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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姐看過來 第五章

武善芝從巷子口走到家門,短短幾步路,但是她已經把褚照煒從她第一天進公司到今天為止的惡劣行徑又罵過一遍。

褚照煒看見她從巷子口走過來,他不知道她低著頭在嘟囔什麼,但是細碎的咒罵一點一滴傳入他耳力極好的耳朵里,隨著武善芝的靠近,褚照煒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你在這里做什麼?」武善芝驚訝著,不過她隨即擺出一張撲克牌臉。

褚照煒一臉陰郁,他在她離開辦公室沒多久之後也跟著離開,他不想承認在辦公室里坐不住的原因是因為點擔心她。

他只是想跟她說清楚,他不是故意要將她買的鹽酥雞打翻,他只是想拿出被壓在底下的數據,該死的,就算他不解釋又如何?

他大可不用跑這一趟,辦公室的桌上亂成一團,他想也沒多想的跑出來,到了地下室才知道她根本沒有把車子開走。

武善芝在心里哼了一聲,她不想承認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嚇人,她才不會被他嚇到,她繞過他的面前,當她正要推開大門的時候。

「武善芝。」

「干嘛?」

「剛才在辦公室里的時候,我不是故意打翻鹽酥雞。」

「哼。」武善芝頭也不回的推開大門。

褚照煒一急,抓住她的手臂,「喂,妳這個女人!」

「我怎樣?」武善芝側過頭睨著他,她用眼皮看他。

「我跟妳說了我不是故意。」

「我听見。」

「那妳還這種態度?」

武善芝繼續用眼皮睨他,被人用眼皮看待的滋味很不是滋味吧,她是長得沒有他高,不然被人從上而下用眼皮看的滋味更令人不是滋味。

武善芝墊起腳尖,更加賣力斜睨他。

褚照煒皺起眉頭,這女人的腦筋有什麼問題?

「我什麼態度?」

「以下犯上、不倫不類的態度。」

「哼,誰理你。」武善芝扯回手,「那你剛才就是來道歉的態度嗎?」

褚照煒眉頭皺得死緊,「誰說我是來道歉?」

「不然你來我家干嘛?」

「我來跟妳說我剛才不是故意。」

武善芝瞇起眼,這張俊逸的臉要是不那麼討打的話,還真是滿吸引人的,呸呸呸,她想到哪里去?

武善芝轉身,當她想要進門的時候,手臂又讓人給從後抓住。

「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妳耳聾啊?」

「你才耳聾勒,我剛才就說了我听見!」武善芝揮開他的手,「听見、听見、听見!滿意了沒?」

「妳!」

「我怎樣?我要回家啦,你再拉住我的話,我就叫我大哥出來揍你!」武善芝掄起拳頭,她漂亮的一雙大眼楮從他的頭頂藐視到腳底,褚照煒簡直氣死。

「芝芝,是妳在外面嗎?」屋里傳出聲音。

「對、媽,我回來了。」

「回來還不趕快進來妳在外面吵什麼?」

「我把這只瘋狗趕走就進去。」褚照煒睜大眼楮,他扯了她的手一下,抓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武善芝不甘示弱的再掄起拳頭。

「妳別吵到鄰居。」

「好,我知道,我一會兒就進去。」

「我都已經跟妳說了我不是故意,妳還用這種態度對我。」褚照煒咬著牙壓低聲音。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听見,不然你是想怎樣?難道我還要跟你說不客氣嗎?」

「妳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這個男人才不知羞恥,明知道做錯事情還死不道歉,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褚照煒簡直快氣瘋,「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是男人就干脆一點跟我說對不起。」武善芝用鼻孔看他,她要把他的死樣子全部還回去。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干嘛還跟妳道歉?」褚照煒幾乎要失去耐性。

「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你干嘛跑來我家?」

「誰說我是因為心虛才過來,我只是來讓妳我不是故意打翻,我是要抽出下面的檔。」

武善芝用高跟鞋尖往他的小腿脛用力踢去,褚照煒臉色一變,悶哼了一聲,握住她手臂的手勁兒也松了。

武善芝輕輕松松推開他,「哼,白斬雞一只。」

「武善芝,妳!」

武善芝還拍了拍手臂上被他抓過的地方,她那副嫌惡的樣子讓他簡直為之氣結!

武善芝睨了他一眼,「褚照煒,我警告你,我們家姓武的可都不是好欺負。」只見她趾高氣揚的轉過身去,「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豬頭三就是豬頭三。」

「武善芝,妳!」

踫的一聲,闔上的大門只距離褚照煒的鼻尖一毫厘,他瞠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她就這樣進屋。

隔天一早,褚照煒出現在武家門口,他的手指頭擱在門鈴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他的臉色愈來愈陰郁,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他今天起的比以往都還要來得早,他不想承認那是因為他一夜都睡不好。

高大又筆挺的身形站在大門前,他的手也在門鈴前要按不按,他昨天晚上應該在她要進屋之前,先把她給炒魷魚再說。

可是她昨天擱在玻璃桌上的東西都還沒有處理完畢,對,他是要來叫她把玻璃桌上的數據給處理掉,難道要叫他這個集團副總裁去做那些瑣碎的事情嗎?

正當褚照煒下定決心,手指頭要往門鈴一按的時候。

「你找哪位?」

褚照煒側過頭,只見一位身高與他不相上下的男子出現在他的左側,他皺了眉頭,除了大哥跟白叔之外,沒有人可以靠近他而他沒有察覺。

「你找誰嗎?」武致堯任他打量,早在走進巷子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一邊打量這個家伙。

「你是住在這間屋子里的人?」

「嗯。」

「我是來找武善芝。」

「你找她有什麼事?」武致堯將鑰匙插進大門,「進來吧。」

褚照煒有點意外,不過他仍是走進武家。

武致堯打開屋子的門,屋內的空氣不似外頭寒冷。

「小堯,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英俊的五官露出笑容,武致堯抱住迎面而來的妻子親了一下,大手親昵的撫上妻子微突的小月復。

武致堯剛毅的臉孔有溫柔的表情,褚照煒微擰眉頭,他怎麼突然有種看見大哥跟大嫂的感覺?

「他不是昨天站在門外的年輕人嗎?」蘇紫菱一說,坐在餐桌前的武霖也跟著放下報紙。

「真的,他怎麼早來干嘛?」

蘇紫菱拍了武霖一下,她站起來走到客廳,「你叫照煒對吧?你吃過了嗎?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了。」

齊芯語在武致堯的懷里偷笑,「原來他就是褚照煒。」

「妳認識他?」武致堯挑著眉。

齊芯語神秘的搖搖頭,「等等上去跟你說。」

武致堯朝廚房方向點了一下頭,「我看你在門口應該站了也有一會兒,一起過來喝點熱的。」

「你怎麼不按門鈴?」蘇紫菱笑著,她往樓梯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候芝芝怎麼還沒有下來?」

「媽,芝芝說別叫她,她說今天要睡到自然醒。」

「她不用上班嗎?」蘇紫菱問著。

齊芯語聳了聳肩,「芝芝說失火了也別叫她。」

「這個笨丫頭……」蘇紫菱往樓梯走上去。

褚照煒不自覺露出一張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責任心,她要是打算繼續上班下去的話,她昨天晚上就不會對他這個上司無理。

他昨晚在床上翻來翻去,他猜得果然沒有錯,這個囂張的小妮子抱定不干的主意,可惡,現在剛出社會的年輕人都這麼禁不起考驗嗎?

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對她做,他不過就是不小心打翻一包鹽酥雞。

荒謬,竟然有人為了一包鹽酥雞辭職不干,她的腦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枉費他還覺得她的能力不錯,學習任何東西的速度也很快,看來她跟一般時下的年輕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武霖納悶的看著對面,他不知道對面年輕人的臉色為什麼愈來愈難看?

「那個照煒,你不多少吃一點嗎?我老婆跟媳婦煮的東西還沒讓人嫌棄過。」

「喔?好。」褚照煒拿起碗筷。

齊芯語偎近丈夫,「小堯,昨天芝芝說她在門外遇到一只瘋狗,她要給瘋狗氣死。」她偷偷的笑著,還不知道耳力極好的褚照煒已經變了臉。

武致堯玩味,他扒著碗里的稀飯,「等等,我們吃完再去房里慢慢說。」

齊芯語捂著嘴偷笑,「好啦。」

「你喝看看豆漿,鍋子里的豆漿是我們家自己煮,外面買不到。」

「伯父,我自己來就行。」褚照煒打開鍋蓋。

「褚照煒,你在我家干嘛?」

蘇紫菱拍了女兒一下,「妳怎麼這樣說話?」

武善芝鼓著腮幫子抱頭,「人家都說了不要叫我,媽干嘛一直要把我叫醒?」

「妳上班都要遲到了。」

「我不去上班了啦。」武善芝氣沖沖的走到餐桌前,「褚照煒,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妳剛說什麼?」碗還拿在半空中的褚照煒冷著一雙眼。

「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干嘛喝我家的豆漿?你不會回家吃自己?」

「上一句。」

「什麼上一句?」

「妳說妳不去上班?」

「對,老娘我從今天起不去上班,老娘我不干了!」武善芝還穿著睡衣,但是她頗有架式的雙手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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