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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姐親一下 第四章

齊潔跟著進屋,她才要開口嚷嚷,手還持著門把,一個光果、結實的就大剌剌映入她的眼簾,齊潔一口氣哽在喉嚨,嗔怒的小臉早已羞紅。

「你、你……啊!」

齊潔倒抽一口涼氣,因為背對她的赤果果男人不但彎下腰,還抬起他的右腿!

易行雲泰然的拉上底褲,強壯的體魄上著一件深灰色的囊袋型三角褲,囊袋設計的男性內褲符合人體工學,他一向選擇這種較為舒適的底褲。

他轉過身,只見方才那女人早已像只熟透的蝦子般站在門邊一動也不動。

齊潔看見男人往她走來,她倏的睜大雙眼,男人鮮明的五官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但是他那一雙帶著侵略性的眸子卻叫她無法與他相視。

男人充滿力道的雙腿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她這邊走來,齊潔屏息呼吸,他跨間那一大坨的布料讓她吃驚。

他跨間那粗長的家伙即使覆上內褲還是很壯觀,齊潔的雙頰幾乎要冒出煙來。

眼看男人那賁起的胸肌愈來愈逼近她,齊潔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但是她的雙腿卻佇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不只是被釘住的雙腿,她渾身也像是被點穴一樣。

「不、不要過來。」

易行雲雙眼一瞬也不瞬,男人挺拔的體格沉穩的向她迫近,他就像只閑適的美洲豹一樣徐徐的前進著,即使美洲豹沒有弓起身子,蓄勢待發捕捉眼前的獵物,但齊潔就是感到一股強烈且莫名的壓迫。

男人強壯的體魄讓齊潔無法褪去體內的燒熱,他寬闊的肩膀彷佛意示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他以為她有上妝,但似乎不是如此,小臉那一抹潤紅的唇色是自然透紅。她形狀優美的雙唇微啟著,若不是那一雙明眸里有著一絲驚怪、慌神,他會以為她在勾引他。

易行雲的胸膛幾乎要抵上齊潔的鼻尖。

「我叫你不要過來,你听見沒有?」

居高臨下的易行雲睨她一眼,他舉起右手,賁起的胸肌因而觸踫到她的鼻尖,齊潔放聲大叫。

「啊!」

易行雲伸手拿下掛在牆邊掛鉤上的牛仔褲,「閉嘴。」

「啊!」正要彎腰的易行雲斜睨她,只見像是中邪的女人怎麼也不肯把嘴闔上。

「啊!」易行雲利落的套上牛仔褲,低腰的刷白牛仔褲穿在他一雙修長的健腿上顯得異常好看,異常帥氣,一截深灰色的底褲露在低腰牛仔褲上,但是服貼在結實腰上的一截底褲反而襯托出他專屬于男人才擁有的有力腰桿。

刷白的牛仔褲上是小麥色的胸肌以及結實的雙臂,養眼的男體讓齊潔愈「啊!」愈小聲,齊潔听到她的心髒「噗通!噗通!」

當男人一雙魅惑的眸子對上她時,齊潔無法抑制的感到一股燥熱竄上她的雙頰。

「繼續叫,我打算捂住妳的嘴把妳丟出去。」

齊潔的臉又是一紅,「是你不要臉,光著身子到處走來走去。」

易行雲譏諷的勾起嘴角,「我看妳倒是瞧我光果的身子瞧得很入神,怎麼樣,我的體魄很不錯吧?尤其是我的家伙。」

「什、什麼你的家伙?你這個人到底知不知羞?廉恥二字怎麼寫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倒是妳,妳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麼寫?一個女人死盯著男人的胯下瞧,活月兌是個欲求不滿的女豺狼。」

「你才欲求不滿,死變態一個。」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妳還不到三十,像妳這樣到了三十歲之後怎麼辦?」

齊潔脹紅臉,從來沒有人說她欲求不滿,「你、你!」

易行雲轉身走進吧台前,左手拿起一張過濾紙,折迭好的濾紙放入滴漏中,右手倒入稍早研磨好的咖啡粉,他輕手的輕敲幾下,散發味醇的咖啡粉瞬間飄出一抹較為濃厚的獨特香味。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齊潔也來到吧台前,他一雙修長的大掌彷佛有魔力一般的吸引她,她喜歡看見男人的指甲修剪整齊、干淨。

易行雲拿起一旁保溫九十五度的透明茶壺,微冒煙的熱水緩慢的以螺旋形狀滲透入咖啡粉,淡淡的咖啡香裊裊的彌漫在易行雲身上。

一股醇厚的咖啡香味讓齊潔忍不住靠近他,齊潔盯著從咖啡粉濾出的透明褐色汁液,這杯咖啡一定很好喝,她吞了吞口水,她想起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咖啡的香味好像一瞬間喚醒她的胃。

「如果我的身體妳已經看夠了就請妳快走,妳嚴重打擾到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听,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潑她冷水,齊潔想起她是有要事來到這兒,她渴望的看著那透褐色的美味甘液,但是一壺不多的透褐色美味甘液卻讓他一把拿走。

看見易行雲往前廳走,齊潔趕緊跟上去,「這位先生是這樣子的,我是來找一位叫易行雲的建築師,因為我們飯店近期在籌備一家新飯店,所以想請易行雲大師替新飯店的建築主體作設計……」

易行雲走到這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木制的大椅雖然不似沙發柔軟,但是實際坐上去卻又無比的舒適,木制大椅的切割弧度以及邊線的磨削都是迎合人體曲線。

坐上木制大椅的男人往後靠躺在柔弧的椅背上,修長的雙腿輕松的交迭,蘊藏力道的手臂盤據在兩側扶手上,略仰的雙眸閉目養神,持著咖啡杯的右手輕繞圈的搖著杯中液。

齊潔遲疑的開口︰「難道你就是那位建築師易行雲?」不要。

坐在大椅上的男人沒有動靜,只有他手中的杯中液在輕輕搖晃,男人將咖啡杯端到鼻間嗅嗅這令他滿意的咖啡香味,然後輕啜一口。

男人旁若無人的死樣子讓齊潔想發火,但是她愈來愈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

「請問你是易行雲大師嗎?」齊潔輕輕的問著,好像她問的愈輕,他是易行雲的可能性就愈低。

「妳很吵。」

齊潔略松一口氣,但是胸口反而有一股氣升上來,既然他閉著眼楮,齊潔就肆無忌憚的瞪他!

瞧他這副鬼樣子,外頭那輛銀灰色的房車倒是很有他的味道,目中無人的死樣子跟自以為昂貴的進口車都是同一個德性。

齊潔不爽的蹙眉,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前晚對她見死不救的人。

看看他的房子,一張大椅、一個杯子,他要不是太小氣就是太自私。

過了許久,易行雲睜開眼,看見的是她一張呲嘴咧牙的變形臉蛋。

齊潔一時來不及反應的怔楞,鬼臉僵住。

蠢女人,「妳還不走。」

齊潔鎮定,一副她沒做過鬼臉的樣子,走什麼走,她在等他睡飽。「我要找易行雲大師。」

易行雲一雙沉著的眸子淡淡掃過她的小臉,「我這次回來台灣是度假。」

「你真的就是易行雲?」

即使她有預感,但是齊潔還是有種天打雷劈的打擊。

他就是易行雲,易行雲就是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就是飯店一定要找來蓋新飯店的建築師,她說她一定會替飯店成功接洽易行雲建築師……齊潔有點沒力的想找椅子坐下。

易行雲輕啜一口咖啡,這個女人很奇怪,她不是終于找到要找的人嗎?

「知道我是易行雲,妳可以走了。」

齊潔緩緩將視線對上他,她的心里忽然明白林翠穎那句話,如果她真的能為飯店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的話,她也算佩服她。

難怪沒有一個主管搶著爭取這個表現機會。

她以為買個雜志來看看就是把建築師給模清,看來她還太女敕,其它人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就打听過易行雲大師。

莫怪常常有同業要挖角日樺飯店的主管,難怪林翠穎老是會用高她一等的眼神睥睨她,看來她要跟林翠穎討教的事情還很多。

齊潔有點心在淌血的感覺,她上前一步。

「易行雲大師您好,我叫齊潔,齊家治國的齊、冰清玉潔的潔。」人家說出手不打笑臉人,齊潔綻放一抹美麗的笑容。

齊潔滿滿的笑容卻只是讓易行雲多睨了一眼,「妳說整齊清潔的齊潔不就得了?」

齊潔笑僵的嘴角有點在抽動,「當然可以。」很沒質感的說法而已!

客人來了這麼久連一杯水也沒的喝,她站了這麼久連一張椅子也沒得坐,齊潔腳酸的稍稍動一動。

「易大師,我們日樺飯店是一家風評不錯的國際型飯店,不曉得您之前有沒有听說過?其實我們日樺飯店有不少外籍賓客……」

「妳不用廢話說一堆,我方才已經說過,我這次回來台灣是純粹度假,妳要找建築師另請高明。」

就不能讓她寒喧幾句嗎?她才一開口就打斷她。「易大師,我們飯店是真心誠意要邀請您來擔任我們新飯店的建築師。」

「妳听不懂國語?我在度假。」

她不但听的懂國語也听的懂英文,「易大師這次度假預計多長的時間?我回去跟飯店主管報備一聲,等易大師的假期結束之後我再過來找您。」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我的假期多久?」易行雲一向隨心所欲慣了。

易行雲瞥來的一眼讓齊潔覺得很挑釁,她的脾氣也不是好惹,他要不是飯店要找的建築師的話,她早一腳踹過去給他死。

「易大師給自己的假期大概都有多長的時間?」

易行雲睨視著她,她明明心里就已經氣得牙癢癢還死笑著,她不看鏡子是不會知道她自己現在笑的模樣有多難看,不知道是哪里死了人。

易行雲本想說不告訴她,但是他突來一個惡劣的念頭,「我一個假期大概都有兩個月的時間。」

齊潔一笑,「那麼我回去跟主管說一聲,我兩個月之後過來找……」

「不過這次我想放個三年假期。」

不只嘴角,齊潔連臉頰也抽動,「三年?」

「我這一年多來陸陸續續一連三個建築案件都得獎,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覺得疲倦、疲乏,我興之所至想放個長假。」

她听他在放屁!

這女人真不懂得掩飾,擺明一副想沖過來揍他的模樣。

「易大師,那麼我們日樺飯店先跟您預約,您長假一結束之後的開工就請優先負責我們新飯店的建築設計好嗎?」

預約?易行雲睨了一副好聲好氣的女人一眼,虧她想的到,她真正想做的是伸出手指頭指著他跳腳,「我度假的時候不喜歡談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妳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提著妳丟出去?」

「易大師別這樣,有話好說。」她還沒跟他算見死不救的帳,他不會知道她有多想把他蓋布袋。

「我跟妳沒話好說,妳已經完全打擾到我的作息。」

「易大師,我們飯店是真的很想請您負責新飯店的建築設計。」

看來這女人選擇讓他提著她丟出去,易行雲站起來。

往她這兒靠過來的高大身軀讓齊潔慌張,「易大師您先听我說,我知道大師您一向設計大建案,我們日樺飯店雖然只是一家飯店,不,是兩家,我們日樺在香港也有一家飯店,不過不是叫飯店,是叫日樺酒店,因為香港人習慣叫飯店為酒店。」

當易行雲來到齊潔的面前,齊潔擱在胸前揮來揮去的雙手揮的更急。

「我們位在香港的日樺酒店可以算是台灣日樺飯店的前身,但是香港的日樺酒店真的只是飯店,而不是像台灣的酒店,雖然我們日樺在台灣也有酒店,啊,不是、不是,日樺沒有酒店,那是我爸爸他們額外的投資,喔,天啊!我怎麼會跟您提這這兒來?」

齊潔一步步往後退,她退到無路可退,她的背後已經貼上木屋的牆,易行雲高大的黑影完全籠罩住她,齊潔閉上眼撇過頭,雙手往前一推。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

易行雲還真想嘆口氣,這女人有必要把自己搞得一副快被的模樣,他大手一伸,提起她的衣領。

「啊、啊,你要做什麼?」

「丟垃圾、除噪音。」

「放開我、放開我。」

易行雲像拎起一只小貓一樣的揪起齊潔,使得齊潔的雙腳無法踏實的踩在地面上,齊潔驚慌失色的胡亂拍打,兩只腳有些懸空的踢著他,然而易行雲只是不受影響的拎著她往外頭走去。

「我會走、我自己會走啦,你快一點放開我!」

易行雲為了得到真正的寧靜,他難得不嫌麻煩的拎著小貓走到那輛不屬于他的車子前,他甚至紆尊降貴的替人打開車門。

「易行雲你放開我,我好歹也是一個客人,還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千里迢迢來到這兒,我……」

易行雲不但稱不上溫柔也別說憐香惜玉,他是粗魯萬分的把小貓推進車子,然後再舉手之勞的替她甩上門。

車門砰的一聲闔上,齊潔幾乎有點暈眩,她甩甩頭,兩只手拉著門把猛往外推,她抬頭才知道他的大掌從外壓著車門。

「易行雲我還沒有跟你說完啊!」

車窗里的一張小臉氣呼呼,而他竟然會難得的感到想笑,不過易行雲沒有笑出來,他反而扳起臉。

「我度假的時候不談論工作,不思考工作,妳最好不要把我給惹毛。」

齊潔結舌,這男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脾氣來的跟風一樣。

「發動引擎。」

「噫?」

突然,易行雲腦海里閃過一個慈悲的念頭,他彎,伸手向車內,只見齊潔下意識迅速的往後貼緊在車椅上。

易行雲睨她一眼,這女人反應在夸張什麼?他伸到方向盤右下方的手已經握住車鑰匙,轉動一下。

待易行雲的胳臂從車窗退出後,齊潔呼出一口氣,她一雙瞠大的眸子這才放輕松。

易行雲挑眉,這女人的腦子里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調頭。」易行雲干脆一次說個清楚,「我要看見妳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才不要,不過看著易行雲的齊潔突然露出微笑,「好,易大師,我這就先離開不打擾您,不過過幾天我會再過來拜訪您,請您好好的休息。」

「不用。」

死、男、人,就以為她真想來嗎?他以為這鬼地方是十分鐘車程就可以抵達的嗎?

齊潔盡量露出真心的笑容,但是她的嘴角都要勉強的發起抖,「呵呵,易大師真是愛說笑,我知道我今天很唐突,下次我會注意一點,那麼我先走了。」

蠢女人,笑的跟揮紅帕的媒婆沒兩樣,易行雲擺著一張酷臉冷冷的看她。

「易大師,您先進去不用送我,我這就掉頭離開。」

「送妳?」易行雲冷笑,「我說我要看見妳消失在我的眼前。」

這個該被蓋雙層布袋的死男人,「呵呵,好,我馬上調頭。」

齊潔轉動方向盤,寬敞的平地讓她很順利的將車頭調個方向,她一邊踩油門前進,一邊看後照鏡,那個死男人還真的是要看見她消失在眼前為止。

當那輛紅色轎車從他的視線消失,易行雲轉身,他考慮是不是要在門口養一只嚇這蠢女人的大型犬。

易行雲一邊往屋子走,一邊模著下巴,西藏獒犬不錯,形大如獅的大型戰斗狗,外型剽悍、生性凶猛,古時候還是送給亞歷山大帝用以攻擊抵抗大象跟獅子。

西藏獒犬算是穩定性很不錯的犬種,不但聰明,護衛性也強,再說他這寬廣的地方也很適合活動量大的西藏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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