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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千金奴 第十三章

第七章

「……所以喜來他是十三歲就進了衛府,之後便一直跟著少爺?」

「沒錯。笙笙,你看我這袖子會不會做得太短了?」春芽拉起袖管,有些擔心不夠長,這身衣裳是她私下為喜來縫的,也沒量過他的身,因此不是很確定他的身量尺寸。

尤笙笙仔細看了看,「應當不會差太多,你要是怕太短,要不就在袖口處再補上一截。」她建議。

「也好,那就再補上一截好了。」春芽裁了一塊布準備補上去。

「對了,春芽,喜來平時不用伺候少爺時,都做些什麼?」她有意無意的探問。

「他娘身子骨不太好,常生病,他放心不下,所以一有空便回去,好在他家住的不遠,時常回去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且這事他也事先稟告過少爺,少爺允了的。」

喜來母親先前也在衛府做事,直到前幾年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才辭了工回家休養。喜來能一進衛府就成為少爺的隨從,也是因著他娘這層關系的緣故。

「那你可知道他平日里往來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這我就不知道了。」春芽忽然發現她不停的在詢問喜來的事,心生疑惑,「笙笙,你一直在問喜來的事,該不會也對喜來……」

「沒那回事,我是見你對喜來上心,擔心你受騙,這才多問幾句。」不想讓她誤會,尤笙笙解釋。

「喜來那麼憨厚,哪里會騙人,再說我能有什麼好被騙的?」

「有些人看起來憨厚,但骨子里未必如此,不是有句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嗎?」她前世深受喜來所害,無法再相信此人,因此擔心春芽會被他蒙蔽。

「喜來很孝順,我相信他不會是個壞人。」春芽語氣一轉,接著有些歡喜的提起一件事,「過年時咱們不是能輪流休息一天嗎?喜來說,要帶我回家去看他娘呢。」

「是嗎?」

「笙笙,要不你同我一塊去吧。」春芽想自己一個姑娘家去喜來家似乎有些不妥,遂想邀她一起作伴。

尤笙笙原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接近喜來調查一些事,因此頷首答應,「好。」

兩人閑聊著,渾然沒發現衛旭塵今日提早回來,並且已站在門口一會兒,將她們說的話听了個七七八八。

而喜來在送他回到院落時便被他屏退了。通常在他回到寢屋時,便不用喜來再跟在一旁隨行伺候。

這時,春芽的絲線用完,尤笙笙起身要幫春芽進去拿絲線時,發現衛旭塵回來了,她忙斂起臉上的神色,與春芽一塊福身行禮。

「奴婢見過少爺。」

衛旭塵瞟了眼春芽擱在桌上的那件衣袍,冷著臉走進房里。

他心里很不快,尤笙笙只有在他面前才會一臉冷淡,面對其他人倒是親切得很,連喜來都能得到她的關注,甚至還要在過年時去他家。

屆時他就不讓她休息,看她怎麼去。

他想起今日回府時,女乃女乃召他過去,問及她的事——「那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置?」

「女乃女乃這是什麼意思?」他一時沒多想,不解的問。

「我說的是那個叫笙笙的丫頭,听說你對她很不滿意,罰她打掃整理整個院子,你要是真不喜歡她,就別留她在房里了,免得瞧了礙眼。」衛太夫人這話只是想試探孫兒,看他對那尤笙笙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我只是見她那日連話都說不好,讓女乃女乃誤以為她想私逃才罰她。」

「旭塵,你老實同女乃女乃說,你到底喜不喜歡那丫頭?」衛太夫人索性直接挑明了問。

「不過就是一個丫頭,哪里談得上喜不喜歡。」她對他的態度一向冷淡,他不願自作多情的承認自個兒對她有意,因為若是承認,便好像他輸給了她似的。

「你要是覺得她瞧著順眼,收了她就是,這天氣漸冷,讓她替你暖床也好。」再怎麼說也是打小看著長大的孫兒,衛太夫人多少還是能看出孫兒對這丫頭有些不一樣。難得有個讓他另眼相看的姑娘,她巴不得兩人能趕快成其好事。

「她不過就是個下人,哪配替我暖床,女乃女乃別想太多,我對她沒那種心思,我是看在她做事還算利落,才讓她留在院子里。」他心里冷哼,她連當妾都不肯,哪里肯屈就小小的通房丫頭。

見他這麼說,衛太夫人也模不透他究竟對尤笙笙那丫頭有沒有意,語氣有些急了,「你看之儀身邊都好幾個伺候他的人,你身邊卻連一個都沒有,這怎麼成,要是咱們府里頭沒你瞧上眼的,要不女乃女乃讓人到外頭替你找一個回來吧。」

有了他爹的前車之鑒,她不能不擔憂孫兒會同他爹一樣不喜,當年還是她強逼著兒子娶妻,才生下了他這根獨苗,但最終也沒能留下他爹,如今衛府只剩下他這個男丁,她哪能不急,偏偏先前相士曾說他在二十三歲前不宜娶妻,要不她早早就安排他成親了。

「女乃女乃,我現下對這些事沒興趣,您就別忙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他從來沒興趣在女人身上花什麼心思,除了尤笙笙,但她卻一再惹他生氣,還膽敢對他說出絕不為妾這種話。

她就是仗著他縱容她,才敢這麼大膽吧。

像現下他都回來好一會兒了,她竟遲遲不到他跟前來伺候,哪個貼身侍婢敢像她這樣怠慢主子?

「尤笙笙,你還不滾進來服侍本少爺?」他忍無可忍,怒道。

她慢吞吞的端著杯熱茶走進來,為自個兒的來遲稍作解釋,「奴婢剛在為少爺沏茶。」

他接過熱茶,瞟見她手指紅腫,抓住她的手問︰「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只是凍傷罷了。」她縮回手,輕描淡寫的回道。打掃院子擦洗時,她的手常要泡在冷水里,這天寒地凍的,就給凍傷了。

「以後打掃那些事不用你做了。」話月兌口而出後,他有些氣惱自個兒竟又對她心生不舍。

听他免去了她那些雜事,她臉上沒特別的喜色,垂下臉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的朝他福了福身,「多謝少爺。」

他惱極,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迫她看著他,「你就是仗著我對你好,才敢這麼放肆,沒把我看在眼里是吧?」

她不卑不亢的回了句,「奴婢若惹少爺生氣,少爺盡可將奴婢趕走,換個人來服侍少爺。」

「我知道你不想留在這兒,你想走,我偏不讓你走。」他賭氣般瞪住她,下一瞬,他將她扯進懷里,覆上她的唇,粗暴的吻住她,像要發泄什麼似的,他惡狠狠的掠取著她唇中的芳甜,毫不憐惜。

他的吻猶如狂風暴雨一般肆虐著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她驚惶的推擠著他,想掙月兌箝制,無奈抵不過他的力道,整個人被緊緊圈抱在他的懷里。

到後來,他熱燙的唇舌滑向她的粉頸,嚙咬吮吻著,他的手撕扯著她的衣襟。

「不要……」她驚喘的扭動身子掙扎。

已陷于意亂情迷中的衛旭塵沒听見她抗拒的話,這一刻的他只想徹底佔有她,讓她臣服在他身下,不再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他。

他的眼里燃燒著驚人的,脈搏急速跳動,眼前的她仿佛一道香甜可口的佳肴,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他粗魯的撕裂她的衣裳,扯去遮住她那件礙事的粉色綾紋抹胸,讓她再無遮掩的曝露在他面前。

「不——」

她想躲開,他卻不讓她,反而一把抱起她丟到床榻上。

她又怒又羞,當他俯下時,張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他吃痛的想揮開她,她緊咬著不肯松口,直至一股甜腥滲進嘴里,她才松開嘴,看見他手臂上被她咬出了一圈清晰的牙印,上頭還滲出鮮紅的血絲。

衛旭塵被她一咬,整個人痛得清醒過來,眸里的逐漸退去,眼神黯沉。

房里一時之間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須臾,尤笙笙靜靜的將被他扔在地上的抹胸撿起,掩上被他扯裂的前襟,不發一語的走出寢房。

她離開後,衛旭塵懊惱的握拳砸向旁邊的壁面,沒有想到自己方才會那麼失控,竟想對她……

他第一次動情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而得到的結果是被她重重咬了一口。

他抬起手臂,望著被她咬出的那圈帶著血絲的牙印,她當時咬得這麼狠,必是恨極了他吧。

他從沒想過要強迫她,可他適才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人,卻求之不得。

這就是……喜歡嗎?

這晚尤笙笙沒有來服侍他洗漱,是春芽代替她過來。

「怎麼是你?」看見她,衛旭塵眉頭不悅的攏起。

「回少爺的話,笙笙身子不適,所以讓奴婢暫時替她過來服侍您。」

聞言,他臉色一沉,卻也沒再說什麼。

春芽服侍他洗漱完,回到耳房,見尤笙笙躺在床榻上,走過去說道︰「少爺睡下了。」

她其實很想問她,先前她衣衫不整的從少爺的寢房出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但見她臉色不好,便沒多問了。

「嗯,謝謝你春芽。」尤笙笙道了聲謝,便閉上了眼。

知她不想說話,春芽也沒再打擾她,月兌去外衣,吹熄燭火躺上床。

漆黑的夜里,尤笙笙徐徐張開眼,整宿未眠,前世的情景像水一般滑過她的眼前——那一夜無星無月,外頭下著雨,她為他按摩好足底,他忽然將她拉進懷里吻住她。

當時他的吻來得雖突然,卻一點也不粗暴,帶著抹小心翼翼的生澀,他略帶沙啞的嗓音在她耳旁說︰「我想要你。」

那時的她早已傾心于他,羞怯而柔順的輕點螓首。

他解開她的衣襟,溫軟的唇瓣輕吻著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那一晚他很溫柔,她將身子和她的心全都托付予他,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翌晨醒來,他說要納她為妾。

她只是一個侍婢,卻被破格納為侍妾,當時府里頭很多人都對她又妒又羨。她有了屬于自個兒的屋子,他還將同她交好的春芽派來服侍她。

他很寵她,每夜幾乎都與她睡在一塊,那時的她整個人沉浸在幸福中,直到他要成親時,她才猛然驚覺,他並不屬于她一個人。

她很不安,但他承諾——就算我成親了,對你還是一樣不變。

她把這話當真了,沒想到他才成親一個月,她便被一條白綾給絞殺了。

她的耳畔至今仍清楚的回蕩著自己臨死前,羅芊雲對她說的話——你要怨就去怨你的少爺吧,是他要你死的。

她抬手撫模著頸子,那里隱隱痛著,就仿佛有條白綾勒住了她的頸子,令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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