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情人 第六章
他看她的樣子,心里莫名的不爽起來。
「霓霓,誰讓你變成這樣?」
「男人都一樣。」她打開另一瓶啤酒喝下。「交往以來,他說我不肯跟他上床,分手才傳幾句話,然後他就跟別人上床,男人的真心根本不可信。」
「你們交往多久?」
「半年。」她幽幽地開口道︰「我和他跟你一樣,從高中認識到現在,但最近半年我才同意了他的追求。」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等待很煩。」她要試試自己可不可以走出等待的牢籠,但她發覺不可以,因為她已經讓十七歲那一百天初戀的記憶糾纏她太久,她無法擺月兌那一段風花雪月的過往,那一段甜蜜又太倉卒的愛戀。
她繼續灌酒。
「等待什麼讓你覺得煩?」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打開了另一瓶啤酒。
他看她的樣子,略帶擔憂的說︰「你這樣容易醉的。」
「我酒量很差,平常我喝一杯就醉了,但現在我還醉不了,因為……因為我不想醉嗎?」
雷猛看她失落的神情,忍不住也拿起一瓶說︰「我陪你喝。」
他也豪爽的喝下一瓶。
她看他唇角殘留的酒液,她深深地凝視他許久,然後她傾身吻了他剛毅嘴角旁的酒。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兩人目光交纏,她的手撫上他的臉說︰「和我。」她的目光迷離,似是醉了……
他終于回過神來,不禁訝然問道︰「霓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她的手指撫模著剛才她親吻過他的嘴角魅惑道︰「我要你。」也許她想等的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
「你喝醉了。」他看著她迷漾的雙眼,誘人的嬌媚,心想她這一面讓他很難抗拒。
她在他的耳旁低語道︰「我醉了也知道你是個男人。猛,你不敢跟我,我去找外面其他男人也可以。」
她懂得他,知道怎樣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專注的凝視著她說︰「我們是互看不順眼的仇敵。」
「我沒有對你互看不順眼過,我喜歡你。」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
「你喜歡我什麼?」
「你的體格,夠壯;胸膛,夠結實;那里,夠雄偉。」
著她的一雙小手直接的撫上他寬闊的胸膛,一雙手對他又揉又捏,似挑情也是戲弄。
「我听過很多人對我的稱贊,就屬你對我的稱贊令我最有感覺。」
他蠢蠢欲動的被她挑起,他反為其主的將她壓往沙發上,急切的想要月兌掉她身上的衣物。
「你要我慢慢來嗎?」
「我不要你的溫柔。」
她這句話令他暫停急切的動作,帶點疑惑的神情注視著她。
她的手指從他的發間穿梭而過的說︰「我不要你給別的女人有過的溫柔,我要你對我不一樣,猛,我是不同的。」
「你對我本來就不同,沒有一個女人敢打我,你不只做了,還做了兩次,而我不過只是想——」
「想怎樣——」
「想吻你。」這兩次他都做了,而她也都回手了,打得他火辣辣的痛感,余悸猶存。
他吻住她紅艷的柔唇,一雙大掌揉捏她柔軟的嬌軀。
這張沙發容不下他剛猛的長軀,他抱起她到一旁的長桌上,將上面的物品掃落到地後,溫柔地放下她。
他吻著她的額、吻著她的眉、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鼻、吻著她的唇,「霓霓,為什麼那一年你不肯讓我吻你,現在卻肯了?」
「我醉了。」這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不是嗎?
「你是說當年我只要一瓶酒就可以搞定你?」那麼要他準備十瓶也沒問題。
「不用酒——」她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淡淡地說︰「你只要說——」
「說什麼?」
「說什麼,不重要,只要這一刻我們要的是什麼?猛,我要你。」是她主動要他的,所以主動權在她手上不是嗎?
他一直覺得在她身上有股他看不透的氣息,他想看透但每每被她身上的刺給割傷,即便如此他仍覺得在她身上有股令他想靠近的魔力。
他的唇由她的臉往下,直到她的脖子,將她的衣服撕開,他看見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是當年他送給她的禮物——那顆黑色鈕扣。
「你留著。」他沒想到、沒想到……
「我只是剛好喜歡這顆鈕扣的式樣。」她的臉像蒙著一層看不透的面紗。
雷猛慢慢地解開自己身上黑色襯衫上的扣子,蘇春霓看見,看見在他脖子上掛著那一條她歸還他,名為幸福的鑰匙項鏈。
他月兌掉黑色襯衫,在赤果的上半身,壯碩的胸膛上,他只掛著這一條項鏈。
她看著項鏈,忘情的伸出手,握住了項鏈,放到唇邊,輕吻一下。
他看著她的動作,眼里掠過各種情緒。
「霓霓,為什麼我們會錯過彼此?」他溫柔地親吻她的眉、她的眼,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呵護、輕柔。
錯過!在她腦海中,想起兩人分道揚鑣的那個畫面,她看著他仿佛感受到那一年他塞鈕扣到她手掌的溫度。
那滋味,她牢記著。
她的手撫模他的臉龐說︰「我說過不要你的溫柔。」
「霓霓,我很難不對你溫柔,那一年我早就想對你這麼做。」他說的是肺腑之言。
「那麼就讓我們回到那一年,猛,你會對我怎樣做?」想象時光倒流,她穿著黑衣黑裙,曾為眼前的他心動過……眼里只專注地凝視他一個人。
「我會這樣做。」
他將她的內衣往下拉,火熱的唇挑逗的嚙咬著,近乎凌虐似的想弄疼她,他用尖銳的齒拉扯著。
「猛,你是故意的。」
「你不是不要我的溫柔嗎?沒有人道麼對你做過?」
她不回應他的問題,卻也學他的動作,將他身上這件黑襯衫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慢地解開。
她的動作極為撩人,眼神流露的嬌媚隱含的誘惑會令人瘋狂,但他硬是忍住。
「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挑釁的語氣立刻的奏效,她模仿起他方才的動作,她的唇印上他碩實的胸膛上。
他的喉間溢出了男性的申吟,而他可以感覺自己的更吶喊著要得到滿足。
他們在長桌上,但這對他仍太窄,他一個反身,讓她在他的上面。
「我怕我會壓壞你。」他的雄軀對嬌小的她顯得太具壓迫性。
她的雙腿分開就坐在他的小月復上,嬌柔的手指從他的胸下滑,移到他的月復上。
「我會不會壓壞你?」
她的掌心故意的壓在他的月復上。
他的手指握住了她。
這一個十指交握的動作,令他們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那一年,他們一起牽手走過木棉花樹下。
白色花絮從他們身旁落下,飄了他們滿身,他們談著天,一起開心的笑著。
「霓霓,你想起了嗎?」
她幽幽地問道︰「你這里此時此刻能不能只記得我?」
他響應她的是快速地拉下自己的長褲,接著他拉下她的褥褲。
「痛……」
他感受到那沒有預期的阻礙,忍不住哀著她耳鬢的發說︰「我不想說對不起,不過如果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更加的溫柔。」
「我也不要你的對不起。」
她的手指叉在他的背上忍不住問道︰「猛,我對你是不同的吧!」
「對,你是第一個我想讓你快樂,多過我自己快樂的女人。」
她滿意他的回答。
兩人做完愛,他仍處在剛才高潮的余歡中,而她卻像他身上沾著病菌似的跳離他的身體。
她這個動作微微地抒擊到他的男性自尊,但令他的一雙黑眸燃著如火炬般光亮的是她渾圓的胸脯。
「我沒有避孕,如果有意外——」該死,在這方面他一向很小心的,但對她……她總會令他的理智焚毀殆盡。
「不會有意外,你不知道有一種事後避孕丸嗎?」她一邊穿掉落到地上的衣物,一邊說。
他注視著她穿衣的動作,感覺自己方才似乎已經饜足的又再次的火熱起來,他的聲音性感低沈︰「你不知道沒有一種避孕方法是百分之百都會成功的嗎?」如果再一次,再一次重溫方才的滋味,這女人選會對他這麼視若無睹嗎?
「既然你這麼擔心,又何必要跟我上床?」這種事不是都女人擔憂的程度會大于男人嗎?
「我們兩人之間有一種強烈的性吸引力,你沒有感受到嗎?霓霓,如果不是念在你是第一次,我現在就想再要你一遍。」
「我們之間沒有愛,猛,你不愛我。」
「我們的身體渴望著彼此。」
仿佛要印證他這一點,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方才穿著到身上的衣物又一件件的月兌下。
她沒有抗拒,任他將她的衣物月兌落。
這一次換她在他身下。
「你會忘記我佔有你的滋味嗎?」
她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輕笑出聲。「雷猛,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行對不對?」
「我不行嗎?就算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我也已經在腦海里演練過無數次。」他的話震撼了她。桌子禁不起他們這一番的折騰,都發出卡茲、卡茲的抗議聲。他讓她的腿環住他的健腰,維持住兩人結合的姿勢,接著直接將她帶往牆旁。「霓霓,你是第一次,我真的想溫柔。」她的手撫模他額前因而汗濕的發,誘人的唇在他耳旁輕喃如風的說︰「我不想要你的溫柔。」
她的話擊潰他的理智,他放棄溫柔,就像野蠻的獸般。
她感受到一種疼痛似有電流般的快感,但他對她來說真的太巨大,令她不禁緊咬著下唇。
這對他來說是誘人的折磨,他的手溫柔的撫模她的耳際說︰「你還不想要我的溫柔嗎?」
「我只想要知道你可以讓我有多痛。」
「這是你想要的?」
「是的。」
他知道她不會屈服于他的,也知道再做下去,只有他一人會得到滿足。
看她的身上,布滿他的痕跡,他有一種驕傲又空虛的感覺。
「霓霓,為什麼你想要我給你的痛,多給于我給你的快感?」他不解。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倒一邊穿衣,一邊答道︰「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種馬。」
他的眉頭蹙起,眼中閃著怒焰,如果不是她嬌柔的身子剛承受過兩人之間的歡愛,他真想扭斷她的脖子。
雷猛握緊雙拳沈怒道︰「你是這樣看待我們的關系嗎?」
「不然呢?」
「我以為——你是第一次,霓霓,你會想要我負責。」蘇春霓拿起桌上的一根香煙,點燃,吸著。「猛,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很平常,你不用放在心上。」她的說法,令他臉色更加火紅,就像噴火龍一般。雷猛,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她一點都不想煩你,怎麼你反倒那麼在意?
是他奪走她的第一次,但為什麼感覺卻像是他的第一次被人奪走,也許是因為這是他們的第一次。
他雷猛真的跟蘇春霓做過愛,為什麼這感覺這麼不真實?但埋進她體內那種充實的感覺卻又無比的真實.
蘇春霓看著自己的衣服被他巨大的力量弄壞,她搖頭道︰「我的衣服被你弄壞了,你的借我。」
她穿上他的黑色襯衫,每一次她扣上扣子的動作,都令他有一種飛撲向她的沖動,然後再壓著她,狠狠地愛她一回,但她的說法,「種馬」這四個字令他控制住自己,理智凌駕沖動之上。
「台灣種馬猛男」這幾個用來形容他的字,他最近看的多了,但都比不上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有殺傷力。
蘇春霓穿著完畢之後,離他遠遠地。
「你是真的要我不放在心上嗎?」他再一次跟她確認。
「是的。」她點頭。「是我讓你跟我,所以你不用把餐廳收了。猛,我們各憑本事競爭吧!既然我們已經做過愛,你應該把你的目標放在別處,別只用下半身思考。」
「你說你喜歡我。」
「我是因為喝醉了才那樣說的,你不用覺得有壓力。」
他看著她的身影,再也壓抑不住在他心底的那句話,「霓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你後不後悔當年先甩掉我?」
雷猛從沒在他的戀情史上嘗過敗陣,但她是唯一、唯一讓他敗得很慘的人。
「我、不、後、悔。」
兩人僵持,氣氛緊蹦。
(木棉道我怎麼能忘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木棉道我怎麼能忘那是夢里難忘的波濤愛情就像木棉道季節過去就謝了愛情就像那木棉道蟬聲綿綿斷不了)
是她的手機的來電鈴聲,她回避了他緊迫逼人的目光,也讓自己不去在意他那性感赤果的胸膛。電話那一頭,是她「前」男友姜東岳的聲音。「春霓,你在哪里?我等你很久。」「你不是傳簡訊給我說要分手?」「我沒有!」姜東岳忍不住低咒了聲。該死,是她,他被那個女人陷害了。「春霓,我們見一面,讓我跟你解釋好嗎?」「好。」「我在你的餐廳等你。」「待會見。」她需要理由逃離這個地方,不然勉怕自己的保護牆會被擊潰。雷猛冷沈問道︰「是姜東岳那個好學生。」她不語,默認。他嘲諷的嘴角彎成一道弧說︰「好學生和壞學生,你選擇了好學生,就跟你當年一樣。」
「對,雷猛,再見。」
她想要走,但他卻如豹一般的擋在了門前,銳利的目光仿佛想看穿她的心。
他們兩人相互對峙著,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