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對不起 第八章
言恬萌怎麼也想不到,賀硯楠居然膽大包天的將她強行擄到一間汽車旅館。
「該死的賀硯楠,你竟然敢把我帶來這里,你不要命啦?」被狠狠甩到柔軟大床上的言恬萌瞪大雙眼,凶狠的瞪著面無表情的賀硯楠,口氣相當沖。
「我要把妳徹底變成我的人,讓妳再也無法離開我身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有我的存在。」壓制住她欲起身的身子,賀硯楠粗魯的跨坐在她月復部上,以雙腿夾住她的腰側,完全阻隔掉她任何可逃走的空隙。
曖昧親密的姿勢令她瞪大了眼。
「難道你……」不會吧?他不會那麼做吧?言恬萌驚慌的欲起身,奈何腰間的阻礙讓她無所遁逃。
緩慢的褪去上半身的衣物,他居高臨下的俯看她宛若小兔般慌亂的模樣,極富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冷冷說著,「過了今晚,我看妳還能怎樣漠視我、忽略我的存在。」
他自負的宣示讓言恬萌胸口無法抑制的升起熊熊怒火,在念頭始出現之時,小手已經狠狠的甩上他的臉頰,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你給我听清楚,我言恬萌不是你這種富家少爺的玩具,你要是敢動我……你、你做什麼?」還未宣泄完畢的怒氣,在見到賀硯楠拿著一條不曉得打哪來的布條綁縛她的雙腕于床頭時,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我從來就不曾把妳當成玩具,我對妳是認真的……」他低聲呢喃。
從第一眼瞧見這雙多麼晶亮有神,與眾不同的神韻,燦亮如夜空里最耀眼的那顆星似的眼眸,賀硯楠就被她眼底的美麗所吸引。
在感情上他從來不玩游戲,感覺對了、順眼了,就進一步交往,雙方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最後分手,也要分得干脆利落,而不是藕斷絲連。
可不知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那麼強烈,就像是遇見了最契合的鐵片而不顧一切吸上去的磁鐵,前所未有的強烈佔有欲讓他已失去耐心。
右頰的熱辣感依舊存在,不必多加猜測,也可以想象那里早就有鮮明五指的痕跡,賀硯楠沒去多加理會她甩了他一巴掌這個事實,在除去自己的衣物之後,他片刻也不願停留的拉高她的衣服。
高聳的胸部在罩杯的包裹下,胸型相當完美,他眼眸瞬間變得深沉。
「啊!你、你、你……」她被他蠻橫的舉動嚇得語不成句,同時也沒听見他低聲的呢喃。
內心越來越饑渴荒蕪,佔有欲逐漸萌芽,轉變成熟,宛若凶狠猛獸般的貪得無厭,賀硯楠早已壓抑不了內心深處深沉的渴望。
他必須得到她,來安撫在他體內橫行無阻的,同時證明她是他賀硯楠的。
焦躁不安的心情,令他沒有多余閑暇的時間欣賞她呼之欲出的美麗,大手一扯。
胸前突如其來的涼意,教她心驚,但更讓她害怕的是他眼底藏不住的猛烈。
「賀硯楠,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麼做是犯法的!」她驚恐的道,衷心期望她的呼喚能喚醒理智已經沉睡的他。
對于她的哀求他充耳不聞,大掌沿著柔女敕的肌膚來回撫模著,當手指踫觸到她腰際的褲頭時,黑眸一瞇,迅速解掉那里的鈕扣並拉下拉練,褪去了她的短褲。
「你不要這樣!」她害怕的大叫,雙腿掙扎的踢蹬著。
白里透紅的肌膚猶如上等絲綢般的滑膩觸感,賀硯楠情難自禁的發出濃重的喘息。
言恬萌不斷拉扯著手腕來牽動將她綁縛在床頭的布條,希望藉此動作把布條扯斷,也因此摩擦到細膩的肌膚而泛紅
隨著她掙扎的舉動越來越激烈長久,手腕逐漸傳來熱麻的刺痛感,但她依舊不向命運低頭,憤怒的雙眸恨恨的瞪著他。
「賀、硯、楠!你若真的對我亂來,我就跟你勢不兩……唔!」她氣結的憤吼,還未發表完憤怒的感言,小嘴已經被堵得無法再發出任何一句話。
再次品嘗到記憶中的柔唇,賀硯楠的胸臆有著說不出的情感。
她肯定不知道盛怒中的她,對他而言是多麼迷人……
利落避開她踹來的小腳,他輕松的制住了她潑辣的舉動。
「賀硯楠,你快放開我!」憤紅的雙眸死命的瞪著他,白天上課加上晚上打工,她早已累得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原先被按掉的手機再次響起了悅耳動人的鈴聲,也再次被賀硯楠給按掉並且關機。
「我不可能放開妳,我喜歡妳啊!為什麼妳就是不肯接受我?當我的女朋友有那麼痛苦嗎?」他還是無法釋懷她視他如空氣般透明的模樣,他多麼希望能在她的心底佔有一絲一毫的位置。
當她逐漸認知到她再怎麼努力掙扎也比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她漸漸心灰意冷,不再劇烈掙扎,絕望的閉上雙眼,咬緊牙根,別過臉蛋不去看他激切低喊的神情
他只有想到他自己的感情不被人所接受,但他卻不曾深切去探索關心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
如果不是從小就看透了令人稱羨的豪門少女乃女乃是多麼的難以勝任,她會逼著自己違背心意去一再的拒絕他嗎?
她並非無情無心到不為一個男人的認真與執著給打動,她有心有眼,怎麼可能看不見他的真心?
可是她無法給予任何響應,母親的不幸福從小就在她的心底劃下一道傷痕,這個梗根深柢固的牢牢抓著她的心,她並沒勇氣可以去掙月兌來承受那些後果。而且若說他是真心喜歡她,他就不該如此自私的一味要求她接受他。
見她正眼也不願瞧他一眼,咬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心高氣傲的心因她的不順從而染起怒焰。他失去了耐心,粗暴且不溫柔的她……
激情之後所帶來的平靜,原來是那麼讓人難以適應。
賀硯楠微微喘著氣,激情並沒有平撫他心里的痛楚,反而被這股凝滯的氣氛給擾亂了心緒,沉重得幾乎要無法呼吸。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趕走,我不會輕言放棄你。」他冷然的說。「這只是開始而已,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
背過身子的言恬萌,眨了眨眼睫,晶瑩的淚珠跟著滑落。她沒有想到他冷漠的話語,竟刺得她的心隱隱作痛。
好痛、好痛……
她又沉默了,而他也因為她的沉默又動了怒。
他抓過她的縴臂,力道之大嚇到了毫無防備的她,一雙帶著驚慌神情的黑眸望進了他染怒的眼底。
「我這麼混帳的對你,你應該要打我、罵我才對,而不是連一句話都不說。你是啞巴嗎?還是根本忘記怎麼說話了?」她越是沉默,越是喜歡當隱形人,賀硯楠就越是不能忍受,氣極的朝她惡言相向。
會在今晚打定主意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她與男高中生親密的模樣只是個導火線,真正令他挫敗憤怒的,是她不知道在閃躲什麼的心。
她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他還來不及完全表達他滿腔的情懷讓她看到,她早就判他死刑了,這讓他不服也不想退縮,然而他的怒氣卻在見到那垂掛在她頰畔的清淚時,轉化成不解與錯愕。
一向給他堅強與剛烈性子模樣的言恬萌,竟然哭了!
「你……」他欲言又止,原本使勁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放松,有些懊悔剛才口出惡言羞辱她的行為。
輕輕的抽回被握住的手臂,言恬萌忍著身子傳來的酸痛,沉默的下了床,將衣物一件一件穿回。
她當然知道該罵他,該打他泄恨,該狠狠譴責他宛若禽獸般的侵略,可他的痴情卻讓她開不了口責怪他任何一句話。
她是屈服了,卻並非心不甘情不願。
就當是償還她給不起他想要的情債,也成全了自己的自私。
穿戴好衣物,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她忍著腿間的酸痛,踩著僵硬怪異的步伐往房門移動。
「我送你回去。」他迅速穿上衣物,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語氣僵硬的道。
她縴細又落寞的背影扯出了他的不忍,再怎麼說也是他害她這麼晚還未回家,送她回家是他應該盡的責任。
「謝謝你。」望著他怒意與憂心交雜的臉龐,這一瞬間,言恬萌竟想起了許多年未曾再見的父親。
若她真的接受了他的愛情,當有一天他必須像父親一樣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做出選擇時,他會怎麼做?是像父親一樣有擔當的負起扶養妻兒的責任,帶著他們一家三口遠離紛爭,還是懦弱的逃避似漫天迷霧般的家庭戰爭,讓她一個人陷在無止盡的黑暗里,獨自垂淚?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埋怨起母親當初的不告而別,沒有勇氣去承擔父親為了他們母女倆而與女乃女乃撕破臉的下場,讓她必須舍棄許多美麗的,專心一致的為了她們母女兩人的未來打拚。
如果母親當初勇敢一點,堅強的站出來與女乃女乃爭到底,或許也不會在她的心底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因為至少她是在一個有父親、有母親的健全家庭下長大。
離開父親那麼多年,母親總是在父親就要找到她們時,帶著她慌慌張張的搬家,以躲避父親的找尋。
她曾因此與母親大吵一架,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母親要躲避父親?而母親總是淚水盈眶,哽咽的告訴她一句,「你還小,不會懂的。」
她就是不懂,不懂為什麼母親要剝奪掉她該有的父愛?為什麼母親要怯懦的讓步,軟弱的一再承擔不屬于她的罪名?
難道就因為她不是男孩,所以母親就得背負上傳宗接代的責任,黯然退出戰場,成全女乃女乃的心願?
她也用這個問題來詢問母親,但同樣的也是換來一句她怎麼也沒辦法理解的話,「無法做到傳宗接代的責任,那便是我的錯。」
言恬萌莫可奈何,卻又無能為力去改變什麼,到最後,她選擇不再發出聲音,默默的守護著母親。
大人的世界,與她差距了數十年的時空隔閡,她確實無法理解他們的思想。
望著賀硯楠僵硬的臉部線條,言恬萌竟有股想撫平他擰起的眉心的沖動。
如果他是個穩重又會顧家的成熟男人,或許她會答應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