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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婦 第九章

駱書丹口氣雖差,卻仔細地端詳了苗初蕊是否是哪兒撞傷了,發覺她應該沒事,駱書丹不由得在心中松了口氣。

他上次這般仔細地看過她是哪時候的事了?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記不起來,只是……

她以往有這麼……嗯……惹人憐愛嗎?望著她還帶著些蒼白虛弱的小臉,駱書丹不確定地想著。

雖然苗初蕊沒有青樓花魁的那種美貌,可此刻看起來,卻另有一股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氣息。

這樣的女子,總會讓男人有股急欲保護她,將她納在自己羽翼之下的沖動。

所以,那個男人也是一樣嗎?

不知自己怎麼又想起上午對苗初蕊糾纏不清的那個男人,駱書丹臉上一片鐵青之色,極是難看。

他也像自己一樣,會想要擁抱,想要佔有這個女人嗎?駱書丹想著,胸口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苗初蕊心中一陣委屈,別過了頭不肯看他,只道︰「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駱書丹怒極反笑,「妳忘記自己是誰的女人了嗎?居然敢說不關我的事?」

「你……」沒想到他竟然還敢這麼說,苗初蕊掩著面,忍不住哭了起來。

如果當初他待她有一絲半點的柔情,兩人犯得著落到如此地步嗎?

他從未好好善盡過他身為丈夫的義務,此刻居然還來向她討身為丈夫的權利了!這世間難道還有天理嗎?

她一哭,他便慌了,粗聲粗氣地道︰「妳……沒事哭什麼?」

「我就高興哭。」他不愛女人哭,她就偏偏要哭給他看!

「你……」以往女人的淚水只會讓駱書丹感到心煩,可是她的淚水卻讓他意亂,只想用盡一切辦法要她別哭了。

突然間,駱書丹靈光一閃,他記得她最是怕癢,腋下、腰窩還有幾處都怕癢怕得不得了,便道︰「好,我就要看妳是不是還能哭得下去!」

說完,他便模到她身上,上下其手的搔她癢處。

苗初蕊大吃一驚,完全沒料到他會有如此孩子氣的行為,不斷扭動身軀閃躲著邊喊道︰「啊!不要、不要……」

然而不論苗初蕊如何扭動,如何推他、打他,他都像座大山似的壓著她,完全不為所動。

「唔唔……不要……嗯……不要……」

見她漲紅著小臉,口中不停發出曖昧申吟,駱書丹驚覺自己起了反應,而且還是瞬間就進入備戰狀態,與這些日子以來懶洋洋的情況大為不同。

這段時間他對這方面的需求減低了很多,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正常,但心理上不知為何便成了可有可無的心態,可今天見她這樣紅著臉嬌喘的模樣,卻讓他欲火狂燃,一心只想要她。

雖然是在黑夜之中,但兩人此刻的距離極近,因此苗初蕊並沒有錯認駱書丹眼中的。

「你……」苗初蕊的臉更紅了,急道︰「快下來。」

「下?下到哪兒來?」駱書丹在她耳邊說了句調情的話,同時雙手探進她的衣裳,模索著她的衣結。

「啊……不要……」苗初蕊扭著身子,卻不知這樣反而更加刺激駱書丹。

駱書丹在歡愛上向來強勢,再加上他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熱切的渴望溫存,又怎麼容得下苗初蕊的推拒。

駱書丹將她的所有抗拒與驚呼全數吞進自己口中,一手提高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手找到她的衣結,用力扯開。

……

深沉的夜尚未結束,而只是開始而已。

在得知苗初蕊尚在人世,且還為自己生了個兒子後,駱書丹情緒顯得極度高昂,連月以來的煩躁似乎一口氣一掃而空。

原本駱書丹想要立即帶著苗初蕊與兒子回家,無奈寄出去的拜帖早就全寄出去了,總不能反悔不去吧!是以駱書丹只得繼續他的行程,只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他還是沒樂得忘記了。

書房中,駱書丹提筆蘸了蘸墨寫道︰母親大人膝下……

信一寫完,封好了口子,他便叫來了佣人問道︰「小少爺現在在哪兒?」

佣人答道︰「小少爺在偏院里,婢女與女乃娘正在哄著他午睡。」

「不是吵著要找他娘嗎?」駱書丹又問。

「是……」深怕駱書丹會不高興,佣人小心翼翼地道。

當初任是誰都看得出來少爺不愛少女乃女乃,如今少女乃女乃背著少爺生了個兒子,還不肯回家,大家都猜少爺是為了這事在生氣,才不讓小少爺見少女乃女乃的。

「嗯!」駱書丹點點頭,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佣人,「你先叫幾個人護送小少爺與女乃娘、婢女回去,然後把這封信務必親自交到我娘的手上,懂嗎?」

「是。」佣人說著,恭恭敬敬地將信收好。

「沒事的話,就先下去吧!」駱書丹揮手讓下人離開。

這些日子以來讓駱書丹最煩心的,莫過于他娘拚命給他找續弦一事!如今確定了苗初蕊未死,還為自己生了個兒子後,相信他娘也不會硬逼著他娶妻納妾,更不會經常的問他到底何時要給他們駱家留後了。

駱書丹在信中就是稟明母親,他找到了苗初蕊與兒子斌斌一事,並請母親無需再為自己談親事了。

他因為尚有公事待處理,無法回家,而斌斌尚小,不宜四處奔波,便先將斌斌送回家,也好圓母親盼孫多年的心願。

只是為何他卻沒將苗初蕊與兒子一起送回駱家,反而執意要將她帶在身旁,就連自己也說不太上來。

在得知斌斌被駱書丹送回駱家後,苗初蕊知道如果她逃走了,那這輩子就肯定再也見不到寶貝兒子,是以她不敢離去。

駱書丹也知道如此,因此並未限制苗初蕊的自由。

只是失而復得的心情與對那天那個男人的妒意,還是讓駱書丹下了命令,要下人在苗初蕊外出時,務必有人偷偷跟著。苗初蕊去了哪兒?做了什麼?皆需回報給他知道。

經歷了久違的歡愛,苗初蕊睡到了隔日的下午才醒來。

苗初蕊才輕輕一動,就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呼,「啊!好痛!」

她此時全身上下又酸又痛,撫著額頭思索了一會,這才想起前一日所發生的事。

然而腦中閃過那些香艷畫面,卻沒讓苗初蕊羞紅了臉,相反的,苗初蕊臉色慘白得可怕。

「妳背上與骨盆傷得尤其嚴重,將來絕不可搬動重物或再次懷胎,否則將有性命之虞。」

「性命……之虞……」

不!不行!即便不是如此,她應當也撐不了多久吧!

那日任仲說過要她日後不可操勞,若是操勞得嚴重了,說不準三、五年就會危及性命,而今……

苗初蕊在心中細細數過。

這些年她已盡力避免從事過于耗損體力的工作,可日常生活中挑水洗衣、搬柴生火這些事卻是不能避免的,兩相權衡之下,怕也剩不到幾年了……

不!

苗初蕊用力搖頭。

斌斌還這麼小,就算只有一日也好,她都要努力地活下去才是!

人說為母則強,苗初蕊想,自己應當便是如此!

下定了決心,苗初蕊強撐著不適的身子下床,略略做過梳洗,便獨自來到街上醫館。

苗初蕊所居住之地,共有三間醫館。一間診金高,藥材貴,質量確實出了名的;另一間診金低,藥材便宜,但問題是館主三天兩休;第三間,不論診金或藥材,都是出了名的厚道實在。

平時斌斌有什麼病痛,苗初蕊總帶他到第三間醫館看診,往來一直不差。

可那間醫館的大夫與小童皆知道她是寡婦,若她此時進去購買女子防孕的藥材……

未免彼此尷尬,是以這回苗初蕊只好來到了那間時常經常休館的醫館,也算是苗初蕊幸運,這日醫館竟沒休息。

想著四年前,她也是這般獨自跑到街上醫館的,心中便覺五味雜陳。她咬了咬牙,才狠心跨入醫館之中。

低聲向大夫說明了需求,大夫點點頭,給苗初蕊開了八袋藥材,並吩咐︰「事先或事後皆可,若真的不能留下孩子時便喝一碗。」

苗初蕊謝過大夫,悄悄抱著藥材又回到了駱書丹所居住的院落。

原本苗初蕊是想要回到自己與斌斌相依為命的大雜院,但經過昨日駱書丹這麼一鬧,那地方她看是住不下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苗初蕊也只能再回到這兒。

正當她想著要去廚房借個煎壺時,駱書丹突地氣沖沖地撞進門來。

駱書丹臉紅頸粗,活像是座活火山似的,他問也沒問一聲地推門沖進來,讓門板發出了一聲巨響,嚇了苗初蕊一跳。

「你……怎麼……」苗初蕊捂著胸口,著實被他嚇得不輕。

駱書丹怎麼說都是大門大戶,從小沒少教了禮儀規矩的,是以苗初蕊從未見駱書丹如此失態過。

「怎麼不說話了?」駱書丹盯著她,唇瓣卻是怒極反笑。

「說什麼?」她不懂。

「就說說妳這些是怎麼回事好了。」駱書丹往她放在桌上的那些藥包一指。

「這……」苗初蕊一愣。

他難不成是為了這件事生氣?可他又是怎麼知道她上街買了這些藥材的事呢?她驚訝地想著。

「說啊!這些藥材是做什麼的!」駱書丹說著,一面慢條斯理地將那些藥材一包包拆開。

苗初蕊總是對駱書丹又愛又恨,這麼多年了未曾更改,此時竟是被他盯著便說不出話來。

「這是妳買的,該不會已經忘了這些是做什麼的藥了吧?」駱書丹命令道︰「給我說!」

「那是……」

「听不見!」

駱書丹被她氣得恨恨得牙癢癢,「妳有膽子買,卻沒膽子說嗎?說清楚這是什麼藥。」

「那是……防止受孕的藥。」苗初蕊被他嚇得臉色又更加慘白了些,只是她低垂著頭,他並沒看見。

「防止受孕的藥!妳見鬼的居然給我買這種藥!」駱書丹說著,一掌拍在木桌上。

盛怒之下的一掌威力驚人,木桌竟在轟聲巨響之中,應聲被拍成了兩半,藥材也因此散了一地。

當下人回來報告說她去了醫館時,他還擔心是不是自己又傷了她?可當下人又打听到她買了什麼藥時,他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她竟然賣了防止受孕的藥?

見鬼的!她居然敢買那樣的藥!她竟然不想要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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