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浪狂徒 第七章
沒有。
她沒有搞錯!
她想要嫁的人不是元兀烈,而是廉天昊。
或許這樣的想法太過瘋狂,但是她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十頭牛都牽不動她!
她當然明白自己親爹打的主意,以及她那個可汗堂哥的期待。
雖然他們將她視為掌上明珠,也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可她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不是個听話的女兒以及堂妹,也不是任人擺布的布女圭女圭。
一旦決定的事,她從來不輕易改變,也不輕易放棄。
就像現在,說出口的話,不可能要她收回。
廉天昊知道這小妮子的脾氣固執的像頭牛似的,要她改變決定肯定不容易,所以最後……
他逃了!
對,他很森的逃了。
無視她的「真心話」,他就這樣丟下她離開尹王府
尹花暖又氣又無奈,沒想到他平時十分肯有男子氣概,遇上男女私情,竟然變成一只小老鼠。
不但躲躲藏藏的,還害怕去面對她的感情。
但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打退堂鼓嗎?不可能!
他愈是躲她,她愈覺得有趣。
何況她現在滿腦子就是想要嫁給他,心里再無第二個人選,比起那個「黑抹抹」的元兀烈,她覺得他比較順眼。
所以不管他逃到哪兒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一定會將他給揪出來的!
而他能躲的地方,不是老家,就是金寶莊。
于是她一早就丟下元兀烈,一個人獨自來到金寶莊,準備將那個縮頭烏龜給摛回來。
好歹他要給她一個交代啊!
她這個姑娘家都厚著臉皮跟他告白了,他竟然丟下她,不給一個答案就離去。
這太傷人了!
她尹花暖又不是生得三頭六臂,有必要這麼躲著她嗎?
哼哼!她心情不太好,大搖大擺的晃進金寶莊,劈頭就是要揪出那與她躲貓貓的廉天昊。
「咦?郡主。」見到尹花暖探頭探腦,像在找人,金坍坍好奇的出聲喚住她,「你在找啥?地上有錢可撿嗎?」
撿到也是她的,這里可是她的地盤!
「我在找……」尹花暖轉了轉雙眸,望著金坍坍那張艷麗的小臉,最後抿抿唇。
「找?」金坍坍回望她,「找人?找誰?還是找東西?」
「廉天昊。」她不隱瞞。或許她的未來還得借助表姐的幫忙,「我在找他。」
金坍坍先是皺眉一下,然後開口,「他不在莊里啊!」
「不在莊里?」尹花暖嘟著小嘴,似乎有些失望。
金坍坍當然沒有錯過她小臉上的失望,「他不是被你抓去當男奴一個月嗎?你怎麼會到這兒找人呢?」
尹花暖努努菱嘴,「他跑了。」
「跑了?」金坍坍的眉皺著更緊了,她以前再怎麼折磨廉天昊,他就算流血也會咬牙吞下,怎麼會跑了?
「你是怎麼整他的?」金坍坍望著尹花暖,眸里寫滿無數的疑問。
「我哪有整他?」尹花暖嘀咕一聲,「我只不過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他就像只小狗般的落荒而逃。」
這勾起金坍坍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真心話,可以整得廉天昊像小狗般?那她也要學起來,省得他天天見到她都罵她「三八」。
「什麼真心話?」金坍坍富與味的問著。
「我不想嫁給元兀烈,我想嫁給他。」尹花暖不以為意,直接道出。
就算金坍坍遇過大風大浪,也沒有遇過這麼直接的告白。
也難怪廉天昊會嚇得躲起來,連她的心髒這麼強,也被郡主這番話搞得倒抽一口氣,更別說是當事人了。
「表姐,為了我的幸福,幫幫我吧!」她上前,揪住金坍坍的衣袖,「只要你幫我搞定元兀烈,促成我和廉天昊的好事,事後我肯定會給你很多好處的。」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有難度。」如果好處給的太少,金坍坍局的這件事根本沒有必要她出馬。
權益衡量之下,哪邊利益多就往哪邊鑽,一向都是她的本性。
「表姐……」尹花暖當然懂這位嗜錢如命的吸金鬼的暗示,于是她揚起甜美的笑容,「只要我能順利嫁給廉天昊,禮金都歸你收,還有,我願意將我的私房錢全數奉上。」
金坍坍一听,雙眼一亮。
禮金加上郡主的私房錢?
這下換金坍坍揚起燦爛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表姐辦事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廉天昊怪怪娶你……至于元兀烈……我可先說話,你自己要先打發他,表姐可不負責。」
「當然。」尹花暖點頭。
于是兩名女人私下完成這項交易,而貢品就是——
廉天昊。
廉天昊以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覺,逃得漂亮,也已為那霸道的郡主最近應該忙著處理那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夫」,沒有空搭理他。
但是他真的將女人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尹花暖的手段。
就算他再怎麼逃,一時從她的指縫中逃出,也忘了金沙城的地盤終究是歸金坍坍所管轄。
任憑他有三頭六臂,甩掉了尹花暖,卻忘了要連金坍坍一並躲藏。
在一次月夜風高之下,從他借住酒樓的大門踏出,準備往幾步外的面攤吃夜宵。
他先是听見好大的聲音在自己的後腦傳來,接著痛楚從腦後向四周蔓延,散到他的大腦。
娘的!真他女乃女乃的痛。
這是他痛昏之前,唯一的感想。
待他醒來之後,他眼前迷一片,外加口干舌燥。
「人就在房里,其他的,就听天由命、順其自然。」門外,有個女人壓低嗓子說話。
雖然可以壓低嗓子,廉天昊還是能輕易分辨出聲音的主人——金坍坍是也。
他與她共事這麼久,再怎麼蠢也不會不認得主子的聲音!
換言之,找人偷襲他的是金坍坍!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響,想要下床奪門而出找那三八理論,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無力。
明明他四肢健在,也沒有繩子束縛他的自由,他卻腦袋昏沉沉,身體沉重得像浸水的木頭。
喉頭一咽下口沫,他企圖咽下那不知名的燥火,卻不經意發現他的下月復有股莫名的騷動……
該死!他好像被下藥了!
他女乃女乃的熊!肯定又是金坍坍拿出她的私房手段,想要整治人或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時,都會用此等爛招。
只是……為什惡魔金坍坍要對他用這等爛招呢?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眯眸一瞧,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尹花暖!
怎麼會是她?
「你……」他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指著她,「怎麼會……」
尹花暖關上木門,揚起甜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你以為可以逃到哪兒去呢?」
「卑鄙!」他咬牙,從齒縫之中迸出話來,「你竟然聯合老板設計我。」
「兵不厭詐呀!」她甜甜一笑,根本不在意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再說是你無情在先,就別怪我無義呀!」
「我哪里無情了?」他攏眉,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氣。
若他恢復力氣的話,恐怕會將眼前的妮子給掐死!
「你明明知道我爹要將我許配給番邦王子,你卻見死不救,又听到我想嫁給你,你倒是不關己事的一走了之。」她坐在床前,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模樣。
雖然她不明白金坍坍是如何教他就範,但是見他此時乖得像一只小貓,她滿意的勾起唇角的賊笑。
「你……」他恨恨的咬著牙,發現她的身子越是靠近他,他的鼻前就越是容易嗅得她身上所散發的馨香。
雖然是清淡的茉莉香味,但仿佛是勾引他的誘惑。
他到口的話說不出來,身子不斷的往床後退去。
真到他退到無路可退,背部頂到壁,她嬌軟的身子也跟著上床,仰著一張小臉望著他。
「都被我逼到無路了,你還想躲我?」她冷哼一聲,嬌俏的小臉擺出不悅之色。
他不躲她,難不成還要他自己送上前去嗎?
而且他現在身體非常的「不適」,還能勉強大來的,但下一刻呢?
問天啊!
他口干舌燥,尤其鼻前不斷嗅到她身上的好聞的味道,眼前又映入她放大的小臉……
近看才知道原來她膚如羊脂,耳旁的長發不听話的滑落至她的胸前,發梢還頑皮的在她性感的鎖骨上飄晃。
他咽下口沫,喉結滑動著。
「郡主……別鬧了。」他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希望她不要再靠近他了。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她側著臉龐,一副不解的問道,「怪了,天氣有這麼悶熱嗎?」
瞧他,一張臉都漲得紅通通的,像只煮熟的蝦子般。
「你……」不要在靠近他了,他已經快壓不住那襲來的了,「快、快離開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
她一听,板起小臉。
「可惡,你憑什麼趕我走?」她咬咬唇,討厭有人命令她。
「你……」這個番婆!「你再不離開,我會做出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他女乃女乃個熊!金坍坍為何要如此整他?他在心里哀號的低吼。
要整他也不必如此大成本吧!還派來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這輩子我要做的事情,不會有『後悔』兩個字。」她眨眨清靈的大眸,還勾起唇瓣。
「我、我會傷害你……」他雙排牙齒緊緊咬著要自己別做沖動事。
「哦?」她挑眉,覺得有趣,「那我可期待了……」她嬌小的身子幾乎是壓上他的身體,低頭望著他空窘的模樣,「你要怎麼傷害我?」
該死!這女人總是挑戰他的忍耐力……
他不管了啦!
就算事情失控,也是她自找的。
他像是反客為主的將尹花暖壓往床上,額頭冒出無數的汗珠,牙根還咬得咯咯作響。
「這是你逼我的。」這小妮子太無法無天,總是將他當玩具般玩弄,他不是泥人,也是有脾氣的!
她被他壓制在床上,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反而眨著一雙長睫,一副在老虎嘴上拔毛的模樣。
「你敢對我怎麼?打我?還是殺了我?」她的雙手雖然被他的大手箍制,但她還是挑釁的笑一聲。
「你……」他為之氣結,沒想到她依然如此氣勢盛焰,專門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下一刻,他讓自己的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要他別再開口說出那些令他氣得牙癢癢的字句。
她沒有想到她罰她的辦法,竟是吻住她的唇……
她本能的閉緊自己的唇,然而他的舌尖卻硬是撬開她不乖的唇,霸道的鑽入她軟濕的腔內。
「唔……」微微皺眉,他竟然大膽的以舌尖侵犯她。
然而她的身體被他壓制住,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憑他的舌尖在她的口內不斷的翻攪著。
他的舌尖進入她濕軟的檀口之內,便馬上尋找著她的粉舌,與她的丁香勾纏。
原本他只是想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但他卻沒有想到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甜美……
一嘗,就教他無法停止侵略的動作。
尤其她的舌又滑又軟,吸取她口中的蜜津時,仿佛有些澆熄那不斷從下月復冒出的火焰。
她好甜,甜的讓他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他的舌將她口中的蜜津不停的勾進他的嘴里,勾成了纏綿不斷的銀絲,糾纏得密不可分。
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熱的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
而這一吻,更是將兩人推向深淵。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硬是扯開柳腰上的帶子,解開後,大手毫不客氣的扯著她的雙襟。露出里頭透明的襟衣,讓她的若隱若現粉色的肚兜與她粉女敕的肌膚相互輝映著。
他的大掌褪去她的裙子。
少了衣物的遮擋,她的雙腿又細又均勻,完全讓人想象不出來,原來在衣物下的身材,竟是如此的玲瓏有致。
她就像擁有魔力般,正吸引他一步步向墮落的深淵墜去。
這是第一次,她與一個男人如此的靠近。
而這個男人在很早以前就讓她動心,只是倔強的她,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如今他寬闊的胸膛壓在她的上方,兩人的肌膚相貼,熱的幾乎要燃氣火花似的。
她知道接下來,兩人今後的關系會有巨大的改變——
但很神奇的是,她竟然不害怕。
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里早就深深植入了不可磨滅的魔咒……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一旦被吸引,是一種無可救藥的喜歡,下定主意的決心,仿佛用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去改變。
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放肆,她的身體似乎也被他的體溫給溫熱,平坦的月復中像是藏著一團火焰。
火焰開始自她的月復部開始蔓延,擴散到四肢,就像火苗要燃燒成火舌。
他的舌尖早已離開她的唇瓣,往她的唇瓣下方而去,滑過她小巧光滑的下巴,來到盈滿香氣的縴頸,他用唇瓣輕啄著。
她壓抑自己的聲音,不敢將那羞人的聲音喊出。
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他要她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