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得形銷骨立,鎮日都只能窩在這破敗的房間里,連親娘都很少來看,頂多派個下人,照三餐來顧著她的吃喝,但每次那個下人來,總用帕子把口鼻包得嚴嚴實實,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嫌惡,彷佛她是什麼可怕的穢物。
她每天唯一期待的,就是看到放在窗台上的無名野花。
陳蓁蓁把枕頭下的枯花拿出來,放在胸口。
那是妹妹采來的。
妹妹跟她同母異父,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雖然整個陳家的人都看不起她這個私生女,但懵懂無知的妹妹還是將她當做姊姊看待。
妹妹在附近玩的時候,偶爾會采來小花放在她的窗台上。
也許這只是妹妹的無心之舉,卻是她生病以來,從所謂的親人身上得到的唯一溫暖,這點溫暖隨著她被病魔侵蝕得越來越弱的身體而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