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拆封不準退 第七章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若喬趴在吧台上,手里拿著酒杯,臉色是滿滿的不爽,有點醉意地重復著這句話。
「什麼跟什麼呀!」她氣得一口灌掉杯里的威士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弟,再給我一杯……白蘭地好了。」
「呃……小姐,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酒保擔心地看著她,她已經灌了很多杯烈酒了。
「放心,我沒醉。」孟若喬揮揮手,她的酒量很好,現在只是有點微醺而已,還不到醉的地步。
平時她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心情實在太糟了,做完工作,經過酒吧,她決定喝個酒解悶。
最好醉了,這樣她晚上才不會作惡夢,天天作春夢也是很累的。
听她這麼說,酒保只好無奈地倒酒給她。「小姐,你的白蘭地。」
「謝謝。」端起酒杯,孟若喬將下巴貼著桌子,就著杯緣喝一口,然後咂了咂舌。
「小弟,你們的酒好難喝哦!」還是她們鎮上釀的桃花酒好喝,又醇又香,喝起來像水果酒,不過後勁卻頗強。
「呃……」酒保小弟霎時三條線。「小姐,你醉了啦!」
「哪有,我沒醉。」她明明就很清醒,還記得範士赫那機車的嘴臉,啊啊……愈想愈不爽。
「小姐,一個人喝酒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來到孟若喬身邊,婬穢地打量她。
他觀察她很久了,難得酒吧來了個大美人,見她喝醉了,他借機靠近。
「走開。」懶得理人,孟若喬沒好氣地開口。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的,我陪你吧!」男人坐到她身旁,伸手模她的臉。
孟若喬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說走開!你听不懂人話嗎?」
「小姐……」男人卻不死心,伸手又要踫她。
孟若喬惱了,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哀號,「小,小姐……」
「我說走開,你有听到嗎?啊?」睞著微醺的眼,她咬牙問道,扣著的手指更用力。
「啊……」男人痛得跪下來,神色扭曲,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有有有有……」
「哼!」孟若喬輕哼一聲,松開手。「滾!」
她再也懶得看男人一眼,轉頭趴在吧台上。
男人揉著手,不甘心地瞪著孟若喬,以眼神示意酒保。
看到男人的暗示,酒保不禁猶豫。
「小弟,再給我一杯。」喝掉白蘭地,孟若喬再將酒杯推給酒保。
見狀,男人跟酒保點了點頭,見酒保遲疑,他拿出幾張大鈔輕揚了揚。
突然,一只手抽走大鈔。
「你現在是在賄賂嗎?」數著五張千元大鈔,孟若喬懶洋洋地問,空酒杯映出的倒影都讓她看到經過了。
「呃……我……」男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嗯?」孟若喬挑眉,跳下高腳椅,步伐微微搖晃。「說話呀!」
「我、我……」怕她又動手,男人嚇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跑。
「呿!」孟若喬嗤哼,轉身看向酒保,「吶!這是酒錢。」將五張大鈔放到桌上,拿起皮包,她搖著身子慢慢走出酒吧。
一打開門,門外的熱氣立即撲面,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不穩地走了幾步,她終于受不了地蹲子,朝地上嘔吐。
可她根本沒吃晚餐,嘔出的全是酸水,哦……肚子里的酒好像集體作祟,吐完她覺得頭更暈了。
擦了擦嘴,她撐著牆慢慢起身,還好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隔幾條路就到了。
晃著腳步,她幾乎是繞著圈圈走路,明明沒有很醉,可是頭卻很暈很沉,「哦……」高跟鞋踩到石子,她不穩地往前跌。
一具高大的身子順勢接住她。
「嗯?」她抓著對方的衣服,緩緩抬起頭,然後笑了。「耶?今天怎麼這麼正常?」
她伸手模他的臉和頭發,還有身上的衣服。「嗯……今天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嗎?」剛好符合現實的身份耶!
範士赫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呀!」她搖頭晃腦。「我很清醒呀!」她扯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跟著墊起腳尖。
「吶,今天你要怎麼取悅我呀?」她咯咯笑著,張嘴啃著他方正好看的下巴,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範士赫暗了眸色,看著她喝醉的媚態,他的聲音微低。「取悅你?」
「是呀!」她輕啃著他的頸子,小手不安分地模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每天都在夢里取悅我嗎?怎麼今天這麼被動?」
「夢里?」這就是她一個星期來魂不守舍,躲避他視線的原因?
「嘻!你今天好正經哦!」她輕笑著,小嘴吻上他的嘴,啃著他的下唇。
範士赫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
孟若喬也不反抗,手臂自動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臉,張嘴含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吹著氣。「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勾唇,黑眸掠過一絲耀眼的火光,聲音低沉又性感,像誘惑人的詩歌。「取悅你。」
範士赫把孟若喬帶回她住的地方,打開門,不需詢問,便熟稔地抱著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這間公寓是孟父為她找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房子是他提供的,在她搬進來前,這里是他在市區的住所。
因此,她現在躺的這張床,是屬于他的。
「呼……」孟若喬醺然地躺在床上,睞著美眸茫茫地看著四周,啊……今天夢里的場景好熟悉哦,好像是她的房間耶!
她看向範士赫,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地就像平常嚴謹冷漠的樣子,嘖嘖,連西裝都跟今天的一樣耶!
看樣子,角色扮演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嗎?她對他的不滿和已經滿溢到想蹂躪現實模樣的他了嗎?
這個不錯!
她笑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自然地命令。「我渴了,倒水給我。」夢里的他很听話的,跟現實的機車樣完全不同。
範士赫沒吭聲,見她醉得茫然,又想到她方纔的話,她現在應該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夢里……她都是這麼對他的嗎?
他勾起唇,順著她的意,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到床邊。「你要的水。」
孟若喬側首瞧他,朝他勾勾手指,要他彎。
範士赫輕佻眉,照她的意思彎下腰。
她抓住他的領帶,小臉輕抬,吐氣如蘭,「喂我。」見他要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搖頭,手指輕點唇瓣,「用嘴巴。」
範士赫沉默了下,將水杯遞到唇邊,喝了口,低頭覆上她的唇,將水喂進她嘴里。
突然,她用力扯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
「哦……」孟若喬痛哭地擰著眉尖,腦袋里像有很多小人在賽跑,讓她有點難受。
她疲累地睜開眼,瞪著天花板,等著腦子里的疼痛消失。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也好累!
她想到昨晚作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真實得就像自己身歷其境一樣,醒來也真的像經歷過一場大戰般。
唉!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還是她應該隨便找個男人解個火,玩個onenaightstand,這樣春夢就會遠離她?
可想是這麼想,真要去行動她又興致缺缺,她才慢慢坐起身。「咦?」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怪怪的,莫名地酸疼……
她低下頭,眼楮震驚地瞪圓——她怎麼沒穿衣服?
用力掀開棉被,她等著赤果的身體,是怎樣?她是作春夢作到自己把自己全身月兌光光嗎?
可是不對呀?
她伸手模著胸口的吻痕,還有小月復也有……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親成這樣吧?
她臉上頓時一變,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onenightstand!
她該不會是喝醉酒,跑去找人一夜了吧?
「不會吧!」她記得她在酒吧教訓一個色鬼,然後走出酒吧!然後然後……
春夢就開始了!
啊啊!她只記得春夢的內容,其他都不記得了啦!
好!就算他找人一夜,可是人呢?跟她一夜的人跑去哪了?不會佔完她便宜,人就拍拍走了吧?
咿呀!
房里的浴室門突然打開,孟若喬抬起頭,一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人,她嚇得失神。
不!千萬不要!
「你,範士赫!」她驚愕地瞪著他,見他只是在腰際圍個浴巾,她的手開始抖了。「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無法接受顯而易見的事實,不!不可能……搞不好他只是來借她家浴室洗澡——雖然這個理由爛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範士赫靠著浴室門,雖然身上只圍著浴巾,可他卻自在得仿若在自家一樣,黑眸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熱。
他的視線讓她低頭,赫然發現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際,胸部赤果地暴露在空氣里。
「啊!範士赫你給我閉上眼!不準看!」她尖嚷,趕緊抓住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範士赫聳肩,薄唇微揚。「有差別嗎?昨晚我不知看過,還模過、親過,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踫過?」
「你、你……」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孟若喬又羞又惱,她抖著唇,美眸用力瞪他。
「姓範的,你、你竟敢欺負小姨子?你就不怕我跟我爸講嗎?還有,你就不怕孟宛蕾知道嗎?」提到孟宛蕾三個字,孟若喬的氣勢突然整個變弱,聲音也虛了起來。
「你可以去說,電話就在你旁邊,你可以馬上叫人來,剛好捉奸在床。」他笑,一點也不怕她的威脅。
「你……」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
範士赫走向床邊,剛沐浴完的身體充滿著濃濃的誘惑,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強健的腿肌因他的走動而鼓出誘人的弧度,腰間的浴巾有點松,彷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孟若喬看傻了眼,嘴里的口水狂猛分泌。
「你又在意婬我了嗎?」她臉上的饑渴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啊?我、我哪有?」她的語氣很是心虛,見他上了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只好將自己包的更緊,拚命往後縮。「喂!你上來干什麼?下去!」
「沒有嗎?」範士赫看著她,俊臉噙著淡淡輕嘲。「你不是連續好幾天都在夢里意婬我?」
「你怎麼知……唔!」她摀住嘴巴。
「昨晚你什麼都說了,難不成你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嗯?」他的聲音很低很柔,身體靠近她。
她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卻出現在他身上,感覺很奇怪——
像是做了壞事的感覺。
她想到昨晚的夢,如果不是夢,那、那她……孟若喬回想她大膽的舉動,她記得她是怎麼誘惑他的,甚至還非常主動……
哦……她好想死!
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範士赫知道她想起什麼了,俊臉貼近她,他露出迷人的笑。「你垂涎我很久了是吧?嗯?」
「沒、我沒……」她心慌意亂,他的臉靠得這麼近,而且笑得這麼好看,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惡質地繼續逗她,臉貼得更近,手指撥開她頰畔發絲,唇幾乎覆上她的。
以為他要親她,孟若喬屏住呼吸,直覺閉上眼。
可等了好久,他的唇卻沒落下,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愣,想到自己的舉動,臉頰迅速漲紅。
「承認吧!你渴望我。」手掌探進棉被。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
她惱怒地瞪他,不懂他到底想干嘛,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範士赫,你到底想干嘛?」她質問,模不通他的意圖,昨晚他明明和孟宛蕾去吃飯,可才一晚,她卻和他上了床。
事情亂了套,而他卻好似不在乎,也不怕她去跟孟宛蕾說,為什麼?他是吃定她不敢去講,還是有把握孟宛蕾不會離開他?
「這是個好問題。」範士赫抽回手,黑眸微斂,閃過不知名的光芒,「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你……」她瞪他,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很差,奇怪,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她,為啥現在是她居于下風啊?
不行!她要扳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