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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俏王爺 第三章

由于心中存在著太多的疑惑及下解,再加上此事關系重大,一處理下好,極有可能影響軒轅國與海青國的戰略同盟及商業往來,因此軒轅輒沒有將那名自稱七王爺的女子送至太醫處,而是安置在自己的寢宮之內。

他實在來不及對她特別安排,因為隔天他必須去視察邊關,所以他只好先稍微料理一下她的傷處,便趕緊出宮。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子就像是只會自己療傷的小狗一樣,一自昏迷中醒來,便四處找吃、找穿、找藥,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

因此當他回來,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這個身著男裝、頸上仍然貼著變音金鎖片,躺在自己榻上養了半個月傷的「七王爺」,臉色雖有些蒼白,可神情舉止卻依然佣懶。

「妳叫什麼名字?」軒轅輒終于忍不住冷聲問道︰「不說我捏碎妳的下巴!」

「不就問個名字嗎?需要擺出這副窮凶惡極的模樣嗎?」瞟了軒轅輒一眼,被視破身分的「七王爺」終于開了口。「司徒殘雪。」

「司徒殘雪?」軒轅輒依然冶冷地望著她,「妳冒充七王爺做什麼?」

「冒充?」司徒殘雪嘲弄地笑了笑。「有什麼好冒充的?我本來就是七王爺。」

「王爺怎麼可能是女子?」軒轅輒起眼冶言道。

「有規定女子不能當王爺嗎?」司徒殘雪輕哼了一聲,將自己貼身的玉腰牌丟給軒轅輒。「我懶得跟你說了,自己看去。」

低下眼,軒轅輒望著手中那塊質地細致、色澤圓潤的玉腰牌,望著它的正面刻著海青國玉璽,以及「海青國第七皇孫——司徒殘雪」幾個字,而背面則刻著一幅肖像。

根本不用比對,軒轅輒便可以確定,玉牌上那唯妙唯肖的肖像,所刻畫的就是他跟前的這個人!

可她明明是名女子,為何能成為王爺?

「沒什麼好奇怪的。」望著軒轅輒皺眉的模樣,司徒殘雪微笑說道︰「我三歲時覺得當個男人、當個王爺挺好的,便要求我父皇封我個王爺當當,誰知一當就欲罷下能,一直當到現在了。」

「妳現在傷好了,可以走了,明日有船前往海青國。」背過身去,軒轅輒壓抑著怒氣說。

既知她是名女子,他自然不能再留她在自己的寢宮里了!而且,他實在痛恨這種被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的感覺!

「那可不成!」司徒殘雪打開折扇遮住嘴,打了個呵欠。「我一來就給你打成這樣,壓根還沒機會四處逛逛去,現在就走,多對不起自己。」

「妳!」倏地轉過身來,軒轅輒瞪著司徒殘雪,卻一點也無法反駁,因為確實是他將她打得一身是傷!

而老實說,不知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拿她沒轍!

以往別人在他一瞪之下,早嚇得半句話都說下出就落荒而逃,就只有她,無論何時都嘻皮笑臉、理直氣壯!

「隨便妳!」最後,軒轅輒只能無奈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放心,」望著那個背影,司徒殘雪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高喊著︰「我絕對會神出鬼沒,讓你覺得這里壓根就沒有另外一個人!」

司徒殘雪確實說到做到,軒轅輒的確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寢宮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但那只是晚上。

白天時,她四處亂晃,大多的時間都跟在他的身旁上朝、下朝,然後一覺得無聊或遇著她不該在的場合時,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等玩累了,又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後。

才幾天光景,整個皇宮里的人都叫她「七爺」,每個人都跟她熟得不得了,無論她到哪兒,不僅沒有人阻止,還有一堆人搶著為她領路、開道。

而到了晚上,司徒殘雪總在軒轅輒睡去後才回到寢宮,在那個鋪了兩塊厚毛毯的小床上自顧自地倒頭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在軒轅輒起床前,她又自動消失得不見蹤影。

而這夜,照慣例,司徒殘雪在軒轅輒睡去之後才悄然步入寢宮,正當她月兌下外衣準備就寢時,窗外又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聲。

「不要……你不要過來……」

聳了聳肩,司徒殘雪做了個鬼臉,決定將一切拋在腦後,趕緊鑽進溫暖的毛被之中睡覺才是正道。

就在司徒殘雪正打算閉上眼時,卻發現軒轅輒倏地由他的床上坐了起來!

被烏雲遮去一半的月光,由寢宮的窗欞一角微微射入,讓他俊朗的面容顯得很是詭異,有如鬼魅般明暗不定的臉龐上,神情古怪至極,兩頰的汗不斷沁出,並且緊緊握住了雙拳,似乎是在極力忍受些什麼。

不會吧?不會是想沖過去揍人吧?那可不好耶……

就在烏雲完全遮蔽月亮之時,司徒殘雪悄悄地走到軒轅輒身旁,伸出手欲點住他的穴道,想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千萬別做出什麼事來。

就在她伸出的手指觸及他身體時,軒轅輒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壓在床上,二話不說便開始月兌她的內裳!

老天!這男人的定力也太差了吧?只不過是听听聲音,竟就如此獸性大發……完了!難不成她司徒殘雪當真要清白不保了……

苦笑了一下,但司徒殘雪並不害怕。

因為她知道女子總要過這一關,而過了這一關後,她再也不必害怕皇祖母不時的逼婚,以及異想天開地亂點鴛鴦譜了。

只是,她沒料到,這關卡會來得這樣快,並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司徒殘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任由軒轅輒的一雙大掌溫柔且纏綿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

第二天天明時,軒轅輒由睡夢中緩緩蘇醒。但他不想睜眼,因為他還想在夢境中多停留一會兒。

他的手掌中還留有對那滑膩肌膚的感覺,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對那柔美身子的……

那感覺是如此地真實,如此地令人留戀與回味……

但片刻後,軒轅輒苦笑了下,有些懊惱地坐起身子,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突然,他驀地一愣!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下,竟然沒有半點衣物!這……

掀開毛被,望著床上墊著的毛毯上干了的處子血漬,軒轅輒的心神受到了極劇的震動!

天,該死的!難道他竟要了司徒殘雪?!

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子出現在他的寢宮裹;而她,竟還是個處子?

「老天……」軒轅輒用手撐著頭申吟著。

他怎麼會這麼該死?該死到克制不住自己對柳如晴的想望,竟在夜半听到柳如晴的浪吟聲時,在恍惚中將司徒殘雪當成了她,然後,那樣激烈地奪去她的初夜!

可那女子,真的是司徒殘雪嗎?

那在他身下嬌喘不已,那在他身下與他如此契合,那在他身下令他瘋狂、要了無數次卻依然止不住心中渴望的女子,真的是她嗎?

但不是她,還會有誰?還能有誰?

思索良久之後,軒轅輒長嘆了一口氣,因為事實既已發生,那他就只能用最好的方式去解決;而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但奇匿的是,當穿戴好了衣物,在王寢中等了奸半晌之後,軒轅輒卻一直沒有等到司徒殘雪的身影。

人呢?人哪里去了?

「他呢?」走出寢宮,軒轅輒冷著一張臉問守在外宮門的軍士。

「大王您說七爺是吧?他一早就到外頭去放紙鳶了!七爺放的紙鳶可高、可遠了,真不愧是七爺!」軍上笑逐顏開地指著遠處。

放紙鳶?她居然還有心思放紙鳶?

軒轅輒皺了皺眉,走到軍士所指的地方,看見司徒殘雪確實與一群孩子及宮中女眷們開懷地望著天空、扯著手中的線,任那一只只的紙鳶在藍天中盡情飛翔著……

「王!」有人發現軒轅輒的到來,驚呼了一聲,連忙跪下,而其余的人也立即一同跪下,除了司徒殘雪。

「起來吧!」軒轅輒淡淡地說,眼神望向廣場上唯一站立的人。

「早。」輕輕打了個呵久,司徒殘雪沒事般地對軒轅輒打了個招呼,神青一如以往地輕松,招呼打完,又繼續與眾人開心地放著紙鳶。

這女人怎麼回事?被他奪去了處子之身竟還能如此悠然自得?

起眼望著司徒殘雪,軒轅輒凝視著她穿著厚重衣物、一點曲線也沒有的身子。

她真的是昨夜他身下的那名女子?那名讓他把持下住自己,任由自己在地身上予取予求、並讓他釋放了全部自己的女子?

緊盯著司徒殘雪仿若無事般的燦爛笑顏,軒轅輒真的不明白,但他也只是思索了兩秒,然後便轉身離去。

反正他已做了決定,更明白自己該如何做,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司徒殘雪的反應那樣奇特,但也許是因為她一時還無法面對這一切。

所以,他會給她時間,給她她想要的時間……

可是,或許是封印一被解開便再也無法復位,自那夜之後,軒轅輒幾乎夜夜都是伴著柳如晴的浪啼聲、擁著司徒殘雪入眠。

他摟著她、忘情地她……

但天明之後,兩人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過著自己該過的生活,該上朝的就上朝,該溜達的還是繼續溜達。

軒轅輒深信司徒殘雪是有意回避這個問題,因此他也不主動提及,反正他們終究會有必須坦白面對的一天。

不過奇怪的是,向來喜歡跟在軒轅輒身旁的司徒殘雪,開始會在某些特定的時間消失,然後在再度出現時,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一天,軒轅輒悄悄地跟在司徒殘雪身後,來到王宮後的一個小樹林中,望著她蹲在一個小爐旁,拿著自己的小折扇輕揚著火爐上的小藥壺。

「妳在干什麼?」望著司徒殘雪的動作,軒轅輒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這是什麼藥?」

「你知道的。」司徒殘雪望也沒望軒轅輒一眼,淡淡地說道。

她竟真的服用這藥?雖然心中有數,但軒轅輒卻依然感到一陣濃濃的歉意,以及一股不知名的怒氣!

「不要吃這藥了,妳將是我軒轅國的王後!」背過身去,軒轅輒僵硬地說︰「妳有我的孩兒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的,這就是他的決定——封她為軒轅國的王後!

如此一來,不僅可讓軒轅國與海青國永久交好,並且他再也不必為夜夜佔有她的身子而感愧疚。

更何況,以她的身分、聰明才智以及氣度風韻,當軒轅國的王後絕對綽綽有余。

雖然……他無法愛她,但他也不討厭她,甚至,他已習慣她在自己身旁的感覺,所以,他會好好待她,讓她過著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的尊貴生活……

「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听了軒轅輒的話,司徒殘雪卻笑了笑。「不過我還沒笨到海青國堂堂的七王爺不當,跑來你這里當個空有其名的小小王後。」

「妳!」倏地轉身,軒轅輒不敢置信地望著司徒殘雪。

原來她不是不敢面對,而是壓根兒就不在乎此事,所以才會那樣冷然、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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