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女十八 第四章
她不要開刀!
不要!
她只要想馬上離開醫院,可是威爾醫生為什麼不讓她辦理出院?
坐在病房里,楚炩看著護士來了又走,她沒有食欲地看著餐盤,只想快些見到醫生,想要問他,為什麼她不能出院?
直過半個多鐘頭,當她坐在病床上發呆時,病房門被打開。
她聞聲,連忙轉頭,「威爾醫生……」
不是,那人不是威爾醫生,而是跟自己一樣膚色的東方男子。
他是誰,為什麼會進到她的病房?
楚炩看著走進的男子,不安地縮到病床內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停在病床前,那銳利的眸光冷冷地掃過她。
「你是誰?」
他不是醫生,因為他沒有披上白袍,況且這家醫院她從沒見過東方籍的醫生。
「你叫楚炩是嗎?」
照片見到時,她的美已是令人難忘,如今真的見到面了,那清麗的容顏,教他不覺眯眼。
「你是誰?」
為什麼這人認識她,因為不安,楚炩急得伸手按了救護鈴,想請護士幫她趕人。
誰知那人見了她的舉動,不但不怕,還雙手抱胸地等著。
沒幾秒,護士走進病房,一見房里的崇醫生時,她尊敬地點了頭,「炩,怎麼了?」
「這人,你把他趕出去。」
護士听了,有些為難,只能走進楚炩,伸手拍著她安撫著,「炩,這位是崇醫生,是威爾醫生特地請來幫你看病的醫生。」
崇醫生的大名早是眾人皆知,要不是他與威爾醫生有交情,只怕再多的金錢也請不動這樣的名醫。
醫生?他是醫生?
可她都要出院了,為什麼醫生要進她病房?
「炩,你不要怕,祟醫生只是想要了解你的病情。」
「我要出院,為什麼不讓我辦出院?」
她根本沒打算開刀,那筆過于龐大的手術費用,根本不是她能負擔的,就算花去她一輩子的生命去賺錢,只怕也還不了。
所以她早放棄了,既然這身體這麼不爭氣,那她也認命了。
「威爾醫生還沒同意你出院。」
「為什麼?我都不要動手術了?而且我沒有錢,沒有錢怎麼動手術?」她拉著護士,懇求著︰「你幫我跟威爾醫生說好不好,請他簽名同意,我真的要出院。」她不想欠更多的醫藥費,她負擔不起。
「我……」護士有些難色的看著祟醫生,只見對方示意她離去。
「好,那你先放開我,我去跟威爾醫生問看看。」
「真的?」她擔心的問,怕護士這一去就不回來了,而她一點都不想跟眼前這看來教人害怕的男子單獨相處。
不同于威爾醫生的親切,眼前的人,帶了股尊貴的傲氣及難以親近的冷漠感,那深沉的眼眸只是望著她,卻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真的。」護士再三保證,不敢多看楚炩一眼,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兩人。
十分鐘後,楚炩明白,護士騙了她。
威爾醫生根本不會來,而眼前的人也沒打算離開。
「你請出去。」
「把衣服解開。」崇震堯走近,並且命令道。
楚炩以為自己听錯了,驚訝地看著他,雙手護在胸前,緊張地往後縮去,「你要干什麼?」
崇震堯沒回她的話,只是將公文包里的听診器取出,見她還是沒有動作,他冷道︰「還是要我幫你?」
「不要!」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都說不要開刀了,為什麼還要檢查身體?
她要去我威爾醫生,她要問他。
只是她才要走下床,那人竟又出聲恐嚇,「只要你敢下床,我會直接施打麻醉藥劑。」
這人……一定是瘋了,他怎麼敢?
「崇醫生,我已經要出院了,我沒有錢,也不想開刀。」
「月兌下衣服。」見她還是揪著粉色的病服,崇震堯掛好听診器,走上前在她想要逃下床時,擒住她的雙手。
任憑她一再扭動掙扎著身子,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一地解開病服的帶子,露出她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
「不要!」
被按壓在病床上,楚炩驚得尖叫,又踢又拍的!只想要他放開手,奈何她的力氣怎麼也比不上他,不到幾下,即氣喘地癱在床上,表情難受地咬住下唇。
「自找罪受。」崇震堯冷淡地吐出這句話,見她眼角流出淚珠,俊容驟然繃緊,掀開她的病服,果著的上半身在接觸到冷空氣時,不覺地縮了下。
崇震堯在打量後,目光停留在她左胸口的刀疤。
大掌輕地撫了上去,「不要踫我!」那溫熱的手指觸上她的肌膚時,楚炩委屈地扭動身子。
「是威爾動的手術?」
那完美無暇的皮膚上,只有這一道五公分長的粉色疤痕特別明顯,奪去他的注意力。
「你放開我!」楚炩繼續掙扎,當那听診器踫到自己的肌膚時,冰冷的鐵器教她全身僵了下。
听著她急喘的心跳,不規則的跳動,祟震堯的眉頭皺得更深,表情繃得更緊。
在她想抬腳踢他時,祟震堯長腿使力將她下半身壓制住,不再讓她踢動,單手擒住她的手腕定于頭頂,教她完全無法移動。
不理會她啜泣的哭聲,崇震堯只是盯著她瞧,見她哭紅的眼楮,他這才傾身出聲,「我可以免費幫你動手術。」
呃?這人在說什麼?
那麼龐大的手術費,他怎麼敢說是免費?
「我不要、我不要!請你放開我。」她哭喊著,只想要他放開自己,畢竟只有十六歲,少女的她還來教人見過胴體,而今卻在他的目光下,被一覽無遺。
羞怯教她白女敕的皮膚轉紅,眼里都是委屈。
「還是你想出院後,等病發死去。」
死?她會死嗎?
威爾醫生說了,她下一次的發病,會是何時,沒有人知道,但再發病,對她卻很危險,直接危及她的生命。
只是,早已看開的她,在母親丟下她後,她不是都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嗎?為什麼又會因為這人的話而心動?
免費開刀?那是不是說,她以後就不會再心痛了?
以後就不會因為揪心而痛苦了……
她怔怔地望著上方的人,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給勾引住,「我不想死……。」她哽咽著說。
「那就動手術。」
「我沒有錢。」
她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為自己治病,畢竟他們並不認識,而她雖然單純,可在祟醫生眼中,她卻清楚見到一抹她似懂非懂的。
那是男人才會有的欲火,是在被勾起反應時才會顯露的目光。
一抹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不會是無條件的,他要的,可能不是金錢,而是想從她身上取走另一樣東西……
「我不要你的錢。」
「那你要什麼?」因為心動了,她問著。
「你。」
是的,崇震堯直接說出自己的條件,在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心里即明白,她是他要的女人,盡管只有十六歲,可他不在意。
況且,不羈的他,從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他只在意,自己想要的,還有他想追求的。
其余的一切,他不在乎!
她?這人瘋了嗎?
「你要我?」
她只有十六歲,照法律,她未成年,而他不該知法犯法的。
似乎明白她眼里的疑惑,崇震堯的手將她的病服給穿上,大掌卻霸道地不肯移去,「我會成為你的監護人。」
「我媽……」
「她同意了。」崇震堯派人找到楚母,並且要她寫著同意書,這其中,他當然也給了好處。
「不……」楚炩難以置信,她不相信母親會這麼輕易就同意。
「在病發前,我要盡快幫你動手術,明天,我會請律師過來將檔簽定。」
「然後呢?」她輕喃。
監護人,那是說,這人擁有她了嗎?
「然後你將成為我的。」崇震堯低頭與她的唇只離幾寸說著,熱氣吐在她臉上,教她不安地移開臉。
他的什麼?是女人嗎?
誰知,她才移開臉,還來不及細思他話里的意思,那薄唇卻沒有預警地低下,在她未有任何防備之際,不算溫柔地封住她唇瓣。
這人,在第一次見面,奪定了她的初吻,當舌頭挑進她口中時,那粗暴強索的吻,教她不禁嗚咽地哭了。
而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直到隔天,當律師念出崇震堯三個字時,她才似乎意會過來,他竟是威爾醫生常掛在口中提及的老同學,原來,他那麼年輕……
不同威爾醫生近四十歲的年紀,祟震堯竟才三十一歲,而且是位國際有名的大名醫。
他的吻就像是宣誓所有權,因為接下來,她的生活開始由他安排,她成了他的傀儡女圭女圭,再也沒有自由……
這里,以後就是她的家嗎?
望著富麗堂皇的屋子,楚炩猶豫地不知該不該走進去。
她從沒住過這麼美的房子,像是作夢般。
一個月前,她的手術十分順利完成,而後,在經過調養後,身子復原得十分順利,今天崇醫生幫她辦理出院接她回家。
「小姐,怎麼了?」慕野看著她停佇,拿著行李輕聲問著,對于眼前這位嬌小的東方女孩,慕野除了真心疼愛外,還多了份憐惜。
特別是知道她的身世後,對她的關懷不由得增多,身為保鏢的他,並不是位多情人,只是面對她,那被長年壓抑住的真情,竟自然流露。
「我以後真的要住在這里嗎?」
「是的。」扶她走進屋里,慕野溫柔的說。
那、那個人也會住在這里嗎?楚炩想著開刀前,律師說過的話,崇醫生成了她的監護人。
見她表情有些僵硬,慕野低頭問︰「是不是傷口還在疼?」
整整十個小時的手術,一個不小心即要人命,可崇醫生硬是處理得完美恰到好處,連威爾醫生都不禁豎起大姆指,贊嘆老同學的能力。
因為傷口過大,愈合不易,再加上小姐本身體質就差,崇醫生才會決定接她回家住。
「崇醫生也住在這里嗎?」她的話教慕野先是楞了幾秒,隨後笑了,「那是當然的,這里是崇先生的家。」
「他的家?」
是嗎?那以後她不就要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
那他、他也會像在醫院那時一樣的吻她嗎?
他的吻,真的不溫柔,一次一次的索吻都像是討債似的,那麼蝕人……
想起自己胸前還留有他烙下的吻痕,那曾在那烙下的一刻教她疼得紅了眼眶,至今都三天過了,還是深紅不褪。
「崇先生會照顧小姐的,請不要擔心太多,小姐日前最重要的是將病養好。」
有了慕野的鼓勵,楚炩輕對他笑了笑,「我會的。」
現在多想,也已經沒用了,在開刀前,她已同意將自己給了崇醫生,那一切都成了定數,她還能反悔嗎?
上了樓,慕野扶她走進房間,那是間單純女孩的公主房,唯美得像是作夢,粉女敕的顏色全是她愛的,精致不菲的價俱,柔軟的純白地毯,大床上方還有床罩,楚炩難得露出笑容,開心地在房里轉了一圈,「好美。」
「小姐喜歡嗎?」
「嗯。」她想,只要是女孩,不會有人討厭這麼漂亮的房間,楚炩再走近落地窗,將粉橘色的布簾推開,入目的竟是美麗的街景及遠方有山有水的美景。
「以後這間就是小姐的房間,若是有什麼需要,只要跟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小姐的私人保鏢。」
「私人保鏢?」
楚炩轉頭望了慕野一眼,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這是崇先生的意思。」而他也十分樂意保護小姐的安全。
聞言,楚炩只是安靜地再看著外頭風景,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多少了解崇醫生的霸氣及行事風格強悍,一旦他決定好事情,沒有反對,只能照著命令去執行。
這麼強勢的男人?背景身家都好,權勢名利更是握在掌心,那他為什麼會注意到她?
「小姐,累了嗎?要不要再躺下來休息?」慕野怕她坐車回來累了,連忙問。同時他開始幫小姐整理行李。
她是真的有一點累,畢竟才剛開完刀,傷口雖沒大礙了,但她的體力卻似乎比開刀前更虛了些。
慕野扶她躺回床上,溫柔的幫她蓋好被子,關了小燈,才剛要走出去時,袖子卻被小姐拉住,他不解,回頭看著睜著大眼的小姐。
「你陪我好嗎?」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大的房間,她覺得好安靜,忽然有點不安。
慕野猶豫了下,畢竟男女有別,況且崇先生也交代過,只要他送小姐回房休息,並沒要他在房里多待,怕到時引起崇先生的不悅。
「不可以嗎?」那有些撒嬌的語氣,教慕野心頭的柔情涌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他坐了下來,手改而握住小姐的手心,將它們安放在被子里。「小姐你閉上眼楮,我會在這里等你睡了再走。」
「真的嗎?」
「嗯。」有了慕野的保證,楚炩這才閉上眼,安心地漾起微笑,沒多久,倦累的她睡著了。
「小姐睡了嗎?」江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見床上的人,他壓低音量問著。慕野有些訝異江竟會在家,但很快地馬上回神並且點頭,「我們出去吧。」
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又往房里瞧了眼,才關上房門走樓去。
慕野以為只有江回來,沒想到連同祟先生也一並回來,只是崇先生趕著出國,回書房整理資料,並且吩咐慕野這些日子要好好照顧她。
「她睡了嗎?」整理好所有檔,崇震堯沐浴完換好衣服,西裝筆挺的他套上米黃色風衣,正在換衣間前的鏡子打領帶。
「是的。」崇震堯走回房間,打開房里的另一扇門,那頭昏頭的燈光,透著床上人兒安睡的模樣。
他走了進去,慕野則是為崇先生關上房門,離開下樓。
崇震堯看著因為手術而消瘦的人兒,那尖細的下巴因為食欲不振而更叫人憐惜。
十六歲是嗎?崇震堯不覺為自己一時的沖動而蹙眉,他不該養個女人在家的,畢竟沒想過安定的他,女伴來來去去,他只想游戲人間,男女情愛于他,不重要、也不需要。
但他為什麼收留她?
是那縴細的身子及漂亮精致的東方臉孔吧?他是男人,有正常的需求及對女人柔軟曲線的渴望。
離開台灣這麼多年,身邊來去的全是西方女子,是因為她那張美麗的東方五宮,還有那青澀卻早有女子韻味的身材曲線?
不可否認,她激起了他雄性本能及體內那股的渴求,讓他想狠狠地佔有那生女敕無經驗身子。卻又舍不得太早奪去那清白。
矛盾,兩極的想法,教他不覺又蹙了眉頭,見她不知夢了什麼,嘴角輕揚起,那朱唇不點而紅,輕啟地不知低喃什麼,教他彎身,坐在床沿,翠手撐在她身子一側,另一手則是輕撫過她嬌女敕的臉頰,直往後來到她細白頸間,而後滑入被子里,扯開被子,動手解開她睡裙的扣子,在大開領口處將大掌探入,觸著柔女敕肌膚。
睡夢中的楚炩不自覺的輕吟著,扭動側著身子,屬于女人曲線的弧度,更為明顯,也更挑逗他的視覺感官。
此時的她,縴瘦卻不減女人風情。
……