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賺的第一個五千元充滿了罪惡感。他那時在雅詩輕蘭公司做采購員，雅詩輕蘭是一家肥皂公司，生產一些號稱能減肥、能豐乳、還能治痔瘡的神奇香皂，每天都在電視上神吹一氣，廣泛地欺騙全國勞動人民。他們老板叫牛喬，體重足有三百斤，人送外號叫作肉牛。每次去夜總會玩，肉牛總要關照媽咪︰「要個要個。」然後再咂咂兩片紫黑色的牛唇，口水都似要滴下來。的需求緣于供應不足，肉牛不止一次向朋友訴苦，說他老婆既沒前又沒後，簡直就是條人干，刷上層亮漆就能當鏡子用。所以肖然對他們的豐乳產品滿懷憂慮。那是1992年，鄧小平剛剛南巡完，深圳就象一個迅速膨脹的大面包，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公司成立，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懷揣夢想、拿著邊防證涌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