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慓悍老公 第七章
付天嚴看她們開始聊得融洽,就找了個借口走開,許琳儀覺得名媛們的話題很無聊,于是也跟著他一起走。
離開那些名媛們後,許琳儀才開始跟他算賬,「你剛才居然袖手旁觀,太過分了吧。」
「沒辦法,她們實在太可怕了,我恐怕應付不來,況且你剛才應對得很好。」他無可奈何地說道,但語氣里分明帶著絲絲笑意。
許琳儀更加用力地瞪他一眼,他說得倒是輕巧,改天把他扔進那些如狼似虎的名媛群中,就該知道滋味了。
靶受到她那哀怨又惡狠狠的目光,付天嚴終于還是決定安撫一下這小女人,「那好吧,接下來你不用跟著我了,自己去那邊拿點東西吃,乖。」
「你不去吃點東西?空月復喝酒不好吧。」話一出口,許琳儀又後悔了,自巳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像個老媽子了?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下班後就回家準備出席宴會,一直沒有時間填飽肚子,她都餓了,想必他也一樣。
听了她的話,付天嚴不但沒有覺得她很羅嗦很煩,反而很滿意地點點頭,「我先過去打一下招呼,很快就回來。」
于是許琳儀獨自向那些精致可口的食物走去,通常食物都會放在大廳的角落里,因為男人們忙著喝酒應酬,女人們忙著減肥八卦,誰還會花時間去吃東西。
但許琳儀則對其他人的做法不贊同,餓著肚子還哪有精力去應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名媛們?
至于減肥……她是那種先吃了再說,寧願之後多做運動健身的人。
許琳儀用叉子叉著被切成小小塊的鮮女敕牛排,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這些烹調得美味至極的食物之時……
「我的小琳,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你。」一道熟悉的嗓音驀然從耳後響起。
這道聲音猶如惡魔的嗓音一般,讓許琳儀渾身一顫,一時之間忘記了嘴里還有未咽下的食物,于是許琳儀被活生生地嗆了一大口,「咳咳咳……」
許琳儀的小臉也被嗆紅了,連忙拍著胸口想找水喝。
這個有著天使面孔的英俊男人見到她狼狽的樣子,輕輕地笑說︰「寶貝見到我居然這麼激動?這反應真讓我感動。」男子說著就把手中的那杯水遞給許琳儀。
可許琳儀一點都不領情,揮開他的手,她逕自拿起自己的水杯灌了一口,溫潤的水流過喉嚨,終于緩解了她的不適。
對她拒絕的態度自動忽略,男子聳聳肩,自己舉杯喝了一口水,
可能會被活活嗆死的危機過去後,許琳儀心底浮上一層害怕,但不是因為嗆到了,而是對眼前這危險男人的害怕。
許琳儀偷偷地向後挪了幾步,拉開了跟他的距離,她的小動作眼前的男人都看在眼里,他的眼里閃過一道光,快得讓人看不清,也正是因為這樣掩埋自己真實的情緒,他才讓人覺得很危險可怕。
許琳儀那透著害怕的神情一點都阻止不了這男子,他向前幾步,帶著點威逼的意味說︰「上次小琳你走得可真快,無情得讓我很傷心。」他步步緊逼,縮短了跟她之間的距離。
「威廉,你不是出國了?」許琳儀一邊小心翼翼地應付他,一邊用眼角余光尋著付天嚴的身影,心里暗盼著他能快點來解救自己。
「哦,原來小琳你還有在關注我的去向。」這個有著天使般臉孔的男子扯開了唇角,但笑容卻毫無溫度,讓人覺得很扭曲。
廢話,她能不關注他的去向嗎,就是掌握了他在哪里才能避開他,避免與他見面。
威廉步步緊逼貼近她跟前,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納入了懷里,許琳儀被他這毫無預警的舉動嚇了一跳,于是驚慌失措地掙扎,雙手用力地去推他的胸膛。
但許琳儀卻發現他的手臂像鋼鐵一樣禁錮著她,絲毫不能撼動,她又急又惱,又怕引起宴會其他人的注意,于是只能一邊使勁掙扎,一邊低聲吼道︰「你要干嘛?快放開我!」
威廉就像在捉弄一只小貓一樣,不但沒按照她說的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用力,弄得許琳儀被勒得生疼,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威廉將嘴湊近許琳儀的頸項,陰惻惻地開口說︰「這次我不會再那麼輕易地讓你逃掉了。」
這話傳進許琳儀的耳朵里面,讓她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男人是有什麼問題啊,神經兮兮的,她跟他根本就不太熟好嗎?而且鑒于他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巳經使她感到寒心以及惡心,她現在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這輩子最好都不再見面!
可惜這個城市的上流社交圈子就那麼大,好一陣子之前听聞威廉出國了,讓她的警戒心減少了很多,想不到這次他又毫無預警的半路殺出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這種僵持狀態,亦把許琳儀從威廉的熊抱中解救出來。
許琳儀見到救兵來了,趕緊使盡力氣一把推開了威廉,幾步閃身到了付天嚴的身後,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小手抓住了付天嚴的西裝下擺。
許琳儀這副害怕的樣子同時惹得眼前的兩個男人不悅,尤其是威廉,見她這麼毫不留情地逃開很不高興,而很少見到她這個膽怯樣子的付天嚴,也很不悅地皺起眉頭。
「又換了新的護花使者了?」威廉嗤笑了一聲後嘲弄道,邊說還邊上下打量著付天嚴,「嘖嘖,這次這個看起來年紀有點老,小琳,你的口味有點變了啊。」
威廉這樣的語氣真的讓人又氣又恨,而許琳儀有付天嚴擋在身前,他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氣瞬間秒殺所有膽怯,于是許琳儀又能勇敢地站出來反抗了,「威廉?布雷恩先生,我跟你真的一點都不熟,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而且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完,她又偷偷地閃回付天嚴後面,把他當成了擋箭牌。
「這位……威廉?布雷恩先生是吧?身為一個紳士,剛才你的話巳經冒犯到女士了,如果你不打算道歉的話,那我只能帶她遠離你,畢竟你可不受到許小姐的歡迎。」
實在看不下去許琳儀繼續胡鬧,付天嚴冷冷地對威廉吐出這些話後,就牽起她的手遠離了威廉。
而徒留在原地的威廉,用那蛇一般陰冷的目光看著離去的他們,嘴里喃喃道︰「我看上的,一個都別想逃。」
經過了威廉這個插曲,之後在整個宴會上,付天嚴一直都讓許琳儀跟著自己,而許琳儀實在是怕了威廉,也不知道他會耍出什麼手段來,就算不用付天嚴命令自己,她也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付天嚴,安分地做一個小跟班。
理所當然地,為了防備威廉這個程咬金又半路殺出來,許琳儀不由得常常偷偷地環顧四周,弄得心不在焉、頻頻走神,幸好威廉那個混蛋不知道又去干什麼壞事了,在宴會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沒見到他的身影,
她這種情況都被付天嚴看在眼里,使得他臉上的冰霜又厚了幾分,臉色黑沈得嚇人,許琳儀沒有心力注意他,所以還傻傻地搞不清楚狀況,想當然的,這樣很容易會不小心撞上槍口……
「走了。」最後付天嚴也沒興致再去應付那些宴會上的人,況且今晚逗留的時間也夠長了,也算是給了宴會主人很大的面子,于是跟許琳儀說了一聲後,就帶著她離開了宴會大廳。
「咦,你要走了嗎?」許琳儀很蠢地下意識問了句。
岸天嚴的腳步頓了一下,倏地轉身面對著她,很嚴肅地問︰「怎麼了,還不舍得走?還是我不應該把你從布雷恩身邊帶走?」
許琳儀嚇了一跳,相處這麼久,她還是能模出一點付天嚴的性格,一旦他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證明他正處于極度憤怒的情緒當中,換言之就是快要暴走的狀態,而面對他那種憤怒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嘛。」許琳儀還是抓不住他莫名憤怒的點,遇到威廉那混蛋也不是她願意的啊,這樣一想,她不禁有點委屈了。
她那懨慵然的模樣讓付天嚴也變得清醒理智了些,但回想起她跟那個布雷恩擁抱在一起的一幕,心里就好像梗著一股氣,無從發泄,或者他當時可以不那麼冷靜理智,先給那男人一拳再說。
明明世界上有那麼多女人,但獨獨讓他踫上了這小女人,而她偏偏又是不安分的那種,真是讓人無可奈何,付天嚴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我只是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了,尤其別讓其他男人出現在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搶了她的女人,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一切的。」
付天嚴能理解年輕的她愛玩的性子,但這是在相信她不會跟別的男人有過火表現的前提下,因為他有信心她最後還是會在自己身邊,但包容不是縱容,今天這種挑戰男性自尊的事情,還是不被允許的。
許琳儀望著車窗外,原是默不吭聲,卻突然說︰「你現在要管我的事?那我想問你,你跟我是什麼關系?你又是我的誰?」
說完這句,許琳儀轉過臉來瞪著他,臉蛋漲得通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委屈憋的。
她是跟他滾過幾次床單,而且說起來她可是隨傳隨到,甚至都可以稱得上為最佳伴了,而事實上,她跟他卻從來沒有確定過彼此的關系,就純粹是伴,所以現在他憑什麼來管她?
岸天嚴听了之後陰沉著臉,把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停穩了車子後,他面對著她,好一會才輕嘆口氣,說道︰「對不起。」
「我……你說什麼?」她本來想一股腦地把苦水都吐出來,現在被他那句話弄得都咽回去了。
「對不起。」付天嚴又清晰地重復了一次,「我剛才不應該用那麼重的語氣跟你說話,也不應該用命令的語氣去限制你做什麼。」
他頓了一下,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地望進她眼里,「但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做到互相信任,就像剛剛的宴會上……你感到害怕的時候能第一時間向我求救,信任我能幫到你。」
許琳儀完全想不到他會向自己道歉,雖然在他們是什麼關系這問題上,他明顯回避掉了,讓她心里一陣失落,不過他最後還是表現出男人的風度,這也說明他是關心自己的吧。
「我完全不知道威廉會出現,之前我都一直避著他,如果知道他會出席這個宴會,打死我都不會答應來的。」說到這里許琳儀還心有畬悸,威廉毫無預警的出現真的讓她慌了。
「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害怕他是有什麼原因嗎?」見她是真的害怕,付天嚴不禁皺起了眉頭詢問。
「這……說起來會有點復雜啊……」其實她跟威廉之間的事情還牽涉到付天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