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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完蛋了! 第五章

季恩羽看著黑壓壓的人群,不知該如何去找方音音她們,這貴賓席的視野是很好,可惜燈光昏暗,讓她連人都找不到,只好一個人悶悶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台上的節目開始。

剛才姚練析的傷勢不知道如何了,如果她走路走得穩一點,也不會拖累他,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沒事,要她先入座,但她仍是懸著一顆心,怎麼樣也放不下。

一道人影在她身旁落坐,她沒多加留意,小臉上仍是眉頭深鎖,手機傳來悠揚的音樂聲,害她嚇了一大跳,感覺周遭傳來不友善的眼光,她忙不迭的關掉手機,剛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忘了關機,這下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幸好演奏會還沒開始,否則你大概會被罵死吧!」一道帶笑的醇厚嗓音自她左側傳來。

「姚練析?」她詫異的瞪大眸,轉頭看著坐在她身側的他。

「小聲點,等會兒節目開始,禁止交談,這是基本的禮貌。」他忍不住叮囑。

「先別管那個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剛才看你跌下去,不可能都沒事的,真的不用去醫院檢查看看嗎?」她緊張的握住他的手。

她準確無誤的握住他的傷處,讓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額際的冷汗直冒,幸好燈光昏暗,輕易的掩飾住他臉上痛苦的神情,否則精明如她,肯定會瞧出端倪來。

他不著痕跡的拉開她的手,沒讓她繼續加重他的不適。

「我真的沒事,你別瞎操心了,準備看演出吧!我保證你會因此而愛上音樂。」他笑道。

台上的布幕拉起,演奏者早已就定位,等指揮先向台下觀眾行禮後,轉身舉起指揮棒,當棒子一落下時,悠揚的音樂隨即回蕩在整個音樂廳里,震撼人心。

盡管她听不懂音樂,也不知現在是演奏哪首知名曲目,不過那有如行雲流水般的美妙樂聲,彷佛是一道溫柔的風,輕輕的拂過她的臉,讓人沉醉其中,也讓她想去見周公。

她是真的很想打起精神來听音樂,可是這麼悠美的音樂,是多麼適合拿來當搖籃曲啊!以前如果失眠,她就會搬出蘇惠芬借她的古典樂CD來听,听沒兩分鐘,她就能迅速的去和周公伯伯下棋了。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直到再也睜不開,她低垂著頭,開始魂游太虛去了,而坐在一旁的姚練析,則是認真的觀賞著台上的演出,完全忽略了坐在身旁的她。

「如何?有因此而愛上音樂嗎?」盡管他方才耳提面命不許演奏過程中交談,仍是忍不住問著身旁的人。

遲遲等不到響應,該不會是恪守他的交代,不敢出聲響應吧?他好笑的轉頭看著她,這才發現她未回應的原因是——她睡著了。

見狀,他差點笑出聲來,虧他還信誓旦旦表明說她會因此而愛上音樂,沒想到才演出沒多久,她就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讓他啼笑皆非。

看著她的小手垂放在身側,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柔荑,沒有想象中的柔女敕觸感,而是一片的粗糙及厚繭,由此可知,她絕非出身于好命人家。

他用指尖輕觸著她手掌上頭的每個厚繭,俊臉上有著疼惜與不舍。

長達二個小時的演奏會一結束,眾人拍掌叫好,而一路睡到結束的季恩羽,也因為鼓掌聲而驚醒,看著台上演奏完畢,朝台下觀眾鞠躬的演奏者,她忍不住低吟了聲,結果還是睡著了啊!

「醒了嗎?我還以為你打算要在這里睡上一整晚了。」姚練析帶笑的嗓音令她驚跳了一下。

「你……你怎麼沒叫醒我?」還任由她睡了二個小時!

「我怕突然把你叫醒,你會做出我無法預期的事來。」他若有所思的說。

「什麼意思?」她一臉茫然,小臉上仍有著剛睡醒的可愛表情。

她紅潤的面頰,有如一顆上好的隻果,是那麼鮮艷可口,讓他倏地感到一陣心猿意馬,只想捧著她的小臉,狠狠的在她臉上咬上一口。

「如果你突然站起來大聲喧嘩,到時丟臉的可是你。」他可是基于好心。

「亂講!我才不會做這種事,不過我有撐了十分鐘喔!」她可是很給他面子了。

「你真的那麼不喜歡听音樂嗎?」偏偏他的工作就和音樂有關。

「我沒有不喜歡听音樂,我只是對音樂沒興趣。」這兩者是不同的。

「那麼,如果你未來男朋友的工作和音樂月兌不了干系,你能接受嗎?」他月兌口而出的話語,連自己都感到一陣錯愕。

他是哪根筋斷了?沒事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不論她未來的男朋友是做什麼的,那都不關他的事,可偏偏他的心,似乎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哈哈,你在說笑話嗎?這種不可能的假設性問題,我不曾想過。」她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現場。

「如果這個假設性的問題成真呢?你能接受嗎?」他跟著站起身,語氣有著難得的嚴肅。

「我為什麼不能接受?只要是相愛的兩個人,無論對方的職業是什麼,我都能坦然接受,職業不分貴賤,不是嗎?」她露出一記恬淡的笑容。

她的一席話,讓他頓時茅塞頓開,以往他會接受父母的安排,是因為他的人生沒有目標,也沒有任何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對于柳緹真的婚事,他雖然沒有應允,卻也沒有反對,如今出現了一個讓他在意的女人,他當然不能放她離開。

「對了,我一直沒看到凱恩和席娜,他們不會沒來吧?」看著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人群,她這才提出疑問。

當然有,不就是剛才在台上演奏的人嗎?可惜這妮子從頭睡到尾,壓根沒留意到。

「他們先走了吧!你怎麼來的?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我騎車來的!你應該要回飯店吧?那我就先走了喔!」她朝他揮揮手。

「等等!」他出聲喚住她。

「怎麼了?還是你要我送你回去?」她打趣的笑道。

「可以嗎?」他突地開口。

「啊?」她沒听錯吧?

「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他再次重復她的話。

「喔……好啊!」她是開玩笑的耶,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

「不過在那之前,可以麻煩你先載我去一個地方嗎?」他額上的汗珠越冒越多。

「什麼地方?」敢情他把她當成司機了?

「醫院。」

「唉,我說你,剛才明明就受了傷,為什麼還要逞強說沒事?」看著他手腕的紗布,季恩羽輕嘆了口氣。

就說他摔得那麼大力,怎麼可能沒事嘛!幸好醫生說只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只怕復原的時間又要更久了。

「本來真的是沒什麼事,是後來才覺得不舒服。」不想害她更內疚,他隨口撒了個謊。

「少來,痛就直說,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如果真的忍受不了,在我面前哭也無所謂,我是不會嘲笑你的。」她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瞧她一副不把他當男人看的表情,讓他有些挫敗,難得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偏偏這女人似乎對他毫無感情。

「這點傷,我還能忍。」為了這點小傷而哭,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哈,男人總是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眼淚又不是女性專屬的,如果有需要,盡情享用也沒關系。」她豪邁的笑道。

「你說話一向都這麼直爽嗎?」

「不好嗎?」她聳聳肩,「我一向不喜歡迂回那一套,有話直說就好,別跟我拐彎抹角的,我不習慣。」

「那如果有男人跟你表白,你如果不喜歡,也會直截了當的拒絕對方嗎?」他試探性的問。

聞言,季恩羽偏著頭,她每天忙著生計都來不及了,對于男女交往一事,一向沒什麼經驗,再說她的個性一向直來直往,和異性通常都只會發展成哥兒們的關系,若有人真的跟她表白,她也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反應。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畢竟我行情沒那麼好,等到我有這種經驗時,我會再告訴你的。」她朝他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你沒交過男朋友?」他不免有些詫異。

畢竟在國外,年輕女孩多半都有戀愛經驗,感情生活像她這般如同一張白紙的,可是會被視為稀有動物。

「怎麼?瞧不起我?我每天忙著打拼賺錢都來不及了,那些風花雪月、男歡女愛的事,我實在是沒時間去理會。」看了看腕間的表,哎呀!都十一點了,明天還得去劉玉芬開的餐廳幫忙,若不早點回去睡覺穩慘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你還年輕,也不急于一時。」掩不住內心的喜悅,他心情愉悅的說著。

至少她目前是單身,沒有男朋友,對他來說,或許是個絕佳機會,為了避免讓人捷足先登,他得好好把握機會才行。

「年輕?老兄,我不年輕了。」她的外表總會讓人對她有所誤解。

「你不是二十歲左右嗎?」難道不是?

二十歲!她看起來像二十歲?

不會吧?之前有人說她像二十三歲,就讓她感動到無以復加了,沒想到在這男人眼里,她只剩下二十歲!

「哈哈,謝謝你的抬舉,我比你預期的年齡還要多上六歲。」早就是個老女人了。

「你有二十六?」他震驚的表情,完全取悅了她。

「是的,別懷疑,需要我拿身分證出來證實我的說法嗎?」她作勢要從皮包里翻出身分證。

「不用了,我沒有懷疑你的必要。」他連忙制止她的動作。

「我想也是。時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飯店吧!」再磨菇下去,她明天真的會爬不起來了。

「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他天外飛來一句。

「咦?」她難掩驚訝的看著他。

為減低她的猜疑,他揚起一抹笑容,故作無事的看著她。

「我是想說,這傷你總也有點責任,至少要聊表一下心意,時時慰問一下我的情況吧?」他難得厚臉皮的跟她討人情。

也對,他的手傷她的確有責任,若是有什麼後遺癥,至少她也得賠償人家,無論她賠不賠的起,至少也要略盡一些道義責任。

她從皮包里掏出一張便條紙,在上頭迅速的寫了個號碼,然後遞交給他。

「抱歉,我不曉得這雙鞋這麼難走路。」早知道她就穿平底鞋了。

「不礙事,至少我的手還完好無缺。」他抬起被紗布包得像顆「面龜」的手,朝她揮了揮。

他不說還沒事,一看到他手腕上的紗布,她的歉疚感越來越重,人家難得到台灣來觀光,不是被扒手光顧,就是被害到受傷,看來她想幫忙振興台灣的觀光事業,還有待努力了。

「你別這麼說,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和我連絡。」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他笑了笑。

看著他溫柔的笑容,她俏臉微紅,曾幾何時她對這個男人的笑容喪失了免疫力啊?只消他隨便笑沒幾下,就足以讓她看傻了眼,那若是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她豈不是要當場倒地不起了?

這類型的極品美男還是閃遠一點好了,省得到時中招,她想躲也躲不掉,什麼樣的鍋,就要配什麼樣的蓋,她自認為長相平庸,家庭背景也浮不上台面,別作白日夢比較實際。

「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台灣?」

「最近吧!」按理說,等巡回演出一結束,他就該回英國,但是他卻舍不得離開。

「這樣啊……」這麼快?心里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惆悵感。

「怎麼?舍不得我走?」他玩笑性的說道。

他的說法,驀地讓她驚跳了一下,她的確是有那麼一丁點舍不得他離開,或許是一份愧疚感使然,她總覺得還欠他一個人情,若是他這麼離開,她會內疚至死的。

「對啊!我害你受了傷,讓你敗興而歸未免太掃興了些,本來想說如果你能多待一陣子,我還能好好的款待你,可惜……」她唱作俱佳的嘆了口氣。

「你想怎麼款待我?」他饒富興味的等著她的下文。

她菱唇微彎,小臉上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反正他也不可能留下來,就任憑她隨口胡謅也無妨。

「就把你奉養在我家,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太上皇,待你手傷好的那天為止,任憑你的差遣!」她賊賊一笑。

「此話當真?」她的提議,讓他很心動。

「那當然,不過我想你們的歸期都預定好了,機票應該也都買好了,而我又只招待你一人,不可能連席娜和凱恩也一並伺候,所以真是可惜啊!」她煞有介事的拉長語調。

「你真的不會覺得麻煩嗎?」他眼底有著濃烈的笑意。

沒注意他異常的反應,季恩羽不以為然的再次看了看時間,糟糕,時間都這麼晚了,她若再不回去,明天百分之百爬不起來。

「不會不會,這是我欠你的,如果不這麼做,我可是會很愧疚的。」

「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接受你的邀請,似乎太不識抬舉了。」他輕撫著下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這時她才看到他過分詭異的笑容。

「為了減少你的內疚感,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了你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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