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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我想我愛你 第六章

江凌綠沒附和,僅是喝著酒,一雙眼懶洋洋地看向那對男女。

只見黑川靜貼心地拿著烤好的肉給石皓然,還伸手要喂他,旁邊的人起哄著,石皓然不自在地拒絕,可眾人要他吃,沒辦法,他只好就著黑川靜的手吃下叉子上的肉片,四周立即吹起口哨聲。

無聊!

江凌綠撇著唇瓣,再灌口酒。

「小綠呀,說真的,福伯我還以為你會和阿皓在一起哩!」福伯突然冒出一句。

江凌綠拿著啤酒的手微頓一下,沒吭聲,繼續仰頭喝酒。

「說真的,阿皓對你很好,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滿配的,可這麼多年了,你們就是沒動靜,我們和你阿嬤本來還想幫你們撮合,結果現在冒出這日本女孩,我看阿皓好像也滿喜歡她的,看來你和阿皓的事是我們想太多了。」

江凌綠抹去嘴邊的酒漬,淡淡回應。「是想太多了。」

「哈哈,是呀!」福伯又打個酒嗝,「哦,肚子好脹,我去撇個尿。」

福伯晃著身子,腳步不穩地起身,離開前伸手拍拍江凌綠的肩。

「小綠呀,雖然阿皓有日本女孩了,你也不要太傷心難過呀!」唉,這丫頭獨自一人窩在角落喝酒,看起來就是一副失戀的模樣呀!

福伯搖搖頭,很是感嘆地走了。

江凌綠看著福伯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哼笑。「傷心難過?」拜托!福伯會不會想太多了?

她和石皓然又不是那種關系,她又不喜歡他,就算他有日本女孩,她也不會傷心難過。

她才不會為那木頭傷心雎過!

垂看眸,她咬著煙,無聊地搖著酒瓶。

然後突然想到去年的烤肉大會,她在干嘛?

哦,她好像開心地和人喝酒,甚至跑到營火中間跳舞,她喝得有點茫,跳舞的腳步不穩,快摔倒時,是石皓然抱住她。

然後她笑著拉住他,硬逼他跟著跳舞,而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手腳僵硬,那笨拙的模樣逗笑了她。

那前年呢?

她好像也是坐在這里吃著烤肉,喝著冰涼的啤酒,而石皓然則在旁邊陪她喝,她嫌他悶,卻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亂聊,而他很少回應,大多都是听她說話。

大前年呢?

她好像生病躺在床上,燒得昏昏沉沉的,沒有參加烤肉晚會,而石皓然則在一旁照顧她……

江凌綠驀地怔然,仰頭將手里的啤酒大口喝完。

「你是江凌綠?」帶著日本腔的中文在她身前響起。

江凌綠揚眸,將空掉的酒瓶丟到一旁,再伸手打開另一瓶,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而地上早已丟了好幾個空酒罐。

「干嘛?」她抽口煙,有點醺然的美眸睨著眼前的日本女孩,唇角漫不經心地勾著。「有事嗎?」

黑川靜瞄著地上的空酒瓶,再看著眼前全身酒氣還抽煙的女人,眉頭不由地一皺。「你配不上皓然大哥。」

江凌綠挑眉。

黑川靜抬起下巴,「我知道你和皓然大哥的事。」雖然屠嬌嬌沒提過江凌綠,可她派人調查過,知道江凌綠所有的事。

「所以?」對她的話,江凌綠不意外,也不在乎,姿態更輕痞,似笑非笑地勾著唇角。

「我才配得上皓然大哥,你不配。」黑川靜聲音輕柔,看著江凌綠的目光直率,模樣有禮卻也傲然。

「就算你和皓然大哥曾有過什麼,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從現在開始,皓然大哥的心里只會有我。」

「哦!」江凌綠點頭,臉上的笑容不變,醺然的眼眸跳躍著輕浮笑意,「小妹妹,你現在是在跟我嗆聲嗎?」

「不是。」黑川靜回以一笑,小臉輕揚。「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謝謝你不要皓然大哥。」語畢,她兩手交迭向她彎身行禮,有禮而又自信地離開。

黑川靜一離開,江凌綠臉上的笑容立即沉下,想著黑川靜的話,她閉了閉眼,胸口像壓著什麼,讓她整個人焦躁沉郁。

「什麼呀!」她嗤笑,現在是怎樣,干嘛每個人都要跟她提石皓然?她跟他又沒什麼!

黑川靜既然調查過,那就應該知道她和石皓然純粹只是關系而已,而且都結束了,她跑來跟她說這些干嘛?

還說什麼謝謝她,那句謝謝讓她听得整個人很不爽。

該死!

江凌綠喝掉手里的啤酒,沒心情坐在這了,她可不想再遇到第三個人跟她提石皓然。

她丟掉手上的空酒瓶起身,不想回到那空蕩蕩的家,她干脆往後山走去。她很清醒,雖然步履不穩,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醉。

她只是心情不好。

踩過落葉,她一個人進入後山,夜晚的後山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樹葉篩落銀芒,她就著月色,東搖西晃、搖搖擺擺地在樹林里走著。

後山很靜,她的腳步聲很清楚,她閉著眼,無目的地亂晃,腳尖踢到蔓延到地上的樹枝,她踉蹌了下,沒跌倒,穩住了身子。

然後,她停住腳步。

「跟在我後面干嘛?」她沒回頭,語調有著不悅,而她也不隱藏,小臉也不笑了。

「你醉了。」石皓然從陰影中走出,低沉的聲音在林中彷佛溢著嘆息。

「我沒醉。」江凌綠轉身,搖著身子靠到樹上,小臉嘲諷地看著他。「我知道你跟在我後面。」

一開始只是懷疑,她對他的氣息太熟悉了,獨自一人走著,彷佛也感覺到他向來沉穩無聲的步伐,而剛剛她快跌倒時,她听到身後微重的腳步,就知道她猜對了。

「怎麼?不去顧你的日本妞,跟在我身後做什麼?」

「你一個人到後山危險。」他淡然回話,一張臉仍然面無表情,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

江凌綠笑了,「有什麼危險?我又不是外地人,對這里我比誰都熟悉。」就算閉著眼楮走都不會迷路。

石皓然看著她,「你在生氣嗎?」她雖然臉上在笑,可語氣卻帶著火藥味,而那怒火似是針對他而來。

「唷,你也看得出來?」不錯嘛,愣木頭也有悟性。

「我沒惹你。」他最近可沒跟她踫面,也沒機會跟她單獨相處,她的怒火讓他疑惑。

「對,你沒惹我,可你的日本妞惹我了。」想到黑川靜那句「謝謝」,江凌綠就整個火大。

「對不起。」他道欺。

可他的道歉卻讓江凌綠听了更火,日本妞惹惱她,他代日本妞道歉?感情很好嘛!

她瞇眸,心頭燒著一團郁火,酒精在腦子里燒著,她沒醉,她很清醒,她只是控制不了情緒。

「道歉不是用嘴巴說的。」揚起下巴,她不屑地看著他。

石皓然的眼里掠過一抹光,面容仍然沉靜。「凌綠,別鬧了。」他的語氣像在哄著鬧脾氣的小孩。

「誰鬧了?」她不馴地瞪他。

石皓然嘆氣。「你想怎樣?」

「過來。」她朝他勾勾手指,想到日本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美眸閃過一絲火花。「用你的身體道歉。」

听到她的話,石皓然沉默,黑眸看看她,而她抬著臉,固執又倔強地與他相視。

看她這模樣,石皓然就知道他勸不動了,他嘆口氣,走上前去。

「凌……」走到她身前,他想開口哄她,可江凌綠卻粗魯地抓住他的衣服,將他往下拉,唇瓣惡狠狠地吻住他。

她的腦海不斷響起日本妞的話,什麼謝謝她不要石皓然,什麼石皓然以後心里只會有她……屁!

胸口燒著火焰,江凌綠腦海里的理智盡失。她緊緊抓著面前的男人,舌尖滑進他嘴里,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他!

他是她的!

「別……唔!」

江凌綠不讓石皓然躲,小手往上捧住他的臉,齒尖像懲罰似地用力啃著唇瓣,靈活的小舌恣意地在男人嘴里舌忝吮。

而那雙醺然美目則瞪著他,警告他不準閃、不準躲,她吻他他膽敢拒絕,她會更讓他好看!

石皓然不禁在心里嘆氣,他當然可以輕易推開她,甚至可以把她打昏不讓她繼續撒潑發酒瘋。

可真動手把她打昏……他相信她酒醒後絕對會找他算賬,而且他也舍不得對她動武。

最後只能選擇僵在原地,任她在他嘴里肆虐。

可他這麼乖,江凌綠卻更不滿,張嘴用力咬他的下唇。「你是木頭呀?不會有點反應!」

她主動吻他耶!他不會自己把舌頭伸過來嗎?

「還是你現在只對日本妞有反應?」她瞪他,語氣是毫不隱藏的酸溜。

听著她尖酸的話,石皓然眸光閃爍,卻不回答,也不說別的話哄她,只是一貫地沉默。

而他的沉默讓江凌綠更惱,當他心虛承認了,胸口的郁氣讓她整個控制不了脾氣。

她伸手粗魯地扯著他身上的衣服,低頭往他脖子又啃又咬,小手模著他豎硬的胸膛。

「凌綠。」石皓然皺眉,想制住她的舉動。「別這樣……」

「閉嘴!」她抬頭吼他,心情惡劣地瞪眼,見他皺眉不贊同地看她,她生氣地推開他。

「你不要的話,我就去找別人。」靠著樹,她伸手慢慢解開鈕扣,美眸充滿挑釁,誘人的春光隨著扣子的解開而暴露在月色下。

石皓然將視線定在小臉上,眉頭皺得更緊。「凌……」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這麼敝開著衣服,轉身往回走。

一只手用力將她拉回,略帶粗魯地將她壓在樹身上,巨大的身軀籠罩她,陽剛的臉龐有著無奈。「凌綠,你在發什麼脾氣?」

她卻不回答,僅是抬起下巴,不馴地問他。「要不要?」

盯著她,石皓然沒忽略她眸里的火焰,知道他不順著她,她真的會去做瘋狂的事,去找別的男人。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囂張又不馴,賭起氣來,除了江婆婆外,誰也不甩,尤其是對他,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壞脾氣。

那張總是輕佻率性的笑臉下,潛葳的是火焰般的脾性,一旦點燃,則讓人難以招架。

平時的她,冷靜而有理智,很能克制自己的脾氣,可現在……聞著她身上的酒味,他知道自己是拿她沒轍了。

他向來就拿她沒轍!在心里輕嘆口氣,石皓然低頭,溫柔地覆上她的唇。

知道他屈服了,江凌綠得意地勾唇,手臂環住頸項,主動開啟唇瓣。

火熱的舌尖探進檀口,他輕柔地吻著她,輕慢地吮著小舌,不粗魯不急躁,舌忝吮著小嘴里的甜美。

她卻不滿意他的溫吞,小舌熱情地纏住他,小手探入他的衣服,指尖撫過他溫熱的肌膚。

石皓然早習慣她的主動,在這方面她向來不害臊,甚至比他還積極,對蹂躪、享用他的身體,她向來樂在其中。

他的呼吸微重,濕熱的舌突然變得狂烈,用力卷住丁香,掠奪她的香甜氣息。

一如她清楚他的身體,他也對眼前的嬌胴熟稔,四年的關系,他們比誰都了解對方。

她了解怎樣才能挑起他的,而他亦熟悉她身體的任何地方,知道怎樣的撫弄能讓她歡愉,怎樣的唇舌相接能讓她氣息狂亂,怎麼的佔有會讓她臣服在身下。

他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她的發,她的輕喘,她的呼吸,她的柔軟,這四年來,他比誰都清楚。

濕熱的唇舌和粉色小舌如麻花般交纏,黑眸盯著她漸漸迷蒙的雙眼,掠過一抹讓人戰栗的火光。

他記得她方纔那酸溜的話,知道她在意黑川靜和他的關系,也知道她的不對勁是在吃醋。

可是,吃醋不代表喜歡,不代表她心里有他。

她只是佔有欲作祟罷了,一向屬于她的,卻突然變成別人的,她當然無法接受。

他太了解她了,這個女人被他寵壞了,任意享用他,卻從不想付出,因為她早已習慣了。

而他則縱容她,看著她霸道任性的模樣,他是愉悅的,他喜歡她快樂的模樣,也樂意寵她,讓她快樂。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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