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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將軍春無垠 第七章

兀的不消人魂魄,綽人眼光?說神仙那的是天堂?

則見脂粉馨香,環佩丁當,藕絲女敕新織仙裳,但風流都在他身上,添分毫便不停當。見他的不動情,你便都休強,

則除是鐵石兒郎,也索惱斷柔腸!

——關漢卿《溫太真玉鏡台—六麼序》

劫財劫色啊啊啊……

花春心又驚又怒又惱又慌——這算不算是終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被點了啞穴的她心知呼救是不可能了,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靜待反擊月兌身之機——想著該怎麼踹斷這混蛋的子孫根!

終于,她被扔上了一張香馥馥軟綿綿的床榻,尚不及翻身便閃電般出腿狠狠踹去——

想象中的痛哼聲沒有傳來,反倒是她整個人被個沉甸甸的高大重物壓住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

「打婬賊啊還有什——呃?」她登時傻眼,拚命扭動掙扎的柔軟嬌軀頓住了,「關陽?」

壓在她身上熱騰騰強勁勁'肌肉緊繃如鋼似鐵的頎長健碩身軀不正是……不正是她垂涎已久的關大將軍……娘呀!

她腦子轟地一聲,小臉沸騰炸紅,哪還想得起「女兒家矜持」五字怎生寫得?

當下不羅唆,立馬伸出小狼爪神速地撕開他的玄色衣襟,掌心指尖一下子便緊緊貼上了他精壯的胸膛上,不忘抽空揉兩把。

目擊哪有親手測量的精準啊?她等這一天等好久啦!「花姑娘,你——」

關陽震驚萬分,倒抽了口冷氣,一時間僵在當場,連拉開她在自己胸前作亂點火的小手都顧不及。

「嘩,好大好硬啊……」這胸肌真不是蓋的。

一股莫名熱焰自下月復狂燒竄升而起,關陽一張俊臉緊繃得微微扭曲,緊咬牙關緊守著最後一寸岌岌可危的自制,氣急敗壞地就要將她抓離自己身上,可是他身形才一動,邇沒上下其手「測試完畢」的花春心一急,想也不想雙手雙腳以八爪魚姿勢緊緊纏住他。

錯過這次,再等良機還要到猴年馬月啊?

花春心只顧著抓人,渾然未察自己柔軟豐滿的身子緊貼著一個強壯健美血氣暢旺的大男人究竟會惹來什麼樣的燎原大火。

青樓內慣常燃著銷魂香,裊裊沁鼻鑽心而來,他們誰人也未發覺此異狀,可許是銷魂香作祟,抑或是肌膚交觸情之所動,在嬌軀和著勁體密合糾纏得全無半絲空隙之際,一切毫無意外地失去了控制——

「你當真忘了我是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嗎?」關陽挺身將她壓倒在床褥上,黑眸灼灼危險地逼視著她。

她臉上得意的笑容霎時僵住,有些惶然地望著他,「呃……」

「我讓了一回、兩回……這回,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他忽地欺近她小巧的耳垂,瘠啞地獰笑,吐氣間熾熱而酥栗惑人。

「嗯?」

她打了個哆嗦,身子不自禁地酥麻了半邊,最初的興奮得意感褪去後,起而代之的是心慌意亂的巨大驚嚇。

她她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現現現在原地裝死還有沒有效?

「嗚!」

「哼!」

那出乎意料的摩擦如野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倆不約而同倒抽了口涼氣,一個嬌呼,一個悶哼。

花春心只覺一股陌生又酥癢濡熱的感覺竄起,她低促地急喘了聲,背脊陣陣打顫,身子不爭氣地軟如春水。

……

「關……別、別再弄了,我還不能……唔!」

「既放了火,便別想著抽身。」他額際和寬厚背脊滿布滾燙汗水,刻劃著的英俊臉龐掠過一抹笑,低沉嗓音威脅地在她耳畔吹氣。

「至少,本將軍也該同你收三分利息……對不?」

「不——不行——」她又驚又羞又氣又顫,體內像是生生分裂開了兩個花春心,一個是意亂情迷、迫不及待想哀求他就這麼入了自己,一個是警覺大作理智翻身、心焦火燎地制止他野蠻無禮的「暴行」……她破碎地嬌喘著,「老娘的初夜破瓜……才不要在妓院!」

聞言,關陽精壯的寬背一僵,一雙黑眸惡狠狠地睜大了,不敢置信地瞪著身下的小人兒。

「一個姑娘家說那什麼話?」他怒斥。

見他動作停頓住,她強抑著渴望,心下掠過的不知是慶幸釋然還是後悔懊惱?

唔,若是被一力牽著走,她也好想象畫里頭的女角兒那般,大膽不知羞的說「倌人我想要」。

可是沒名沒分還在妓院就好上了,就算她再膽大包天視世俗如無物,也該懸崖勒一下馬,稍稍顧及一下自家列祖列宗的顏面……雖然她很是懷疑自家先祖們的荒婬無度,咳咳,是熱情奔放也半分不輸自己啦!

「我不過嘴上打打炮仗,你堂堂大將軍可是就要『提槍上陣』了。」她忙收束蕩漾到沒臉沒皮的心神,噘著嘴兒咕噥道。

「花——」他險些被氣得倒噎,想大吼卻發現自己竟只知她姓花,連她的正名小字全然不知。

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曉,他居然差點就把人家給——吃了?!

關陽的理智猛地回籠,他大大一震,閃電般地推開她,大手抓起一床錦被扔到她身上。

鷹眸銳利地一掃,似察覺到了什麼,大袖驀地朝那狻猊金香籠凌空一揮,裊裊甜媚香氣霎時滅止。

關陽情知尋常小小媚香還不足以撼動自己嚴峻強硬的自制,他方才的失控,起因還在于床榻上那個豐美妖嬌如成熟蜜桃子的女人。

他眉心一抽,手掌攥握得更緊了。

「唉,輕點兒,粗手粗腳的,人家身子女敕,很疼呢!」她的身子被錦被罩掩住了,既是感到釋然安心,卻又莫名地空虛失落,不禁故意軟綿綿地嬌嗔了。

「我會命人送完好的衣裳過來。」他心口一緊,隨即臉色鐵青起來,冷冷地。

呀,他冷硬的神情確實令人望之生畏,寒顫不已,可花春心此時哪還顧得及他的冷臉啊?基于食色性也和職業本能,她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眼珠子不禁驚異萬分地瞪大了,直勾勾地對著他的天賦異「柄」……咳,稟,呆呆地看傻眼了。

錯了錯了,真真大錯特錯矣……

關陽再度被她滿滿疑惑中帶著濃濃熱切、大剌剌又赤果果的目光看得陡然上火,渾身發燙。

「你真是想迫我當場把你就地正法嗎?!」他話自齒縫中一個個迸出。

「咳!」她一驚,臉蛋兒飛也似地酡紅,忙清了清喉嚨別過視線去。

「那個……好說,好說,哈,哈哈。」

花春心再是厚顏如城牆也忍不住紅透了臉,關陽似有所覺,冷硬的神情也有一剎的不自在,迅速背過身去,負著手,喉音僵硬地道︰「總之,往後,別再到這骯髒地頭來了。」

「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來不得呀?惡霸。」她咚咚咚的心跳還在耳際跳得歡,不由小小聲嘀咕道。

「嗯?」一縷殺氣飄來。

她連忙噤聲,陽奉陰違地陪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下次她會先找龜公打听清楚的。

「嗯。」某人總算略微滿意地哼了聲。

花春心滿肚子月復誹,趁這時候在錦被里整理起春光大露的自己,想起方才的擦槍走火,險險肉搏,臉蛋不禁紅成了猴兒似的。

正胡思亂想間,渾然未覺那高大頎長身影已默然離去,直到僕娘恭恭敬敬地送了套衣裙來,她這才悵然若失地望了外頭一眼。

他,他還真的這就走了?

「哎呀,忘了問他來青樓做什麼了?!」她啊了一聲,唬地睜大了眼楮。

可惡!他該不會也是來尋歡的吧?

不對不對,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一向潔身自愛、嚴峻自制到近乎苛刻變態的關陽了,他要是會到青樓尋花問柳,她家老姜都能枯木開花了!

「嘖嘖!」她余悸猶存地拍了拍胸口,「我是吃撐了,干啥沒事自己嚇自己呀?他安南大將軍,京城貴冑關侯世子,若真是狼性大發,何用到青樓發泄?」

話說,大將軍府里頭可還不正有個珠圓玉潤粉妝玉琢冰清玉潔的表、小、姐呢!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愛嬌?不愛俏?不愛小?

想到自己活生生大了人家快四歲,比嬌女敕這點是九條街都比不上了,花春心面上笑得越發猙獰,心底一翻就是大桶山西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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