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男的甜心 第一章
高登巴姆家族位于法國南部的其中一棟城堡。
佔地廣大的城堡今晚顯得特別熱鬧,因為一向鮮少出現的主人為了迎合好朋友的喜好特地舉辦了一場宴會,此時城堡里里外外隨處可見美艷女人。
挑高的大廳里擺了一組十九世紀流傳下來的古典沙發,稀奇珍貴的沙發上面對面坐了兩個男人,同樣偉岸的兩個男人心情卻大相徑庭。
安斯艾爾.高登巴姆享受著身旁的軟玉溫香,雖然女人身上的香水噴得太過濃郁但是她的曲線卻很養眼。
相較于安斯艾爾.高登巴姆的閑適,坐在對面的男人似乎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俊逸的臉龐上有著一層濃濃的郁結。
「拓蓮,你的樣子讓女人都不敢靠過來了。」身為主人的安斯艾爾輕啜了一口紅酒,這瓶紅酒是放在酒窖後頭珍藏的其中一瓶,他等著懂得品嘗的人來跟他一同飲用。
兩人對于享用美食跟品酒的品味很一致,世界上有錢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懂得過生活的人似乎就不是這麼的多了。
兩人也喜歡一同欣賞漂亮女人,漂亮的女人就像一件藝術品值得細細品味一番。他跟拓蓮一向不會拒絕主動的女人,前提是這個主動的女人要夠妖嬈、美艷,水準至少要達到像現在貼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一樣。
忘了是在什麼時候跟拓蓮成了莫逆之交?只記得他們向來是在宴會上踫頭,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以往每次到日本拓蓮總會讓他玩得淋灕盡致,抒發了他潛藏在里的所有,這次好朋友來,他當然要好好的款待一番。
不過好朋友現在的樣子就跟通電話的時候一樣死氣沉沉,只說了一聲要過來法國,陰沉的聲音不似一向瀟灑自若的蒲生拓蓮,蒲生拓蓮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會笑瞇瞇的慢慢舉起手來撐著,有什麼事情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
蒲生拓蓮一口飲盡杯子里的深紅液體,安斯艾爾挑了挑眉毛,這瓶紅酒的產地葡萄一年只能釀造出六千瓶的產量,桌上的這瓶紅酒是二十年份的酒,全世界大概僅存兩瓶或三瓶,而他竟然一口飲盡。
「你知道這瓶紅酒日幣多少錢嗎?」安斯艾爾睨了好友一眼,他不是在意那一點小錢,只是一向懂得品嘗的好友竟然作出食不知味的舉動。
「一百五十萬日幣吧。」蒲生拓蓮開了口,以他可以拿到的價錢應該是在這附近左右,一般人要再多花個五十萬日幣。
安斯艾爾以法語對好友交談,蒲生拓蓮則是回以日文,精通多國語言是家族對他們最基本的訓練。
「以你這種喝法就是一百五十塊的酒也沒有差別,」安斯艾爾稍稍的坐直身子,「你到底怎麼了?」當接到他的來電說要來訪,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欣喜的樣子。
「我從英國直接過來。」蒲生拓蓮的聲音听起來有點悶,但是他的臉更悶。
「你又去找她了?」安斯艾爾看著好友,只是關心的眼神充滿了不解,「繞在你身邊的女人這麼多,差她一個嗎?」
他真的不懂,就算拓蓮的身家背景不是如此顯赫,單憑他本身的魅力就絕對不乏女人靠近他,何苦在意英國讀書的那個小女人?
像他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管女人圖的是他的錢?他的人?還是他手上握著的權勢?只要在床上契合就好,下了床彼此什麼關系也沒有更無需再連絡,同一個女人是引不起他兩次「性」趣。
「我只喜歡淇淇。」蒲生拓蓮沒什麼精神的說著,有些煩躁的扒了扒頭發。
安斯艾爾交迭一雙修長的腿,「吃不到就算了,又不是所有女人里面最美艷的。」他在英國跟拓蓮會過面也見過那小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澀果子,床上的技巧肯定是一點也不懂。
蒲生拓蓮沒好氣的瞪了好友一眼,「別把我的淇淇跟你的那些女人歸作一類。」她是他的寶貝,獨一無二的寶貝!
「我的那些女人?」安斯艾爾啜了一口紅酒,「我踫過的女人會比你少嗎?」可是他帶領自己游走在世界各地宴會,與其找些高級妓女來渲泄生理需求,宴會上的女人就比較多樣性可以選擇了。
不管是名門淑媛還是千金小姐,他只喜歡放得開的女人,上了床就要夠放浪,再扭扭捏捏就顯得太過于矯情。
「我已經很久不踫女人了。」蒲生拓蓮有氣無力的說著,自從第一次去英國找淇淇之後,任何女人都勾不起他的沖動,他是不是不行了?
安斯艾爾笑了出來,如果不是拓蓮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還真想大笑出來,誰都可以沒有女人就是他蒲生拓蓮不行。
「你少幸災樂禍,等你遇上心愛的女人你就會知道我現在的痛苦了。」蒲生拓蓮看著好友說道,他的朋友很多但是會讓他說出心里話的沒幾個。
他不覺得承認痛苦有什麼沒有面子,淇淇都不理他了,他還有什麼東西好在乎?小時候的可愛小肉包黏他黏得可緊了。
安斯艾爾嗤笑了一聲,「你這種蠢樣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再過幾年他會找個干淨、單純的女人來替他生下子嗣,他必須有個孩子來繼承高登巴姆這個尊貴的姓氏以及座落在世界各地的龐大產業。
孩子的母親只要謹守本分作個沒有聲音的女人,他不會虧待她,他不需要任何女人來束縛他的生活,他也不允許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也從沒想過我會像現在這樣……」蒲生拓蓮把頭埋進雙手,「整個心思竟然懸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還是同一個女人。」他的淇淇!
單純、童稚的情感是在什麼時候變質?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淇淇的冷漠態度快逼瘋了他!
他就是沒有辦法抑制想要見她的渴望,他的時間都耗在飛機旅程上了,他該做的事情有很多。
「不要去想就好了。」安斯艾爾輕松的說著,這有什麼困難?
蒲生拓蓮苦笑了一聲,「杭特,」他抬起頭來看著好友,「中文有一個詞匯叫作鐵齒,你听過吧?」
他喚著好友的英文名字,他喜歡宴會所帶來的熱鬧感覺,所以他喜歡舉辦大大小小的宴會、派對,大家都知道他蒲生拓蓮喜歡女人,但是卻把「杭特」這個名字冠在安斯艾爾身上。
杭特,以打獵為榮的人,他狩獵的目標是女人。媒體習慣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殊不知安斯艾爾.高登巴姆才是真正游走在眾多女人之間的男人。
他的心里已經讓一個小丫頭進駐了,從此沒法子再像杭特這般灑月兌,但是他心甘情願。
「當然听過,但我可不認為我會沒出息的栽在一個女人身上。」安斯艾爾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對自己很有把握。
「盡管說大話吧,到時候我不會笑你的。」蒲生拓蓮再一口飲盡一杯紅酒,若是有人在早些年對他說這一些話,他也絕對會嗤之以鼻。
「拓蓮,你太不了解我了。」安斯艾爾搖了搖杯中的深紅液體,大手攬上女人出來的酥肩,「找個女人放松一下吧,你似乎需要渲泄一下過多的體力,才不會把精神放在小事情上面。」
「小事情?」蒲生拓蓮看著好友摟著女人的蠻腰走上樓,「杭特啊杭特,當獵人不再狩獵會是如何?」
法國高登巴姆城堡的廚房。
「莉薩姑婆,今天要舉辦宴會嗎?」婼娜五點多起來沒有看到莉薩姑婆睡在身旁,一個人待在寬大的佣人房里讓她睡不著。
婼娜心想可能是今天城堡里要舉行宴會吧,宴會當天莉薩姑婆得凌晨就起來準備食材。
因為城堡主人擁有法國王室貴族的直嫡血統,人脈廣泛各國,所以每次宴會來的賓客總是來自各國的達官顯要。每一位賓客都很重要,怠忽不得,這是莉薩姑婆告訴她的。
上回她看過一次宴會,食物多的不得了,她很好奇吃不完的食物都到哪去了?要是能帶回去給孤兒院里的小朋友吃就好了。
「婼娜,妳怎麼也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嗎?」莉薩忙著削手上的馬鈴薯,「今天沒要舉辦宴會,是少爺要回來,夫人要我們多準備一些少爺喜歡吃的食物。」
莉薩姑婆年輕時遠嫁法國,由于當年的交通以及通訊都不甚方便,加上丈夫又是個畫家,浪漫又天真的想法總是充斥在一個法國大男人的腦里,隨性的生活態度讓她不得不扛起生計。
久而久之,她也就和台灣的親人失去聯絡。
她沒有怨,當初自己也是看上丈夫的才華以及他對于任何事物總是充滿熱情的個性,否則她不會在丈夫死後還繼續留在法國,只因為那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她只是想在生命終了前見一見自己的親人,于是花了大把積蓄跨海請征信社找尋自己的親人,但他沒想到自己唯一的佷子竟然會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
短命的佷子只留下唯一的女兒,她沒見過這女娃兒,征信社只說她合該十五、十六歲左右。
她請征信社想辦法替她連絡上佷子的遺孀,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在丈夫死後就已經把孩子送人,自己改嫁去了。
送人?如果真的是把孩子送人又怎麼會說不出孩子在哪里?
佷子怎麼會娶到如此狠心的一個女人?
面對去世丈夫的長輩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說孩子會拖累她一個女人家。
所以她毅然決然要把孩子找回來帶在自己的身邊,絕不讓她再接觸那種無情的女人,有什麼比把自己孩子遺棄還要糟糕的事情?
既然她已經知道,就不能裝作沒這回事兒。
至少她在法國的生活是穩定,孩子跟著她絕對不會比讓她的母親拋棄更慘。在看過孤兒院的狀況之後,她更加確信這一點。
「少爺?」
「就是夫人跟死去老爺的兒子嘛。」莉薩姑婆有說跟沒說一樣,「瞧妳也不套件衣服再出來,城堡四處都繞著森林,這兒的天氣可不比台灣溫暖。」她因為正在干活兒,所以才不覺得冷。
_「我說莉薩,妳又開始在嘮嘮叨叨了。」瑪喬麗受不了的說著,不用听的懂中文她也知道莉薩一定又是在囑咐小丫頭一堆東西。
「妳看她小不隆咚一個的,她可是已經有十五歲了。」晚上抱著她睡覺可是模不到一點肉。
「什麼?她已經十五歲了?」瑪喬麗驚呼道,她女兒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小美人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