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女友 第四章
「我、我……不行……」
童禹茜慌張的拒絕。
他們根本談不上認識,怎麼可以就這樣上床呢?
雖然她確實被英俊斯文的他吸引,但她珍貴的第一次是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不能這麼隨隨便便、莫名其妙就丟了。
「你不要?」殷灝挑起濃眉,勾起唇笑問,有著修長十指的大手早已鑽進她的衣服里,感受她細女敕的肌膚觸感。
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唇角壞壞的邪笑,童禹茜紅了臉,接著猛搖頭。
「但你的反應似乎不像不要。」
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嬌呼,神情有些慌亂。
「瞧,你很敏感。」
「你……」童禹茜張口結舌,腦子里亂烘烘,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再說,如果你不要,為什麼還要讓我模你?」殷灝笑問。
她回過神,這才發現他的手早已伸進她的T恤里。
夸張的是,她完全把心思放在他火辣辣的吻上,忽略了自己被吃足豆腐的事實。
她又再一次嬌呼出聲。「你……」
「瞧,你真的很敏感。」
她被調侃,童禹茜羞得漲紅了臉,不甘心地伸出手朝他藏在醫師白袍下的胸前捏去。
殷灝倒抽了口氣,全身冒起雞皮疙瘩。
「瞧,你也很敏感。」渾然不知自己的舉動充滿激怒男人的挑釁之意,童禹茜揚高下巴,以教訓的語氣說︰「被這樣捏,誰不……啊!」
她話還沒說完,殷灝已直接將她撲壓在診療床上,咬牙啞聲道︰「女人,你的行為和玩火沒兩樣!」
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不少,但從沒一個在他面前展露這般既天真又嬌媚的神態,讓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想與她歡愛的渴望。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因為她而瀕臨潰堤。
……
童禹茜任他壓著,感覺全身像融化了,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沒有。而她臉蛋所貼靠的強壯胸膛正隨著每一下呼吸,規律地、沉沉地起伏著。
她不知道**會這麼耗費體力。
之後,在她仍氣喘吁吁時,殷灝起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濕紙巾,替她擦拭。
當濕紙巾沾上混合著他的激情與她代表純潔的殷紅時,他一頓,心中瞬時有個念頭掠過。
他那一頓,讓原本有些恍惚的童禹茜猛地回過神。
「我、我自己擦就好了。」她搶過他手上的濕紙巾,垂下臉不敢看他,囁嚅著開口。
激情退去,理智重新回到腦中,她羞惱得想哭。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他們之間有著強烈吸引彼此的火花嗎?竟然急得連衣服都沒月兌便這麼做了起來?
見她低垂著臉,殷灝憂心地問︰「你還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
畢竟她是第一次,被他失控的折騰過一回,應該很不舒服。
听到他柔聲詢問,童禹茜的心無來由的發酸。
他再怎麼溫柔,也沒有辦法抹去他們「非常不熟」卻滾上床的事實。
「我、我要回去了。」
見她從頭到尾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一副急著想擺月兌他的模樣,殷灝沉聲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還有一些病歷得看,但時間已太晚,她的樣子也不太對勁,他沒辦法讓她自己回家。
「不!你不用送我!」
現在她只想把剛剛的激情當成一場春夢,抹去他帶來的火熱記憶,離他遠遠的!
看著童禹茜低著頭猛往前走,殷灝想起稍早前她一頭撞上門的慘況,低聲吼道︰「不準用跑的!」
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她是後悔和他嗎?一結束就想走人,打算與他撇清關系的模樣讓他心里很不爽快。
听到他的低吼,童禹茜非但沒有慢下腳步,反而愈走愈快,企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兩人間的距離一拉遠,追在後頭的殷灝終于火大了。
與女人上床,他向來是不希望兩人有其他任何牽扯的那一方,眼前那個傻得可愛的笨女人卻打破了這個規矩。
想逃的反而是她?為什麼?
為了維護他的男性尊嚴,他非得弄清楚她的想法不可!
***
這是一場惡夢!
童禹茜覺得好丟臉,不明白殷灝為什麼還要在她身後窮追不舍。
情不自禁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童禹茜燙紅著臉,忍不住暗暗在心里罵著自己。
喔,天啊!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那是意外,是惡夢!就算經歷的過程滿足了她對這方面的好奇心,但也是不堪回首的。
腳步雖不曾松懈,但奇怪的是,即使童禹茜拚了命的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狂奔,還是擺月兌不了殷灝。
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在這麼緊急的狀況下,她居然沒跌倒,也沒撞到任何東西。
往常在這種情況下,她跌倒的機率高達百分之百,但這一回,她很神奇的以異常順利的步伐奔跑著。
可惜,最後她還是敵不過殷灝的長腿。
在奔出醫院的那瞬間,他趕上了她,並直接拽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被他追趕上,她懊惱地嘟起唇。
這是先天上的缺陷,她一定是腿太短才跑不贏他!
「我的表現真的這麼差嗎?」硬拽著她往停車場走時,殷灝問道。
童禹茜擰起眉,不解地看他一眼。
她突然覺得她和他不僅尺寸不合,連溝通都有很大的問題。
為什麼她總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是她真的太笨,追不上他的思考模式,還是他根本難以捉模?
殷灝從她的表情看出她沒听懂他的話,殷灝撩著性子問︰「如果不是我在床上的表現太差,否則你怎麼甩都不甩我?」
對一向活在女人仰慕、崇拜目光中的他來說,童禹茜對他的漠視是莫大的屈辱。
听他再提起那讓她不堪回首的激情,童禹茜輕聲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這件事?」
「為什麼?」殷灝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始終低垂著頭不看他。
這狀況再度讓他莫名的惱火。
他回身頓住腳步,離他僅有一步之遙的她,毫無意外的直接撞進他懷里。
「啊——」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住,童禹茜驚呼出聲。
因為之前撞上門而微腫的額頭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疼得讓她眼眶泛淚。
瞧她那模樣,殷灝在心底悄悄嘆息,這個經常跌倒、撞上東西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平安長大的?
他皺起眉,忍不住問︰「今天你是跟你的額頭有仇是不是?非要這麼折騰它?」
「我是跟你有仇……啊!」話一落下,童禹茜捂住嘴,馬上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說了什麼。
「請問我跟你有什麼仇?」緩緩俯下臉龐,殷灝眯起俊眸定定地看著她,沉聲問。
當他挾著驚人的氣勢湊近,童禹茜忍不住後退了一大步,干笑著。「呵呵,沒、沒有,你听錯了啦!」
她的反應讓他再次蹙起濃眉。「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怕我?」
「沒有。」她低垂著頭避開他的目光,給他相同的答案。
她愈是不想說,愈是激起他的好奇,最後他索性雙手環胸,以悠哉的語氣道︰「不說也行,反正我多的是時間。」
熬過住院醫師時期完全不正常的作息,升上主治醫師後,由于他對自己期許頗高,所以並沒有變得輕松,熬夜工作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就這麼跟她耗一整夜也無妨。
再一次感受到他惡劣的一面,童禹茜氣得漲紅了臉。
她知道,若她不說,這個男人絕對有辦法和她糾纏一整晚。
她已筋疲力竭,現在只想馬上回家泡個熱水澡,吃光一桶HaagenDazs冰淇淋,再蒙頭睡上一覺!
「我覺得才認識一天就被你騙上床很不好!」她鼓起勇氣說出心里的想法,冀望大野狼能放她一馬。
「騙?」殷灝想了下兩人歡愛的過程,十分確定他並沒有卑鄙的騙女人上床。「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
她賞了他一記白眼當作回應。
「既然你不是嫌我的表現不夠好,就沒什麼問題。」走到車旁,他替她打開車門,催促著她上車。
認命的嘆了口氣,童禹茜乖乖的坐進車中,心里則暗暗祈求,希望她能盡快擺月兌身邊這只披著白袍、有著完美形象的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