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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款款花美男 第十一章

第八章

當夜,衛冀騰左手臂整整縫了三十八針,十幾公分長的傷口搭上針腳,就像一條猙獰的大蜈蚣。

幸虧衛冀騰身強力健,流了那麼多血又打了麻藥和破傷風,在急診室里觀察了一晚後,隔天一早竟然仍是活龍一尾!看得鎮民嘖嘖稱奇。倒是在醫院陪他一晚的韓秀精神嚴重萎靡,實在沒有體力開店,只好休息一天。

其實就算她想勉強開店也沒那個時間,因為被闖空門,咋晚雖有鄰居幫忙報警並偕同警方上門看,但後續清點財物損失和制作筆錄還是得自己來。

當然英雄衛冀騰自然不能缺席。

經過警方詢問後,整件事很快就弄清楚了頭尾!原來被捉到的小偷是名有竊盜、強盜、性僧害前科的慣犯,就住在隔壁鄉,因為推測韓秀經營餐廳家中必有周轉現金,而且一人獨居,所以模熟了韓秀的作息後,就趁著雨夜天翻牆入屋犯案,偏偏韓秀這會兒因為天氣不好而提早打烊回家,這才栽了個大跟斗。

整件事雖說有驚無險,不權財物沒有損失,賊人也順利就逮,但這件竊案還是引起鎮民的高度重視。

畢竟住在這里的鎮民都生性純樸,幾十年來鎮上最駭人听聞的新聞不過是水災瀋了房子、火災燒了房子,鄰居間雖有小吵小鬧,卻不至于害人。

可這次的竊賊不只前科累累,還偷了錢財和內衣,要是那晚韓秀一人在家,豈不是——

鎮民一想到這種可能就心中發寒。

所以事件過後,鎮上興起一股防賊風潮,養狗的養狗、裝監視器的裝監視器、加逃生鐵欄桿的加逃生鐵欄桿,鎮民還尋求警方的指點協助,打算自組社區巡邏隊加強夜間防守,而這次護沒有功的衛冀騰自然也沒閑下。

深感韓秀一人獨居實在太不安全,所以自從那天後,他就堅持每天接送韓秀上下班。

每天一早只要韓秀打開大門就一定看得到他,每晚關上「秀色」大門也必定看得到他,這一切全歸功于兩人雖然職業不同,開業時間卻相差無幾,再加上住得近,更是替衛冀騰大開便利之門。

再加上鎮民們樂見其成,還大贊衛冀騰溫柔體貼,韓秀也因為差點失去他而心情脆弱,所以沒有拒絕他的「勾勾纏」,其至感動他的呵護,卻沒料到她的一時放任卻造成了他的得寸進寸。

這一晚護送韓秀回家後,衛冀騰果然借口上門借個廁所後就賴著不肯走了。

「已經十一點半了。」

當牆上的時鐘敲了一聲鳴響,長針也走到半的時候,韓秀終于忍不住開口趕人了。

「嗯。」衛冀騰點點頭,手中卻依舊握著紅筆改著考卷,一一替學生們訂正加誤的地方。

「再過半小時就要十二點了。」韓秀含蓄地說道。

「嗯。」衛冀騰依舊不動如山。

見狀,韓秀擰起秀眉。

他回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個小時前他上完廁所故意賴在客廳看電視時她就想趕人了,他卻抱著肚子喊餓,求她煮宵夜,她一時沒撐住還真替他煮了,結果他卻更加加賴著不走了。

雖說她完全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也在心中首肯以結婚為前和他交往,但三更半夜孤男寞女共處一室,實在是……

她雖相信他不是公子,卻不確定他是不是正人君子,她又從未有過戀爰經驗,這時候不管做什麼總是透著不自在,再加上全鎮的人都睜大眼楮盯著他倆,他要是太晚回去,明天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去?」她開門見山問。

「等我改完了再說。」衛冀騰頭也不抬。

她看了眼他放在客廳桌上的一太疊考卷,以及他寒在紙袋里的一大誰功課講義,不依了。

「等你改完都幾點了?」

「秀秀,我肩膀好酸,你幫我捏捏。」他抬起頭,答非所問,氣宇軒昂的臉龐滿是撒嬌,卻一點也不違和。

「誰理你!」她騰他一眼,哪里肯動手,心頭卻止不住的怦怦跳。

感情真是件奇怪的事,之前他再吵再鬧再幽默,她也不覺得如何,可喜歡上他後,面對他的無恥無賴無形象,她的立場原則卻總旱節節敗退,就算懊惱,也止不住心中泛甜。

這該不會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唉,我也真是可憐,要不是怕傷口撕裂,還可以到健身房運動話絡筋骨。現在頂著一大道傷口動彈不得,連肩膀酸了都沿人理,孤家寡人里然就是這點慘……把「慘」字拉得好長好長。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博取我的同情。」韓秀里然繃不住了,明知他是扮豬吃老虎,卻止不住心軟。

他不說話,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我……我不會理你的!」

眨眨眼,加強攻勢。

「你還要不要臉!」她惱羞成慈。

「不要臉。」他答得斬釘截鐵。

「你!」

韓秀噗哧一聲被氣笑了,怎麼會有像他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啦?要是他一直這樣,她不一輩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只是一輩子……

完了,都還沿開口答應和他交往,她就開始在想一輩子了。

按住心中那些羞人的想法,她還是心軟的坐到他身邊,畢竟他是為了她而受傷,她怎麼可能對他視而不見呢。

「真的很酸?」她溫柔桉壓他寬闊的肩。

他眉開眼笑的點點頭,但看到她表情微變,又立刻扮回可憐。

「酸死了!」他嗚咽一聲,加油添醋。

她則粉唇鸞鸞,宛若初夏最美麗的月牙。

他目光熾烈,忍不住伸出手摘取,她小臉一紅偏頭一閃,卻沒有開口斥責。

「還不轉身!」她假怒假嗔。

他也唇一笑,心中樂不可支。

雖然韓秀始終沒有答應他的追求,但這陣子他明顯感受到她的軟化,她愈來愈不抗拒他的親近,其至面對他偶爾的「偷香」,也半推半就。

他知道她開始為他融化了,但得不到她的正式首肯,依舊心癢難耐。

只是他也明白韓秀天性矜特,實在不敢貿然躁進,只好不斷告訴自己慢慢來,盡管此刻他很想將她擁進懷里熱吻,也只能檢命按耐,照她的吩咐乖乖轉身背對她。

「傷口還痛不痛?」

韓秀軟聲詢問,溫柔的嗓音拽著一縷馥郁的燻衣草香,輕飄飄的滑過肩楮飄到息前,讓他忍不住抽了抽息頭。

原來她剛剛賭氣上樓是跑去洗澡了?

好香……

「不痛,只是洗澡的時候麻煩了點,要是有老婆幫我洗澡就好了。」他不著痕跡把身體後傾拉近距離,迫不及待刺探她的口風。

雖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他更想和她比翼雙飛、百年好合啊!

「那麼想要老婆,你可以去相親啊。」韓秀說出違心之論。

「可我最想相的那朵花,始終不給相啊。」他意有所指。

韓秀臉紅了。

「你說那朵花怎麼那麼固執呢?不管我怎麼窮追猛打就是不屈服,我到底哪里不好?」

韓秀故意不接話。

「八成是我表現得還不夠,如果我現在色誘她的話會成功嗎?」

「當然不可能!」韓秀總算開口了,語氣既焦急又害羞。「想都別想!」

「可是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按摩的動作倏然終止,接著是狠狠的一捏——

「你敢!」

「嘶!」衛冀騰唉叫一聲。

「慘啊,我真的好慘啊,者婆都還沒娶進門,就開始對我家暴了,以後沒好日子過了……」裝模作樣,鬼吼鬼叫。

「你……你小聲點!」她連忙低喝,只差沒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

都幾點了,要是讓人听到了她還要不要做人?

「秀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嫁給我?」衛冀騰果然乖乖收音。

她又不說話了。

「你真的忍心放我孤家寡人一輩子?」

「你……你就不能換個話題嗎?」素白小手遲疑了一下,才又溫柔地繼續替他按摩肩頸。

「當然可以!」他爽快答應。

「我爰你,你爰不爰我?這幾天接送你上下班你有沒有很感動?我今天剛剪了新發型帥吧?平常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這次放假你可不可以跟我約會?我們一起踏青好不好?就約星期天早上八點,你早餐想吃什麼?我幫你買好不——」

「夠了!」韓秀懷疑自己再不開口,他會就這麼說到天荒地者海枯石爛,連家都不用回了。

「我還沒說完呢。」他抱怨。

她又狠狠捏住他的肩膀肉,這次他卻無動于衷,還趁勢提住她的小手轉身面向她。

「我是說真的。」他突然收起所有嘻笑和戲譫,眼光灼烈的像是要灼燒進她的心。

「你爰我嗎?」

她幾乎承受不了如此熾烈的目光。

在他的礙視下,韓秀的心跳撲通撲通加快,尤其被他緊緊握住的小手更是灼燒一片。

她當然是爰他的,但心領神會是一回事,宣之于口卻是另外一回事,她這輩子連初戀都沒有,要她就這樣告白,這……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我現在吻你而你不拒絕的話,我就當你是嘍?」仿佛看穿她的羞澀,他促眨眨眼,眼神更加黝暗。

韓秀本想拒絕,聲音卻卡在喉嚨發不出來,只能看著他目光驤然閃亮,宛若台風夜里最怵目驚心卻也最華麗盛大的那道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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