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麼一個人,讓你寧願自己受傷也想保護他、她?
家中經商失敗第一年,我在親戚家的臨時床鋪或客房輾轉流連,最後在曾受爸爸援助的叔叔家住下。有一天晚上,凌晨兩點多,透過薄薄的門板听見叔叔和阿姨在客廳說著我父母的不是,字字嘲諷,句句譏笑。我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仿佛全世界的寂靜在這一刻涌入,外頭的聲音、呼吸、笑語一清二楚。不久後,阿姨進來,在我旁邊的床鋪睡下,那一夜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整晚控制呼吸壓抑哽咽,翌日天剛亮,我就離家出走了。
我無法對父母解釋自己無法回去那個地方的原因,無法說出白日溫柔和善的親友晚上的面貌,我以自己住不習慣與任性為由,試著保全爸媽最後的尊嚴與希望。當時的我不夠成熟懂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