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狠反擊 第四章
第三章
一陣微風從窗子吹進來,輕拂過余若夏的臉頰,讓她覺得好舒服。
「為什麼連在夢里都能看見沈莫?真討厭。」
她張開眼楮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不禁蹙起眉頭,但仍忍不住伸手撫去。
「唉,這家伙真的很帥,模起來也好……真實?」
捏起來極好的觸感以及溫熱……咦,等等,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余若夏緩緩地轉頭,看見陽光從窗外灑落,窗簾輕飄,讓她的腦子頓時清醒。
若此刻她不是在夢里,那眼前果|露著健壯的胸膛,下|身穿著西裝褲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就是事實?
這麼一想,她臉色刷白,嚇得尖叫出聲。
「啊——」余若夏急著離開床鋪,一只大手卻勾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沈莫,你放開我!」
沈莫張開黑眸,盯著她憤怒又帶著倉皇的神色,慢條斯理地開口︰「放了你,是不是又要冤枉我佔你便宜?」
「你現在就是佔我便宜,我哪里冤枉你?」余若夏怒瞪著他。
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家還爬上她的床,此刻甚至抱住她,就是變態狂的行為呀!還想狡辯?
沈莫不把她輕蔑的眼神放在心上,神情泰然自若。「所以我才不想放開你,要你看清楚是誰佔誰便宜。」
「什麼?」余若夏一愣,眨了眨水眸。
「一整夜你都像是八爪章魚巴著我不放。」他挑起眉,一手撐著後腦,淡淡地道。
「胡、胡說,我才……」她隨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纏著沈莫,臉頰剎那通紅。
「此刻你抱著我的腰、窩在我的懷里還否認這個事實,听起來頗沒有說服力。」他免費當了她一整夜的陪睡玩偶,這會兒又被她當成變態狂,也太委屈了。
「我才沒這麼沒節操,一定是你趁我喝醉酒的時候佔我便宜。」余若夏心虛地低下頭,嘴硬地反駁。
這一點他倒是無法否認。沈莫的腦海中浮現她在他身下嬌喘的模樣,俊容微微發紅,難為情地輕咳一聲。
「這一切可是你先開始的。」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先開始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像色魔般的舉止,而且對象還是他!
「是你趴在我身上堅持不讓我離開,我沒辦法才會在這兒過夜。」沈莫一臉無辜。
余若夏冷哼,打量他赤果的胸膛,臉頰又不禁發熱。「你是男人,怎麼可能甩不開我?」
「有人喝了酒就力大如牛,怎麼甩都甩不開。」沈莫眉一挑,微微一笑。
「況且,抱著你的感覺挺不錯的,沒必要離開,不是嗎?」
他居然還笑著調戲她,真是惡劣至極!余若夏氣呼呼地大喊,「你、你無恥!」
「我不否認,但你抱著我說這種話,頗有意思。」
「沈莫……」余若夏沒想到自己會巴著他不放,立刻縮回手腳,感到無比羞恥。「現在可是你不肯讓我離開!」
「啊,是嗎?抱歉。」他收回手,見她急急忙忙地下床,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心底竄出一絲不悅。
「可惡,為什麼每次喝酒的隔天都會見到你?」余若夏一手撫著額際,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沈莫盯著她合身的白色襯衫下那雙雪白的縴腿,忘不了愛|撫她嬌軀時的感覺,緊緊地握起拳頭。
昨夜的情況幾乎逼瘋了他!
看著她被他愛|撫過後沉醉在高潮中的美艷模樣,听著她誘人的申吟,他多想拋開理智狠狠地愛她,但是他很清楚,若真的要了她,清醒之後的她會有多憤怒。
他太在乎她了,寧可折磨自己也不要她傷心。
被她那般折騰,他可說是一夜無眠,此刻她又扯著喉嚨尖叫,真是教他頭痛。
沈莫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慢吞吞地坐起身,順道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襯衫穿妥,迎向她不解的眼神,唇角一勾。
「這就得問你了,為什麼每次喝醉後都吵著要見我。」
「我才沒有……」余若夏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低頭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瞬間滿臉通紅。
「若夏,這種事可不是第一次發生。」沈莫提醒她,這可說是慣例,只是這一次差點失控。
是啊!幾年來都是如此,否認有什麼用?「就算是我要見你好了,你也知道我是發酒瘋,根本不用理會。」她咬著唇,神情僵硬。
「不理會,任由你在酒吧里嚎啕大哭?」他慢條斯理地下床,然後緩緩接近她,輕聲問。
「我哭死都不關你的事。」余若夏倔強地回話,當見到他逐漸靠近,她不自覺地往後退。
「關我的事。」沈莫盯著她緊繃的嬌顏,低吟著道︰「你是余若夏,就關我的事。」
她停下腳步,覺得自己听見了不可思議的話,「你的意思是在乎我?」
「在乎。」若不在乎,性格淡漠的他會糾纏她至今?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一楞,接著蹙起眉。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認真看待我們之間的勝負?」若他在乎她,不就應該也把她所重視的勝負放在心上?
一提及和她之間那無意義的勝負,沈莫俊容一沉,冷淡地開口︰「沒有那個必要。」
「什麼?」余若夏見他如此淡漠,不禁氣急敗壞,察覺他欲離開,立刻伸手拉住他。「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里?」
「做早餐。」他轉過身,黑眸鎖住她隱隱泄漏出春光的胸口,「有時間說廢話,不如先把衣服穿好,否則……」
他竟然認為她是說廢話?余若夏氣得欲發飆,但他未完的話仍轉移了她的心思。
「否則什麼?」她咬著唇,焦躁地問。
「否則我會繼續昨夜沒做完的事。」沈莫的視線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唇角噙著一抹邪笑。
「昨夜……」余若夏察覺他灼熱的視線,不自在地拉著襯衫的下擺,姿態扭捏。
「又忘了是嗎?」他垂下黑眸,藏去眼里的失落之情。「每一次都是這樣,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發生過什麼事。」
她喝醉時不但會發酒瘋,更差勁的是一夜過後便忘得一干二淨,所有和她發生過的曖昧情事只存在他的記憶中。
兩人之間的事唯獨他一人記住,是多麼痛苦的事?如果只有一次就算了,這幾年來同樣的情況不斷上演,即使他再擅長隱忍,如今也已到達臨界點,受夠了,他再也不要當只能在她喝醉時接近她的可憐蟲!
「昨夜發生了什麼事?」余若夏瞧他神情陰郁,不免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他們都衣衫不整,但他的褲子可沒有月兌掉,而且,若他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她起碼會有感覺才對呀!
她絞盡腦汁仔細回想,腦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所以他們不可能做了什麼吧?
「你又不記得,說了有什麼用?」沈莫看到她開始緊張,眼眸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余若夏握緊襯衫的下擺,深吸口氣才說︰「你不說,我一點線索都沒有,要怎麼記起來?」冷靜,別被他牽著鼻子走!
「那種事需要說了才記得,感覺有點可悲。」他輕輕嘆息,覺得自己喜歡上這麼遲鈍的女人真是悲哀。
她最討厭他總是賣關子這一點,不禁怒氣騰騰。
「沈莫,你別總是繞圈子,我……」她還未說完,看見他又慢條斯理地走向她,于是剎那間止住了話。
「想知道?」他挑起眉,忽然騰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抱。
「當然……啊!」瞬間被他困在懷里,余若夏不禁驚慌失措,「你、你做什麼?」
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顎,沈莫的唇輕輕地擦過她的唇,听見她倒抽口氣,他笑著出聲,「這是提示。」
他的氣味佔據余若夏的鼻端,而他溫熱的薄唇踫觸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她的心不由得跟著顫抖。
「你竟敢……」她抬起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沈莫收回手,迎上她怒意清晰的眸子,淡淡地開口︰「我敢喔,若你還穿著這身衣服在我面前晃蕩,比這個更過分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當他離開臥房後,余若夏低頭看一眼自己果|露的雙腿,伸手捉著胸前的衣襟,滿腦子都是他邪惡的神情,心跳跟著加速。
這個男人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威脅兼調戲的話?
「真是下流!」她啐了一聲,臉頰無法遏止的發紅。
余若夏穿好衣服之後從臥房走出來,立即聞到一陣食物的香氣,她循著氣味來到廚房,便見到沈莫正在煎荷包蛋。
還真的是在做早餐。她瞥一眼已先送上桌的干酪和火腿,再把視線放回他身上。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雙臂環胸,不把疑問弄明白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