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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小女佣 第十章

韋佐柏第一次為了女人動手打人,這女人不是別人,就是為安妙映。

正巧,他打的人又是安妙映的前男友,王景文。

兩人在PUB里起了沖突,他狠狠的揍了王景文一拳,可隨後就被PUB的保鏢雙雙轟了出去。

王景文朝他揮了幾拳卻不斷揮空,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因此便撂下狠話,然後狼狽的離去。

韋佐柏出乎意料的打跑王景文這混蛋,然而他卻沒有一種打贏的優越感。

因為安妙映哭得像個淚人兒般,幾乎是停不住淚水的模樣。

她一直哭、一直哭。

他帶她回家,她還依然不斷的抽泣著。

他壓根兒也不懂,她為什麼要為這樣的爛男人哭泣?

所以一回到家,他只能拿起面紙盒,陪她坐在沙發上,一邊遞著面紙,一邊坐在她的旁邊,安靜的听著她大哭。

一個男人會動手打女人,其實早就已經不尊重她了,她應該要對這樣的男人死心才對,而不是為爛男人浪費她的淚水。

直到她不知道哭了多久,雙眼紅腫得像兩顆核桃,她才改為抽泣。

這時候,他才到廚房弄了一杯加了一些白蘭地的熱可可,體貼加上溫柔的拿到她的面前。

難得啊,他第一次這麼有耐心的照顧一個女人。

以前女人為他主動提出分手時,哭得淅瀝嘩啦,他連眉眼都不挑也不眨一下,與對方好聚好散的分手。

可現在他的報應到了,以前遇上的每一個女人,他連心都不疼一下,但現在看到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哭得像只大花貓,他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原來,這就是痛的感覺。

而這個痛,沒有人可以撫慰,也無法治愈,他只能等待她的傷心過去,他心上的痛才能舒緩一些。

「?好一點了嗎?」他小心翼翼的問著,就怕觸動她傷心的弦。

她喝了一口他泡好的熱可可,暖流像是注入她的心里,暫時撫平了她心里的激動。

沒有想到昔日的良人變成狼人,如此決絕就算了,分手後一點擔當都沒有她都可以原諒他,但最不能原諒的是,前男友自私成性。連她唯一的生財工具都不願還她,還出手打她。

她灰心至極,實在不應該再為前男友哭泣。

明明自己可以止住這淚水的,但是一見到韋佐柏的出現,她就像無助的小孩,委屈就像崩潰的水堤,無法止住的不斷流泄,彷佛找郅了一個宣泄的出口,望著他不斷的哭泣。

「嗯!」她以面紙擤著鼻涕,雙眼就像兔子般的紅潤,又啜了一口熱可可。

「?和他分手了,不是嗎?」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她會與她的前男友見面,把今天原本的氣氛全都打壞了。

「嗯!」說分手是好听一點,「其實是他一聲不吭的甩了我。」

「那種男人?其實可以不用那麼難過。」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男人,但至少他有基本的優點--他不會動手打女人。

「我不是難過我被甩。」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哭得像個小孩,「我只是」

「想討回公道嗎?」他想,如果是這樣,表示她的心里還有一絲在意那男人。

「我只是想要討回我的筆電!」她只要想到自己的筆電被侵佔,一整個心里就有所氣憤。

那明明是她的東西,卻又再一次的被糟蹋得不像自己。

「嗄?」她這個回答,確實有讓他傻眼到。

她只是為了一台筆電,執著的與前男友理論,被打也在所不惜?

不會吧?這女人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他太久沒去了解女人,還是這女人的想法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男人真奇怪,甩人就甩人,何必又要佔前女友的便宜?」她一臉埋怨,像是有氣吐不出,「而且遇上我,還大言不慚的告訴我,他將我的東西全都拿去變賣換現金」

一說到此,她整個人更是憤怒到不行。

這是她人生中遇到最不爽的鳥事,前男友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出手打她。

這口氣,她真的吞忍不下去。

直到韋佐柏適時出現,替她出了一口氣,卻也讓她沒了形象的崩潰。

原來,在她的心里,還有這麼一處被遺忘的委屈。

她以為自已不會難過的

但是,人一旦付出,若得不到回報,多多少少都會有所不甘心。

她只是將這不甘心暫時給壓下,並不是真的釋懷。

而今天,痛快的哭過一場之後,深藏在內心的不甘心才一並舒緩,像是大病初愈。

痛苦的過程之後,得到是神清氣爽。

她知道,工景文這個男人,將會徹底消失在她未來的日子里。

听著她大吐苦水,他的心竟然也莫名的輕松起來。

原來她不是眷戀前男友,而是因為她的東西被侵佔,所以才會這樣念念不忘。

「男人並不是都是混賬。」他模模鼻子,听著她的發泄,才發現原來男人之中也有敗類,「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听著他這句話,她忍不住癟起小嘴,「傷口都還沒有結有結痂,又要受到另一個傷害?不需要這麼忙。」

他一听,又愣住了。

果然是典型的固執女作風,只要受過一次傷害,就會認定下一個男人也是混賬。

好吧!在其它女人的眼里,他確實也是一個混賬。

所以現在是他的報應了嗎?讓他對一個難搞的女人動了心,然後付出的耐心是以往的好幾倍。

唉!人真的不能做壞事,會有報應的。

像他,遇上她,就是不斷踢到她所設下的鐵板。

追這樣的女人,他還必須歷經干辛萬難,得先跨過她的心里障礙,才能向她證明,他也是願意從壞男人的門坎跨到好男人的世界,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啊!

可是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

哭了一天、睡了一覺之後的安妙映,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雙眼腫了一些,但是心里藏了許久的心事,妤像一次被解開了。

她的個性,一旦氣過、怒過,再加上看透了前男友的真面目,她現在幾乎是神清氣爽。

不過她一起床,做好早餐之後,發現韋佐柏竟然過了十一點還沒有起床。她覺得有些詭異,于是敲了他的房門,卻無人回應。

而一開門,他已不在房中,房里空無一人。

她不知道他上哪兒去,只存著疑惑的心,待在客廳安靜的看著她的書。

他會不會一大早就跑去海灘區沖浪游泳了?

她坐在沙發上,發現自己有些心神不寧,目光不斷飄向大門。

腦海里,彷佛塞滿了韋佐柏這個男人的長相,昨晚他一次又一次有耐心的哄著她。

雖然不多話,也沒有幫著她咒罵全天下的男人,只是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直至她哭累了,他才坐在她的身邊,像是哄著一名小孩,輕拍她的腦袋。

她和他的關系原本不應該這麼親密,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稱不上,但他卻能給她最大的溫柔。

或許這是他的本性,出自于他的本能,同情她、憐憫她的遭遇,所以適時的安慰她。

她不應該把這種感動當作是另一種悸動,也不應該對他這種完美又挑剔的男人當成是下一個對象的遐想。

但是人心是善變的,何時要心動,她無法把握,連她的本身亦是如此。

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早就變質,一變質,就是喜歡。

她喜歡他,所以在意他了。

于是,她的目光又栘到大門上,掛念著他沒有交代行蹤的去向,在意他是否又在外頭虧妹、獵艷。

可是她好像沒有資格在意,兩人什麼關系都不是,她若是問太多,萬一被他知情,是否會被唾棄?

因為喜歡上一個人,所以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還有無限循環的自問,卻一點勇氣也拿不出來。

喜歡上一個人,是需要勇氣的,要付出,才能得到相同的響應這些她都懂,比誰都還要懂,因為她寫出的每一個文字,都清清楚楚交代愛情的過程。

每一個過程都是愛情的基礎,唯有經歷,才能夠讓愛情堅固。

只是她的愛情才崩坍不久,她忘了怎麼與男人相處了。

當她在捫心自問時,大門的鐵門被打開,韋佐柏手上拿了一個精致的紙箱,心情看似不錯。

一見到他回來,她就像寵物見到主人般,馬上從沙發上彈跳而起。

「你」她原本想要問他上哪兒,卻意會到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問他的去向,于是只能將話吞下,轉問道:「吃飽了嗎?」

「你來一下。」他一手抱著紙箱,一手拉著她的小手,「我剛剛到市區買了一個東西要送?。」

他興奮得就像考了一百分的男孩,急急忙忙想要獻寶似的。

她又被他拉往沙發上坐著,只見他將紙箱往水晶桌幾一放,然後開始動手拆著紙箱。

沒多久,一台粉紅色的筆記型計算器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她記得他有一台筆電了,為什麼還要再添購粉紅色的筆電呢?

「送?的。」他不惜花費上萬塊的電子產品,打算送給她當成禮物。

「為什麼?」她無法用「受寵若驚」來形容此刻的心情,畢竟無功不受祿,何況這台筆電還是名牌價格。

「因為」他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了實話,「昨天我以為?是為了的男友哭得那麼悲泣,但沒想到?是因為一台要不回的筆電痛哭,所入」

「所以你是同情我?」她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不希望在他的眼里,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不是。」他馬上否認,連忙搖頭,「?是因為筆電而忘不了?的前男友,那麼我希望我買這台新筆電,可以幫?忘記前男友對?的傷害。」

簡單說之,他希望她忘了前男友的傷心,然後正視她面前還有一個好男人正在等著她,他希望她會懂。

「但這並不關你的事情。」她直接的,不假思索的開口。

這句話,像是一支利箭,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

「是不關我的事。」他嘴角的笑容微微垮下,眼中少了原本的興奮。

他還以為自己這樣的作風,會讓她感受到一點浪漫的貼心,但現下他似乎成了多管閑事。

「我我的意思是」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不是存心這麼咄咄逼人的,「不應該是由你來彌補我。」

對,她沒有其它的惡意。

他望著她慌忙的解釋,剛剛的不悅少了許多,「這不是彌補,而是?本來就值得有其它男人對?好,?甚至可以接受我的心意。」

心意?這心意來得詭異,令她心跳加快。

「這心意也未免太貴重了。」她搖頭,何況她現下存款沒多少,她根本無法支付這台筆電的價錢。

「那若是情意呢?」他有點受不了她在愛情上的遲鈍了,一點也沒有發現他對她的暗示。

「啥?」這又讓她驚嚇不已。

「我喜歡你,送你禮物,希望能夠磨滅你前男友對你的傷害,讓?拾回對男人的信心,然後能夠以不同的目光看我,可以嗎?」他一口氣說出藏在心里的話。

他真犯賤,街上哪一個辣妹不愛,偏偏愛上這個村姑型的小女佣,而且有時候還壞心了一點。

但他就是像瘋狂的磁石,被她用力的吸引,費再大勁也無法遠離。

他在向她告白?不會吧?

她這輩子連發票的兩百塊都沒有中過,這樣完美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

若不是她生病,就是他有病……

還是這世界真的生病了?就像傳染病一樣,他們兩人互相被傳染……接著,互相被吸引了?

「你這是……跟我告白?」媽呀!今天是世界末日了嗎?這眼楮長在頭頂上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

「厚!」他低吼一聲,用一只魅力的黑眸看著她,「難不成我這是唱歌給?听嗎?」

「呃……」她愣了一下,小聲的開口,「我只覺得我睡不飽,要不然就還沒醒過來。」

他忍不住翻了白眼。

最後,他像個真男人,雙手住的她肩膀,一張俊頻傾前──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更軟。

當韋佐柏吻住安妙映的唇辦時,那淡淡的薄荷味道鑽進他的鼻息之間,爾後就像藤蔓般的纏住他的心。

他的舌尖靈活又老練的鑽入她的口中,撬開了她兩排貝齒,擠入她柔軟義濕潤的小嘴之中。

「唔」她無法反抗,只能睜著一雙眼盯著他。

透過鼻梁上的眼鏡看他,他的長相更加的細致俊美,比偶像明星還更有魅力。

最後,他嫌她臉上的眼鏡太過礙事,于是摘下她的眼鏡,再恢復原來的姿勢,吻著她的唇。

她的胸口一窒,胸腔內的氣不斷被他吸出,而他的舌尖就像滑蛇般,不斷的鑽進鑽出,擾得她心神不寧。

這雖然不是初吻,但這個吻卻宛如擂鼓般敲著她的心。

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才發現她皮膚滿稚女敕光滑,就像一顆未雕琢的寶石。

只是輕輕一吻,唇與唇之間像是早已被古老的咒語給緊緊纏住,無法拋卻對方。

而他彷佛是一名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渴望這甜泉許久,不斷在她的口中吮著那甜液。

兩人的唾液不斷交換,如同想要傳達彼此的心意。

這愛,來得太急,隨之而來的,是高張的,逐漸朝兩人排山倒海的襲來。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右手停靠在他的左胸,他的心跳如同她的頻率,卜通、卜通、卜通的跳著。

不應該這麼快的沉浸在他的誘惑之中。

但是她就像伊甸園里的夏娃,受到蛇的誘惑之後,嘗到禁果一口,那味道令人無法抗拒。

他是禁果,一顆讓人無法抵抗的禁果,一嘗,她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明明知道這樣的事實,為何還不能抗拒呢?

「妙映。」第一次他喚著她的名字,不再覺得她的名字像菜市場名那麼俗氣不堪。

像是一道魔咒,緊緊的扣住了他的心,開始換他徘徊在她的生命之中。

「晤」她企圖回應他,但是喉嚨只發出細碎的聲音。

他像個黑洞,一步步的將她吸引,令她義無反顧的往下跳,甚至還無可自拔。盡管會跌個粉身碎骨,她的理智也被他的吻給征服。

原來當寂寞遇上真愛時,就像一塊寒冰被一道火柱給融化了

夏天,真的是適合戀愛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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