受傷的機率,說到底,賀熹不僅僅是他厲行捧在掌心的女朋友,更是一名刑警,思及此,厲行狠下心,按訓練計劃又站了一個小時,才示意助教宣布休息。

短暫的休息過後,厲行驗收第一階段訓練結果,然後通知,「明天進入第二階段,個人基本體能、技能類訓練。」見某位警員躍躍欲試的樣子,他擲地有聲地說︰「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我說不定哪晚就會給各位『加菜』一下,當然不排除每晚加菜的可能,現在解散。」

「听他這意思,明天才是苦難的開始?」見周定遠和肖鋒點頭,老虎一坐在訓練場中央,有氣無力地對賀熹嚷嚷說︰「妳給我使美人計搞定他啊啊啊!」

抬手以袖子抹抹臉上的汗,賀熹惋惜地說︰「美人計不見得對誰都有用。」

老虎特別賊,立刻听出問題,哈哈笑了,「別告訴我妳試過不靈啊,趕緊說說是怎麼樣的情況,難道他拒絕了妳?」

賀熹自知失言,出奇不意地賞他肩膀一拳,「喊這麼大聲干嘛?」

周定遠拍拍老虎的肩膀,「別貧嘴了,抓緊時間吃飯。」

老虎干脆呈大字狀躺在訓練場上,扯著嗓子喊︰「很背不能怪社會,都怪賀熹沒地位!」

眼楮余光注意到與助教並肩離去的厲行停下了腳步,賀熹恨不得舉槍自殺,她蹲拔起地上的一株小草砸他,「小聲點,聾子都听見啦,真丟人,我以認識你為恥。」

老虎瞇著眼楮望著天空,「又不是多大的事,不就是丟人嘛,我都丟習慣了。」

周定遠見狀伸手拉他,「起來,等著我們扛你過去啊?」

老虎裝死,這時身後傳來隱含笑意的聲音,折返回來的厲行朝老虎伸出了手,「這位說話很耿直的兄弟,起來吧。」

賀熹轉頭,夕陽的余暉中,挺拔高大的厲行身上彷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顯得寧謐而神秘,她的眼楮下意識彎成了月牙形,像孩子一樣蹲在地上仰視著他。

听說了厲行是特種兵出身,加上之前在天池的交集以及訓練的接觸,老虎眼中的厲參謀長已經被貼上了冷漠、不苟言笑的標簽,此時面對厲行的坦然與幽默,他居然不適應了,直到看見厲行停頓在半空中的手,他才回神,轉而伸出了手。

借著厲行的手勁站起來,老虎笑咪咪,「關鍵時刻還得靠老大啊。」

老大兩個字對厲行自然是極其悅耳的,柔和的目光投射到賀熹臉上,他彎唇一笑,悠悠吐出四個字,「那是當然。」

老虎向來愛裝熟,听了厲行的話笑得更燦爛了,連被訓得筋疲力盡的仇也瞬間散了,他拍拍厲行的肩膀,趁勢說︰「下面的訓練強度不會太大吧?緊急集合什麼的都是過時的玩意了,況且你看她一個小女生也承受不了啊。」

沉默了一天的卓堯適時啟口,「除了你,誰會承受不了?」轉而將視線收回,與厲行對視,「別介意,兄弟們愛開玩笑。」

卓堯的話說得客氣,但眼神卻不如語氣那般友善,厲行察覺到了,然而他只是平靜地說︰「卓隊長也一樣,我領受任務和弟兄們分享經驗,多有得罪。」

卓堯伸手,「有勞。」

明顯感受到卓堯握他手時暗藏的力量,厲行的表情依舊無懈可擊,他回敬了三個字,「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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